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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Chapter1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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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夏。
临近毕业的霍格沃兹弥漫着各色的粉红泡泡,如胶似漆的情侣随处可见。即便是分离在即的离情也完全无法冲淡能闪瞎人眼的各色恩爱。
图书馆。
四人顶着平斯夫人凌厉的眼神对各色情侣指手画脚。
詹姆神秘消失,并且消失了整整半天。
而在平斯夫人忽然有事离开之后,极其不负责任的剩下三人在图书馆里挥舞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魔杖,妄图用最原始的办法把被疑似披了隐身衣的詹姆打出来。
最后只打散了一对又一对的临别鸳鸯,收获诅咒无数。
“詹姆到底去哪了?”彼得离开图书馆时,不甘地四处张望。
“被莉莉拉走之后就再没回来。”卢平别有意味的眨眨眼,“猜猜看,会是什么?”
毕业在即,能想到的礼物屈指可数,而需要莉莉亲自前来拖走詹姆商议的。
思想不纯的三人组齐齐露出下流地笑容。
傍晚,波特大少爷一脸幸福欲滴的表情,神情恍惚地飘进寝室,一头撞进自己的床,随即四肢摊平继续傻笑。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促狭的笑意。
西里斯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詹姆的脸,“喂,尖头叉子。”
后者毫无反应,傻笑不止。附送在床上绕圆周兴奋打滚一圈,状如滚筒。
“詹姆•波特?”彼得毫无创意地探头叫唤了一声,后者回以一连串神志不清的笑声。
西里斯和彼得齐齐看向卢平,浅棕色发的少年半握起拳,抵住下颔轻咳一声,随即掏出魔杖对准喉咙,“声音洪亮。”
西里斯和彼得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同时捂住耳朵。
“莉莉•伊万斯!”
被骤然放大的巨响回荡在格兰芬多塔楼内,旁边寝室有好事之徒立刻不安分地嚎叫起来。
“噢噢!莉莉、莉莉,詹姆、詹姆!”
“啊?啊?哪里!”詹姆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随即跟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小狗一样四处忙乱地翻找。
“我的定型水在哪里?我的香水!啊……还有我的剃须刀!”
一阵窃笑声才让詹姆反应过来,现任格兰芬多男学生会主席高傲地扬起下颔,“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是在嫉妒!”
“嫉妒什么?”西里斯和卢平挤眉弄眼了片刻,詹姆恍若未决,继续扯着嗓子大声宣布,“莉莉终于答应跟我单独出去了!”
嘘声四起,三人转过身去各忙各的。
“喂喂!”詹姆顿时急了,“你们太不够意思了!”
卢平转过身,将一把怒放的红玫瑰塞进詹姆怀里,“首先,拿这个去讨好你的莉莉。”
彼得紧随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定型喷雾,对准詹姆的一头乱发用力一阵乱按,效果立竿见影,波特大少爷立刻从炸毛狮子变成了一条落水狗,紧贴着头皮的头发不时还在往下滴着不明的液体。
彼得满意地上下打量片刻,点了点头。
最后是西里斯,黑发的英俊少年挑了挑眉,将一张房卡扔给詹姆,“做什么,你自己清楚。”
詹姆顿时鬼哭狼嚎起来,一把抱住他,“西里斯,最了解我的人果然是你!”
三只手同时同情地摸上了他的头,“可怜的小处男……你受苦了。”
詹姆终于脸上再也挂不住,恼羞成怒地怪叫着抽出魔杖,对准三人一阵“咻咻”乱射。
几日之后,有求必应屋。
詹姆和西里斯双双摊平躺在地上,摆成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字。
“你终于决定了?”詹姆闭着眼发问。
“阿尔法德没有反对,我也想了这么久。”西里斯自嘲地笑了笑,“除了凤凰社,我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N.E.W.T你起码能拿到八门优秀,毕业之后经过三年的训练,作为傲罗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詹姆诚心建议,“而且一样可以进入魔法部,就像阿尔法德一样。”
西里斯白了他一眼,“然后去亲手将整个布莱克全部送进阿兹卡班?”
詹姆张口结舌,“这……”
他忽视了,傲罗作为普通学生的确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但是作为布莱克前任继承人,这未必是一个好选择。
先不说其他因素,单纯阵营这一点,就足以为西里斯招致许多不必要的责难。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要努力或者希翼就能获取想要的结果。
有些东西与生俱来,无从逃避。
西里斯往后靠了靠,身下的地毯是他一贯最爱的长毛质地,柔软而舒适,“阿尔法德在魔法部,其实即便离开了布莱克,我一样能够进去,但是我不想依靠他。”
“我拖累他的已经足够多,如果不是我,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但是,即便没有你,多卡斯的事情一样迟早会被人揭穿。”
西里斯忽然转过头,正好撞见詹姆躲避不及的视线,“你知道?”
