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四 章 ...
-
下午2：30，一秒不差，严小半和王姬娜到达了约定的地点。
自然此时，夏鸣和夏维都已先到达了约定地点。用夏鸣的话说是：“恭候多时了。”
严小半听他说着，便微笑道：“夏鸣定是太闲了，时间随便抓就一大把的。估计也只有在这等人，才能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充实些。否则我们已如此准时了，他怎还有理由责怪我们呢？”说完眨了眨眼睛，望着夏维，“夏维。你说对吧？夏鸣他太不厚道了。”
夏维只笑并没有接话。其实，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地发觉，严小半的话语中是带有些许的嘲弄，和漫不经心的冷淡。同样的，他们亦可以轻易地察觉到。严小半的语气中，有一种只在相当熟悉和亲近的人之间，才有的随意。
夏维选择缄默，而姬娜则在边上掩着嘴笑了起来。小半望她一眼，不再说话。
夏鸣也不与她计较，只一个劲儿地盯着站在小半身边的姬娜看。其实，此时的姬娜和小时候差别挺大的。夏鸣记得，小时侯的姬娜生了张娃娃脸，圆圆大大的。且头发很少，微微泛黄，像胎毛。小时的姬娜，特喜欢扎两个小揪揪，穿黑红的小裙子，白袜子，黑皮鞋，特可爱的。整个儿一小孩童。而如今，姬娜已快成年了，出落得大姑娘样了。且是美丽的姑娘。
姬娜有着与小半极为相似的大眼睛，和尖下巴。脸小小的，估计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穿黑色上衣，黑红的纱制短裙。双腿修长均匀，身高与严小半差不多。掩嘴笑时，大眼睛弯了起来，竟是说不出的空灵和妩媚。
夏维和夏鸣走在前头，小半和姬娜跟在后头。走在路上，姬娜问了句：“小半跟我说你们演话剧，是演什么？”夏维抓抓脑袋答：“那个，《梁祝》。”隔了好一会儿，夏维又补充道：“喜剧版。”说罢，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便拼命地往前走。姬娜不解道：“《梁祝》，不是挺好的吗？他为什么要脸红呢？”夏鸣正好在姬娜身边走着，便道：“因为是反串，他演的是祝英台。”姬娜愣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联想到：夏维身穿一袭薄裙，手里拿条小手绢，笑起来时还拿出来掩嘴，边摆着个兰花指轻声道“讨厌！”；走个路，三回哞，五生笑。小臀部还要扭一下扭一下的，风骚入骨，风情万种啊！想着想着，姬娜忽然倒在小半身上大笑。夏维更加尴尬地往前走，跟参加胫走赛一样。小半本是觉得没什么好笑的，但看了夏维那样子，也被逗笑了。一行三人便笑开来了。后来拐了好几个弯，走了约莫十来分钟，终于到艺术团的西侧门。门口站了好一些男孩女孩，小半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最前面的雪涧。雪涧冲着小半眨眼，样子俏皮可爱。小半亦弯起她那双空洞的大眼，回以微笑。
进了大门，是一间空置了许久，且并不是十分宽敞的会场：只有一个不算大的，铺了红毯的舞台，和十几排的座位。小半走进去的时候，暗红色的幕布拉在一旁。晕黄的灯光照在舞台上，可以看见积在上面的许多灰尘。夏维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脏啊？”雪涧望他一眼，答：“因为这间会场空了很久。”接着就有个男孩子用颇为欢快的声音道：“脏是脏了些，小也小了点。不过还是勉强凑合的啦。”
