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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   第八章;

      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孩儿,流川枫想著要不要替他把还潮著的衣服脱了,一边的水户洋平却已经熟门熟路地从一边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递了过来。

      流川枫的脸色很不好,却很快伸手接住衣服,阴沈的脸色在水户洋平自觉地走出房间时才稍好一些。

      把睡衣摆在一边,流川枫上前弯腰扶起男孩儿的上身把外套脱下放在一边的椅子里打算等会带回去,再把T恤脱下来扔在床边的地板上,男孩儿的肌肤总是透著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极为细腻,流川枫看著眼前这具极为柔韧的身躯,忍不住摸了摸男孩儿的肩臂,手感果然很棒。

      很快就收回了手,流川枫继续动手脱下男孩儿的长裤,男孩儿的双腿修长结实,很好看。流川枫欣赏了几秒才继续手上的动作,在脱下最後一件遮避物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居然连这里都是粉色的……”他定定地看著,摸著下巴喃喃了一句。

      “咳咳!”回来的水户洋平一进门就看见黑发的少年正摸著下巴直直地盯著好友的腿间看,惊得差点扔掉手上的东西,再看他一点都没有给男孩儿换上睡衣的打算,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流川枫听到声音立刻扯过一边的被子把男孩儿的身体遮住,转过来的脸上虽然没什麽表情,目光却很凌厉,,那自然的神态找不著半点不好意思。

      水户洋平抚额,看来这流川枫粗神经的程度堪比花道啊。

      把从客厅电视柜里拿出来的药箱递给板著脸瞪著自己的少年,水户洋平好笑地看著对方快速接过,那模样好像再晚一秒自己就会收回去似的。

      “流川同学似乎对我敌意很大?”迎上那双冷厉的眼,水户洋平倚著墙貌似疑惑地问道。

      流川枫虽然成天冷著一张脸对谁都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却也不见他对哪个表现出那麽明显的敌意,可似乎每次看见自己时就会变成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冷著脸,眼神利的像刀,总让人有被切开的错觉。

      被如此直白地询问,流川枫的回应也不过是瞪了他一眼後转身回到床边。水户洋平不禁暗叹,果然除了对樱木花道有话必接,这流川枫对其他人就完全不给情面,连句话都吝啬说。

      流川枫打开药箱拿了碘酒和棉签出来,在沾了些碘酒後往男孩儿脸上的伤口涂去,动作称不上温柔,但很仔细。碘酒触上破皮的伤口,让睡梦中的男孩儿难受地拧起了眉头,迷糊地转头躲避,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流川枫动作一僵,看著男孩儿痛苦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愣了几秒才凑过去对著伤口吹了吹──隐约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母亲是这样做的,轻轻地吹了几口气,流川枫停下来看看男孩儿的反应,在见他渐渐舒展了眉头时才放下心来继续处理其他伤口,然後时刻注意著男孩儿的表情,见他皱起眉头就朝著被消毒的地方吹几口气,这样男孩儿就会被安抚近而安静下来。

      水户洋平站在边上无声看著,流川枫那专注的神色让他满意地微笑起来。

      或许在感情表达方面很笨拙,却意外地细心。

      见流川枫正把OK绷贴上处理好的伤口,水户洋平上前把少年先前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外房外走去。等伤口处理好了,流川枫这才想起屋里的另一人,转头去看时却不见了人影。收回目光时瞥见还摆在一边的睡衣,流川枫掀开被子给手忙脚乱地给男孩儿套上,等折腾好又出了一身大汗。

      看著安稳躺在床上熟睡的男孩儿,流川枫的眼神是自己不知道的柔软,他走上前弯下腰,对著男孩儿低声道:“晚安,Hana。”说著在男孩儿额头印上一吻,等再抬起头来时,目光已然转为凌厉,那样严肃的神情、迫人的气势,仿佛球场上的进攻之鬼覆身。

      走出樱木花道的房间,流川枫往客厅里扫了一眼,在没瞧见人时听到客厅斜对面的门里传出细微的声响,流川枫目光一凛,朝著发出声音的门走过去。

      门後是浴室,地方很小,两个人站在里面估计都伸展不开手脚,流川枫一眼就看见背对著门坐在小板凳上的水户洋平,在瞧见他正在盆里搓洗的衣服时脸色一阴,只觉得不知名的火从体内升腾而起。

      水户洋平被那冰冷的目光瞪著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看向站在门口把门阙堵个结实的少年,“时间也不早了,流川同学也该回去了吧?”在对方脸色更加难看时再加了句:“需要我送你吗?”

