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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打仗了,咱去围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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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岁末人疯狂,除夕皆为放炮忙!
但,这可不是单单形容我和跟某汐,也是在形容整个大雅都城!
大雅恒治八年,左相欧阳昭与淡月叛将李贵锋内外勾结,向大雅都城引入了霍乱病菌。同时又着人提前收购了相关的药材,哄抬物价,让所有人陷入有病无药的困境,妄图以病毒削弱京畿的守备战力。可惜,他们没算到,这个世界除了我,还存在倩倩这么一号牛逼人物,成了破解他们阴谋的关键。
昔日离开聚宝斋的工匠,听说了我们制出了治疗霍乱的设备,一个不落自动自发地回到工坊,加班加点,不眠不休地义务帮工,短时间内赶制了上千套输液设备,降低了治疗成本,成功地将数千人的生命从死神手里拖了回来。
欧阳昭眼见他们这一杀招并没有起到他们意想中的效果,企图用瘟疫拖垮京畿的守备军战力的计划流产了。同时担心事情败露,趁着恒治专注于解救瘟疫,没功夫收拾他的时候,联合李贵锋,决定在家家团圆、防守最弱的除夕之夜提前闹事,里应外合攻打大雅都城。
韩大姐用尽她所有的情报网,截获了大量有用的信息。而春小哥方面,也在之前就征得了雅月帝与小姬的同意,代表淡月朝廷在韩大姐牵线之下,决定与大雅恒治帝联手。
京畿守备军只有两万余人,又因霍乱病倒了四千余人,虽然聚宝斋已经接到皇命加紧赶工制造输液器材,但因时间短,能完全恢复战力的人却不算多。加上原本的防城卫两千,抽调出来的禁军两千,烈火门京城总舵的红衣弟兄,也勉强凑够两万人左右的人马。回京城述职加过年九王爷,把随身带的两千亲兵也贡献了出来,最后在恒治的示意下,编入了守城大军。
其它各地的援军据说正连夜赶路了,可算下时间,也要三五天以后才能到得了京城。
而淡月军的总人数有五万左右,同时带来的巨船上,配备了水上攻城器。
照截获来的情报,淡月方面,会以巨船沿运河进入京城的港口,用投石器向靠港口的南部瓮城发动攻击。而又因淡月军在水上,站在城墙上的大雅弓箭手根本伤不了他们。
情报里还说明了,欧阳氏一族招募了众多雇佣兵,打算与淡月叛军里应外合,准备伺机私开城门,引狼入室。
除夕之夜,注定得过得轰轰烈烈。
而那时,除了我跟某汐这属一个伤兵一个残将,还有留下来照顾我们的倩倩呆在烈火门总舵,其它人那时都站在城楼上,说是要准备决一死战。
我听到外面如除夕之夜的炮仗响,实际就是淡月军用投石器砸烂城墙的声音。伴着我跟某汐敲床板的声音(羞涩),城内城外,两场大战,皆是激(→ →基?)情四射,轰轰烈烈,沸腾的血液在血管里燃烧着青春,好男儿们的怒吼声响彻天际……呵呵,所以,这个夜晚真的很热闹,很疯狂,也很容易精尽人亡……
“阵亡”的樊美人,靠在我身上,喘着粗气,头发缠绕着我的脖子。
“我们也真是够淡定了,淡月军已经兵临城下了,我们还能在这里缠绵一番!”
“什么,外面不是除夕夜贺岁的炮仗声么?”
“炮仗哪有这么热闹,是大雅跟淡月军开战了!”
“哦~~~~~”我又躺了下来。
“你不担心么?”
“我担心什么?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做为淡月实际上的摄政王,居然都不关心一下?这可是两国之间的交锋啊!”
“大雅的前户部尚书,你已经身无官职了!可以适时候为自己考虑一下,而不是再习惯性地为某人卖命了!”
我摸着他那双漂亮得让人心碎的眼睛,哼了一声说:“再说,那个敢下手折磨你的某人,我也得让他好好受点教训不是?让他也尝一尝,自己重视的东西被破坏的感觉。”
“可是双方大战,受苦的却是百姓。你,忍心看到生灵涂炭么?”
“大雅和淡月有多久没打过大仗了?”
“两百多年……”
“你知道么,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在夏天的时候渴望冬天,在冬天的时候渴望夏天。同样,在和平时代的时候,闲得蛋痛的人在渴望战争,却在战争的痛苦中又渴望和平。”
“你的意思是……”
“两百多年没打过仗的国家,让大伙见识下战争的痛也好,不痛一下,哪里知道和平的宝贵,就跟你我一样,不痛一下,也不会知道彼此的重要!”
