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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梦与现实 ...
这回是不怕老八与顾惜朝碰上了,可这几天却压根没见顾惜朝的影子,奇怪,明明是在同一个将军府,同一个霸州城,怎么竟不见人呢?难道他故意避着?这不可能吧,顾惜朝怎么也不可能怕老八的,而且老八那趁人之危的两枪,顾惜朝没来找他报仇都谢天谢地了,不过,要说是避他这个仇人倒是说得过去,可不知怎的,戚少商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了,他不想承认,但他知道,他想见顾惜朝,想去再次证实,那堵得慌的感觉是不是又会在见到他时消失。
于是,这天晚上满月当空,清辉满地,戚少商忍不住来到顾惜朝住的院子,顾惜朝的房间在二楼,他轻身飞上对面三楼的屋顶望着对面,今夜明月当空,本该是把酒对月的最佳时机,可对面的门窗却紧闭着,他知道,顾惜朝也是个风雅之人,怎会对如此明月视而不见呢?连追命都跑到前院喝酒赏月去了呢。
就在这时,看到对面二楼走廊那头走来了岳飞,他手中端着一盆水,走进了顾惜朝的房间,之后不久,他又出来了,还轻轻带上门,离去时还不时面带担忧甚至是怜悯的表情回头。
怎么回事?岳飞晚上端盆水到顾惜朝房里,又这种表情离开,搞什么名堂?戚少商并不知道满月对顾惜朝的影响,而顾惜朝又不想让他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倒是对岳飞这样的单纯少年不怎么避讳,但也只让他帮自己端端水而已,至于朱雀,更是不知情,少一个人知道也少一份危险和麻烦。
戚少商觉得纳闷,决定进去探个究竟,等岳飞一离开,便飞身来到房门外,轻推门,并没有上栓,于是轻灵地闪身进了屋并轻轻关上门。里面分里外两间,外间待客,内间睡人,还没进门时就听到内间有轻微地喘息声,戚少商轻着手脚往内间走,进入内间,便看到了一幅曾经李乾顺及耶律大石都看到过的景象。
青衫散落,白衣如月,青丝如藻,卷曲缱绻,悠长地撒满床铺,额发微湿,肤色苍白,面颊微红,唇色如樱,眉头却轻皱,身体微侧向内,双目半闭,仿有晶莹在其中闪动,唇微张轻轻喘息着,胸膛也随之起伏,显然在忍受着痛苦,向左边拉开的衣襟,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及一小片胸前的雪白,整个身体都在忍痛中呈现一种拉扯的纤韧感。
戚少商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如果世上有一种美,它也许并不华丽,却轻灵出尘不似在人间;也许它并不娇媚,但却能穿透灵魂,浸透心扉,这就是所谓的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吗?甚至让人愿意为此而堕落,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不是张狂得紧,傲得紧,就是惊艳得不行,加之那一身的才华,惊才绝艳四字果然再恰如其分不过。不知不觉间身体已靠近了床边,鼻尖闻到一股淡淡地悠香,只觉得浑身舒爽,一股振奋感也油然而生,然而那盖在顾惜朝优美颈根处的一小块毛巾却很吸引视线,他不自觉地就已上前伸手去将它揭开。
一道绯红的伤痕露了出来,那红并不狰狞,反添一种性感的媚,然而戚少商的心中却不由一震,他认得,那是神兵逆水寒所造成的。这道伤是他自找的吧,可为何此时看到,自己心中竟有一股无可名状的痛?
顾惜朝感到肩上的毛巾被拿走,伤痕处立刻就觉得更烫了,意识有些微的模糊,他还以为是岳飞或铁手又来多管闲事了,无奈地睁眼转头,却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他用了一瞬来确认,才有些惊奇地略带沙哑轻喃出:“戚少商?”。
戚少商这才意识到榻上的人正在看着他,然后他无奈地听到有些喘息且断续的声音道:“你后悔了吗?又想,杀我了吧?其实,你不用犹豫,那天,我虽然,从千军中救了你,但我收了钱的,我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厉害,我已经没有内力了,杀我很容易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以后我可会反抗了。”
戚少商听了真的觉得很无语,难道他九现神龙说过的话是放屁吗?就这么让他信不过?心中不禁有些怒:“顾惜朝!你就这么想死吗?”