      流川枫抿著嘴不吭声,却也站著没动半分。

      水户洋平也不介意只是继续了手上洗衣的动作,在少年几乎要砍下自己双手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开口:“流川同学家境很不错吧。”看似问句,却没有想要得到回答的意思,在流川枫稍微分了点神过来的时候续道:“花道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一直是由父亲带大的,看著别的小孩子有妈妈牵著,花道只能躲在一边看著。”

      他把搓洗好的衣服放回盆里,打开了水笼头,声音在水声中有些模糊:“国中的时候,花道的爸爸心脏病发倒在门口,那时候花道正和四个高年级的学长打架,还是国中生的花道以一敌四把他们全打趴下了,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爸爸倒在玄关,跑出门去找医生的时候正好遇上来寻仇的四人,这次他们一共来了八个,等花道赶回来的时候,樱木伯父已经抢救无效了。”

      流川枫不懂他为什麽要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木然地听著,完全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这时水户洋平已经把衣服清好拧干,他端著盆站起来:“花道他一直梦想著要一个家。”在走过流川枫身边时道:“如果流川同学不能达成这个愿望,就请打消心里的念头吧。”他的语气很温和,并不让人觉得无礼,却很认真。

      流川枫浑身一震,这才明白过来水户洋平说这段话的用意。对於水户洋平这个人,流川枫一直觉得很讨厌,无时无刻不在白痴身边,理所当然地照顾著白痴,对这个家里的物品摆放了如指掌,甚至可能比这个家的主人还要清楚一些东西放在哪里,需要什麽应该上哪里找,想到这里,流川枫就非常不爽,在自己还没有认识白痴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守在他身边那麽久那麽久,无论他如何追赶也无法比拟,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流川枫觉得很糟糕,那滋味如同输球一样难受,可是输球还能再赢回来,他们之间这时间上的沟壑又要怎样填满?

      看著水户洋平晾衣服的背影,流川枫又极度郁闷地认知到,如果不是有这个人一直不离不弃的守护著男孩儿,也许他就不能遇见他,又或者他就也许不是现在的他──从这点来说,他似乎应该感谢面前这人的。

      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即使事实是这样,也说不出口,这人还是一样的讨厌。下一刻,流川枫那双幽黑的眼瞳折射出慑人的厉光,炯亮如辰:“白痴以後的人生是我的。”

      水户洋平动作一顿,回过头来:“流川同学的父母都很疼爱你吧?”却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流川枫毫不退缩地回视水户洋平目光:“这个我会解决,不用你操心。”说完便往玄关走去。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水户洋平跟了上去。

      “不用。”流川枫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拉上外套的拉链往街道上跑去。

      看著流川枫渐渐跑远消失在路灯下,水户洋平进屋看著仍在熟睡的男孩儿,那张脸上满足的神色让他忍不住微笑起来:“快点振作起来吧,天才。”低声说著,看男孩儿的被角掖得很严密便转身把灯关上走了出去。

      把玄关的灯关好再锁上门,水户洋平骑上小绵羊离开了樱木宅。

      流川枫一路跑回家,背包等东西还扔在更衣室里没拿回来,摸了摸口袋在没发现钥匙的时候有些懊恼,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按了门铃。

      不过几秒锺,门很快被拉开。流川枫看著门口的母亲,在迎上她担忧的目光时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回来了。”在母亲松了口气让开路来时走进门,换了鞋子进屋。

      “小枫,怎麽这麽晚才回来?”流川枫的母亲看上去很年轻,说话时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虽然等了这麽久才见儿子回来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只是很温柔地询问著。

      “需要晚归时,你应该打个电话回来让父母放心,而不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半夜回来。”流川枫刚走进客厅,里面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磁性的男音听上去很冷漠,给人的感觉很威严。

      流川枫走上前去,在父母面前坐定,低下头:“对不起。”此时的时针已经指向一点十七分。

      “时间不早了,回房洗洗睡吧。”看儿子态度良好,流川缘不去询问为什麽晚归的原因,站起来说了句就打算回房。

      流川枫抬头,看著父亲高大的身影,唤道:“爸爸。”

      流川缘停住脚步,转头看著坐在沙发上的儿子,片刻後又坐了回去:“看来你有话要对我们说。”

      “是。”流川枫坐直了身体。

      很少看见儿子对篮球之外的事情露出这样认真的神色,流川智子不由也坐了下来:“说吧,小枫。”

      流川枫沈默著,似乎在想怎样开口,流川夫妇也不催促,只是鼓励地看著对面的少年,等著他自己开口。三分锺後,流川枫迎上父母的目光:“我喜欢一个人。”

      流川夫妇不说话,等著少年继续。流川枫也不拖拉,只继续道:“他叫樱木花道,是湘北的队友。”说著觉得不够清楚再补了一句:“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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