“那你打算放任他们就这样打下去?”
“我刚刚重病初愈,又在某人折腾下,精气俱损,你要我这个病号干去嘛?”
“等淡月军打进城的话,恐怕我们在这里也无法高枕无忧了啊……”
“哦,原来你担心这个!”
我在他的额前亲了一口,把桌上的便当拿了过来,摆床上:“要不咱们吃点东西,去打个酱油,顺路看看淡月叛军怎么进城的?”
出门的时候,估摸是凌晨四五点了。南面的城门方向,火光一片,看来最是热闹。我扶着樊汐坐上马车,往那边驶去。
一路上,看着不少工兵营的小兵推着一板车一板车的板砖,往城门方向走。
我随便找人问了下情况。
“军爷,瓮城那边什么情况了?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瓮城城楼快被攻破了,殷将军却让我们在南一门通向皇宫的路上筑起一道道墙,每道墙也很奇怪,不封严实挡敌兵,还要错位地留道口子。这能挡得住敌人么?”
“哦,你们将军很聪明呐!这墙阵是个好东西,你们加油修啊!”
那当兵的小哥一愣,停住了,我嘿嘿一笑,驾车继续往前行。
殷将军应该是殷刚,太子的小跟班殷岩他家爷爷。朝会上见过几面,客气地打过招呼,是个面善心黑的好人。心黑指的是他打仗下手很黑。
看来通了韩大姐跟启书搭桥,他应是采用了我的建议了。民宅之间的南大街上已横着筑起了数道高墙,墙高六米,两道墙的间隔为两米五,每道墙都不会把大街封得严严实实,而是这道墙左边留着口子,下一道墙是右边留着口子,依次类推。一条直直的大街,现在被切割成了S型的蜿蜒小路。
大街是不能走了的,因为费时,我看到大雅的兵都在墙头上搭上木板,方便自己人通行,于是弃了马车,拉着他走上墙头。
我算计着时间,大雅的西南边港口进来会是一道瓮城,“U”形的瓮城相当于第二道城墙保护着南城内门南一门。从南瓮城的城门叫南二门。淡月的投石机砸的就是这道南二门。
南二门的守将是樊老爷子的门生,欧阳氏没能收卖得了,所以这道城门得用砸的才能开得了。
到南城门,骑马的话得二十分钟,跑步的话,得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到达南城门的话,估摸得一个小时左右!看来我们还赶得上看好戏。
我与樊汐都戴着烈火门的袖标。当兵的看到我们,也没拦,直接就放了行。
我拉着樊汐小心地穿梭在高墙上的独木桥。樊汐觉得与平常走的路不一样,小心地试探着脚下,寻问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我细细给他解释以后,他笑了起来,又补充了一句:“你这招太贱了,不过,如果在往这些墙上浇些水就可以更贱一些。”
“浇水?”
“浇上水,结成冰,这墙壁一滑……然后你觉得呢?”
“你果然不愧是属狐狸的!”
等我们两人沿着高墙走到城门下面,再沿城楼的楼梯爬上去的时候,发现,城楼顶上的守备战议室里坐满了人。有刚刚被我们留在家里的倩倩,这时已经坐在韩大姐旁边。殷老将军与兵部尚书司马令正在看着地图喝着茶,守城的几位副将在和春小哥商量些什么事。而韩启书……一脸媚笑地在哄韩大姐的师妹阮宁女侠。
一干人等坐在火炉边嗑瓜子儿,红薯干,还有年糕什么的,一派开春节晚会的热闹气氛,完全木有大战之际的紧张。
我们这是走错片场了?我牵着看不见的樊汐,摸着头,纳了闷儿了!
看我们跟箭靶子一样呆在门口,倩倩的小嘴巴,一边嗑着瓜子皮一边数落开了。
“你们真是太不讲义气了,不是说要等我拿零食的么,居然自己先跑掉了!这是怎么的?想过二人世界就直说嘛,嫌我当灯泡太亮就直讲嘛……”
“讲了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会照样跟着来。”我笑着捡起颗花生,崩了她一下脑门。“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那边新修了个空中缆车,看你这么不讲义气,我也懒得跟你说了!”
“空中缆车?”我记得计划里我没做这个东西呀!
韩启书笑着说:“倩倩姑娘也是冰雪聪明,说我们用高墙都把街上封住了,往城楼上运物资得多麻烦,然后跟我形容了个大概,就捣腾出了这个什么空车缆车。”
他指向窗外,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从城楼到高墙旁边的民宅,有数个箩筐吊在粗绳上来回地滑动。因为天色暗,我刚刚在下面也看不见还有这道机关。
“韩大工程师,可以啊!”
