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宁为过客》乱尘心

6、第六章 温馨岁月

　　自己是被掳了吗？小枝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以救美英雄自居的家伙。

　　吃过早饭，她正和我爱罗溜达着找试验品，突然跑来一个冒失的孩子撞到了我爱罗，我爱罗皱起眉头停下，犹豫着是否要用他实验，似乎太脆弱了。

　　“不要。”孩子的母亲凄厉的哭喊着飞扑过来。

　　然后这家伙拉住那个母亲：“那孩子已经没救了，何苦搭上自己。”

　　于是，风凄凉的吹着，母亲凄厉的哭着，众人用怜悯的神情看着那个孩子。孩子爬起来看看周围：为什么那些人都这么看着我？好可怕。于是哇哇哭着往我爱罗身边蹭，用我爱罗的衣角擦鼻涕。

　　小枝有点抽搐。

　　我爱罗皱起眉头又犹豫了一下，沙子慢慢涌出葫芦……

　　孩子天真的看着漂浮在眼前的沙子，想了想，伸手摸摸，不解的看向我爱罗。

　　我爱罗的神情有点欢喜，沙子慢慢凝聚，形成一个小熊的模样，落入孩子怀里。

　　孩子咯咯笑起来。这时候他妈妈挣脱了冲过来抢过孩子就跑。孩子的小熊掉在地上，他小手伸向小熊哇哇的大哭。

　　我爱罗皱起眉心看着远去的母亲，最终，沙子飞起托起小熊追向那个孩子。

　　这家伙趁机冲过来扛着她就跑。

　　看着这家伙一副：感谢我吧我救了你的模样。小枝忍不住叹气，这下糟了，她不认识路，怎么找我爱罗？

　　“你和他一起很危险，知道吗？”他很认真的说。

　　“哦……”小枝东张西望，啊……应该是这边，希望我爱罗还在那里等她。

　　“喂！我好歹救了你，连我的名字都不问吗？”那人郁闷的看着东张西望的少女。他被无视了吗？摸摸脸，没长毛啊……也没变形，他这么英俊怎么这女孩看都不看一眼？

　　“哦，你叫什么？”小枝想了想，回头问。觉得回头要好好“感谢”一下。

　　“沙月音雨人。”男子傲然一笑。

　　“哦！我可以走了吗？”小枝选定一个方向，这里应该是回去的路吧……也不知道我爱罗有没有在等她。

　　“你……”男子脸气的通红：“站住！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好歹也该告诉我你自己的名字吧？喂……站住啊！混蛋！”

　　小枝看着跟上来的男子默默叹了口气，既然你自己跟来可怪不得我了。本来今天想放过你呢。

　　“你想知道啊？沙月音，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呢？不可能你说你想知道我却不告诉你,你不想知道却偏要说给你听,大家讲道理嘛，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知道。你真的想知道吗？那你就说话吧！你不是真的想知道吧？难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天昏地暗，如月无光！就是沙月音现在的感受。

　　“小枝，我叫小枝。”小枝突然调皮一笑：“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休想！你这个不领情的女人。”沙月音雨人显然已经气昏头了。

　　“哦……那随便你。”小枝幽幽道。

　　等他发现小枝走的是回去的路时，我爱罗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正冷冷看着他。

　　“今天就他吧。”小枝说。

　　“好！”我爱罗说。

　　沙子缠住了沙月音雨人。

　　“完了！”沙月音雨人想，一定会被捏碎吧：“你这个女人！就然和怪物是同伙。可恶，早知道才不救你，你就等着被怪物杀死吧。诶？！诶？！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拖着我到哪去?啊？……喂！！”

　　小枝偷偷瞄了一眼我爱罗，看我爱罗没有难过，流露出一丝笑意，回头看着那个聒噪的家伙：“想不想被沙子塞住嘴巴？”说完指了指我爱罗背上的葫芦和塞子。

　　啊……真好！世界清净了。小枝牵起我爱罗道：“现在还是试验阶段，不如拖回家慢慢玩吧……”

