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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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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与邵天行约定好去看大夫。第二天他早早来催她出门,云安安也没多抱怨,打着哈欠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番梳洗更衣临出门头上又被邵天行扣上一顶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帷帽,长长的白纱逶迤至膝将她大半人都罩在内。微风吹过分外飘逸,美则美,只是这天光微亮的可别被人当成来不及回底下的孤魂野鬼。
多了帷帽的遮挡云安安不敢走快,手里捧着刚买的包子仗着别人看不清自己大口大口啃着,边啃边迈着小碎步跟着邵天行的脚步晃过清早的璃城。
街两旁不同午间人流不息的热闹,多数店铺正陆续有人在卸门板,即便早早打开店门的人家也没吆喝开来,只与邻居闲聊唠嗑。整座城都处在一种刚刚睡醒的状态。
快到医馆,远远就见小童一块块把门板卸下整齐堆放到一旁,到最后一块时,突然停住动作仰头朝天长大嘴巴眯眼深吸一口气,两眼沁出泪花。云安安听见一声满足的叹息,忍不住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早起真的好困。
邵天行今日也如她般一反常态带上帷帽。礼貌问过小童,就领着云安安转进医馆内堂。
时间尚早,医馆里除了他们没有一位病人。内堂里,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娘手肘支在桌案上撑住脑袋,半合着双眼对他们的到来一无所觉。
云安安看她半梦半醒的样儿,就觉得这个大夫不靠谱。耐不住已跟着邵天行来了。便坐到桌案一旁,用手在大夫面前挥了又挥。
邵天行瞪了云安安一眼,可惜两人都带了帷帽根本传达不过去。只得用手叩击桌面把大夫叫醒。
大夫掀开眼皮,瞅了这两位清早登门的客人几眼,才慢腾腾开口问道:“你们谁病啦?”
大夫面前案上有只蓝花布腕垫。邵天行拉过云安安的手腕搁在腕垫上方便大夫诊脉。对大夫大致描述了云安安的状况,“……食欲不振,近来越发呕恶不食。”
大夫随手揉揉眼睛擦去眼角的可疑粘稠物,然后将两根手指搭在了云安安白嫩的手腕上。
那绝对是眼屎吧!若不是邵天行按着她的肩膀,云安安当下就要蹦起来转身逃离。
不过一小会儿,大夫放开手敷衍地道喜,“恭喜恭喜,夫人的症状是胎气上逆,胃失和降所致。开副安胎药好生将养即可。”
帷帽下的两人都没有动静,连帷帽垂下的白纱都纹丝不动。
“可需要开药?”话是这么问的,可大夫双手下垂一点去拿笔的样子都没有。
“不用,不用。谢谢您。”坐着的人连连摆手,头上的帷帽跟着剧烈晃荡。然后拉着同伴边道谢边一溜风地离开了医馆。
大夫坐在原位看着他们跑出内堂,猛一拍桌子,“诊金!”复又撑着脑袋靠在桌案上。
她就知道大清早两个男人结伴到医馆准没好事。只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桃花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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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地呻吟声将云安安吵醒。她竟然在个重伤患身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覆盖在洞口的枝蔓间透进微光,夜晚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