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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子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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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啊,你这死孩子!你知道家里人有多挂念你不?!竟然3个月了连一个电话都不往家打!你爷爷都快急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等了几个月,甲妈妈终于憋不住了,一通电话过来把甲小北骂了个半死。
“哎呀打啥玩儿电话啊这都快放假了!”甲小北还一脸不耐烦起来了。
“甲小北!你再说一遍试试看!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看看人家小立,每个星期都往家打一次报平安!你怎么就学不到人家一点好呢!!”
“小立小立……你就知道拿他压我!他好那你认他做儿子啊!”甲小北一想到熊三立,那火头就从心里往上直窜。
“好好好……咱不提他,我先跟你说好,你这次考试要是有一门挂了你小心你家老头子……”
“哇哇哇你告诉老爸我一定会努力做个门门万岁的好孩子…好就这样拜拜!”
砰的一声,电话听筒被惯个结结实实。
哼,拿老头压我……大不了,大不了我过年上流风家过去!
一阵阴风吹来:“…你那样也是逃不过老大的五指山哦。”
“哗!你你你你!”甲小北最近是怕了有人在耳朵旁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了,特别是“某”个在圣诞节被半路放了鸽子的人:“熊三立我警告你离我远点!还有,你要是敢在老头那胡言乱语些五六七的话,LZ绝对不会放过你!”
“哟,好狠的语气啊!我哪敢造您的谣,生您的事儿啊!您老现在可是学生后台最硬、会最被看好的新系干,谁闲得想去招惹冷老师哦……”跳到一旁的熊三立依然不依不饶状。
“小子你存心找死吧……!”甲小北眼看就要扬拳上了。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再不吃饭上课就真的要迟到了!”
“流风!”甲小北看见司马流风,眼睛立马放出无限光彩:“我的鸡蛋饼!”
“司马同学你也真是辛苦,自己大老远跑来上个学就够不容易了,这还拖这么大一油瓶。友情建议你跟甲家议个市场价。”
“唔啊啊嗯哎哎嗯嗯啊啊?!(熊三立你又在放什么啊)”
“没什么,10 多年的兄弟,习惯了。谢谢好意,心领了。”
……不愧是我兄弟!甲小北感动得咬着鸡蛋饼又要往流风身上蹭,下一秒就被完全扯开去。
挡住他的,是熊三立。
“……流风,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作为甲小北的发小,我希望你以后尽量少帮他打理日常琐事。”
“你什么意思啊熊三立!LZ受人照顾关你鸟事啊还是碍你眼啦?!就你这样还敢自称是我发小儿…再敢给我混帐一句试试!!”甲小北冲上来揪住熊三立的衣服领,吼得眼红嗓子粗的,眼看第2次世界大站就要在302寝室爆发了。
“小北……!”
“请问……”
六只眼一齐盯住此刻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应子洪。
“应同学是来找小北的吧?”流风趁机赶紧把甲小北拖到安全区域,“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是边出门边谈吧!”
4分钟后,流风就完全后悔了。
“熊三立!你搞什么东西啊!旁边这么大地方你不走,专在这儿夹人中间,扭来扭去拱蛆啊你!”
“嘿!这路我想走哪走哪,你管得着么你!我还就看上你旁边了!抱歉流风,请你往边上再挪一挪啊…”
流风刚想向左边退一退,结果硬生生被甲小北的毛爪给抓住了。
“他叫你挪你就给他腾位子啊?!你是谁的兄弟啊!有点原则好不好!”甲小北使出全力将流风扯到自己身旁来。
但是他一不小心用力过大,司马流风就这样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哇流风!没事儿吧?!脸咋红成这样…撞傻没啊?”
混蛋……你这样捧着他的脸他不晕才怪!
“分开分开快给我给我分开!”熊三立也顾不得形象了,抱住司马流风直往旁边拱。
轰轰轰轰轰……
“甲小北我正有事找你商量……”应子洪竟然也凑上来了,对甲小北又拉又拽的。
轰轰轰轰轰……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我的脖子啊……”甲小北被应子洪无意中扯住了围巾,就快被活活勒死了。
轰轰轰轰轰……
“TM的哪跑来的背景音乐啊!!!”三个男人立时吼了起来。
“肃静、肃静!王子回来了啦!!”
……
王子?!
“噗哇哈哈哈!这个社会主义时代还有‘王子’这种俗烂到死的头衔啊哈哈哈!”甲小北无视齐刷刷的鄙视眼光放声大笑,王子……嘿!王子!……啊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距离甲小北一行人正前方63度角,高度仅有200米的上空正挺着一巨大的直升飞机。
“哈、哈、哈……”甲北嘴角抽了。
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东西啊!!
直升机的螺旋桨哼哼哼地转着,卷起好大一股气流,将甲小北和周围人群愣是吹成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模样。
“啊~~~殿下!殿下回来了呀!”几乎所有在场的女性都发出嗲死人的娇滴滴呼声。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熊三立也不甚明白现场的情况,“有没有谁给个解释啊?”
