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易容术九

26、越狱3

　　第二天中午10点多，叶莱和步欢终于回到公安局，他们从前一天晚上替换了盯着冯逍的公安局刑警后一直忙到现在。
　　昨晚，冯逍出了公安局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见一个年轻女人，他和这个女人进入了一套房子，然后一晚都没有出来，直到早上9点多，两人才一起出门。
　　叶莱说：“老大，你绝对猜不到这个女人是谁！”
　　程锦不猜，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她赶紧说。
　　步欢说：“她是郑君实的女朋友，叫袁莉莉……”
　　叶莱不满被插话，打断他：“她在厉一鸣当初抢劫过的那家银行工作，我见过她。”
　　步欢笑着接道：“她和冯逍的关系绝对不清白……”
　　叶莱推开他，“他们一见面就拥抱，举止亲昵，亲密度绝对超过正常的朋友。”
　　“你们把他们一起带回来了？”
　　叶莱问：“老大，你怎么知道我们把他俩带回来了？”
　　步欢说：“都带回来了，不过是分开带回来的，我们带的冯逍，公安局的人带的袁莉莉。”
　　“你们做得很好。”程锦叫上杨思觅去见这个“郑君实的女朋友”袁莉莉。
　　袁莉莉脸色有些苍白，长发披着没有扎起，看到程锦和杨思觅进来她忙站起来，程锦让她坐下。程锦确实以前在银行见过她，而且他一直认为抢劫发生时是她偷偷报的警，虽然她一直不承认。
　　“袁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袁莉莉无奈地苦笑，在公安局相见可不会是好事：“程警官，君实他是真的……真的……”她说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
　　程锦沉默，袁莉莉认为他是默认了，顿时哽咽着哭了：“阿逍说不一定出事的就是君实……”
　　杨思觅问她：“冯逍怎么说的？他说郑君实可能逃了？”
　　“君实当然不会逃走，阿逍是说他有可能被那些歹徒给劫持了。”
　　杨思觅又问她：“那他有没有说是因为郑君实叫他去买东西他才逃过一劫的？”
　　袁莉莉怔怔地停住了哭泣：“没有，是这样？能不能让我见冯逍？我要听他亲口说。”
　　程锦让人带来冯逍，然后他和杨思觅都出了房间，在外面看屋内的实时监控。
　　袁莉莉质问冯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君实他其实已经死了？还有你不是说是你自己去买东西的？怎么你告诉警方说是君实叫你去的？”
　　冯逍张开嘴又闭上再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袁莉莉不等他开口又质问他：“你明知道有人要救厉一鸣，却还把君实一个人留下了！我真傻，是我告诉你有人想劫狱的……我该告诉君实的，我真傻……”袁莉莉捂着脸大哭。
　　冯逍开始有些慌张地想解释，后来反应过来，惊讶并且愤怒：“你以为是我害死了君实？你疯了！我没有！”冯逍知道房间外面都是警察：“你们别听她胡说，她神志不清了！”
　　叶莱边看边摇头：“前一刻还是情人，这一刻就变成仇人了。”
　　程锦让人把冯逍带走，他递了一袋纸巾给袁莉莉，她哭得双眼又红又肿，但很快镇定下来擦了眼泪，对程锦说可以继续问她问题。
　　程锦问她：“刚刚你说你知道有人想劫狱，并且你还告诉了冯逍？”
　　袁莉莉点头，在几周前有人找过她，想让她说服郑君实帮他们劫狱救厉一鸣，并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帮忙，厉一鸣就会供出她也是抢劫银行的同谋。袁莉莉是负责银行金库管理的人之一，那个威胁对她可能会造成恶劣影响，她虽然害怕但还是拒绝了，后来又找了冯逍商量，冯逍安慰她没事，并说会想办法解决。
　　杨思觅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不找郑君实商量，他是你男朋友，冯逍只是情人不是吗？”
　　袁莉莉没想到他们知道她和冯逍的事情，她很尴尬，但也冷静地承认：“我和冯逍是有关系，我已经决定要和君实分手，但君实他很忙，天天都在加班，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说。”
　　程锦又一次问了袁莉莉一个以前问过她的问题：“你工作的银行发生抢劫时是不是你报的警？”
　　“是我。”这次袁莉莉终于承认了，她问，“是因为我报了警他们才对付君实的吗，是我害死了他？”
　　袁莉莉说那天中午她约了人一起吃午饭，正要从后门走出银行时那些蒙面的劫匪刚从车里下来并直接开门走进来，她躲在拐角的架子后面，其中一个劫匪看到她了，但没有说出来而是做了个手势让她打电话报警，她等劫匪走开后才颤抖着报了警，后来她担心被人知道是她报的警会引来那些劫匪的报复，所以一直不愿意承认。
　　程锦皱眉：“你该告诉我们，劫匪中有一个人曾让你打电话报警。”
　　袁莉莉道：“可他也是劫匪啊。我后来想了又想，还是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我……是不是那只是我的想象或者幻觉……”
　　从房间出来后，程锦犹豫着要不要去再去见冯逍，他知道冯逍什么都不会承认，想了又想，最后他还是决定再和冯逍谈谈看。
