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十六章 接踵而来的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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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很尊敬阁下为了保护世界曾做出的牺牲，也一直很看好阁下的能力而保留了这层楼……我们已经了解了阁下的意愿，所以此次，也只是希望阁下能安安稳稳的继续担任楼主，今年暂时什么地方都不要去。有任何需要和其他要求，我们这里都能尽量满足的！”
站在进门的走廊上，为首的黑衣中年人很绅士地躬身低头，轻柔地朝妖月建议着。
他的身后是分散站开的黑西服们，一个个都仿佛先礼后兵一般，并无丝毫敌视态度和异常神态。只是站在类似于封妖阵势般的各个方位，他们或身揣着或遥控着那些特殊武器和布置，显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无害。
“啊，先说谢谢了，不过比起当棋子，我更讨厌被禁锢的感觉啊！”处于这种境况，妖月却还是有些遗憾地微微摇了摇头，拍了拍站在肩上的小白示意其躲回次元空间，很轻松自在地绽开了笑容。
“行动真快啊，你们这样做，算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小看我了呢？还有这么突然的要求，难道旅团……或者说流星街终于有什么行动了？”
猎人协会看上去是没有国界的，但谁能否认猎人本身国籍的存在呢？
国与国之间有着友好、敌对、合作、排挤等各式各样的存在，猎人们之间自然也各有各的归属和立场。所以猎人协会的超然地位，还是出于诸多国家默许的，是当做自身实力提高和人才培养的一个摇篮吧……所以前几天说的话，不论对方是有心或是无意，想当然的也会很快在上面传开了。
至于天空竞技场，有着独一无二的身份认证机制，如果不是各国的协作、世界信息的共享，根本不可能做到确认参赛者的身份，并判定其之前是否参与过比赛的。
作为选择度、面向性更广的选拔基准存在，天空竞技场两年一次在顶楼举办的格斗家祭典，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联合国际成员国之间的争斗——代表各国出战的强者，通过小规模的争斗，形成一种利益分配形式的另类存在。
知道他们不可能没有行动，不过一直认为国家、政府行为一向有些拖拉繁琐，到是没想到这一次会这么迅速了。
这么有些着急的感觉，怎么看都有些像是他们的对头们打算做些什么了。
“并没有想限制阁下行动的意思，只是希望阁下能恪守中立的姿态，避开一些可能的麻烦和危险的地区。至于现在带的这些东西……原本不太清楚阁下能完全隐藏力量，只是觉得能掩盖阁下的气息，不让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发现阁下的存在而已。”抬起头平和地看向妖月，颇为俊朗的中年人很是善意和诚恳。
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得到的消息，旅团的确会有所行动，打算在九月份的友克鑫大拍卖会上捣乱的意向。不过更麻烦的是，流星街一直蠢蠢欲动的，似乎想制造更大规模和范围的恐怖活动……”
“猎人证被贩卖给普通人，这个问题其实还不算很严重。只是为了得到这些证件，不少头脑发热的家伙提供了极为详细的个人资料……也不知道有哪些人被流星街的人取代了。”
“我们只想维护千百年的现状，但流星街太不安分了。如果惹怒了大家，会议一致同意以后的垃圾再不倒在那里，或者高污染的海底封存物换个地方……他们更活不下去的。”
不似政客的委婉和狡诈，中年人的话语算是相当直白和坦诚了。这使得妖月没产生多少反感地点了点头，态度缓和了几分：“说得不错，只是这些事情和我都没有关系的，希望你们不要想多了。”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不吝口舌地略作补充和提议：“没什么能一致保持现状的，人总是会不满足，想得到更多的……所以对于一些压制不住的心态和合理的要求，奉劝你们不要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的好。早解决早了事，能多给子孙们一条退路的。不过这些政事我本来就不清楚，你们要是真想解决的话，建议你们自己去找合适的谈判者、协调员。其他的，你也不必说多了……要是反而引起了我的好奇，造成反效果，那可不好吧！”
“好的，在下明白了。不过我们都只是奉命行事……大人物的心态不是我们能揣测的。相信阁下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中年人很淡然的笑着，似乎有些认命，又似乎有些遗憾，“无论如何，希望阁下能给一个确切的承诺！”
“我觉得你还不错。不过真抱歉，承诺和约定这些语言束缚，我也不想沾染了。其实我可以现在答应了安你们的心，但谁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反悔，令你们更觉得麻烦呢？”的确是面带歉意地摇摇头，妖月再次扫视了一下现场，确认了对方的态度和行动情况，“我不介意给你们一些小提示，妖怪是有等级的，妖力压制器也是有极限的，你们这些设备还不够级别！”
话音刚落，未等黑西服们有什么行动，在妖月微笑摊开右掌的瞬间，猛然释放的妖力制造出了迅速膨胀扩大的气漩。一片混乱之中，只看着环环相扣的压制器一个个接连爆炸，以及在威压中再难站直身体，或东倒西歪或匍匐在地的人们。
“我的心情还没被你们搅糟糕，所以给你们两个选择，滚或者死！不过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就不会好心地给出选择了。”