终于要开始排练了，一个叫做祈夏的男孩子给每个人分发了剧本。连姬娜都有份。她颇惊讶地接过剧本，随即笑道：“谢谢！”男孩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脸红地疾步走开了。经过小半身边，匆忙塞了一份在她怀中。夏鸣正巧站在她身边，一时还以为祈夏是因为小半而脸红的，笑得暧昧地盯着小半看。小半用她那双很空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夏鸣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天知道，他心里是微微有些不悦的。
隔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夏维他们去就哪弄了许多套古装服来，姬娜和小半便开始帮忙演员们穿衣服。小半帮雪涧，姬娜帮夏维。因为是反串演出，男的演女的，女的演男的。雪涧演的又是梁山伯。
一开始时，小半还在想。雪涧那样漂亮的女孩子，扮成男孩子，估计外观效果不是很好。谁晓得，雪涧真是让她大吃了一惊。长发高高地束了起来，因为很长的缘故，仍是及了腰。穿这身白色长衣，袖口极为宽大，腰间系了带子，下面挂了玉佩，红绳翡玉，白色的腰带子垂落下来。右手持把折扇，走起路来时轻摇。宽衣博带，衣襟翩翩，风流倜傥。小半错愣。
那一边，姬娜帮着夏维穿衣。先是双手从背后环过他的腰，然后再跑到他面前，低头帮他系好腰带子。夏维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姬娜看他一眼，笑道：“好了，你现在很很帅了。”夏维赶忙道谢，便飞一般似地跑了出去。
一出去，全场是一阵又一阵的惊讶。婉婉特大声地喊：“哇！夏维今天好帅！”这么一喊，竟也把夏维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只得愣在原地。雪涧瞅见他那模样，扯了扯婉婉的衣服：“嘘，小声些。你看，你把夏维弄得不好意思了。”婉婉听了，乖乖地点头，样子单纯不已。接着夏鸣跑上去与夏维调侃：“这位兄台，在下见你气宇非凡，风度翩翩，敢问是哪家公子？”夏维听了，亦调笑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这位俊郎实在风趣，竟会分不清在下是雄是雌。”夏鸣听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拍脑门：“失敬失敬。”于是乎，立刻“唰唰唰”地退下来。
开始正式排练了。夏鸣看了看剧本，抚额，皱眉。这戏不是一般的难演。有些台词不是一般的肉麻，就是不一般的恶心。就拿开场戏来说：梁山伯和祝英台出场。
按照剧本上写的，应该是这样的场景：台上无人，然后是祝英台的声音响起：唉，又到了三月了，清风书院该开学了吧，听爹说，那是杭州最好的书院，院长可是个大学问家，我真想去看一看呀！可是……唉，谁让我是个女子呢？接着祝一身书生装扮，手执书卷从屏风后走出，他看着自己这一身装扮，陶醉似的转了两个圈子，翻开书卷吟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见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他站在窗前看外面，流露出无限憧憬，但又深深叹了口气，摆弄起纱笼来）蝴蝶啊，我多想像你一样，飞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啊。那里一定有许多美丽的景色和快乐生活着的人吧！你真幸福啊，一旦从茧中化蝶而出，便能尽情的享受这美好的生活啊！你飞过那高过人头的油菜花丛，让温暖的太阳吻干你沾着露水的翅膀，搭乘着温柔的春风来到鲜花盛开的地方。你和你的伴侣，是在哪里相遇，又是从何时开始这般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的生活呢？是在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么？是在那碧波粼粼的西湖边么？还是在这座后花园某一棵葱郁的小树底下，风雨因为怕惊扰了你们而停止了咆哮，蟋蟀也要为你们的幸福生活而纵情歌唱……”他打开纱笼，“可是，为了供我玩赏，你们却失去了自由。蝴蝶啊，飞吧，你这自由的生灵，我不会留住你，我逃不出这高宅深远院筑就的牢房，又怎能也将你困在这方寸之地呢？飞吧，你的翅膀上还留有野玫瑰的清香，轻轻扇动一下，留一点自由的余味给我吧，因为我只能站在这里凝望，不知道哪里能有一片天空任我自由飞翔……”
