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猎人+幽游同人)》月*见

49、第四十九章 小狐狸的烦恼

　　躯没有回望送别自己的小狐狸和雷禅。
　　即使现在的自己只是孩子，也不需要同情；即使这身体已经残破，却也拒绝一切扶助……必须得靠自己站起来！
　　从今以后，我就是躯了，我会用整个生命来实现那个几乎不可能的希望，会履行这个承诺，完成自己的目标……
　　这是我的骄傲，我的尊严，是我舍弃了半身换来自由之后的唯一，是这个代表仇恨、憎恶所存留下来的躯体仅剩的感情了吧！
　　所以，引燃我的战斗欲望和希望的雷禅，你也绝不要先我而倒下！要遵守诺言，等到我亲口告诉你我的名字的那一天！

　　然后，那恍然之间便是百多年的岁月轻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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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雷禅的王国中，相对平静、没有战斗的一天。不过没有战斗也只是指没有外部战斗，内部的所谓切磋，是绝对不会停止的行为。

　　“该死的烟鬼，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床上抽烟，睡觉前一定要把烟灭了，不能乱磕，你居然把我的新床烧掉了！我一定要把你的烟斗烧掉！”那是小狐狸的愤怒叫声，却仿佛是一种信号，令在场所有领导层的妖怪都停下了自己爪上、手中的事情，摩拳擦掌的准备有所行动。

　　首先，是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一幕：
　　一个身材矮壮，额头两侧长有双角，耳朵颇大，短发微卷的妖怪抱着自己的宝贝烟斗，以与肥胖、魁梧身体完全不相称的速度，风一般的闪过，展现了一种如烟般的轻巧身法。
　　不过紧追着他的银白色小狐狸更为敏捷，快如闪电一般地准确扑了过去——只是那双小巧可爱的爪子的杀伤力还是有限，伤不到皮深肉厚的烟鬼，也抢不到那杆烟斗，仅仅是留了几道血痕。
　　“嗯，烧了就烧了吧，大不了扣我的薪水，少分些战利品就是……烟斗就是我的命啊，真不能给你毁掉的！”只是护着自己的烟斗，一脸憨厚、无辜的烟鬼除了闪避到是没还手。

　　“啊啊啊，孤光，过来帮忙！这个家伙害得我今天没心情给你们弄酒了，一点召唤酒鬼藤的心情都没了！”小狐狸再度忿然大叫，而立刻，有些醉意、兴奋笑着的美女便跃跃欲试地闯入了战圈——波浪般的长发，桀骜不驯的双眼，时刻不放手的酒葫芦，综合起来别有一番风情，而黑色的紧身衣衬托得身材匀称的她更为神采奕奕。
　　虽然眼前的孤光只有自己三分之一的大小，烟鬼却有些惶恐起来。
　　“我没有欺负你啊。怎么能找帮手！”

　　“你就是在欺负可爱的小狐狸！又睡不到温暖的床……风餐露宿的，多容易破坏她的美丽皮毛！”接话的孤光，微笑着朝小狐狸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一边旁观了，之后立刻就罢出一脸俏丽凶相地瞪着烟鬼，“居然害我没酒喝了，我不出手怎么行！”
　　话音未落，已经卷起袖子的孤光便不客气地散发全部的妖气，和不得不回手的烟鬼打成了一团。
　　而原本旁观的另外七个妖怪，不但毫无劝架之意，反而也一个个相继找到了切磋的理由，加入了大混战。
　　只留下战斗引发者的小狐狸孤零零地坐在战圈外，边啃咬着爪子上捧着的水果，边兴趣盎然地看着眼前混乱却仍算有序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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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很快，原本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大家都在玩啊，也算我一个！呐，这是你感兴趣的人界物品吧，收好啊！”刚觅食回来，将带回来的礼品往小狐狸身前一放，雷禅毫不客气地加入了战圈，也很快成为围攻的对象。

　　原本还是高兴地看着打得不亦乐乎的妖怪们，不过在看见眼前的人界物品之后，小狐狸却逐渐有些落寂、沉默了，一种似乎是失落的情绪，使得她连战斗何时结束，其他妖怪对雷禅的感慨、抱怨的话语都没注意。

