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孔雀局》戏骨

135、Chapter133

　　“这怎么可能！”加沙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提高了音量。
　　“QUEEN，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凤凰社是想要您的命。”克鲁压低的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愤怒。
　　西莉娅转动着手中点燃的烟，一双美眸中神色不定。
　　“我必须服从。”
　　“QUEEN！”
　　盖勒特在那日之后给西莉娅下了死命令，必须辅助邓布利多完成他所指派的任务，不论代价，不论生死。
　　而如今，邓布利多提出了一个近似不可能的任务。
　　查出魔法部高层中混杂的食死徒。
　　当然，邓布利多的原话比这委婉的多，并且从表面上看起来合情合理，“西莉娅，安布黛尔是贵族和高官们经常集散的地方，我相信你已经构建起了属于你自己的情报网，为了正义，请注意多收集魔法部一应资料，我们不能让这些蛀虫再把持着魔法部！”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句话就足以将整个安布黛尔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从邓布利多本人的角度来看，其实这根本无可厚非，比起凤凰社中的傲罗，安布黛尔有更多的机会可以直接和那些高层相接触，而这，是目前的凤凰社最缺乏的。
　　他们缺少足以掌控高层的直接力量，邓布利多的头衔虽多，却都是虚名，他们根本接触不到直接的内幕，而邓布利多一人的力量也不足以覆盖全部，更何况是现在掌控了绝大多数经济命脉的斯莱特林贵族。
　　“好了，打起精神来，小伙子们姑娘们，我们需要好好筹划一把。”西莉娅打了个响指，“克鲁，去把莫纳和罗卡拉从贵族们的床上拉起来，我们有事要做了。”
　　故作轻松的语调，但联想到其后的深意，气氛无形中愈发沉重了起来。

　　西莉娅的保密工作做得极佳，卢修斯只知道安布黛尔最近活动频频，各种新奇事物层出不穷，联想到西莉娅的想法，他也只当是伏地魔力量愈大，西莉娅开始加快动作而已，直到这一日……
　　卢修斯正在处理公务，最近他和纳西莎来往频繁，贵族们多半已传出风声，认为这两人好事将近，而之前百般否认的两人这时也极为默契的双双没有做出回答。
　　他必须处理完手头这些繁琐却必要的文件，才能在今晚赴和纳西莎的约会。
　　梅林在上，为每一位女士提供周到的感受是马尔福必备的美德，一个完美的情人是马尔福们的必修课，这无关爱情。
　　突如其来的灼痛感让他手中的羽毛笔顿时落地，在整洁的纸面上划出一道不美观的痕迹。
　　这是来自伏地魔的召唤。
　　卢修斯强忍住疼痛，勉强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进了壁炉。与此同时，马尔福家主开始周密的回想最近是否有惹怒伏地魔之事。
　　伴君如伴虎，伏地魔此时甚至比一个疯子更加不可理喻，卢修斯推开房门的同时，迅速调整了面部的神情。
　　“主人，请原谅你忠实仆人的来迟。”
　　伏地魔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阴霾，卢修斯心头一寒，迅速低下头去，而在他低头的同时，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纤细的身影，强烈的熟悉感让他难以置信地再次抬起了头，“西莉娅？”
　　“难以想象，一向以风流而闻名的马尔福竟然还记得一只低贱的媚娃？”伏地魔站起身来，走到西莉娅身侧，无视她愤怒的眼神，用杖尖挑起了她的下颔。
　　知道自己的举止失当，卢修斯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低下了头，“主人，这不过是记忆力尚可的表现。”
　　“这个你马尔福送上来的女人，在当年我放过她一命之后现在竟然胆敢刺探食死徒的情报，卢修斯，我记得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做出什么冲昏头脑的事，而你现在很让我失望。”
　　“主人，请您谅解，西莉娅做的事情我并不知情，”灰蓝色的眸子里浮出恰到好处的失落。“但如您所见，我的确到现在都无法将她忘怀。”
　　“阿布拉克萨斯在梅林那里也不会安稳，他唯一的儿子竟然是一个如此愚蠢的货色。”伏地魔沉下脸，抬手举起魔杖，“钻心剜骨！”
　　欣赏着卢修斯瞬间惨白的面容，涔涔而下的冷汗，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神情，伏地魔轻声开口，“这是我替阿布拉克萨斯管教你，卢修斯。”
　　解除魔咒之后，卢修斯趴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良久，才断断续续开口，“谢、谢谢主人。”
　　“西莉娅，看到这一切你有什么感想？”伏地魔缓缓步回西莉娅身边，“让那个自尊心无比强大的男人为了你在我脚下哀声求饶，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西莉娅平静地看着伏地魔的眼睛，“是或者不是，那是他的事情，和你并没有丝毫的关系。”
　　“真是不错。”伏地魔哈哈一笑，“看起来你那个救助者给你提供了不错的复出环境，据说是一座很有名的销金窟？”
　　“我说过，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但你现在侵害到了我的子民！”伏地魔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嘶哑，“你想接受怎么样的惩罚呢，西莉娅？是钻心剜骨、剥皮、还是干脆一个美妙的阿瓦达索命？”
　　“主人！请不要这样！”从剧痛中缓过来的卢修斯嘶哑着嗓子阻止，带着凄厉的音调。
　　伏地魔打量着西莉娅的表情，发现没有丝毫改变，“啧啧……真是无情的女人，我可怜的小卢修斯都已经如此的哀求我，你竟然还没有任何动心。”
　　他忽然话锋一转，“卢修斯，这么多年你都对她无法忘情，那么你对我的忠诚究竟在哪里？”
　　被刻意放缓的声音带着阴测测的揣度和试探，“又或者说，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沉浸在对我的怨恨中，时时刻刻想着复仇？”
　　卢修斯顿时大惊失色，“主人，马尔福的一切都忠诚于您，从我父亲开始，到我直至以后，马尔福的忠诚和荣耀始终因为您而存在。”
　　“真是甜言蜜语的讨好，可惜马尔福们从来都是最不可信的生物。”伏地魔似是陷入了追忆中，音色中带着一抹狠厉。
　　“阿布拉克萨斯如此，而你，卢修斯，你也打算做出和你父亲一样的事情？”
　　卢修斯冷静地用额头轻触地面，掩下了唇角边的嘲讽。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父亲的忠诚经得起任何考验，我的忠诚早在当年就已经证实，如您所见，我的确还对她有不恰当的情愫，同时，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辩解，只是请您看在马尔福的忠诚上，赐予您卑微的仆人一点不值一提的恩典。”
　　“不值一提？”伏地魔古怪的笑了起来。“卢修斯，这个女人在为凤凰社办事，她身后那个人暂且不论，单凭邓布利多这一点就让我无法忍受。”
　　西莉娅刚想开口，却发觉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音带完全不受控制，身前的伏地魔不知何时已经对她使用了锁舌封喉。
　　伏地魔无愧于史上最危险黑巫师的称号，一心两用之下完全没有任何踪迹可循。