我拍着韩启书的肩头,伸出拇指,大赞两句。
这科学之花就此盛开了呀!
转念一想,有我跟韩启书两大科学怪人在此,大雅军就像开了挂一样,这淡月叛军会不会被我们欺负得很惨啊?
樊汐这时却拉着我的手,说去城头吹吹风。
“越洋,看来你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呢。”
瓮城城楼被砸的巨响震动着我的鼓膜,我凑近他:“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如果下面的淡月军全灭了,你觉得皇上会放过你么?”
我默然了。
“在他眼里,你已经是淡月的人了,一旦下面这张护身符没了,他就可以随意动你了。不能为他所用的人,都只会是他的敌人,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
沉思片刻,我拉起着他的手,呵了两下,放在胸口。
“放心,这一点我是知道怎么做的。谢谢你还不忘提点一番。”
回头进了战议室,我拉上了春小哥,咬上了几句耳朵。他一开始很反对,我耐心地说服他,最后,他才勉强同意了,然后跳进城墙上一个下行的“缆车”匆匆离去。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南二门完全垮塌了,瓮城的城墙咧了好大一个口子,正面交锋即将展开……
我醒来得还真是时候,我心里默默地想。
半个月前,我们就在计划防守的事了,如果错过了这场好戏,于我来说,会是莫大的遗憾呢!
淡月原左元帅李贵锋带着约两万人马,冲进了瓮城,没什么阻拦地就来了到南一门,顶着盾,摆成龟阵,以防城楼上飞下来的箭雨。
而剩下的两万人乔了装,扮成难民绕道北上,潜进北瓮城。
防守北瓮城北二门的是欧阳氏的门生,他放了水,装模作样抵抗了两下,看到对方的信号弹,就开门放行了。
他们原计划是想以重兵与攻城器先集火攻打南城,吸引了半数以上大雅守军在南城防守后,然后以另一半兵力进攻守备薄弱的北城。
北一门的守将原本是叫赵焕的人,也有跟欧阳氏相关的背景。后来上头往他身边指了副将,但赵焕却不知道,这个副正是淡月的死对头,九王爷。他俩没见过面,自然是不认得对方。
反正九王爷去了,也没声张,老老实实地以副将的身份看着赵焕指挥抵抗。赵焕私底下是得了欧阳氏的命令,也有反水的计划。可当他正想反水指使人悄悄开门的时候,九王拿出了御令,当场把这个赵焕咔嚓了来祭旗。
然后驻守北城的将士再不敢提投降二字。这样,以九王的两千亲兵为主,共计一万四千人的守军在北城严防死守。其实大雅的半数精兵,已然放在了北城。
九王的领地正是对着淡月的边境,长年驻守边关,大仗没打但小仗是不断的,打来打去,对方什么手法早就烂熟于心了。他情场混得不怎么样,但战场还是混得如鱼得水的。
可惜对方不知道守城的将领正是九王,九王也不会好心的通知他们:“我就是你死对头,有什么就冲我来!”
骂阵这种傻X的事情,这个祁姓的奸诈兄弟是断然不会干的。
所以攻打北城的淡月叛军就苦逼了,“说好的开城门呢”没戏了,“卧槽你们阴我”喊得到是响亮。
他们刚刚到北一门的城楼底下,就吃惨了苦头。头顶上是飞石箭雨,脚下是陷阱坑阵。强攻是攻不进去的了,又在不停挨打,耗到半夜了,实在顶不住了,只好又匆匆撤回了南城,与李贵锋的兵力合在了一起。
于是战斗范围缩小到了南一门的城楼下。
他们的计划里,“用内奸来开城门”是一条永远用不厌的梗。
南一门里,也有他们安排好来接应的人。会“趁人不备,悄悄打开城门,放他们杀将进去”。
城门,也如他们所愿,打开了。可是,面对他们的,却不是可以允许大批人马冲得进去的地形。
“大雅的城池怎么修得如此奇怪?”
“可能是大雅的风格就是样吧!别说了,快走。”
我在墙头听着他们以淡月话交流,心里暗喜。趴在墙头,用淡月话也喊了一嗓子。
“里面都准备好了,快进去吧!”
于是,李贵锋令前锋率了三万人,自动分流成了两三人一排的小队,排着队沿着被高墙分割出来,只有两米五宽的羊肠小巷道,以S型的队伍,兴冲冲地往里面冲!
从城楼上看,他们就像一群被玩弄的蚂蚁,排着队在走迷宫,相当好玩。
有人问,他们怎么不会把墙推倒了再冲进去?