　　我爱罗乖乖点头，拉住小枝的衣角：“好。小枝说了算。”

　　“乖啦！”

　　这是什么情况？沙月音雨人茫然的看着小枝和我爱罗嘀嘀咕咕，对他指指点点。

　　过了一会，我爱罗点点头走过来。

　　“不许叫我怪物。”我爱罗怯怯的说。

　　……

　　小枝扶额。命令时候要强势啊。

　　“你本来就是个怪物！”沙月音雨人冷笑：“做为忍者，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吗？”

　　我爱罗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不气馁的继续：“我不是怪物。你再叫我，我对你不客气。”

　　小枝捂脸。嘛……既然是威胁，就要凶一点啊。

　　……沙月音雨人无语了，这是守鹤灵媒吗？为什么觉得他委屈的样子更像一个被自己欺负的孩子？

　　我爱罗笑了，回头道：“小枝！他不叫我怪物了。这样可以了吗？”

　　小枝绝望的跌倒。

　　拍拍我爱罗的小脑袋，小枝绷着脸走过来：“你为什么叫他怪物？”

　　“难道他不是怪物吗？他的体内住着守鹤。”沙月音雨人冷笑。

　　“难道那个守鹤是我爱罗想让放进去的吗？还不是被沙隐村的那群长老强行塞进去的？没收房租已经很好了。”小枝撇嘴：“把一个无辜的孩子作为容器，私自主宰了他的命运，错的到底是谁？”

　　“不管怎样，这些年他睡去让守鹤出来杀了那么多人，他的双手沾满了血。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不是个嗜血的怪物又是什么？”沙月音恨恨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

　　“说的好，睡着了守鹤会出来。那些人是守鹤杀的，守鹤又是谁放进他体内的？”小枝抚摸着我爱罗的黑眼圈冷笑：“你从小长到六岁不睡一个给我看看？”

　　“……”

　　“或者，我爱罗像你一样，想睡就睡怎么样？”小枝冷笑着看着他。

　　少女眼中的嘲弄和讽刺如此露骨，他气愤却无话可说。

　　“看到了吗，我爱罗？”小枝温柔一笑：“要一个人闭嘴，要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沙月音雨人登时气个半死：“那我身上这些沙是怎么回事？”

　　“防止你说不过我，羞愤自杀。”小枝怜悯的说。

　　“你你你……你这个疯女人。怪物，全是怪物！”沙月音雨人气的破口大骂。

　　“看到了吗？这时候面对的，是不讲理的疯狗，我们开始修习第二个办法：以武力服人。”

　　……？！

　　“开始吧。”小枝退开。

　　沙子缓缓散开，我爱罗说：“现在，我放开你，和我决斗。赢了的人才有资格说别人。”

　　沙月音雨人悲愤了：“守鹤就在你体内，谁伤的了你？有本事别用沙子我们打一场！”

　　“那只能说很遗憾，谁叫它在我体内而不在你体内。”我爱罗很平和的说：“守鹤杀人的罪名是我背负的，它的力量我为什么不能使用？”

　　“说得好！”小枝激动地鼓掌：“尽管打！死不了我会治！”她昨晚刚学会了分。身和医疗忍术，正打算找试验品呢。

　　“我爱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怎么回事？”

　　“父亲大人？”我爱罗回过身，带着怯怯的神情：“我想要找到让别人不再说我是怪物的方法。我想……”

　　“别做那种无聊的事情。”风影冷冷道：“我教你的忍术呢？学会了没有？”

　　“对不起，父亲大人……我……”我爱罗垂下头。

　　“我再来找你。”风影没有留恋的转身，示意沙月音雨人跟上。

　　小枝暗叹一声，走过去将我爱罗抱在怀里：“乖！还有我。”

　　“恩……”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带着温暖的湿润。

　　“小爱？”

　　“恩~”

　　“保护自己不受伤的最好办法，就是有一颗坚强的心。相信自己，相信爱。”

　　“恩~”

