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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Chapter1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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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黛尔。
西里斯没有等到归来的西莉娅,反而遭遇了令人不快的另一个人,卢修斯•马尔福。
“西里斯,好久不见。”看见西里斯,卢修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而是露出惯常的笑容。
那笑容在西里斯眼中,怎么看都满是虚假和不怀好意。
“正受宠爱的马尔福家主终于能抽出时间来安布黛尔了?”西里斯忽然回以一个笑容,让从未从西里斯处得到丝毫良好待遇的卢修斯一时间有些愕然。
“有公务在身的人,自然不能像你一般如此清闲,真是让人嫉妒的日子。”西里斯话中的嘲讽之意如此明显,卢修斯不慌不忙回答。
失去了家族继承人身份以及并未在毕业以后进入魔法部工作的西里斯,现在在贵族们看来不过是借助于阿尔法德的庇荫吃闲饭的人,自然会受到轻视。
明褒实贬的回答着实让人心生不悦,尤其还是涉及男人最为重视的事业,西里斯即便心中不悦,此时也压了下来。
“哦?”西里斯拖长了声调,“公务……不知什么时候食死徒们能够品尝到美好的阿兹卡班终生游,马尔福?”
“这得仰仗于傲罗们的努力,”卢修斯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弧度,伸手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要好好加油,虽然傲罗不如布莱克有吸引力,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职业……当然,对平民来说。”
“不劳你挂心,好好收拾好你的庄园吧,马尔福。”西里斯好整以暇地抬起头,“不要让有一天,由我亲手让你体验这场美妙的旅行。”
“你说的笑话真不好笑。”卢修斯并不动怒。“不过西里斯,难道你是在建议我现在就开始收拾庄园以迎接新的女主人?”
“纳西莎?那真是美好的组合,没有人比你们俩更相配了。”西里斯压下心中的狂喜,语气平淡。
“不不……亲爱的西里斯,马尔福的女主人人选另有其人。”卢修斯打量着西里斯的表情变化,心情越发愉悦了起来。
“哪家的贵族小姐如此不幸?”西里斯心底涌上一层不祥的预感,但与此同时,卢修斯做出了回答。
“最佳的人选,当然是亲爱的西莉娅。”卢修斯有趣地看着西里斯的表情,尽管少年已经极力表现的平静,但在马尔福家主面前依旧生嫩了几分。
西里斯闻言反而笑出了声,“马尔福,西莉娅绝对不会选择你。”
卢修斯低低笑了几声,没有回答。
西里斯心中反而愈发烦乱起来,他无法猜测出卢修斯笑声中的含义。
马尔福家主随意在一处坐下,侧脸看向西里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吧,西里斯。”
西里斯沉默了片刻,从鼻中轻哼一声,只是站在卢修斯面前,并没有依从他的意思坐下。
“我一辈子都不认为我们会有并肩坐在一起的必要,马尔福。”
“难道你是为了满足你难得的比我高的机会?”卢修斯忽然饶有兴味地看着西里斯的眼睛,不出所料地在西里斯脸上看见了一抹尴尬。
“马尔福!”西里斯愤而拔出魔杖,“注意你的言辞。”
卢修斯摊了摊手,西里斯分明从那双灰蓝色的眸子中看出了某种逗弄之色,“那么,西里斯,你知不知道你亲爱的弟弟已经加入了食死徒的事情?”
“雷古勒斯?”西里斯若有所思地重复弟弟的名字,“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没什么好意外的。”
“真是冷酷而无情的兄长。”卢修斯故意放慢了语速,“难得雷古勒斯为你不惜发了重誓,以全部的荣耀甚至生命。”
“难道你们食死徒的誓言不是都跟你们那个愚蠢的主人一样毫无头脑和逻辑而言?”西里斯冷笑起来。
“没有教养的小鬼。”卢修斯微微皱起了眉,“你会为你的妄言付出代价。”
“回答我,马尔福。”
“一般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进入者特殊的话,那么则会有相应的变动,忘记说了……”卢修斯漫不经心地接了下去。“雷古勒斯的誓言见证者是贝拉。”
“贝拉那个疯女人!”西里斯按捺不住,低声骂道。
“呵……现在你是否还认为没有和雷古勒斯一谈的必要了呢,西里斯?”
完全不被情绪所左右,所有的攻击都被不动声色地一一拦回,甚至完全被他主导谈话的方向,西里斯只觉得挫败感无比严重。
“这与你无关,更何况作为食死徒的你,”
“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随意下结论,”卢修斯警告性地看了西里斯一眼,“你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我的归属。”
“但是那原本就是事实!”西里斯似是察觉了什么,紧紧盯着卢修斯,“你在怕什么马尔福?你们不是一直认为你们那个伟大的主人无所不能,他的事业必将胜利,那么身为功臣的你又有什么理由甚至不敢将身份公示于人前?”
“有趣的猜想,”卢修斯并不回答,而是回避了这个问题。
“难道你担心……那个人的事业必将失败?”西里斯大笑了起来,“马尔福,真是有趣,身为左右手的你居然害怕到连身份都不敢公布,你说,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放出去,那个人会怎么惩罚你?”
“我说过,这不过是你的猜想。”卢修斯虽然说话声调毫无变动,但西里斯毫无来由的觉得他的心乱了。
卢修斯面上保持着平静,但心中却已经掀起了巨浪。
他还是太看轻了西里斯,布莱克的继承人根本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搓圆揉扁的存在。阿尔法德的庇护让绝大多数的他们都忽视了西里斯本身的能力。
从马尔福而言,他绝对不会轻易将黑魔标记示于人前。以前是马尔福固有的谨慎,以及近年来伏地魔愈发血腥嗜杀的担忧,而在得知阿布拉克萨斯死因的真相之后,对于重视家人的马尔福而言,就更加不可能。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西里斯随口做出的猜测,竟然就是他一直力图隐瞒的真相。
绝对不能承认。
“马尔福,你的举动真是让人出乎意料,阿布拉克萨斯死的时候如此,现在又是同样,对于你们而言,真的有所谓的忠诚而言?”西里斯看着卢修斯,心中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身为一个布莱克,与生俱来的忠诚是血脉中的传承,没有一个布莱克不会对自己认定的目标不忠。
阿尔法德如此,贝拉如此,奥赖恩如此,沃尔布加同样如此,而他,西里斯•布莱克也不会违背这个传承。
因而在他看来,毫无忠诚可言的马尔福根本就是最大的笑话。
没有信仰,自私的纠缠于家族传承之中,所谓的重视家人,不过是因为世代单传的无奈而为之。
但是,忠诚才是贵族间最为难得的传承,这种品质是幸运,也是悲哀。
西里斯,若干年后你再回忆起自己所认定的一切,是否还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马尔福的忠诚无需他人认同。”卢修斯冷淡地回答。
每个家族都会有自己的信仰,布莱克是忠诚,马尔福则是家人。立场不同,西里斯认为不可理喻的事情,在马尔福看来就是真理。
诚然,一个随时可能断绝的家族没有什么重于传承。
气氛陷入冷淡的沉寂中,两人各怀心思。
正当此时,一只猫头鹰扑扇着翅膀飞到了西里斯面前,后者狐疑地取下信,随即面色大变。
正当西里斯大步朝外走的时候,卢修斯悠然的声音传来,“没有什么需要我带话的,西里斯?”
“不必了。”西里斯硬邦邦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这么容易就生气,啧……阿尔法德,你的调.教还欠了不少火候。
马尔福家主若有所思地看着西里斯的背影,眸中神色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