有路不走,去撞墙的傻逼是不多见的。而且人就是奇怪,只要面前有一条路,而且只有一条路,没有任何选择性的时候,无论前路有多迷茫,他都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这也算是人天生的一种强迫症倾向吧?
过了十来分钟,他们才走“迷宫”的一半。
但是可以听到有人在质疑虑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这种小巷道。大雅建筑未免也太小气了,会不会有诈?
领头的也开始犹豫了,却听有人用淡月话在喊:“这通往皇宫的小路,就是因为小、隐蔽,所以才安全!快点,继续走吧!”
领头的收到的命令是进了门,就直沿着南大街,冲皇宫。他觉得,没错呀,以星定位,这里就是南大街呀,好,那就继续前进吧!
墙阵按计划共修了八十道,每三人负责一道,两百多人,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按每道横巷子排了三十人来算,这也困了近三千人。
而这打头的一千多人,他们兴冲冲地在这墙阵里绕了半天,其实在南大街上只前进了两百五十米左右……不好意思,你们受累了!
我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磕瓜子磕到嘴巴都疼了,他们才走了可能第七十八九道墙的位置。连久经沙场,稳重如山的殷老将军都等得不耐烦了,征询韩大姐的意见:“开打吧?”
“越洋,你认为?”
“等最前面的那个快出墙阵了,再发信号。”
人随了大流就容易变得盲从,城楼下的淡月士兵有几个清醒的开始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可是因为职位低,人微言轻,干脆就不说了,只能听军令行事。
樊汐靠在城墙边,听明白淡月兵的言谈后,轻声地笑了。
“越洋,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夸我句天才我也是受得起的,嘿嘿……”
话音刚落,信号弹就发出去了,哔——的长音,在夜空中,还有点刺耳。
“请君入瓮”阶段已完成了,剩下的就开始“瓮中捉蛇”了。为什么不是捉鳖?因为对方现在以扭成S型的阵容出现,怎么看也是蛇吧?
好不容易走出墙阵的淡月兵,还没松一口气就看见了全副武装的大雅守军。大雅守军就守在出口,出来一个打一个,出来一对打一双。
好多淡月兵,出去就直接给跪了,还省了人家一顿打。
听到前军的惨叫,高墙内的淡月军终于慌乱了,这才意识到他们被出卖了。
有的人想要爬墙出逃,可墙上的水已结成了冰,滑得连搭手的地方都没有。叠罗汉,架人梯?墙高六米,你人算身高两米也要叠上三层。而且,等人家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就开始有人拿着摆好的砖蹲在墙头往下拍了。
进不能进,那就往后退吧?这么窄的空间,一乱起来是人叠人,怎么退?
陷入了困境的淡月官兵一想到自己要魂归他乡了,哭爹叫娘,痛不欲生……
有人忍不住在大喊:“万能的圣月姬,请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听到了城墙内的动静,李贵锋大元帅再也不敢冒险了,让殿后的士兵统统后撤,回到了船上!
本来长孙将军还想向溃军放箭的,我拦着他,求他卖我一个面子。于是城楼上的将军只是敲锣打鼓地吓唬他们一下,就算了。
首战,告捷!
最后清点人数,淡月军被俘的有两千六百余人,伤了三百多个,死了百八十个。死的都是北城那边的九王干的。死在南城战场的到一个都没有。领兵的前锋在墙阵出口处,见到了春小哥带着穿着淡月朝服的国主,以及从淡月出差过来的阵容还算略大的百来号内廷尉,压根儿没反抗,直接跪地求饶了。当然,旁边还有助阵大雅守军,他们不跪也得吓尿。
经春小哥的调解,这部分俘军,全数倒戈,回归淡月国主旗下,加入了大雅的守城战。虽然小胜了一把,可城外还有四万多的淡月军,恒治帝对个提议也不敢有什么异议,更不敢当着我与淡月国主的面下令处死这部分军人。他不傻,要在这个时候犯傻,他就是作死!
剩下的四万多的大军要怎么对付?现在又成了一个难题。
其实淡月叛军那边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说好的内应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接着打还是赶紧撤?
如果他们还是要接着打,那真的只有死磕的份儿了。而且如果他们换一个城门,譬如东门和西门,他们就会失去水上攻城器的支援,要用人肉来推城门了。
而我们,手上的人还是少,就算加投降的淡月军,也只有两万四,分在四个城门也才每个城门六千人。如果他们集中攻一个门,六千对人家四万,那也是找死的份。
我还想好好活着,所以爱好和平的我给了一个提议:谈判。
对方也不傻,顺坡下驴:接受。
经商议后,我方派出了代表,殷老将军,春小哥,我,还有个韩启书,约好于天明时在港口码头开谈判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