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十四章 世间的分分合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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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早晨，当妖月打算追上小草探听情况的时候，也正是伊耳谜无奈地停步询问西索为什么还跟着自己的时候。
“我说过了，她答应遵守以前的约定，会在近段时间在天空竞技场和你打一场，还跟着我干嘛？”伊耳谜神情平静地看着嬉笑着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西索，话语上隐约有些不耐烦的警告之意。
翻转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西索浑然不觉得自己这么跟着有什么不对：“哎，不是近期没什么任务嘛，干嘛不想我跟着？我只是打算看看，你是不是会先去看看她……毕竟没有个确切时间的枯等在竞技场，挺没意思的！”
“他们已经出发了，不会让你等几天的。你自己老老实实待着就是！” 觉得这么耗下去太浪费时间，伊耳谜说出了从管家处得知的消息，果断的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了。
而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西索加快速度走了几步赶上去，笑意不减的与其并肩走着，也不怎么看伊耳谜的脸色：“真没打算亲自试一试她的实力？你们也希望变得更强的吧！”
一路上听了很多次这种战斗狂人的言论，伊耳谜再次强调自己没兴趣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确定自己明白自身的实力能达到什么地步后，也习惯性地加快了速度。
“喂喂喂，那最后一个要求，至少你要让我能认出她吧!免得她变得和你一样低调……没钱就不出手，躲着我走就不好!”西索掂量着伊耳谜的反应，估计这几天锲而不舍的“追随”已经快靠近他耐性的底线了,到是笑得更得意了一些。
这一问，伊耳谜居然猛然停了下来，略微低头沉吟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小白和她在一起，那些妖气和念力……你认得出来的。”
“……”也跟着迅速停下，西索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脑袋里面很快转了几圈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了一个要点，“你们一直监视着的话，不担心她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的……翻脸？”
“她比你更清楚，我们揍敌客家是什么样子的。利益比单纯的力量重要，有很多事情也比直接获得力量重要，获取完善的情报也是一种习惯……会试探彼此的底线，了解自己的极限，却不会逼得太紧。”这么细细分析着，伊耳谜不介意自己说得透彻一些，还加强了自己的警告语气。
“比如说我之前的限度，愿意免费出手帮你这样的朋友。你要是莫名其妙被杀了，对方的实力在我能杀掉的范围内，我会给你报仇——当然，要是对方太厉害了，我是不会免费下手的。不过现在你再这么晃来晃去，如果你是因为纠缠着别人要求比试而被拍死……我不但不会做些什么，还很乐意拍手称快，恭喜你死得其所！”
“……”这一大段难得的话语，使得西索的笑容僵硬了片刻。
终于深刻感觉到自己的的确确是靠近了对方的底线，他老实下来嘴里说着“明白明白，那你慢走”之类的话语，颇为可惜和留恋的看着伊耳谜迫不及待的远远遁走了，这才带着另一份更加浓烈的期待往天空竞技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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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小草边不太耐烦地回答着妖月关于自己身体情况的问询，边不太相信地问道：“呐，你确定不是揍敌客家特意这么做的？”
观察着妖气循环和血液构成，确定小草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妖月随口随道：“或许算是有意，但不是谋划细致的特意……就像山里面随意挖几个坑，把自己坑了也无所谓，能逮住些什么也算什么的。”
“揍敌客家不是普通人，毒药可以当饭菜吃，自己的身体也舍得随意改造……他们家研究过战斗型机器人，也研究过用微型电脑控制生物。只要能刺激人体、激发潜力、提高实力，他们差不多怎么都舍得做的，所以奇犽手上的那些东西，其实很常见。”
“你应该也看过他老妈改造过的电子头吧，为了信息传递和信息收集的方便，不在乎美丽的容颜……很多女人是不会愿意的。总之，他们没把自己当人，可以拿自己做实验，自然也更不在乎其他人了！”
说着自己所知道的揍敌客家的特性，妖月有些好笑得发现自己这个受害者居然还在为他们辩解似的。
“常见？毒药还好说，这种内部难以消化处理、排除清理掉的体内共生寄体……我怎么看都像是融合其他妖怪的时候，失败反噬、扰乱自身稳定的情况一样。”小草难得说话有些咬牙切齿。
“我是吸血草，不是食肉草，没有吃妖怪提高自身能力的习惯。你这种肉食性的还好，我这种草本类本就不擅长融合其他□□细胞，即使本能的喜欢吸妖怪的血，也都要消化一段时间的……何况这里面还更麻烦，究竟是什么诡异的金属构成？我可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无定形的易爆恒温液态金属是什么鬼东西!”