事实证明，夏鸣是有远见的。刚开始，光是这出场就排了不下二十次。第一次，夏维从屏风后出来，按照剧本应该先颇为陶醉地转几个圈，然后念诗。可他刚出来，瞅见那么多双眼睛，反应用两字形容：呆了。四字：彻底呆了。第二次，夏维总算放了些胆开始转圈，可一转完，他头晕了，台词给忘了。第三次，圈也转完了，台词开始背了。可当他开始做出陶醉状，念道：“蝴蝶啊，我多想像你一样，飞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啊。那里一定有许多美丽的景色和快乐生活着的人吧！你真幸福啊，一旦从茧中化蝶而出，便能尽情的享受这美好的生活啊！你飞过那高过人头的油菜花丛，让温暖的太阳吻干你沾着露水的翅膀，搭乘着温柔的春风来到鲜花盛开的地方。你和你的伴侣，是在哪里相遇，又是从何时开始这般形影相随，不离不弃的生活啊？”第一个“啊”，大家挺住了。第二个“啊”，大家依然顽强着挺了下来。第三个“啊”，大家仍然依然，继续接着顽强又顽强地挺着。第四个“啊”，大家要崩溃了。第五个“啊”，终于，大家忍了又忍，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气势极为浩荡壮观的大笑啊大笑~~~
弄得夏维在台上，尴尬得直想钻地洞。夏鸣在台下，郁闷得快抓狂。
不过所幸的是，在第一场戏过后，大家都比较放开了。演起戏来也没有第一场的别扭和生硬。第一场排过之后，开始排第二幕：书院初遇。这一场没有什么特别的，若说有，就两点。第一，需要的演员颇多。说演员多，那真不是盖的。首先需要一大帮子的临时演员，而正式的演员还要有：演祝英台的夏维，演梁山伯的雷雪涧，演银心的肖婉，演马文才的苏祈夏，演马文才的书童的何冰，以及扮演学生甲，学生乙，学生丙，祝英台两个仆人：王伯和小六的五个同学。于是乎，排练的时候，那真是一个演员飘过去……两个演员再飘过去……三个演员还飘过去……飘啊飘的，而且还是来回飘。所以飘到后来，大家对这场戏的印象就可以只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好多演员飘过去喽！
总结下来，今天的进展还是很顺利的。很快，下午就收工了，一天的排练也告一段落。然后散场，各自回家。
第二天早晨，大部队依旧在艺术团的西侧大门集合，不过这次排演地点不同。大家商量决定到公园的草地的上去排演。夏鸣一听说去公园，第一个反应是“你们是说真的还是假的？”然后夏鸣彻底沉默了。
一行数十人一起去公园，这真不是什么好主意。浩浩荡荡，跟进行军差不多。用夏鸣自己的话来说：“跟搞农民起义一样。而我还是这起义的‘领袖’，要打倒的政府竟然还是‘人民公园’。天要知道了，非要人民劈死我不可！而且真糟糕的：俺们每个‘农民’，除我以外，各个走得还颇自得。雄赳赳，气昂昂的。”
最后总算在公园的草地上，顶着小孩子和老人们灼灼的目光，顶着舆论的压力，开始排练了。夏鸣大舒一口气。
这次演出的总剧幕是十场。昨天排了两场，今天计划排四场，明天再排四场，接下来就是不断不断的彩排，直至正式演出。小半拿到剧本时，雪涧就对她说了。整场话剧的最后一幕是“化蝶双飞”，也就是说最后时，夏维和雪涧要双双扑腾着翅膀，嗨哟嗨哟地飞走~~于是乎，当天晚上小半和姬娜就已开始动手做翅膀道具。大家在排练话剧，小半和姬娜就在边上做道具。各自忙各自的，井然有序。