“王子是这个学校最有钱权势的人——的儿子!”答话的竟然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江美源。
“靠了那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一个跟见了潘安似的丢了魂啊?!”甲小北不相信,不就一财主的儿子么!至于全部在这儿候驾大费周章?!
“你懂什么啊!这个王子若不是貌比潘安,能有这么多人拥护和爱戴吗?!”江美源说完也往那边快速跑去,才懒得和21世纪还提潘安的男人理论呢!
“敢情她才是最拥护和爱戴王子的那个人啊!”甲小北心理开始不平衡了,看来咱今儿个还非得一睹风采了!
轰轰轰轰……哼哼哼哼……
半小时后,飞机总算在风雨球场成功着陆了。
碰,门开了。
甲小北和所有女生都屏住了呼吸。
一双修长的脚先跨了出来,然后是一副同样修长但是十分结实精干的身躯,然后又是细长的脖子,最后甲小北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脸。
白如璧的皮肤,虽然比不上女人,但是男人里绝对不多见!眸子黑得像夜一样,头发也黑黑柔柔的,较常人稍微长些,但是也还没及肩。而且随风飘逸的样子极度诗意!嘴唇红润有光泽,肯定是长期食用优质食品的结果!而且总有那么点眼熟的感觉嗯……
综合评分:88分!
“呀呀呀王子,王子他朝这边看了!!”东南方的女人一边尖叫着一边陆续倒下。
“哎呀挤死啦!你们往旁边去啦!”后方看不清楚的女人开始朝前疯狂进攻了。
“喂喂喂…别挤别挤啊……”甲小北被前后夹得死死的,“流风咱们赶快走……”
惨剧下一秒就发生了,夹杂着无数尖叫声,打骂声和哭闹声,人潮就像浪一样呈波纹状向前一拨一拨壮烈地倒下了。
“哎哟妈啊…”甲小北被冲到最前面,拼命想爬将起来,无奈后边压得实在是太严实了。忽然有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使劲将他往外拖。
“流风你没事吧……好痛啊……”甲小北连忙抓住流风的手,奇怪……流风的手好象变得十分细嫩……不可能啊流风打了好几年排球,不可能会一下子变细的……
甲小北一抬头,就看见那张黑眸白颜。
“吓吓吓……那那那,那啥,谢谢你哈……”甲小北开始抖了,这家伙……还真算得上王子啊……这威严一般人还真造不出来,还有这娇生惯养的手……
“没事就好。”听到这句话之后,甲小北看见朝他微微一笑的王子被一干人等继续以大张旗鼓的方式送往远方。
“哗……王子,王子刚刚笑了哎!迷死人了啦!”众女又一齐惊呼起来,挣扎着想要追赶王子的车。
“小北!这边这边!”熊三立在人群里向傻掉的甲小北拼命地招手示意。
甲小北立即皮卡秋般连跑带跳地逃离事故现场。
“被踩着没啊?哪里痛不?”应子洪突然跳到小北面前不住地询问着,引来边旁两位一阵阵地瞪眼。
“好家伙,我啥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突然被后面一堵肉墙给压倒了!然后那啥王子搭手拉了我一把我才起了来…”
“什么?!他拉你起来的?!”流风忽然将嗓门提高了一倍,“他凭啥拉你?!”
“流风你没事儿起啥无名火啊?他正好走我面前,横不能眼睁睁看我被压死吧!”甲小北顿感万分委屈,“再说了,要不是他,这,这,这,还有这,这些人间惨相能发生么?!”
“总之他看起来不像善类,你以后少接近他。”熊三立望着车队远去的方向,眉头紧扣。
“嘿你!你你你我看你脑子八成是有毛病吧?!”甲小北想冲上来抓住熊三立的领子,顺带送他几拳头清醒下,但是流风和应子洪一左一右把他架得死死的。
“应子洪你放开!你们瞧瞧,这混帐一天到晚都在说什么鬼话糊!早上叫流风不要照顾我,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要我不要靠近刚才那个白脸小子!!你把LZ当成什么啊,同性恋啊?!MD,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犊子!”
甲小北右胳膊突然一松,他顺势看过去,放手的,居然是流风。
“流风你咋啦?”
司马流风背对着他,一字不发。
“……流风?”
甲小北心里忽然一阵恐慌。怎么……怎么有点心虚了?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
“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小北啊,是我不好,最近大概吃坏肚子了,你就别再生气啦!”