　　冯逍一看到程锦和杨思觅就立即辩解：“我和你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不可能会害君实！”
　　杨思觅偏头做不解状：“你或许是说了一些实话，但你却也隐瞒了很多。你没说你知道有人想劫狱，也没说你其实和你所谓的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有亲密关系。”
　　“袁莉莉是和我说过有人想劫狱，我也没告诉君实，我是想告诉他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而且袁莉莉有时就喜欢大惊小怪……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冯逍脸色惨白，“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和君实确实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志趣相投。”说到这，他苦涩地笑了：“我们甚至连对女人的品味也一样……和袁莉莉……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我从不想也不会伤害君实，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
　　程锦没有再问冯逍问题，和杨思觅一起离开了，杨思觅突然说：“还好我不喜欢女人。”附近的公安局的人都转头看他，程锦抚额，杨思觅却看着他，等他说话。
　　“我知道。”程锦确实知道杨思觅的意思，他不仅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或者说没什么生物能引起他的兴趣，“不过你这种把女人当成祸水的看法是不对的。另外，你就算有了喜欢的女人也不用担心，没人敢挖你的墙角。”旁边偷听的众人自以为明白了，哦，原来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还没有喜欢上的女人。
　　叶莱也听到了，在一旁暗笑并打算一会去告诉其他人这个最新八卦消息。
　　程锦看到叶莱了，叫醒了她。
　　叶莱想起了正事：“哦，法医让我告诉你DNA的检测结果：死亡的刚好是7人。”叶莱看着程锦，但程锦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刚听到时就想7人的话正好是：司机，厉一鸣，两个狱警，一个武警，两个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厉一鸣死了，这还不够让人惊讶？
　　程锦叫她：“叶莱？然后？”
　　叶莱觉得有点没趣，看来程锦的脑袋和她的不一样：“确定了身份的有：一个狱警、司机、两个加油站工作人员，还有郑君实，他们都已经死亡。另外两种DNA却是陌生的，既不是厉一鸣的，也不是另一个狱警赵收的。”
　　程锦让她通知韩彬和游铎：赵收和厉一鸣他们在一起，并让叶莱把赵收的照片也传给他们。
　　叶莱打电话告诉了游铎，并让他就近找了个传真机，把照片传给他们。
　　韩彬和游铎天刚亮就去了居民区重新调查看能不能查到新线索，但除夕晚上在外面的人并不多，有几个居民说看到过一群人——大约6、7个——走进了小区，其中几个人是互相搀扶着的，小区居民也没在意，只以为这几个人是在外面喝酒喝多了。也拿厉一鸣和赵收的照片给居民们看了，但没人能确定自己是否见过这两个人。
　　也有好消息，韩彬和游铎在加油站对面的居民楼内找到了嫌犯租的房子，它有一个窗户正对着加油站，现在房子里面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但他们从小区门卫那里得到了嫌犯汽车的款式和车牌号。房东和门卫也被他们带回来做人像素描，但只得到一张比较清晰的画像，他们对另外几个嫌犯的描述太模糊了。
　　程锦让韩彬、游铎和步欢想办法找到那辆车和那个确定了外貌的嫌疑犯。韩彬回局里让人帮忙查。步欢去找第10局的人帮忙，他很乐意麻烦他们。游铎想到了莫留年，但对方是负责商务类的，或许帮不了什么忙，不过他还是打电话去问了一下，这些事电话里一时说不清，莫留年便让人过来接他，说见面聊。
　　不久后，其它涉案人员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加油站的两个工作人员是无辜的；两个狱警——包括还活着的赵收也没查出问题；司机付国昌也没问题，但小安查到他在一个慈善基金会申请过救助基金，因为他女儿心脏有问题，需要大笔钱动手术，在不久前基金会同意了他的申请，安排了他女儿动手术，手术很成功。小安打电话去基金会询问了，基金会那边的人证实了是有这件事。
　　程锦皱眉：“打电话询问？吴坚，老张，你们带小安去基金会查清楚，除非有证据能证明他女儿动手术的这笔钱确实没问题，否则就要查到底。”
　　小安很沮丧，吴坚和老张都安慰她：“你只是缺乏经验，你这么小年纪，比我们当初厉害多了。”去基金会的路上，他们讲了很多他们办案时的糗事给小安听，最后小安总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