谁知对方并未以激烈的话语反驳,反而勉强地微笑道:“不,我想活下去,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看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景象,知道了自己,渺小无知,反而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很想知道,本该死了的我,还活着的理由…… ”顾惜朝转眼望向帐顶却似看着遥远的彼方。
戚少商知道,他现在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现在很弱,无力反抗,所以也是最为坦诚的时候。
“那个傲视天下的顾惜朝竟也会说出渺小和无知这等话,岳飞说你脱胎换骨了,似乎不假嘛,不过我说过不杀你就不会杀你,对此你不必怀疑。”说着竟把那毛巾在凉水中拧干,又给他敷上。
顾惜朝眼中略带惊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又轻笑一声道:“哼,脱胎是真,换骨却不一定。”
“那倒是,”戚少商作为老对手也对答自如:“天生反骨,确不好换。”说着就走近了窗边,他看到那道伤痕的热好像引致他全身都比较热,连被子都不用盖,整个屋里都有些热气薰腾的感觉,窗却紧闭,应该开窗透透气才对,要不闷也闷死了。
顾惜朝见他走到窗边正想问他想干什么,戚少商却动作麻利地打开了窗,顿时明亮的月光射了进来,虽然没有直射到顾惜朝身上,却让他心中一惊,顿时感到一阵钝痛袭来,他不禁‘啊’的一声呻吟出声,戚少商听到赶紧转身,却见顾惜朝的样子更痛苦于前。
“怎么了?”
“你干什么?快关窗!别让月光进来!”顾惜朝边说边去拉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
戚少商见状感到奇怪,怎么回事?他怕这月光吗?怎么可能有人会怕月光的?走过去查探,顾惜朝却连头也蒙住了,于是便去拉开他蒙头的被子问:
“顾惜朝,你是怕月光吗?”
顾惜朝没好气地说:“是啊!不行吗?!”怎么见到他就老是倒霉呢?
戚少商突然就想起老八前两天说的话,为什么老八那么咬定他是妖呢?于是又试探地问:“顾惜朝,你应该不会是……妖…吧…”
“妖你个头!还不快关窗!”戚少商话音未落就被顾惜朝给驳了回来。
“哦,好,关窗关窗。”戚少商身体比脑袋行动得快,“行了吧?”。
“那块玉呢?”|
“玉?”
“双龙……冰炎玉。”
戚少商想起了那块造型独特的双龙玉佩,不但让他伤口愈合得很快,而且好像对增进功力也有帮助呢,不禁问道:
“那块玉是你的?”
“废话,难道是你的啊,别罗嗦,快拿给我。”由于痛苦的程度升级,顾惜朝更是没好气,懒得跟他废话。
“好,好,这就去。”这美人生气都一样,难应付啊,戚少商赶紧出门飞身而去,心想,怎么才一会,狼狈的那个就变成自己了?明明对方才是欠了自己无数条人命的仇人,却被他呼来唤去,怎么自己好像还蛮情愿似的?这不犯贱吗?可自己又说了不杀他,要他活着承担,既如此,自不能看着他这样不管吧?况且他的确救过自己,不管什么理由,而且还把那块神玉给自己用,他戚少商最受不得他人恩惠,那就更不能视而不见了。
不多时他已把玉拿了来,顾惜朝赶紧把它握在了手里,一下子就觉得安心了许多似的,痛苦也仿佛随之减轻,虽然这块玉对他的效果其实并不显著。顾惜朝轻闭了眼,希望冰炎玉能有所作用,所以也不理会戚少商,戚少商只好又去换了盆水,又帮着换了几次毛巾,顾惜朝仍不理他,他也只坐在旁边守着,午夜之后不久,顾惜朝便觉得痛苦在渐渐退去,消耗了大半夜,这时睡意袭来,再加上冰炎玉确有助睡眠的效果,他竟很快睡着了。
戚少商看到他呼吸均匀地睡了,便也没出声,因为他觉得自己又觉得舒畅不再堵得慌了,到底是为什么呢?总觉得,看到他就觉得,安心?是这样吗?觉得不是只有孤独一人似的,觉得有可以了解自己的人,调动自己情绪的人,是因为是知音吗?一时想不通只有慢慢想了,于是便轻声离去,并带上了门。
可是接下来几天,也同样还是看不到顾惜朝,他似乎确是避着自己,而自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无情也收到京师的消息,诸葛神候知道赫连云的事已解决,便让他们尽快返回京师为镇压起义出力,从去年起,聚众梁山泊的宋江等人的起义,如今早已转战整个京东东路(今山东省)青州,齐州、濮州等地,攻陷城池十余,惩贪济贫,声势浩大。他们对朝庭的‘招安’充耳不闻,宋徽宗赵佶已命歙州曾孝蕴率军征讨,宋江为避其锋芒,已自青州率众南下沂州(今山东省临沂),势与官军周旋,京东东路临近汴京开封府,若是起义军压不住,声势继续浩大下去的话,说不定还要从边关班师,事态不容乐观。
