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争》觅寻之人

14、可苦什么滋味

　　送走三位大人物，我很想发点感慨，可是理智告诉我，对他们随意品头论足说不定会有风险。我悄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选手，他们有偷笑的，有若有所思的，有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但说话的还真没几个。
　　这时围着礼堂站着的30个制服女突然排着队走进了后面一个门里，隔了一会儿，她们又排着队走了出来，不过每个人手上多了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带把的罐子和两个大杯子。她们走过来把托盘放在那一长趟桌子上。

　　“接下来就是咱们自己放松的时间了！”擎天柱带着难得的轻松表情大声说，“既然是联欢，没有吃的实在是说不过去。不过你们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宜吃平常的东西，所以我们准备了天界最受欢迎的饮品——可苦，大家快来尝一尝。”说着他走过来拿了一个杯子自己倒满了一杯，先抿了一口。
　　这个让我很是意外，这些天除了睡觉还体现出点人味之外，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成仙了。弄了半天，还是能吃东西的。我心里期待得不得了，顿时就感觉口干舌燥的，恨不得马上尝尝罐子里的东西！
　　制服女们把杯子都倒满，我们拥到前面，一人领了一杯。我看了一眼，看着就像水一样，接着我尝了一小口，有一点点苦味，怪不得叫“可苦”，可还没等我回到座位，已经咽下去的这一小口却让我回味无穷。我边坐下边又喝了一口，很奇妙的味道，越品越香。

　　“我终于找到点上天的感觉了！”坐在前排的小伦发了感慨。
　　我听了很有同感，正想跟他搭句话，谁知他刚说完，他旁边的小雨就凑上来，俩人“啵”一声亲了个嘴，我抻长了的脖子赶紧缩回去了。
　　冯书秀却十分少见多怪地跟我猛挤眼睛，我对她做了个鬼脸，心里倒是很理解的，毕竟这些日子也真是憋坏这对情侣了。

　　“好了，说了是联欢，大家就不要拘谨，有没有人自告奋勇表演个节目的？”看来擎天柱采取了十分放松随意的主持方式，我喜欢。
　　“我给大家跳个舞吧！”A组的赵栀子站起来说。
　　大伙自然说好，她说跳就跳，没有伴奏也照跳不误，好在制服女们帮她拍手打了节奏。其实我也想拍手，可惜手上拿个大杯子根本做不到。
　　她跳完了，我还是没法鼓掌，只好大声叫好！
　　旁边的冯书秀却好像对我的叫好不太满意，小声嘟囔：“有那么好吗？”
　　我看她别扭，就笑说：“和你一个组的，你都不捧场啊？”
　　“我跟她不是很熟！她平时都不怎么搭理我，我猜她是真把自己当成花了！”

　　A组的人，我就跟冯书秀还有花维比较熟，其余的人很少能接触到，不过据我的观察他们组算是气氛最僵硬的了。金小美还有赵栀子都有那么点高贵冷艳的劲头，他们组还有个男的据说是官二代的说话也挺各色的。还有那个得了零分的许通，从得了零蛋之后好像就一直没缓过来。花维挺正常的，可惜我看就因为有了他，那几个女选手关系反而近不了多少了。唯一热闹点的冯书秀还不太被待见，弄得她总往我们组跑。

　　我们组比A组还是强很多，虽然不像B组C组显得那么热闹，但还算相处比较自然。我虽然对何熙晴有些莫名的戒备，但也只藏在心里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表面上对她都客客气气的。不过我记得刚上天的时候，她还挺爱跟我说话的，可最近她却似乎很少主动和我说话了，是不是我对她太不热情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把她当成假想情敌挺缺乏根据的，人家长得美也没得罪到我，我对她有偏见还真是不应该。
　　想到这儿，我悄悄找了找何熙晴，发现她坐在偏后的位置，我们组的傅郁跟她挨着坐，好像在说话。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踱了过去。

　　这会儿，C组的几个男的正一起唱《好汉歌》呢，气氛很是火热。我在喧闹中走到何熙晴旁边，何熙晴一抬头刚好看见我，还没等我张口，她突然站起来冲我说：“钟笑，我刚才还找你来着，有点事儿想问你！”
　　我有些发愣，就算这礼堂挺大，也不至于找不着我吧！可再一看傅郁有些尴尬地站起来，笑了笑走开了，我才隐约明白何熙晴是拿问我事儿赶傅郁走呢？
　　我回头看了看傅郁，又看了看表情略显烦躁的何熙晴，估计百分之八十是小伙有意、美女无心。其实傅郁整体上还不错，不过何熙晴的美貌可是数一数二的，傅郁配她稍显勉强。
　　原来跟我一样“不务正业”的还真是大有人在啊，这么看来冯书秀还真是没夸张，照着这股劲头发展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情侣出炉的。
　　何熙晴看傅郁走了，就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脸上好像放松了些。她隔了一会儿才发现我还愣愣地站在她旁边，就笑了一下说：“抱歉，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儿要问你……就是有点……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知道了，没事儿，我都明白！没事没事！”我连忙举着大杯子识趣地走开，心想我这份友好之心也算是传达了，至于她接收到没有就没办法勉强了。

　　这可苦应该不是酒，可我却总像是有些飘飘醉意。一屋子的人，有歌声笑声说话声，可我真想看真想听的那个人却总不能大胆地看、大胆地听，我心里一时间生出好大一个窟窿，好像很难填满它，很想说些什么更想抓住些什么。
　　路临在我视线之中，可是我却只能站在他正后方，装着看节目才敢盯着他的背影。
　　只是八天而已，这无缘无故的感情到底是为何滋生又为何越压越强烈呢？我用理智控制了自己好几天，可一杯可苦下肚，我似乎就醉得情难自禁了。
　　我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让儿女私情耽误了正事，积分赛比完两场了，再比一场之后就要淘汰掉一半的人，必须全力以赴才行。再说了，路临第一场比赛的分数排在20名之外了，万一他被淘汰了，我陷得太深岂不会很难过！所以，理智告诉我，要控制……要淡化……要平静……要入定……

　　结果这个狂欢夜就在我的自我控制下渡过了，说狂欢也不算夸张，之前大家都显得十分沉稳，话也很少，估计都是绷着呢，怕被看出什么错处来影响比赛。可今天好像都放开了不少，得了零分的那个许通，前些日子就像霜打的茄子，可今晚却突然像磕了药似的high得不得了，反差大得有点吓人。
　　陈婉唱了首没听过的抒情歌，旋律挺好听的，大黄还给伴了舞，不过是街舞，这么一混搭还挺搞笑的。
　　彭将后来好像情绪不高，快结束的时候突然跟我说他怀疑这可苦里面说不定掺东西了，不然怎么某些装淑女的都装不住了？
　　我没功夫理他的怪话，只是继续偷瞄路临。
　　路临没演节目，也没怎么说话，站一会儿累了就找个椅子坐下了，甚至都没怎么说话。我更多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能感觉得出来他情绪不高。瞧瞧，我又犯傻了不是？他平时就喜怒不形于色，我才认识他十来天，干嘛总奢望能看透他？还是想比赛吧！

　　第三场比赛快点来吧，我暗自想着，如果我、路临都能成功晋级的话……再说。

作者有话说

　　今天刮大风，
肚子好疼，大概是胀气了。
有点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