　　“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愿望？或者，你最喜欢和讨厌的东西？”

　　“愿望：爱情，治愈心中的伤。喜欢的：小枝，夜叉丸，自我。讨厌的……最讨厌被守鹤侵占，失去自我。我的存在……我不要消失。”我爱罗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小枝心酸了：“不会消失的。你住在我的心里，我活着，你就不会消失。”

　　“那小枝的愿望呢？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我么……”小枝涩声道：“我为追随一个人的脚步而活，找到他，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爱罗抬头看着小枝，觉得她眼睛张的那么大，是为了不落泪。

　　“喜欢的：有很多，最喜欢和我爱罗在一起，很温暖很贴心。讨厌的：睡去以后梦到从前的事情”

　　我爱罗迷惑的看着她，她的表情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悲伤，隐忍在微笑的背后。隔了好久，我爱罗的脖子都酸了，就在他低下头的时候，小枝的声音飘飘渺渺的从头顶传来，带着浓重的寒意：“梦到了，就会迷失自己，不愿醒来。”

　　转眼又是月圆，这一个月过的不紧不慢，他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修炼，无聊了逛街，遇见喊怪物的捉起来修理。倒也惬意。小枝的查克拉属性也确定了，七彩的，五种忍术任意一种都可以用。

　　给小熊猫洗完澡，正准备爬到屋顶上看月亮，却被我爱罗拉住：“今天不去看月亮。我要去村子外……你不要跟来。”我爱罗有些不舍的说。

　　“是怕会伤到我吗？”小枝微笑：“不会的，我相信你的毅力可以压制住守鹤。就在屋顶好了。”

　　我爱罗犹豫了一下。

　　“怎么？不相信自己吗？”

　　“不是。”我爱罗说：“只是不想让你冒险。”说完嘴唇抿的紧紧地。

　　小枝一把捞起他塞在怀里：“走吧，证明给我看！不是冒险，是不愿丢下你一个人面对。那样的变化……你会害怕吧？”

　　我爱罗轻轻嗯了一声。想起第一次努力控制沙子的时候，太急迫的想要得到父亲的赞同，差点导致守鹤出来。薄薄的沙覆盖上他的手臂，他吓坏了。而父亲只是淡淡说：“不想让他出来，以后便不要让它出现。”口气里是淡淡的不悦。原来是自己的错，那时候委屈而自卑，恨自己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

　　两人并肩坐在屋顶上，随着月亮缓缓升起，我爱罗的姿势渐渐僵硬。小枝始终微笑着看着他。

　　守鹤本来就是怨灵堆聚而成的，性质极阴。每到月圆之夜，是阴气最重之时，守鹤会不自觉地与之相互吸引。加上我爱罗的母亲执念极深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变成了守鹤的一部分，每到月圆也会吸收阴气来增加力量，如此一来，守鹤的力量波动就会增加。

　　小枝默默看着那个眉头紧紧皱着的孩子：我爱罗，我不会帮你！如果你连这点意志都没有，那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相信你能和我并肩面对那坎坷离奇的漫漫人生。

　　是的，这个孩子，是她选中的人。她会陪伴他一世再离去。互为羁绊，不弃不离。一世一世，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得到，失去。

　　我爱罗转过头，对上少女清亮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鼓励和暖暖的笑意，额上的紫色小花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的清辉让他想起了“圣洁”这个词。

　　“我相信你！”坚定的话语回荡在耳边随了他半个轮回。无论是面对了君麻吕，还是工匠村始祖，那双眼睛，那坚定地话语面前，他不曾想过放弃。仿佛除了勇往直前并且最终的胜利，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报答——这个女子此刻用自己性命证明的信任。也只有她，愿意在此刻还伴着他吧……

　　我爱罗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目光坚定：“我不会让它出来的。”

　　小枝微笑的盘膝坐好，开始趁着晚上日月精华齐聚，按自己的修炼法诀修行。

　　她的修行法诀十分与众不同，兼具佛道两家之长，整个门派只有她和师傅两人，而门派名字和修炼法诀，不过是他随口取的。法术名慈悲，门派名曰屠苏。取意：屠绝鬼气，苏醒人魂。