另外,还有金国来使不日到宋,为正式签订‘海上之盟’而来,所以无情他们也必须返回六扇门。无情已决定与冷血近日便返京,而追命前往江南继续他未完成的对‘汐月阁’的调查。
戚少商却突然就觉得不知何去何从了,为什么?说起来,他也该在伤好之后回金风细雨楼,京师不稳定,他是不该离开得太久的,就算不回京,也该和追命一起去江南继续他们对‘汐月阁’的调查,风雨楼在江南也有数处分舵,如今北方各种势力都各自自危,军师杨无邪也提出要加强在江南的势力,以备将来可能要势力南移。
可是不知为何,竟是不舍得离开,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顾惜朝吧,戚少商的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若是这霸州城里,将军府内,没有顾惜朝这个人,他大概早已告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面对赫连春水和他夫人息红泪,不尴尬吗,可是现在,他却十分地想知道顾惜朝的想法,他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态度,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去哪里,总觉得这段时间来,不想,不想,却还是满脑子想顾惜朝的事,他觉得自己不但犯贱,而且还有些头脑不清楚,发疯。
无情的房里,冷血已经在收拾了,追命却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铁手,无情亦然,然后问:“铁手,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并不想再回六扇门了?”
“我,我不是不想回六扇门,说真的,那儿就是我的家,可,我想尝试一下其它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过去的几十年,我并没有真正找到我生命的意义,为了我坚守的正义,我铁起了颜面,也放手了很多东西,六扇门在朝庭的中枢,其实是看朝庭的腐败最清楚的地方,但我们却一直坚守着,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去面对,但当我不得不承认,我所坚守的可能根本就没有意义,我不能再欺骗自己下去,对不起,大师兄,就请你把我的原话转告给师傅,说我对不起他,有一天,我一定回去任他处置!”
“好了,铁手,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比谁都明白,而师傅他,也一定会明白。我会转告他,而且我相信他决不会怪你的,做为师兄,我只为你高兴,能用自己的脚走自己的路,真的是很好。”
铁手看着无情那双永远无法站立的双腿,他能感受到他在说这句话时的分量有多重,他一定与自己一样,有过同样的想法吧,但也许因为他是大师兄,他要在上面承担责任和罩着这几个师兄弟,一直以来,牺牲最大的,大概就是他这个天生残疾,纤弱清秀,却智绝天下的大师兄吧。
“大师兄,谢谢你。”铁手只说了声谢谢便离开房间,大恩不言谢不是吗。
“大师兄,二师兄他好像变了很多呢,这些天都没有骂过我,眼睛看起来,也好像有一种柔软的感觉在里面,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追命看着铁手的背影嘟咙着,他虽然少根筋,但他也是比谁都明白铁手的意思,因为他早就受够那个朝庭的窝囊气了,要是能随性而为,快意江湖那该多好啊,你以为他追三爷真的稀罕这御前名捕的头衔啊?种田喂鸡他也不是没干过,虽然没干几天。
“你也想离开六扇门了?”无情看着追命不断变化的表情问。
哇,不会吧,大师兄会读心术吗,追命不禁心慌:“没有啊,我哪有这样说过啊?”
“你的嘴没说,心里却说了。”
“我,我真的没有啦。”
“哈,追命,你紧张什么?就算你有这种想法,又没什么大不了,再说,我认为师傅的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只是,有些事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必须要能说服自己,就像顾惜朝说的,得跟自己的心战斗,是输是赢却很难说,常常都只是一念之间。”无情说着也望向了窗外。
“那,二师兄他是赢了罗?”
