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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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后，家养小精灵及时为三人端上茶点。
“客迈拉兽卵？”
诺比特端着茶杯，表情颇为为难。
“客迈拉兽卵在各国魔法部的名单上可都是甲级非贸易品……”
拖长的话音话里有话，西莉娅和卢修斯一左一右靠坐在沙发上，极为默契的交换了眼神。
有些深入血脉的牵系，本就不可能完全割舍。
“这次无关英国魔法部，也不是出于官方引进。不过是私人豢养的一个小小爱好而已。”卢修斯摊开手，表情诚挚。
“私人豢养？”诺比特饶有兴味挑挑眉，“卢修斯，上个说这句话的巫师，尸体现在还在他养的那只客迈拉兽肚子里。”
看到西莉娅颇有兴致的眼神，诺比特耸耸肩，意味深长。
“你知道，现在客迈拉兽比龙还稀有……那些巫师。”
西莉娅借喝茶掩住笑意，目光瞥向铂金贵族。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巫师限制条例，神奇生物杀巫师无罪？
铂金贵族一脸正色，目不斜视。
“甲级非贸易品的客迈拉兽卵不行，那么作为友好国家赠送给霍格沃兹之类的魔法学校作为教学展览呢？”
西莉娅默契接口。
“至于这个展览持续多长时间，当然是由友好两国的国际魔法合作司说了算，不是么？”
卢修斯略显伤脑筋的眨眨眼，表情满是怀念。
“作为霍格沃兹毕业的学长……总是不自觉想为后来的学生们做点事，这份情节真是让人头痛，诺比特先生，您觉得呢？”
真是只小狐狸，诺比特暗自失笑。
一个客迈拉兽卵，居然能上升到对教育的关注，甚至国与国之间的友好。
“你们高看我这个老头子的能力了，”诺比特开始政府官员惯用的推卸责任托辞，“上有希腊巫师联合会的严密监管，下有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同仁们虎视眈眈。”他夸张无比的叹了口气，“作为一个不受重视的空头司长，我真是有心无力。”
西莉娅忽然发觉，说了这么久，卢修斯一直都在规避所谓的正当途径，察觉到西莉娅的注视，卢修斯投来询问的目光。
在从那双宝石红眸中得到必须要走官方程序的确认后，卢修斯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如果走正常程序呢？”
诺比特挥了挥魔杖，厚达半米的卷宗整整齐齐依次飞来，笑容极其真诚。
“这是正常程序的最短流程。”
“官方程序是只能租借，按年收取租金，到时必须返还。”
西莉娅微微挑眉。
“返还？”
诺比特摆摆手。
“多少客迈拉兽卵因为水土不适，或者孵化措施不当之类的客死异乡，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它。”
卢修斯抬起衣袖，不动声色轻咳一声，西莉娅从衣袖的缝隙中确定自己瞥见了铂金贵族抑制不住的上扬唇角。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诺比特慢条斯理微挑起眼皮，“鉴于卢修斯的提议，近期希腊魔法部有意举行一场神奇生物的国际交流。”
西莉娅动作几不可见的一滞，卢修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曾经没顶的绝望感在黑暗处蠢蠢欲动。
千年马尔福，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她还是低估了马尔福家族，卢修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目的是客迈拉兽卵。
卢修斯唇角浮上一丝微笑，温柔而冰冷。
“希腊巫师联合会近期的选举，想必诺比特先生已经胸有成竹了。”
诺比特捻着几根稀疏的胡须，耸了耸肩。
“没有部长的推荐，一切都免谈。”
“即便原本不可能，但是这次神奇生物的国际交流注定成功。”卢修斯放慢语调，理了理衣襟。
诺比特不置可否，点燃手中的雪茄深吸一口。
“这还不够。”
铂金贵族双手交叠成塔形，修长白皙的十指形状无可挑剔。
“埃尔维下台已成定局，英国和希腊魔法部向来是同一条战线的盟友，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
英国魔法部的政治争夺已经扩展到国外了……看起来那位的政治斗争也并不轻松。
西莉娅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惬意的眯起眼。
卢修斯，我绝不相信你会永远忠诚于某人并居于人下，马尔福的本质如此。”
“埃尔维从来都不是问题，”诺比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粗大的蓝宝石戒指在灯下熠熠发光。
“以俄国为首的东欧诸国巫师联合会这些年来很不安分，年轻人太多，我们这些老头子早就没那份精力了。”
“不过是些小鱼小虾，折腾不起多大的风浪。”卢修斯毫不在意般的耸耸肩，“睿智如您一般的人物都在当笑话看。”
东欧诸国向来水深，卢修斯这句话成功让诺比特眉开眼笑。
“那么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进入英国巫师联合会？”
卢修斯低低笑了起来。
“我还需要再磨练几年。”
“卢修斯•马尔福如果需要磨练，多少老家伙都得含恨而死”。
诺比特夸张的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开口，“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希望把你绑上我的战车。”
“英国魔法部竭诚期待您的光临。”
铂金贵族回以标准的马尔福假笑。
接下来所谓甲级禁止贸易品的客迈拉兽卵变得异常简单，诺比特伸手从那叠文件中抽出最上面一张。
“把这份文件签了，等卢修斯走的时候客迈拉兽卵就能跟你们一起合法出境了。”
铂金贵族顺手接过，无视文件末端近似天价的所谓租借费，签名并盖上私章。
西莉娅冷眼瞥过。
私章？卢修斯，你一点都没有变。
卢修斯看向西莉娅的侧脸，灰蓝色眸中弥漫上不明的情绪。
两个人某些细小的动作有着惊人的一致，包括微微侧头的角度，眼中似明非明的光芒，对于对方思考习惯的了解，这绝不是朝夕所能形成。
诺比特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下有了考量。
进入夜骐马车，西莉娅靠在厚软的靠垫上，疲倦的伸手按着太阳穴，铂金贵族微凉的体温触感依旧停驻在手上。
卢修斯丝毫不惧让她听到这些人事变动，因为这并不是阴谋，而是大势所趋的阳谋。
所谓阳谋，就是把一切即便都展示在你面前，但人力依旧无法逆转世事的趋势所向。
蠢蠢欲动的伏地魔，波澜起伏的俄国巫师政权动荡，明面上退居幕后的格林德沃，欧罗巴大陆上注定风云变幻，所有的人都身不由己，只能被迫参与其中。
待两人离开，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会客室的密室中走了出来。
“夏奈特，怎么样？”
少女半抬起眼，紫眸中神色玩味。
“一个纯粹的政客，却意外的让我感兴趣。”
伸手抚摸爱女的长发，诺比特颇为遗憾的摇摇头。
“是个聪明人，可惜不识抬举，刚才居然拒绝我的联姻邀请。”
“他当然会拒绝。”
夏奈特微勾唇角，侧脸轮廓精致如瓷器。
“连媚娃皇族都尚且能带在身边的男人，他的野心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进入巫师联合会。”
打量着夏奈特的眼神，诺比特神色一敛。
“你从密室中应该也看见了，他和那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卢修斯•马尔福虽然向来风流，但从不让宠物参与正事。”
“父亲，你多虑了。”
夏奈特抚摸着沙发上的流苏，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绑上战车并不一定只有联姻一种方法，并且，他不过还只是在观察期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