　　而她师傅，简直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名满天下，却偏偏她访遍天下，他来处渊源无人能知。说什么以荡涤世间污秽，救赎苦难为己任。不过是他喜欢捉鬼打怪，偶尔管管闲事的借口而已。

　　平时倒是喜欢找菩提老祖下下棋什么的，可是那老头也对他来历一无所知。那时候她正急着找师傅，撬不出话，一气之下联合小猴子孙悟空逮着那老头和门人好一通捉弄。

　　天色渐亮，小枝伸个懒腰变出分.身去做早饭。夜叉丸做的饭好吃，营养搭配却不大好，她怕影响我爱罗长身体。

　　做好早餐走去敲了敲夜叉丸的门：“夜叉丸，吃早饭了。”一个月前，小枝自动揽下了做早饭的任务后，夜叉丸每天早上开始无所事事。

　　夜叉丸穿戴整齐的起身打开门，看到小枝站在门口微笑。抬手招呼：“早上好！”“早上好！”小枝微笑着回应完，“嘭”的一声消失，原来是个分.身。

　　夜叉丸淡定的走向餐厅，经过客厅看见另两个小枝，一个正在对着一盆小花结印，另一个在看忍术卷轴，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怔了一下只得又打招呼：“早上好！”“早上好！”两个小枝头也不抬的继续。

　　夜叉丸耸耸肩，走进餐厅，又一个小枝正在摆弄碗筷，正要打招呼，迎面自另一个餐厅入口传来少女的笑声，看到一只小枝和我爱罗并肩进入餐厅，似乎刚修炼完，面上还有些运动后的潮红：“夜叉丸，早上好！”

　　这个应该是本体了......吧~！夜叉丸不确定的想。

　　“早上好！”夜叉丸面不改色的回应，而一边摆弄碗筷的小枝则碰的一声消失。夜叉丸一付很习惯的样子坐下准备享用早餐。

　　由于一个分.身要分一半查克拉，为了方便一人多用，小枝鼓捣了半个月，终于无师自通了多重影分.身这样高深的分.身术。并且每个分.身所占的查克拉量可以随心所欲的分配。于是就出现了如今多个小枝进进出出的繁荣景象。如果不出所料，小枝的房间应该还有一只永久冥想状态的小枝。

　　这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女子。夜叉丸默默地想着当风影大人听到他的报告后，眼睛发亮的样子。

　　从小枝无师自通学会了多重影分.身以后，风影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爱罗面前，当着小枝的面教授我爱罗忍术，并且鼓励小枝成为忍者。遭到拒绝后更是乐此不彼的让小枝旁听我爱罗上忍术课。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转眼间半年过去了。小枝夜以继日的修行，不敢有丝毫懈怠。

　　转眼间到了一月份，小枝的分.身量开始明显减少，并且开始频繁的有分.身外出。我爱罗曾奇怪的问过她，得到的答案是：“保密，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哦！”于是不再过问。对于五六岁大的孩子来说，我爱罗有着不可思议的冷静和自制力。

　　我爱罗开始拼命的苦修，对沙的控制也越来越精进。风影似乎对我爱罗很满意，对小枝也变得格外纵容。其直接表现就是小枝得到了更多可以研究学习的忍术卷轴。带我爱罗鱼肉乡里的时候他也不再突然出现将那个人带走。当然，不小心捉到长老的儿孙，比如沙月音雨人之类的另说。

　　“呐，我爱罗，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天台边缘，小枝双手撑着身子仰望着星空，夜风轻抚裙角，一双雪白的小脚随意的晃悠着。我爱罗并肩坐在她的旁边，神情格外的安详。

　　不远处是沙忍村特色而艺术的建筑群，万家灯火逐次点燃，逐渐空荡的街道在路灯下慢慢沉寂。

　　我爱罗微微一笑，坚定地摇头：“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