“这还不能断言,不过,你那个‘朝朝’真的是很厉害,连铁都溶化了。”无情调侃。
“啊?……”
城楼上,顾惜朝又在这远望,远望能让他心思清明,不过这时,朱雀也在。
“顾公子,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打算……,没什么特别的,反正我现在自由自在,想到了什么再去做吧。倒是你,你离开了辽国,不去向你的主上汇报吗?还是,你其实是想去,所以才来问我的打算?”
“这,确有此意。”
“朱雀,我又不是你的主人,你想去哪就去,不用在意我。”
“可公子……”
“行了,难道你还怕我照顾不了自己吗?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朱雀闻言不由露出怜惜之情,顾惜朝转头朝她微笑了下:“你不用在意我,该走就走,再说了,如今正是江南六月天,热闹着呢。”
“是啊。”朱雀自然地接话,刚说完就觉得惭愧,自己并未提过自己来自哪里,他一说江南热闹,自己就想起江南的样子,想都没想就接口了,这么容易就被套了话,亏自己还做卧底这么多年,可这顾公子,光看着他就已经让人分神了,不能全怪她吧。
顾惜朝见她眼神中有不好意思,觉得好笑,自己的猜想果然相去不远吧。
“那朱雀就此告辞了,公子,我想我们一定会后会有期的。”朱雀也知道,其实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要紧,只是答应了阁主什么也不说的,要说什么,也要由阁主自己说。
“对了,朱雀,你能不能帮我送个人?”
“送人?你是说岳飞?”
“是,你知道了?”
“是,好像是他在这边兵营里遇到两位姓王的同乡,他们说他父亲病重。”
“是,那两个姓王的是在西夏时跟他及铁手一起被我从地牢里提出来的,他们先回了宋,答应岳飞要回乡看看他父母,看来情况不大好。”
“公子倒是挺关心这孩子的。”
“是他老缠着我学兵法,教了那么多,也不能浪费人才了。”
“没问题,公子放心,一定送到。”朱雀边答应边露出笑容,她家公子温柔的一面很可爱呢。
朱雀走后顾惜朝仍留在城楼上。其实朱雀的来历也不难猜,她既然不是朝庭里任一方势力,跟六扇门戚少商等也无关系,她又是真心帮着自己,在辽卧底多年,派她去的自不是小势力,试问这大宋,还有什么强大势力,又还能向着自己的?强大势力是想不起,他本来就一无所有,可能向着自己的人,如今他能想起的就只有多年不见的娘亲和青姨了,又想到铁手说过的暗中掌握着大宋江南经济命脉的 ‘汐月阁’,这‘汐月阁’难不成会和她们有关?可那时,娘亲一去不返,青姨又不将真相告知,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一走了之。其实他早就不怪青姨了,她一定也是想保护自己吧,从刚才朱雀的口气来看,她可能确与江南‘汐月阁’有关,至于这‘汐月阁’与青姨有没有关,这些以后自会有机会确定吧。
戚少商心中郁闷这时也来到城楼上,看到顾惜朝也在这,眼望着远方似在思考什么,看着他沉思的侧脸,悠远的目光,竟觉得很安心。
顾惜朝虽然耳目聪敏,但若对方是高手有意隐藏声息,他也不易发觉,况且他又在思考,等他发现时戚少商已在离他不远的侧方站了一会了。顾惜朝并未转头,只斜瞄了这边一眼。
戚少商知道他发觉自己了,就不禁想上前搭话,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又再次走上了前。
“你用厨艺给岳飞解释用兵之道,连我听了也受益非浅呢。”戚少商面带微笑真心地赞道。
顾惜朝一听,这人的搭讪技术倒是升了还是跌了呢?他也只轻笑一下,带着三分讥诮转头道:“怎么,大当家不会也想跟我学兵法吧?”突然又收了笑,“要收学费的。”一瞟眼又转开了视线。
戚少商觉得自己客气相待,而他却偏语气不善,也不想相让,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道:“照顾公子这么说,这本书也要收费罗?”