不过偶尔也是有人捣蛋的。比如说，偶尔夏鸣夏导演会突然丢下大家，跑过去蹲在小半身边，大眼睛似长在她身上一样，一直一直盯着她看。然后所有原本正在好好排练的演员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导演不见了。立刻停下来东张西望，最后发现夏导演正蹲在小半身边，仰着俊俏的小脸，痴醉又痴醉地盯着小半看。紧接着，满公园就会响彻大伙儿亲切又亲切，深情又深情的呼唤：“夏——鸣————夏——鸣————夏——鸣————”千里传音，似魔音贯脑。呼唤到后来，每每小半都就会抬头翻个白眼给夏鸣：“你无聊啊。快回去，大家都在等你呢。还有，你下次不要再跑过来了！”夏鸣就会装出既无辜又无邪的样子，乖乖地点点头。然后小半就会伸出手揉一揉他的短发：“这才乖嘛。”末了又会加上一句，“下次别再来了哦。”接着在那大约1至2小时之内，夏鸣便不会再捣蛋。后来有一次，祈夏跑去问了小半“夏鸣为什么那么听你的啊？”小半摇摇头，隔了一会儿却道：“因为我集智慧与美貌于一体嘛，让他不得不臣服。”还没说完，自己就大笑了起来。祈夏不常见小半笑起来的样子，如今见她笑起来，大大的眼睛弯了起来，里面通常是空荡荡的，却在此时盈了满满的笑意。祈夏一时看得有些呆了。与此同时，夏维也跑去问了夏鸣，说他喜欢小半是不是。夏鸣忽然愣了一下，随即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
然后一个上午就这样子过去了。紧接着，下午又开始继续排练。仍是在公园，不过不在草地，挑了一个小竹凉亭。因为太阳太大了。
下午的两场戏都比较轻松。最后一场排练时这样安排：夏维，祈夏和另外几个同学站在凉亭中间演，大家围坐在一旁观看。这一场，讲的是马文才带人去找梁山伯报某一次的“一拳之仇”的。
先是马文才（祈夏饰）带着一帮人去找梁山伯（夏维饰）。
马文才（颇拽地）：梁山伯，今天，我是来报上次的“一拳之仇”，以及给你小子一点教训。看你小子还敢不敢跟我抢我那，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外加集美貌与智慧于一体的，英台妹妹~~~~啊哈哈哈哈（特猥琐的笑声）”（与此同时，其后援部队悄悄撤退）
笑罢回头，才发现全体人员早已撤走，恨得牙痒痒。
梁山伯瞟他一眼，哼小曲儿。
马文才（强笑，作心虚状）：……嘿嘿……梁……兄……今天天气可真好……你说，是不是……
梁山伯不搭理他，继续哼小曲。隔一会儿。
马文才：（忽然一指远方）“看！飞碟！！”
梁山伯：（马文才被暴栗了一拳）什么年代了，这种把戏，谁还会给你耍！？
马文才：（微微一愣，忽然一手提起自己的领子，往后撤退）哦，那我被飞碟抓走了……
祈夏退下场来，见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只得耸肩，摊开手道：“哎。俺的形象就这么给毁了。”
整场话剧的重头戏就在最后一场，化蝶双飞。
最后一天。这天下午，天气是一贯的晴朗。不知为何，这天夏鸣的心情特别好，好得直哼哼。听鸟叫，也说动听。用他的话说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乐哉，乐哉！”不仅如此，夏鸣乐得见谁都丢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过去。小半是笑笑的，姬娜不语。雪涧和婉婉都只是笑一下，然后打个招呼，开工。只有夏维很不给面子地丢回个青白眼：“……呃……好冷。”夏鸣则继续白回去，然后踢着腿往前开步。众人耸肩，无奈呵。
这场化碟双飞的戏中，雪涧和夏维的表现真不是盖的。一开始，先是夏维扮的梁山伯去往祝英台家中。与此同时，祝英台打开自己的房门，准备去往厅堂拜见父亲。雪涧走出来，眨了眨眼，缓缓往厅堂走去。她微微望天，笑得有些苦涩，轻声道：“山伯……”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祝英台刚刚走到厅堂时，梁山伯正被马文才堵在厅堂门口。祝英台与梁山伯相视了片刻，便开始相互朝着对方的方向奔去。
