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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花开一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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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请柬上印着爱最熟悉的彼岸花,上面的字体一如既往的自由无拘:四月一号,意大利密鲁菲奥雷。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诉说了主人愉快的心情。
密鲁菲奥雷,白兰吗?!
宝姐姐的选择吗?!
“一目连,准备一下,明天去意大利。”
既然是姐姐的选择,她怎么说也要过去看看,看看那个男人有没有那个能力站在宝姐姐的身边。
而且她更想要知道,能够被宝姐姐放在心里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是,小姐。”一目连应了声就消失在爱的身边,骨女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将牛奶放在爱的手上,暖暖的温度透过杯子温暖着爱冰冷的体温,“喝些牛奶,然后就去睡觉吧!”
端起了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爱明澈的眼看着骨女:“骨女,明天意大利你去不去?”
意大利?
骨女玩着自己的头发,妩媚的低下头靠近爱的耳朵吐了口气:“如果爱希望我去我就去。”当年也是有那么一个男人用低沉的嗓音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去意大利,当时她是怎么回答来着?
【如果那是你的希望,我愿意跟你去。】
结果她在港头等了那个男人一天一夜,那个男人都没有出来,而自己也在那一夜,遇见了那些浪人,失了性命,也迷失了灵魂,最后堕落成魔,若不是——
陪着爱去意大利的只有骨女一人而,不过幸好,来回用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看着爱挥手划开的时空隧道,走在明暗不定的隧道里,骨女不禁想,意大利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脑海里自动的勾画出了那个男人曾经对她说的话。
他说意大利是一个浪漫的国度,那里的建筑都带着面包的味道,空气中飘着浓浓的属于咖啡的香味,甜中带着点苦,就像是爱情的味道。
他说意大利的男人热情如火,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带来如玫瑰般的热情。
他说意大利的世界很是混乱,可却又很单纯,如地狱又如天堂。
他说。
脑海里勾画是属于那个男人的意大利,当脚踏进了这个陌生的国土时,骨女抬头看着天上火辣的太阳,她不知道是那个男人骗了她,还是这个世界骗了她。
那欲望、那怨恨、那不甘……除了这些她完全感受不到男人所说的那些美丽。
还是因为这些都只是自己真实存在的情感呢?
跟着那一身白衣的男人走出了那间大的有些离谱的卧室,将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那已经许久未见的姐妹。
“你就是骨女。”迎上男人审视的眼光,骨女不在意的缠绕着自己的头发,对着男人笑的格外的妖娆,眉眼都带着无尽的魅惑。
“我是骨女,白兰桑。”
白兰,就如同这个院子里盛开的白兰花,白色的很不真实,而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也是那么的不真实,虚假的有些让人害怕。
“呵呵……有趣的女人。”白兰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但眼里却无一丝笑意,眼角还带着戏谑。
白兰曾经为了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穿越了无数的平行空间,可正如小宝所言,她们是早已不属于人世之人,这个世界并没有她们存在的痕迹,那些有关她们的记忆早已经在时间的河流中慢慢的淡化,直到了无痕迹。
而他也是翻阅了所有的书籍,极少数的书籍又提到小宝她们也是寥寥数语,要么就是带上了浓重的神秘妖魔色彩,可有一次,他却无意间发现了眼前这个女子的画像,那画像就挂在意大利那个男人曾经的卧室里,现在也依然陈挂在那里。
“你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呢~”骨女伸手抚上白兰的脸,抚媚的笑着,如罂粟般。
这是一个有毒的女人。
白兰不为所动的看着骨女,眯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这不禁让骨女感到无趣,放开白兰,她转身看着那一片美丽的白色,血红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向来了那纯洁的颜色,她微微侧头,风扬起了她的黑发,遮住了那一瞬间的悲伤。
手拂过那些盛开的花朵,纤细的手指缠绕着丝丝的灵力,只一瞬间,那花朵便枯萎了生命。
有一朵未开放的花蕾,骨女俯下身来捧起了那花蕾,眼神温柔,让那张抚媚的脸带上了致命的魅力。
看着这样的骨女,白兰突然想起了那幅画。
画像上的女子坐在盛开向日葵的院子里,一身蓝色的十二单衣,手里还抱着一束向日葵,笑容灿烂如那冬日的暖阳,而现在,这个女人就如沉浸在冰冷刺骨的寒水里,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悲伤。
缓慢的输送着灵力,看着那朵花从花蕾到绽放再到枯萎,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这朵花便已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就像她一样,为了那个人绽放,又为了那个男人枯萎,那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年间而已。
可为何她还是觉得那几年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快乐?
泽田纲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黑手党的宴会了,他熟练的周旋在不同的首领之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他早已经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熟悉黑手党的,只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在自己家庭教师不在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微笑的处理任何的事情。
但这种宴会参加久了也是会累的,他偷看了眼自己的守护者和家庭教师,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便偷偷的从旁边溜走,他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呆会儿。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低着头站在一片白色中的女子,不禁感到好奇,这个女子他上午找蓝波的时候就看到她和白兰站在这个花园里,她背对着白兰就象现在这样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沉浸在浓浓的悲哀中,而现在,白兰正在大厅里带着冰在那里周旋着,可这个女子却还保持着这种姿势。
她站了一天了吗?
她,又是为了什么这般的悲伤?
“骨女,我们该回去了。”爱缓缓的从纲吉的身边走过,走到了骨女的身后。
骨女转过身来,看见了纲吉,摄人心魂的双眼闪过了不可置信,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还是被一直看着她的纲吉扑捉到了,纲吉不禁对这个女子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只因为在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脸庞时,指间的戒指剧烈的颤动着,像是要挣脱什么的束缚。
骨女看着纲吉指间的戒指,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纲吉走来,直到最后停在纲吉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半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戒指,思绪万千,爱歪着头看着骨女,眼里淡然如水。
修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着,那手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冰冷,纲吉不解的看着这个托起他手的女子,看着她怀念的抚摸着那戒指,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女子和一世有着剪不断的关联。
“呵呵……我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彭格列的首领啊!”只一瞬间,骨女再次回复成那个爱最熟悉的玩世不恭的、风情无限的冷情女子。
“我是彭格列十世——泽田纲吉。”纲吉熟练的挂起了那如大空的笑,那笑容对骨女来说是那么的刺眼,让她恨不得撕裂了那抹温暖。
“骨女,该走了。”爱转身,伸手直接划开了时空隧道,不去管纲吉那吃惊的样子,直接走了进去,回头对着骨女叫到。
骨女再次深深的看了眼纲吉的戒指,回头跟在爱的身后,那黑暗的隧道就在纲吉的眼前慢慢的关闭。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纲吉的身后,纲吉看着那完全关闭的隧道,低声问道:“为什么刚才不出现?你不是想要见她吗?”
身影闪了闪,什么都不说又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风中的低吟。
“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