顾惜朝一看,竟是那本被自己震碎又被戚少商一片片粘好的《七略》!他不是那时摔还给自己了吗?自己也忘了扔哪了,怎么他又捡回去了?还一直揣在怀里?顾惜朝看着愣了下,戚少商又趁胜追击道:“三百两黄金够不够啊?”。
顾惜朝一听自是不爽,他明明意有所指嘛,本来想还嘴,可又压下了,最好还是别再跟他扯上关系吧,要不,倒霉的肯定又是自己,再说,这几日避而不见,顾惜朝自己也是郁闷的,若是个对着自己喊打喊杀的戚少商,他倒能坦然了,可这人偏说不杀他,还说什么要他活着承担,他一下便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仇人?知音?总不会让他谢他的不杀之恩吧?不是说若不杀他顾惜朝,老天都不开眼吗?合着这老天就没开过眼罗?还是算了吧,不要跟他扯了,自找麻烦。
于是顾惜朝只蹙眉看了会他,便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戚少商看他这样,一下子就火了,他什么都能受得了,就是不能忍受――无视!而且是被顾惜朝无视!
他从后面冲上来便一把抓住顾惜朝的手一拉,把他拉转过来面对自己,有些怒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划清界线吗?!”
顾惜朝被他这么冷不防一拉,也有点怒,他遇到的这些人怎么都一个德性,以为自己力气大就可以把人拉来拉去吗,便也更没好气地道:“什么界线不界线?!你我之间除了杀或不杀以外,本来就没别的!你既不杀,就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使劲想甩开手,可戚少商听了却不禁怒火中烧,他双眼瞪着顾惜朝,手上的力气反而更大了许多,他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有这么顽固不化的人?难道他真的没心没肺?可是这样一个人又怎能让他如此情绪失控?
“你说除了杀与不杀外,什么都没有?在那一夜弹琴论剑之后,在畅饮烈酒论天下之后,在我看完你的《七略》之后,在你无情的背叛,隔账一刀之后,在你千里追杀血流成河、天下缟素之后,在你从天而降救我于五千兵阵之后,你却说什么都没有?!让我背负着这所有的沉重记忆,你却说什么都没有?!耍人也不是这么耍的!”。
顾惜朝这回倒被他说愣了,这人如数家珍记得倒清楚,难道自己带给这人的竟是刻骨铭心?难道说他并不想撇开这些牵绊?那也用不着一幅良家女子被欺,要求人负责的怨愤模样吧?突然,梦中的情景就闯入了顾惜朝的脑中,那在梦中看到的,可能是遥远的后世,有自己和戚少商,那真的是他们两个吗?真是有转世吗?若是真的,那是不是说,他与戚少商的命运要纠缠生生世世?
‘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跟进…… ”、“因为我相信,你是为了不需要战士的时代而战的……。”这些梦中的戚少商所说的话语就仿佛回响在耳边,顾惜朝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就恍惚了,他就这样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望着戚少商,听他吼完那些话,却只是用有些恍惚地语气,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对方:“戚少商,你真的会相信,我会为了,不需要战士的时代而战吗?”。
戚少商正怒着,却突然听到顾惜朝说了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什么?为了,不需要战士的时代,而战?”戚少商不自觉重复这句话。
顾惜朝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搞什么啊,那是梦里的人,自己竟连梦与现实都分不清了吗?
“当我什么也没说,你先放开我吧,我的手很痛。”回过神才发现手真的很痛了。
戚少商一听,赶紧放开了他,自己还说铁手呢,轮到自己也一样。
一放开,顾惜朝便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手腕,轻轻柔着,戚少商忍不位拉过来看,又是一片青紫,指印还很清晰,刚才自己只顾‘义正严词’了,忘了手上力道,“我,我一时没注意力道……”
“没所谓,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顾惜朝想还是趁机闪人吧,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转身便离开。
这回戚少商没再拉他,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却不断在重复刚才顾惜朝说的话,‘为了,不需要战士的时代,而战’?,‘不需要战士的时代’,戚少商也转头望向了远方,没有战士的时代吗?顾惜朝,你的眼中到底都看到些什么?你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亏我还自诩是你的知音,其实根本捉摸不透你,还是说你其实变了?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样,会说出这样的话,至少说明我到底还是没有看错你吧?
看来短时间内我家网络是修不好了,今次又是在朋友家更的,对不起大家了,下一章也不能确定时间,我争取在17号左右更,请大家多多包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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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梦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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