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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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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我又不是个没脾气的,这么一次次的撩拨我,还真当我会继续淡定吗?
要能再淡定我连乌龟都不如了!
我转身从那家伙那里出来就直接冲回了师尊那里,二话不说便坐在他老人家面前板着脸看着他,这个模样把小师弟吓了一跳,让那小子在我倆周围团团转了一阵子,最终实在是不耐烦他便打发他出门看着,“师尊,弟子今日来找您所为何事您是清楚的。”我开门见山的说道,“睿云口口声声所说是您伤了他,可否属实?”
“……你是在质问为师吗?”师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脸色很是憔悴,师弟说师尊没多久了这话我是信的,但我就是不明白了,师尊硬要撑一口气也要杀睿云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是睿云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还请师尊明示,该打该杀弟子照做,但若他无罪而杀了他,这个恕弟子无法接受。”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自己真可能是闭关太久了,怎么折腾了一阵到变成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情到现在这一步,实际上我已经很火大了,甚至在有时候我会觉得如果再争执下去,我极可能会跳起来!当然这不是指对师尊,而是指对其他人,外面大概是忘记了我以前的凶名,还以为我好欺负呢,一个个的小辈都爬上来耀武扬威了,“他毕竟是我的弟子,既然弟子未曾将他开革于门外,那便永远是弟子的弟子、您的徒孙,他做了何事需要师尊您下暗手伤他?”我并不怀疑师尊对我的关怀,但也不等于说,我会坐视这无法理解的同门相残。
师尊没有答话,他闭着眼睛就好像他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很清楚他的脾气,就如同他知道我的脾气一样。师尊是个极为固执的人,他想好的事情,要让他改变是非常困难的,如果他想要告诉你答案,那么不用你问他也会说,如果他不愿意说,那么事情就很糟糕了。
“师尊,您到底在隐瞒了什么?是什么连我这个徒弟都不能知道的?”我心中一震,马上就回过神来,师傅并没有否认他要杀睿云的决定,那么事情在转了一个圈之后又回到了圆点,睿云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我救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我是不是救错了人?”我凑近师尊身边轻声问道,“我那个徒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师尊你觉得必须斩草除根?”
师尊朝我看了一眼,突然笑了笑,他这一笑总算看起来有了些精神,“说你聪明其实是个再傻也没有的,怎么也不动动脑子想想,都说斩草除根,对方下手如此利落,那小子能有多大的运气让你救了。”
这话一瞬间惊醒梦中人,这件事情的古怪我不是没有从根源里想过,但想来想去也不曾疑心到救人这件事情上。“师尊的意思是……”
“你早就被人盯上了还不自知吗?”师尊哼了一声,伸出手在我脑门上重重打了一下,“你也不想想,一家人只剩下他,那孩子是如何活下来的?你就一次都没有起过疑心?”
这倒还真的完全没有,当时救人心切我根本没有多想,等把人救回来之后我虽觉得这件事情相当可疑,却一点都没往睿云身上去想,照我的想法是尽快找到凶手替那个孩子报仇,却从未想过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有问题。
“你这小子当年到底是怎么考的状元。”师尊抱怨起来,感觉就如同回到了当年,“对方的身份我虽有些想法,却不清楚到底是哪个,但你可以想想对方如此布局只为了埋一个棋子在你身边,如此数十年,你不觉得心惊吗?”
……完全不觉得。撇开睿云身上的重重疑点,那小子其实很不错,会做饭、会打扫也很用功,“那师尊觉得……睿云到底是谁?”
师尊朝我看了一眼,再一次沉默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想必是让我自己去查,只是从何处着手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