“嗯……稍安勿躁吧！虽然我设置了一些小障碍，后面那几个孩子也还是快到了。”妖月耸耸肩，发现小草的确会因为小杰在场而略有收敛，也不介意搬出这块牌子，“呐，你要是担心很有影响，很着急想恢复原状的话，要不刚好就这时候回魔界一趟吧！可以顺便帮我带信、看看雷禅，让他找朋友帮忙的。变回原型，利用魔界的环境改造和进化也好，或者依靠那边的科技进行净化处理也罢……问题都不大。”
到是知道妖月说的是实情，小草皱了皱眉，看着眼前不远处朝自己跑过来的小杰、奇犽、雷欧力、酷拉皮卡，听着跑过来的他们叽叽喳喳或是说自己速度很快的、或是问想吃什么、或是抱怨路上居然被大群野兽袭击等等杂七杂八的话语，她有些摇摆不定了。
“呵，你这样子，真不像是游戏啊！”
妖月这句传过来的话并没有让其他人类听到，但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神情，小草翻了一个白眼，终于决定了还是趁机回魔界，先回出生地找自己的伴生体，变回原型以便清理体内的障碍物。
不顾小杰等人的不解和疑问，打消了在他们挽留中产生的最后的迟疑，小草将妖月扯到了一边：“你确定……你还能使用足够的妖力让我回去？”
“嗯，虽然有些影响，不过这还是没问题的。待会你先离开大家的视线，我会让小白打开次元空间把你也收进去的。陪着他们到了地头，晚上在睡处安顿好了，我再进次元空间把你送出去。在里面的这段时间，小白到是可以陪陪你，通过她，你也可以熟悉一下我的妖力。” 妖月肯定地点了点头，也很快做出了安排和布署。
之后，做戏一般地挥手送着有些愤愤的小草远去，她这才回归到了气氛略有低落的主角四人的队伍中，对最为熟悉的酷拉皮卡提出和他们一同去机场的要求，也很顺利的获得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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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主角四人组叙说着自己的方向和目标，一边是妖月坦然跟在后面仿佛不存在一般的沉默——她到是认为这样很轻松，前方的酷拉皮卡却感觉有些尴尬，不想忽视她而频频回头想搭话。
不过，经常性的被过于兴奋的议论、讨论着什么的同伴扯过去当了裁判、智囊，他总是没有来得及开口，到是把一些探察的视线引到了妖月身上。
“月小姐带的那只狐狸呢?放生了？”原本因为妖月疏离的态度而保持着距离，有所误解的雷欧力在同情酷拉皮卡之余，努力做出绅士姿态找话题说话。
“白天放她自己去玩了，晚上她会自己过来的。”大致看出了雷欧力的心思，对应着这样的善意，妖月微微笑了笑，“你这时候去学医，可能有些辛苦啦！”
“这时候？”雷欧力愣了愣，脸红了起来，然后很快又黑了下去，“我不是大叔……年龄刚好的！”
“没，你误会了。”知道经常被小杰打击，年龄是雷欧力的忌讳，妖月在心中偷笑，却还是说得一本正经，“我是说学医动辄是三年、五年的，很辛苦的！”
“啊，抱歉，我想多了！其实……我到觉得这也没什么，学习的时间越长，学得越多的话，至少我以后更有能力救别人。”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雷欧力真心的道歉，有些感慨地说着自己的梦想，“赚钱是很重要，但作为医生而言，拯救生命应该是最重要的。再努力一些的话，在我有生之年……能改变和破除医疗界的陋习，让没钱人也能看病就好了。”
他的声音并不显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气势如虹，但那种属于平常人的，因努力和坚持所绽放的光芒，在妖月看来却格外的耀眼。
“嗯，作为普通人，你连猎人证都拿到手了。一直努力的话，梦想也一定能更多的成为现实！很期待看见你建立、完善周全的医疗体系的那一天！”妖月点着头加强着自己的语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为大众谋取福利……我相信你的运气会更好的。”
这究竟是褒还是贬啊？怎么听起来这么有些别扭……难道是太直接了？
心里这么嘀咕着，雷欧力在接受鼓舞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使得一直竖起耳朵，分心听着他们的对话的酷拉皮卡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要不雷欧力你和我一起去友克鑫吧，我家里在那边有些能力，可以帮你安排更好的学校和老师的！”终于脱离了小杰和奇犽的玩闹范围，酷拉皮卡很诚恳地提出了邀请。
但显然早确定了自己的目标，雷欧力还是决定回家乡考国立大学，到是允诺九月一日到友克鑫看看全球最大的拍卖会，拜访酷拉皮卡的家，联络联络感情并顺便开开眼界。
而这之后，妖月也很直接地拒绝了酷拉皮卡的招待邀请。
“取得现在的成就，是你们自己的决定，也是你们自身的努力和实力。不存在谁想见我，我想见谁的问题……我也没必要去凑热闹的。”她的语气很平和及理智，使得酷拉皮卡苦笑着很难再做出挽留。
于是最终，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带着不同的心思踏上了各自的归程，妖月与奇犽和小杰也一起走上了前往天空竞技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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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月一直觉得，与猎人这种万中选一的高级别精英选拔机制相比，天空竞技场的分层选拔机制更为自由实用、目的也更为明确，可以说是一种很好的、辨明自身实力的试金石般的存在。
对于参赛者而言，它是赚钱、特训、展现自己的好去处；对于那些明里的观战者来说，可以看热闹和新奇；而幕后的管理者们，则更容易在此地提拔人手和选择人才……各人的心思和目的不同，自然是选择多多、用途广泛了。