　　“怎么了？”大家又各干各的事情后，雷禅走到小狐狸身前坐下，“不喜欢这些东西？”
　　小狐狸摇头：“不是……人界很容易去？”
　　“很容易啊，不过那里比魔界还乱……不知道人类怎么有那么多复杂的欲望。”雷禅也试着思考了一阵，却发现找不到答案，果断的放弃了。
　　“人生短暂，所以爱恨都同样强烈。但是对于生命漫长的妖怪而言，过去的事情拖得太久，可能也就忘记了。”小狐狸有些悠然地接口。
　　“啊，到也对！”发现的确有些像，雷禅点点头，却更有些疑惑，“说得你好像去过一样……去过吗？不过以你现在的力量，还是不去的好，灵界那些管闲事的家伙和有些力量的人类，恐怕会找你麻烦，你还应付不了的！”
　　“不记得了，不过应该去过……似乎，有一种遗落的失落感觉。明白啦，所以我现在不会去的。”

　　“你要很想去，下次我带你去逛逛就是。嗯，不过我进食的时候，你还是躲开一点的好。看你经常吃素，似乎不喜欢血淋淋的东西，免得你说我粗鲁、血腥了。”拍拍小狐狸的头，雷禅笑着再度展露了他的好奇心，拎起小狐狸掂量掂量，确定了一下分量，“除了魔核之外，只吃水果、熟食的狐狸，还真的少见。不过，吃了也有上千个魔核了吧，怎么也没见你变化……真奇怪你吃到哪里去了，不会突然增强的时候……就用掉了吧？”

　　“不记得了，反正多吃点不会有事，有变化的时候自然会变。像你学习就是，懒得去想那么多！去人界啊……到也不急，我担心去了后，想起太多东西，反而不好！”任凭雷禅将自己拎起放下，小狐狸有些懒洋洋地开口。
　　这使得雷禅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居然没抓我，看来真是有心事……难道，是到发情期了？”
　　然后，如他所愿，瞪了他一眼，精神起来的小狐狸立刻给他留下了几道有规律、显眼、美观的爪痕。
　　“这样就好，有精神的你多好玩！垂头丧气、满怀心事可不适合你，太沉闷了！”雷禅却笑了，将小狐狸放到自己肩膀上，他伸出右爪指向前方，“那么，继续我们的游戏吧……魔界还广阔着啦！连那个孩子也在你提议的暗中资助下，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迅速成长了。就这么百多年便小有规模，我们的未来会有更多有趣的对手了，真令我无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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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真正站起来的躯，为了表示自己的独立，揭露并遣返己方妖怪，连暗中援助也拒绝了的躯……
　　每次都还是会在那个重生的纪念日变得反常、失控……却不需要担心的躯。

　　不过，雷禅，躯……之外，还有谁呢？那个未来三分魔界的局面，那些维持魔界五百年均衡的势力，还有谁呢？
　　这些，究竟是未来的预言，还是自己原本就有的记忆呢？妖狐，似乎没有预言能力吧……自己也不可能会有吧？那么，这是谁告诉自己，放在自己混乱、复杂、深远的记忆中的呢？
　　有些烦恼，缩在自己温暖的狐狸窝里，小狐狸卷缩成一团，用爪子轻轻敲着依偎着蓬松柔软尾巴的小脑袋。

　　对了，是黄泉……还有原本是妖狐藏马部下的黄泉……
　　不管了，预言也好，记忆也罢，自己亲眼所见，亲身的感受才是真实的——会让这些年轻后辈赶上，根源虽然是出自雷禅自身，不过下次还是要去找找，看看是否需要把黄泉解决掉！
　　如果是个没什么战斗力，没有可塑性的家伙；如果是个一点也不有趣，不能激发雷禅的战斗意志却勉强建国的投机份子，那么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冥冥中有那么一个执念：雷禅应该死于堂堂正正的战斗，死于消灭众多敌人之后的爽朗、高昂、明亮的笑容。
　　所以，虽然现在的自己尊重他自由、率性的本性……或许勉强能接受他死于人性化的感情牵绊，但是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阴谋、投机者的存在——他的敌人，也得是当之无愧、值得尊敬的敌人。