　　卢修斯也察觉到不对劲，抬眼看向西莉娅，却被伏地魔随手一扬宽大的黑袍，完全遮挡住了视线。
　　知道必有隐情，卢修斯抬起头，诚恳的开口。“主人，请您放过她。”
　　“这样一个肮脏的神奇生物，卢修斯，你马尔福的尊严在哪里？你贵族血液中流淌的荣耀在哪里？”伏地魔漠然看着卢修斯的动作，“我无法用这种理由对你的同僚们交代。”
　　“您是最伟大的君主，您的意志就是我们的一切。”卢修斯放低声音，“我愿意为她做出交换。当然我知道已经站在顶端的您不需要如此虚伪的东西，因而我愿意在有后代的前提下，为您献上我一半的血液、生命以及魔力。”
　　伏地魔有瞬间的失色，“你知道了些什么？”
　　卢修斯恭敬地俯下身，“马尔福庄园有一些记载，是当年父亲留下来的。”
　　话说到这里，卢修斯和西莉娅同时发觉周围的气息开始变得危险起来，这是伏地魔要动手杀人的先兆。
　　卢修斯恍若不觉，“父亲说，您在做一项非常伟大的研究，而这项研究需要马尔福直系血统的血液、生命以及魔力，能为您的研究作出奉献，是马尔福的荣耀。”
　　伏地魔的面色有轻微的缓解，“阿布拉克萨斯还说了什么？”
　　“父亲只提到了这些，”卢修斯再次抬起头时，眼里已经满是狂热，“能让父亲和您都为之不懈的研究必然是荣耀的集合，我愿意为伟大的主人尽忠！”
　　伏地魔身后的西莉娅也蓦然变色。
　　不提马尔福，在有继承人的前提下献出一半的血、生命以及魔力已经是卢修斯所能做出的最大牺牲，马尔福一系一向寿命不长，如果他真的这样做，那么下一代马尔福面临的困境会比他现今还要惨烈。
　　卢修斯不是全无真心，但这建立在马尔福的基础上。
　　因为一贯的无情，所以在此时的付出才显得弥足珍贵。

　　伏地魔沉默了许久。“这是你的最终决定，出自你的真心？”
　　“千真万确。”
　　“我可以放了这个女人，但是，马尔福的继承人必须出自纳西莎??布莱克。”
　　知道这是身为君主的最大让步，卢修斯深深一躬之后，身体向一侧倾斜，就此昏迷倒地。
　　钻心剜骨耗去了他太多的精力，能坚持到现在全凭一腔对西莉娅的牵挂，他已是到了极限。

　　伏地魔转过身，解除了西莉娅的锁舌封喉。
　　“西莉娅，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了你，记住卢修斯的恩情。”
　　西莉娅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说

　　想了想，还是改成阿布拉克萨斯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