静静地听着奇犽给小杰的讲解和分析着，妖月在奇犽说着“越强的人越会隐藏自己的实力”的时候，对上了他投过来的视线，却只是淡然一笑、和善的点点头。
直到奇犽有些苦恼地数着钱，觉得有些不够买三人份的船票，先行掏钱买票的妖月才开了口：“我年龄最大，船费就我出吧。而且我也算是你老哥的朋友了，是他要我去天空竞技场的，缺钱的话……到时候我会找他的。”
似乎想到了恐怖的大哥，奇犽的脸色很快变黑，打量妖月的眼神也不同了。带着更多的探寻和考究，他问得有些迟疑：“你确定……算是我大哥的朋友？他认为不需要朋友，也不承认有朋友的。他，嗯，大哥不会还在天空竞技场吧？”
“啊，伊耳谜怎么想就是他的事了，我还是认他这个朋友的。不必担心，他应该离开了。”很平和地看着奇犽露出小兽般警觉的神情，妖月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这样可不行啊，你太怕他了。如果不克服掉的话，以后可是更加赢不了。”
“……不用啰嗦，我知道的！”话虽如此有些不客气，奇犽显然还是听进去了这番话。刻意忽略了些什么之后，他略带些轻松的笑容又露了出来，兴致勃勃地拖着小杰先朝前走去，“这班飞船最早最快，我们赶紧上去吧！”
“哦，啊，那月姐姐也快点吧！”觉得这样抛下妖月不礼貌，小杰边跟上奇犽的脚步，边连连回头，确定妖月不怎么在意的跟上来，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呵，不必管我。”跟在后面慢悠悠地上了船，妖月到是的确相当不以为然，挥手小做道别，“下船的时候我会找到你们的。我就先去我的单人间了，你们两小孩挤一挤吧！”
虽然是自动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到还是瞥到了奇犽有些可笑的鬼脸，也看清楚了小杰挠头有些遗憾和无奈的样子。
不过，觉得当前的首要安排是趁早将小草送回魔界，她显然是没有逗小孩子的心情，也更没有和主角们拉关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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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路小心，早去早回了。”朝着眼前缩小到只有半人高的黑洞打着招呼，妖月早看不见小草的身影了，却还是说了句令被她搂在怀里的小白皱眉、黑线，感觉脱节得有些不着边际的话，“不早点回来的话，这些人类可能就老死了！”
“母亲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小草姐姐说体内的那些东西还是有些麻烦，她都不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她说这里又没什么留念的，都是她一时兴起的游戏。还要我转告你，不要太像人类学习，要避免投入和在乎什么的——”
很认真的转告着小草的这些话，小白在看见妖月越来越显得灿烂的笑脸后，心中的警报声响起，带着一堆问号停下了自己的话语。
“相处得再好，生命短暂的人类都只是我们生命中过客，所以的确是不必投入太多感情，免得令自己遗憾和怀念的。”
“不过，所谓的控制感情也没什么必要，本来就活的久，要是和石头一样冷冰冰、硬邦邦的生活，其实也没意思了，所以还是活的简单轻松一些的好。何况，感情那种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
“……所以妖怪们都是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尊重每时每刻的感受，不考虑太多的。只是你的小草姐姐，口头是这么说的，却有些不那么做……嗯，居然还说到了我的身上，有些自欺欺‘妖’了！”和小白闲聊一样的分析着妖怪的常见心态和情况，没怎么考虑自身现状，妖月显然是觉得小草现在这种情况很有意思。
“啊，这样啊。”小白微微抬头，狭长的狐狸眼眨了眨，撇了妖月几眼，有几分想说不敢说，欲说还休的样子。这使得看得有几分别扭的妖月的眼角抽了抽，放缓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其实，嗯，其实……是小草姐姐说的。她说我不算你真正的孩子，也不是和你喜欢的人生的……如果你和你喜欢的人，真正生下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喜欢我了，也不会在乎我了。”小白边看着神色没怎么变化的妖月，边有仍有些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还有，你以前也说过的，会做些什么，也是因为同族而已……所以，如果到那时候，母亲大人要是真不喜欢我了，能不能提早说一声？或者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
听了这番令人相当纠结的话，这一次不只是眼角抽了抽，妖月感觉脸部肌肉都呈现出了暗中痉挛状态。
是没有安全感、想乖巧点也好，还是以后想做些什么、笼络人心也好……被小草这么一说，刚改善不久的关系，似乎又有些波折啊！真是……故意的吧！
心里在叽叽咕咕，面上却并未露出太多明显的情绪，妖月在稳定心态、平静下来后，很正经地开口道：“我明白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多想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之后，觉得抱着自家小狐睡觉的感觉很好，边检查着小白的修炼情况，边当抱枕一般的进入睡眠状态，她在心中还这么默默念叨着。
很好，就这么一天，你就想带坏我家的乖乖小狐。
我决定了，要教会小杰什么叫正太，什么叫怪阿姨，以及防狼绝招……
新年好梦中~~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第十四章 世间的分分合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