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次日落 [意大利众主尤文]》青冢鳴笳

7、07 难道是米兰的计划

　　阿莱西奥-塔奇纳迪是被国际警局的警车送回来的。
　　这一天吉安路易吉-布冯来上班得格外早，大约是昨天起床晚了，上班迟到被警局负责处理常规案件的一级警司詹卢卡-佩索托训斥了一顿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今天到警局的时候要比规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今天下午就要赶往集结的地点了，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有些兴奋。
　　走进警局，年青的警司发现他犯了个错误，第一个到是件好事，但是第一个到却没有带办公室的钥匙就是个悲剧了。
　　他有些懊恼地回到警局门口，坐在台阶上等着专案组同事们的来到，五分钟之后，他惊讶地等到了来自国际警局的一辆警车。
　　开车的人是个小警员，他完全不熟悉，但坐在后面的人他可是认得的。
　　靠近右手边的人是国际警局二级警督，国际高级警员克里斯蒂安-维埃里，这个身体健壮得像一头熊的警官是意大利有名的神枪手，但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很少在某个警局长留，警籍就一直留在了欧洲联合警署，而不是在某一个特定的警局。由于工作原因，布冯见过他几次。
　　坐在左手边的人就让他有些惊讶了，是的，这个人他很熟悉，日落行动尤文专案组的副组长阿莱西奥-塔奇纳迪，但是塔奇从左肩开始直到腰间缠得厚厚的绷带是怎么回事？
　　他讶异地看着这三个人走下车。

　　「Bobo？」年青的警司愣愣地看着他们，都忘记了应该去扶住塔奇纳迪。
　　「哟Gigi你来得真早啊……呵呵，呵呵。」身材高大的克里斯蒂安-维埃里警督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真是的，早知道你这么早就到了我就应该让这小子把车再开快点……」
　　哈？布冯搞不懂这家伙想要表达什么。
　　「Bobo，你这样可不厚道啊，来一次都灵就想要一个人溜去会你的那些老情人们就不说来看看我们了？」
　　布冯愣了一下，把视线从被那个国际警局的年青警员扶着的塔奇纳迪身上转到刚提着公文包走过来的人身上。
　　「是阿历克斯啊……」维埃里笑得有些心虚。他克里斯蒂安-维埃里五六年前也曾经在尤文工作过，跟塔奇纳迪、皮耶罗等人都算是老相识了。花花公子的名头也一直没有被尤文的这帮混蛋们忘记，他有些无奈地想。
　　「阿莱西奥？」正当维埃里还在思考要怎么挖苦讽刺老朋友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家伙已经冲到正主边上了。
　　「克里斯蒂安，讲清楚是怎么回事。」皮耶罗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就如同每次他在面对任务的时候一样。他从那个年青警员的手中接过面色惨白的塔奇纳迪，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上。由于塔奇纳迪要比他高一些，显得很不协调。
　　「阿莱西奥不过是去了一下米兰城，怎么就会搞成这个样子？」
　　维埃里「啊」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啊阿历克斯，我完全是个押运的……你问这小子，我，我先走了。」

　　目送着那头熊的远去，皮耶罗皱了皱眉，他将视线转移到自己扶着的人身上，「嘿，阿莱西奥，你还好吗？」
　　「是塔奇纳迪警司坚持表示要赶回来的，因此皮尔洛警司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而已。」那个年青警员说起话来有些紧张，「啊，皮耶罗警督您好，我是国际警局的警员，弗朗西斯科-科科。」
　　皮耶罗没有心情去多计较这家伙叫什么，「麻烦你先把车熄火，进警局来说话。」
　　他将塔奇纳迪交给布冯照顾，自己盯着这个警员的一举一动。
　　等到安顿好塔奇纳迪让他好好休息，帕维尔-内德维德和大卫-特雷泽盖也已经赶到了。
　　「是我送我们国际警局专案组的组长萨内蒂警督去跟阿尔贝蒂尼警督，塔奇纳迪警司会面的。开始讨论了十分钟后，萨内蒂警督要我去买一包烟，我走出咖啡厅没半分钟，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枪响。然后我跑回去，看到塔奇纳迪警司倒在地上……对方好像有三个人，米兰警局的阿尔贝蒂尼警督直接去追了，子弹打在偏心脏两公分的地方，会面没谈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国际警局作为东道主也很抱歉……」
　　这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年青警员说起话来有些结巴，皮耶罗压抑住自己的不满情绪，耐心地询问他当时发生的情况。
　　大卫-特雷泽盖在一边做着记录——这件事情平时多是由塔奇纳迪来做，想不到今天被记录的却是他险些被暗杀的事。
　　一直在边上默默地听着的捷克人最后终于问了一句，「当时对方针对的对象是谁？」
　　「就是塔奇纳迪警司。」
　　「喔。」内德维德转过头去，跟皮耶罗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么，科科警员，谢谢你把阿莱西奥送过来。你可以回去了，代问萨内蒂先生好。」
　　年青的警员还有些局促不安，「那么，维埃里警督……」
　　内德维德顺手拿起皮耶罗扔在桌子上的手机，翻到最新发来的一条短信，递到科科眼前。「维埃里警督说跟我们一起去集结，你不用担心了。」

　　看到国际警局那小子离开后，内德维德走到皮耶罗面前，打了个招呼要对方跟自己出去。
　　「帕维尔，你也觉得事情足够奇怪？」刚走到隔壁的休息室，皮耶罗就急急开口。
　　「如果目标就是阿莱西奥的话，为什么非要等他去了米兰再动手？明明阿莱西奥是尤文的人，一般都在都灵生活。就算要挑在他远离尤文的时候下手，也不应当选择在萨内蒂和阿尔贝蒂尼的眼皮底下。这样做，除非……」捷克人垂下目光，「除非是有人要把办事不力的责任推给米兰城，或者要让我们认为这是米兰两家警局的一次计划——以牺牲阿莱西奥为代价。」
　　像猫一样的组长这时候也是苦闷着脸，「阿莱西奥如果不能参加这次演练的话，可能只有我们四个人去了……帕维尔，能不能帮我观察一下一件事？」
　　他递给内德维德一张纸
　　「什么？」金发的国际高级警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阅读着纸上的内容，愣了半晌，抬起头来，「为什么是我，不是大卫？」
　　皮耶罗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卫的话……毕竟一年前，你知道的……」
　　半分钟之后，他得到的是这样的话，「是啊，我跟随捷克在竞赛中击败意大利，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皮耶罗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笑得温和的样子，如同布拉格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