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三语两言

9、第 9 章

　　2011年，某KTV
　　“one night in 北京，我留下许多情……”一群男女鬼哭狼嚎完毕，勾肩搭背就靠着沙发上休息，屏幕里下一首播放的还是陈升的歌。
　　“八千，你的《卖水》。”一男子拍拍另一个清秀年轻人的胸膛：“你的经典曲目，上！”
　　“我已经不唱这首歌许久了。”
　　“还许久？”男人女人们哄堂大笑，便还是刚才那个男人，搭着八千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拉进，低语笑着说：“哥们你这停薪留职一年多，到底是去哪里进修了，回来语文水平突飞猛进了，搞得像个文艺青年。”
　　“八千他本来就是个文艺青年！”立马有人起哄。

　　“那我唱吧。”他说着淡淡接过麦克风。
　　“十一腊月没有花采，惟有这松柏实可摘。陈杏元和番边关外，雪里冻出腊梅花儿开……”

　　他唱着唱着，就想起回来以后每天都要上网查的同样几篇资料。
　　有些字句断断续续，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北齐文宣皇帝高子进，大略雄才，败契丹，击山胡，破柔然，修筑长城九百多里，声威大振。却喜酗酒，酒醉动辙杀人，捶挞嫔御，乃至有杀戮者。宠妃薛氏为其当众支解，取髀骨制成琵琶。长兄发妻冯翊长公主亦为帝奸污，太后出面阻止，帝竟扬言要将母亲嫁予仆从。

　　然帝对正妻赵郡李祖娥却是情深意重，少年结发，登基之后，力排众议册为皇后。尊敬温柔，从不曾打骂。生太子高绍德。

　　帝崩之后，武成皇帝高湛承大统，册胡氏为皇，以示恩宠。然皇后寝宫却常年空寂，但是胡皇后的寝宫却是空着的，因帝皆睡在皇嫂李祖娥昭信宫中。生女不举，为李皇后掐死。武成帝大怒，杀高绍德。
　　李皇后万念俱灰，入妙胜寺为尼，高寿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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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你怎么哭了？”包厢里有人看出了端倪。
　　他回头，见是和自己最要好的刘康，便滑动了下喉结：“刘康，你知不知道北齐？”
　　因为没有关麦，声音一下大得全部人都听到了。

　　大家静了片刻，旋即叽叽喳喳复谈论各自的事。
　　只有刘康沉吟了下，弹弹烟头道：“知道些，说是个禽|兽王朝，什么高澄娶了他老爹高欢的正妻，高洋又逼|奸了他哥哥高澄的皇后，呵呵……”刘康吸了口烟：“结果他自己最心爱的皇后也被他弟弟□□了，这叫禽兽王朝，环环相报！”

　　最心爱的皇后……
　　还好，她叫李祖娥，不叫李惊水。
　　不叫李惊水，还好，还好。
　　八千对自己说还好。
　　拿着麦接着唱：“。清早起来我心情很糟，除了想你我什麽都不想。脸上擦也擦不完的泪，夜里梦见蓝丝绒。”

　　这一章有些崩坏，讲得是八千一个人回到现代的事，可以不看。
总有一天，想写一个李祖娥的长篇，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