甲小北凸着眼看着性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熊三立乐呵呵地向他道歉。
“我说你……你是女人吧!一会哭一会笑的……莫名其妙!!”甲小北在不得章法地话语中,就这么一边忘记了自己还被应子洪吃着豆腐,一边念着搞不懂的熊三立地上课去也。
今天过得太混乱了,乱到以至没有察觉到流风的,异常。
就这样,半路接见所谓王子的财阀之子轰轰烈烈地结束了。几天后,甲小北已经快把这事给忘光了。
司马流风早上一起来就发现小北不见了。
“这人平时假日一向不赖到10点绝不起床……今天太阳打地底下出来了么?也好,省得妨碍我打扫卫生。”流风转到小北床上,将他捏成一团的被子叠好后顺手拿走了他昨天扔在一边的脏外套。
“你还真是什么都帮他干啊!”熊三立倚着床柱子半调侃的看着司马流风的行动。
流风一声不响地就往卫生间走。
“等一下!”熊三立在他快要进卫生间的当间把他拦在窗边上。
“什么事?”
“小北他……很正常。”熊三立停顿了半天后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儿。
“你……”流风刚要开口,结果忽然整个人一颤,站住不说话了。
“什么……?”熊三立顺着司马流风的视线望去,然后也顿时愣住了。
楼下,甲小北正跟一人有说有笑。
那人……王子?!
熊三立忽然很识趣地让出了路。
“LZ回来啦!流风你在哪儿?!快出来吃早饭!我趁早特地从风月堂买的馒头,可热乎了!”
“什么好吃的啊?”
“拿开你的猪蹄!LZ不是买来给你吃的!想吃自己买去!”
熊三立顿时十分不快:“甲小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少说也有20年交情了吧?你到底和谁比较兄弟!”
“嘿~LZ就爱跟流风把,跟他铁,你管得着么你!说到这20年我就有气!街坊邻居甚至包括我妈我爸,哪个不是整天只把你挂在嘴边儿上!有谁认识我甲小北啊?!好在你家有钱,你我一直不是一所学校的,那我还可以和流风丝瓜他们清净一下。否则我哪天非给你小子逼出神经衰弱来!!”
“你!甲小北你别不识好人心!不听人劝,到时候后悔去吧你!”
“废话少说!流风呢?!”
“自己听不见卫生间的声音啊?!”
“哎?!莫不是流风又在帮我洗衣服……”甲小北再不理会后边牙直咬的熊某,径直朝卫生间进发。
“流风啊别洗啦!先出来喝口水吃早饭吧!我昨儿睡早了结果今天就提早起来去买早饭了哦!一直要你帮我买也怪过意不去的,真是麻烦你了……”
司马流风一言不发。
“…流风?!你怎么了?是不是累病了……”
“……”
甲小北双手搂住流风的脖子,整个头往前直凑:“流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倒是回个头啊…”
“好啦!”
流风突然一使劲,甲小北“砰!”地一闷声儿跌倒在地。
哗!
一串钥匙也从小北裤兜里跌将出来。
“这个钥匙圈……”流风望着那串闪烁着金银光芒的钥匙圈发呆。
“啊,嘿嘿…我原来没舍得用,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就拿出来带着了。”甲小北将钥匙拣起来,边拿衣袖擦着边欣赏着这个总是闪着异彩的钥匙圈。
“留着干什么,给你就是叫你用的!……傻子。”司马流风舒了一口气,一脸释然地拉甲小北起来。
“我没想到你圣诞竟然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嘛!”甲小北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那顶破烂帽子绝对值不了这个价钱……”
“小北,别再和那个王子来往了。”
流风忽然这么说道。
“流风你怎么也……?!是不是熊三立威胁你了?!我看你脸还红红的……你们刚才是不是吵架了?!”甲小北一提那邻居的名字就来火,“混帐你给我滚过来!”
“不是的!”流风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解释,“我也觉得那人……不简单。总觉得那人接近你…有什么企图。”
“怎么会呢?!哎呀老实跟你说吧!我刚在风月堂还遇见他了!馒头钱还是他帮我垫的呢!我过意不去就和他聊了一会,他看我穿得少还借了我一件大衣穿!多实诚啊,一点富家弟子的样子都没有!”
“即使真的是这样,你也要小心些。他毕竟身家复杂,不是你这简单头脑就能猜透的。”司马流风望了望躺在沙发上的灰色大衣,“要不你别管了,钱和大衣我来还吧。!”
“啊?!哦……”
甲小北没有还嘴,但是也没接受流风的提议。
因为趁中午流风习惯性午睡的那档儿,他就拿了大衣偷偷出门了。
这流风,比姓熊的还……八成是和他呆久了被传染毒菌了!看来以后出去得硬拉流风陪我才行!
这么想着,甲小北已经到了约定还东西的地点了。
“这王子……还个东西还要挑地点……到他那直接给他不就得了么!”甲小北四处张望了下,“这地界儿…还真偏僻……”
看来此人确实挺古怪的,下次得听流风的机灵点……
砰!
甲小北只觉得脑后一股巨痛,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往前倒。
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甲小北唯一的想法是
被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