詹姆有些尴尬,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僵硬。
“我真他妈就是一个傻子。”西里斯坐起身来,“你们所有人都能把我玩弄在手心,这种感觉很好?詹姆•波特?”
詹姆板起脸,重重给西里斯的右脸一拳,“西里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才刚刚知道!”
此时离阿尔法德透露出消息已经时隔半年,以波特家的能力,有所耳闻很正常。
西里斯的脸色这才略有缓和。
“你最近就像只炸毛的狮子,”詹姆夸张的叹了口气,“西里斯,我真的觉得最近跟你说话需要分外小心。”
“随便吧。”西里斯闭上了眼,“加入凤凰社我总是直觉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或许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多想,”詹姆极力劝说西里斯加入凤凰社。“有邓布利多在,你只要证明自己就好。”
即便那日西里斯已经在阿尔法德面前放话,但实际上真要执行起来还是颇费了一些思量。
“多卡斯•梅多斯为凤凰社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西里斯冷笑起来,“圣芒戈的兴师问罪真是相当精彩。”
“有件事情……我想我还是需要告诉你。”詹姆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抱住头,“听完之后,除了脸你打哪都行!”
西里斯狞笑着活动起了拳头,“亲爱的小詹姆,我觉得还是预支比较妥当。”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詹姆捂着红肿的右颊,哀嚎起来,“梅林的长鼻子!我还要跟莉莉出去,你这个混蛋!”
西里斯擦掉嘴角的血,“你以为你下手有多轻,该死的尖角叉子。”
少年们抑郁的情绪在发泄之后终于所有好转。
“阿拉斯托他们去圣芒戈是受了邓布利多的暗示。”詹姆龇牙咧嘴地揉着脸,“先别急着动手,听我说完!”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西里斯阴沉着脸,关节发出细碎的响声。
“你去治病那一段时间,”詹姆耸了耸肩,“我偷听到了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的谈话。”
“你真的确定是‘偷听?’”西里斯勉为其难的咧了咧唇角,开裂让这个冷笑变得分外具有喜剧色彩。
詹姆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我披了隐身衣。”
“你以为你是彼得?”西里斯恨铁不成钢的横了他一眼。“我敢肯定,这绝对是邓布利多有意让你得知的。”
“但是这样来看,他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当然有,”西里斯将视线收回,盯住手指,“其一,告诉我们凤凰社并未放弃多卡斯,其二,即便是食死徒内部,同样有凤凰社的人马。”
“那么你的意思是……”詹姆有些不确定。
“当然是加入,”西里斯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我别无选择。”
“太好了!莱姆斯和彼得一定会高兴疯的!”整间有求必应屋里回荡着詹姆兴奋的叫声。
西里斯:“……”
马尔福庄园。
“西弗勒斯?”马尔福家主坐在沙发上,满意地看着被家养小精灵打扮一新的黑发少年。
“卢修斯,你确定真的要我穿成这样?”斯内普皱起了眉。
少年的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痕迹,生活的艰辛早已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无论如何,这都比你平时的穿着更为合适。”卢修斯露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中分明弥漫着某种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
现在让我们将视线移回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身上。
绣着繁复而精致的花纹的墨绿色丝质礼袍,在袖口处每隔两指宽的距离便镶上一颗黑珍珠。
从脖颈至胸有大片交织的蕾丝交叠,却不显丝毫女气。
崇尚华丽的马尔福一向迷恋于此类穿着,但这明显不属于斯内普的审美范畴。
“卢修斯•马尔福!”少年恼怒地提高了声调。
卢修斯微微侧过头去,掩饰性地遮住轻颤的肩膀,“相信我,西弗勒斯,这很迷人。”
“该死的马尔福!不要把我当成你家庭院里那些只会开屏的傻鸟!”斯内普终于恼羞成怒,面颊上飞起两片晕红。
“抱歉……它们是白色。”卢修斯站起身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亲爱的西弗勒斯。”
知道好友绝对出自故意以及恶趣味,但黑魔王不会接受任何不守时的理由,更何况是如此愚蠢的理由。
斯内普咬了咬牙,一头钻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