扔下了这么几句，妖月从混乱中昂然穿过，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了主卧室。期间，她听到了无奈的叹息，却仍是选择漠视叹息之下伤痛所带来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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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在这一层楼的狂暴妖气虽然消散得快，却如平地一声雷般还是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有心的、无意的、猜测的、明了的……当房外的骚乱尚未停止，各种各样的信息和猜测便已经很快地扩散了出去。
不过什么都不欲理会，进屋之后的妖月不在乎形象的，很利落地呈大字型的往豪华大床上倒去。伸了伸懒腰松活身体，又滚了几圈，她最后仰躺在床上，两手同时揉了揉太阳穴，略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母亲大人这样做，还是有些伤身体吧？把那些压制器一个个充爆，也太浪费力量了……您会得不到足够补充的啊。”小白从次元空间探出头，趴在床头上空的黑洞边缘，边俯瞰着边小心地发问，“果然……还是受我拖累了吧。您没有被异物能量循环扰乱？现在还好吗？”
“嗯，只是给一个下马威而已，没多大影响的。不用担心了，和你更没什么关系的！核武器是用来威慑的，不是用来打战的……希望有这么一次也就够了，虽然人心总是不足蛇吞象。”
妖月无意就这些问题多言，虽然她已经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了另一种循环的危险——调动越多的力量，就需要更多的力量用于控制……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暴走和失控。
但是，一是觉得妖力还是绰绰有余的，暂时只是需要耗费更多力量来压制和隔离而已；二是认为即使回魔界前妖力耗费过多，自己就便粉身碎骨，魔核存在也能重生……她的确还是未将这种麻烦太当一回事。
本着这种无所谓的、前可退后可守的心态，想到及时安抚小孩子的不安心理比较重要，妖月挥手示意小白从孤零零、黑漆漆的次元空间出来。
“躺在这里休息吧，知道你不喜欢待在里面，我也没要你老憋着。总之，我不认为你是拖累，也相信你比以前强多了……只是对于你而言，保护好体内的那半块魔核，将心思放在修炼上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得到了小白带着欣喜笑容、颇为乖巧点头的回答，妖月宽慰地决定早点睡觉调养一下精神。
不过很不如她的意的是，精力充沛、活力四射的好战份子居然像是不需要思考和休息的一般，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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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过于繁忙，本线路晚间暂停使用中。要是有什么废话和劝说，就都收回去，早点休息去吧！”
没好气的看着敲门之后未等回应，而大大咧咧破门而入的西索，妖月懒洋洋地起身盘膝坐在床上，带着些不满地瞪了过去。
不过笑嘻嘻的西索显然并未将这样的反应放在心上。没什么陌生感和隔阂感，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妖月和蹲在她前面的小狐狸，很自来熟得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一向不多话的！只是久别重逢太兴奋了，所以特意来看一下……嗯，顺便想确认一下，什么时候打一场？”
这么说完，他已经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床边，半蹲下来伸手朝小白的头上拍去：“哎呀，真不错，感觉强壮了不少了！”
西索的眼睛很亮，的确是相当兴奋、跃跃欲试的样子，再配上小白带着些警惕、毛耸耸的姿态，令人很容易想到什么与什么的大战。
只是未及谁开口，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中途插了进来。而眼尖的妖月在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带着些调侃意味地笑了笑：“你们这还真是热情专线啊，这时候还通电话。”
“唔，是有些不寻常！”略微有些苦恼和不解，西索拿着手机看了片刻却没有接通，到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眼前可平视的妖月笑言道，“要是羡慕的话，你也去办个手机吧！我一定天天给你打更高级别的爱心专线……方便我们随时热热烈烈的打一场！”
他是有些眉飞色舞、相当期待的样子。不过妖月的脸黑了黑，沉默了半晌才摇头：“免了，你的热情我吃不消！”
仿佛是在对应热情这个形容词，来自同一个人的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
不过这次无奈地接通后，西索夸张地露出来被抛弃的神态，失望地将手机转递给妖月，便挤出诡异的包子脸继续蹲在床边盯着，只差阴暗地画圈圈、种蘑菇了。
然而，妖月也没开口的机会，只听到了来自伊耳谜的自说自话。
“是我，新冒出来的食人者的消息很多，可能大都是陷阱，不要去……老实待一段时间比较好。我有空会留意和确认的。”