　　阴沉却公正，独立毅然的躯，不会报复整个世界，不会以自己承受过痛苦的借口折磨他人，不会沉浸于过去，一直自怨自艾……这样的她算有资格。
　　那么，黄泉你呢？你又是怎样的呢？
　　还有，总让自己产生奇异感觉、亲切却陌生的藏马……你又是怎样的呢？妖狐，我应该也是妖狐吧？那么，为什么我会这样呢，你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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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开始收集盗贼团的消息，是打算和这些年轻、没闯出名堂的小家伙玩玩吗？”看着摊了一地，无处下脚的石头屋子，确定小狐狸没被大堆资料掩埋，是在很认真地用爪子一页页翻着收集的情报信息，雷禅睁大了眼睛，既好奇也颇为期待。
　　“也不全是……听你的口气，你想和他们玩？那可是以大欺小，没什么意思的。”从大堆资料中抬头看了雷禅一眼，小狐狸眨了眨眼睛。

　　雷禅摇摇头，却又点点头：“到也不算玩！边积累财富和权利，边锻炼增强自身的实力，寻找扬名建国的机会，大家差不多都是这么走出来。可是……现在的确发现他们有些麻烦、碍眼了。”
　　“哦……继续！”小狐狸很真正地看着正经端坐着的雷禅，有些希罕于他难得开始思考的事实。
　　“归顺的村庄会经常遭受这些盗贼的骚扰、掠夺，保护力度不够也就没有要求对方继续服从的资格；想认真打压一番，小打小闹的他们，却又不值得派出大规模的讨伐队伍，而且……灵活、没根据地的他们也有些难逮到——感觉是卡着喉咙的小骨头，在那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始终有些憋得难受。”

　　“不错，不错，居然能说这么些话！真有几分国王、领袖的样子了啦！头脑灵活了不少……表现真是很不错！”小狐狸拍了拍爪子，很真正地表示赞赏地笑了，高兴地摇着尾巴，“那么，你有什么解决的想法？我这段时间烦恼的事情比较多，你要能解决这些问题最好！”
　　“嗯，你说把人类世界的游戏规则搬过来怎么样？什么分化、招安、威吓、升官发财、恩威并施……似乎都不错。”雷禅很单纯地高兴自己能得到这么难得的正面评价，更积极地动脑筋思考。
　　“都不错啊，不过得说详细点才好实施的！”小狐狸只是点头。
　　然后，虽然时不时想笑，却还是颇为感动、欣慰地听着雷禅一步步完善了整个计划：

　　依据战斗力规模，将所有盗贼团分从值得一战、不屑一顾的两类。
　　值得一战的对手就尽量招安，根据他们的实力和势力，要钱给钱，要权给权，想要的地盘、名气……什么也行，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实力，或者能打赢目的相同的竞争者——不需要骚扰村庄、侵占地盘，他们只要能打败对手，便能很顺利、简单地得到想要的一切。反正自己的王国也挺大的，也没那么多妖怪部下管理。
　　不屑一顾的家伙，就可以先展现实力，吓唬一阵，然后给点甜头，让他们顺从、安分一些！
　　至于始终不愿归顺，莫名其妙的家伙……加强攻击力度，将他们逼成一团，联合归顺的这些势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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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对我的称呼从战鬼升级到斗神，都没谁愿意和我单独交手了……真有些无聊。”然而，说到最后，雷禅还是暴露出好战的一面，光是想一想就露出了有些兴奋的表情，“嗯，要是那些盗贼全抱成一团，战斗力估计还是不错的，应该非常有趣，你说是不是？”
　　“一点也不有趣！”听到最后一句，小狐狸终究只得叹气摇头：
　　这些话显然是表明，还是希望归顺妖怪的少一些，和自己战斗的对象能多一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还有那些简单的二元论，居然是纯粹的从战斗角度考虑……
　　只能说的确很有进步，但还是不能期望太高了。不过，这家伙也就是这个性格，或许要是改了的话，也没意思，失去那些魅力了……

　　影响王国稳定的盗贼，连只在乎战斗的雷禅都关注、思考了，的确是必须得先解决的大问题了……哎，真是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