这么平淡快速的说完，未及她反应过来开口询问什么，电话中已经只有“嘟嘟”的挂断声了。
妖月使劲地盯着手机，又翻来覆去看了半晌，确认不是手机电池和信号问题，很有些黑线地腹诽着伊耳谜是不是太过节约电话费了，这才将手机还给了西索。
“这么快啊！真是越来越会挂电话了！”西索也有些吃惊，但恢复的速度也快，他立刻又兴致勃勃地询问起妖月的战斗安排来。
这使得妖月为了赶紧打发走他，很干脆的要他自己选地方，自己挑时间，明天再给出提议和答复。
不过一切的前提则是，战斗时间必须是在白天、偏僻无人的地方，而不是在规律限制死死的、能力都不方便展开的天空竞技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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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妖月和西索战斗的结果。
当玛琪和侠客到达西索所提出的，约定作为战斗场所的孤儿院时，只觉得一阵风暴迎面狂袭而过便嘎然即止——显然已是战斗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只听到一人一妖的闲聊了。
“上一次我就想在这里和你较量的，可惜被你走脱了，这次还好……不过你隐藏太多实力了吧？小草说A级以上的妖怪就是神话中无所不能的神，何况S级超阶的。挨着我的限度在使力，你是在打击我吧。”那是西索有些气喘不平的抱怨。
“太悬殊的话，你也觉得没意思吧！”妖月不当一回事的声音有些清冷，语气更是平静得完全没有活动开一般。
“一直这么战斗下去的话……我要是成为妖怪，能达到什么境界？”这么询问的同时，西索毫不掩饰的再战欲望，更为强烈的挑衅意识，愈加膨胀扩散的念力……一切都在间接说明些什么。
“……”片刻的沉默，似乎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妖月之后很不留情面的笑了，“哈，要是一直这样的话，骚扰得过分、狂妄的你会被大妖怪们不高兴地‘踩’死！”
“差距不会这么大吧？听说妖怪们大都是好战份子，至少这方面，我可也不会输给他们的。”西索似真似假说出自己的怀疑，但追根究底的态度怎么听都有些锲而不舍。
“看来你真的很想成为妖怪啊。不过妖怪们可不会培养小果实的，如果你学不会量力而为、见机行事，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就更不用说继续战斗变强了……”妖月到是颇有耐性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解说，然后话锋一转，她问出了侠客和玛琪也关注的问题，“这么拖着我，你还约了谁在这里了？或者说，还有谁约了你在这里？”
“也是你的老熟人，应该不介意吧！”
西索这么说着，既是对妖月，也是对不远处的玛琪和侠客。不过当他看见走过来的两人，确认团长没来后，露出了遗憾的样子：“啊，团长没来啊。还以为他也会来的……还是玛琪好，听到我可能会受伤就来了！到是侠客你居然来了，不是我的面子大吧？偷听我的电话可不好！”
玛琪一脸淡漠的无意开口，侠客到是不在意被忽视地笑着点点头：“不知道谁先放风说我们要去打劫拍卖会，团长去追查了。大概也会顺便调查和布置一些前期工作吧。至于我来这里……主要是看看证件的情况，了解一下正义人士和其他家伙的反应，收集些情报的。”
之后，他笑看着西索撇着嘴以疗伤为借口将玛琪拉到了一边，这才转头看向另一边干脆静坐下来的妖月：“很久不见了，看来过得还挺不错的。这次是真面目了吧？前几次都被你溜走，都让我有些伤心了……等这段时间的事情都结束了，团长希望你能接受以前的邀请，和我们一同去一趟流星街。”
侠客保持着以往温和的笑容，仿佛没有三年多的距离，仿佛面对的仍是以前熟识的人。即使说起了孤儿院之所以破败，提到了在旅团面前自裁的女院长，转述着那些遗嘱的时候，也仍是保持着这样的笑容
“打破旧有的一切需要鲜血的洗礼，能以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好的结果……所以毫无抱怨，还一切拜托我了？”带着些考究的态度盯着侠客的笑容，妖月良久之后才低声复述了一次，并微微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有趣，拜托我有什么用呢？那个自顾不暇，天真理性化的我，能起到什么作用啊！”
没有谁能一直成为太阳照耀和温暖别人，再炙热的理想之火焰，没有后续柴火添加也只有熄灭。
而没有足够的行动和毅力，单纯精神上的感染始终是有限度的。白色变黑容易，黑色洗白却困难，在难以逆转和挽回的时候，到可能一同融合为中间的灰色……不过无论怎样，人往往只能自救为上的。
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妖月淡然笑着没有开口继续，也没有拒绝和反驳。
不过被她那双带着些探究和玩味意思的金眸看得不太自在，侠客摸了摸鼻子，有些憾然得偏头略作回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转告你。嗯，你应该会去的吧……还有，打算什么时候归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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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第十六章 接踵而来的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