这出雪涧和夏维都排演得非常出色和投入，一开始见到山伯时，她就微微红了眼眶。张开手臂全力向着夏维的方向奔去。仿佛夏维就是她全部的世界。夏维也张开了手臂准备抱住英台。谁知，马文才中途一拦。挡在他们中间。然后一连串一连串的对话开始。先是马文才对祝英台的父亲说：“祝伯父，您看。现在这怎么是好？”祝父还未说话，马文才只见英台与山伯双手紧紧相握。顿时心里来气，用力分开他俩，道：“你这混小子，凭啥和祝妹妹拉拉小手~~的？”接着是梁山伯对祝父说：“伯父，请你相信。我是真心待英台的。”然后是祝英台说：“父亲，我已把心交给他了。”
说那时迟，那时快。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只见空中一不名飞行物正朝此处飞来。越来越近，再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近……然后……他们着陆了……接着两长相怪异的ET迈着正步走了出来。
众人抱成一团：“Oh~My God~~~”
其中一Allien讲了一串鸟语，然后盯着马文才道：“就是你。跟我们走~”众人惊愕。于众人未反应过来时，两ET就直接拖着马文才往其飞碟走去。马文才大喊：“我又没做什么，晃（放）了我。快晃（放）了我。啊，啊，啊~~神哪，救救我吧~~”众人仍在惊愕ing~~
于是，马文才就在众人的惊愕中，被拖进了飞船中。隔了一两分钟，外星人又带着两对翅膀返回来。分别递给英台和山伯。然后两人说：“祝你们~白头偕老~~那个坏蛋，我们要把他XX了，又XXX，然后再XXXX……^^”英台和山伯默然，点头，齐声道：“谢谢啊，谢谢~~~”然后Allien骑着UFO走鸟~~
接着英台和山伯相视，手上套上小半给做的翅膀背后的橡皮筋，举在面前，刚刚拼成翅膀的样子，然后齐齐地退下场来。
接着——话剧谢幕~~全场鲜花若干束，鼓掌鼓掌~~~~~~~~~~~
话剧排完，全组人一起去吃晚饭，哈皮得不得了。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严小半回家的第二天就开始发烧。足足大病了一个星期。所以，第四天的话剧会演，严小半就这么生生地给错过了。
会演那天晚上，夏鸣领着一帮子人去看她。一帮子人挤着坐在小半的房间里的红色长沙发上。姬娜则搬了把椅子坐在小半床边，端着稀饭，配着酱菜瓜，一口一口地喂给小半吃。夏鸣偏着脑袋，看姬娜喂她吃。雪涧笑着说：“小半，你要好好休息哦~”小半笑了，揉揉眼睛问：“你们今天会演怎么样？”夏维低了头，看地板。夏鸣往后摊在沙发上，逗着夏维乐：“好极了。夏维和雪涧演得爆好。谢幕时，掌声一阵又一阵。后来艺术团还来人来说。觉得他们演得很出色。尤其是雪涧和夏维~~~说雪涧，是温温婉婉的样子，夏维嘛~~啊哈哈~~~”该刹那，夏维只觉得背上是一阵又一阵的凉。
后来时间晚了，一帮子人决定回家。夏鸣还是打着“我还想喝杯茶”的幌子留了下来。姬娜说：“……呃……好冷……我竟然还要给你泡茶……”夏鸣却笑得挺流氓的，抱拳道：“那谢谢姐姐哦~”姬娜不语，只出去倒了杯白开水。
小半说：“你欺负姬娜哦~”
夏鸣笑，看着她忽然道：“你知道，神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吗？”
小半想想，摇摇头：“是什么？”
“是宝贝。”夏鸣笑得痞痞的，“因为神骑（奇）宝贝~”
“……呃……好冷……”小半揉了揉太阳穴，笑了起来。
夏鸣接着又讲了好多话，具体讲了些什么。小半忘了，只记得都是些拉拉杂杂，没什么逻辑性的话语。小半总觉得夏鸣说话就像他自己一样，乱七八糟的。并且从很久以前，一直到很久以后。夏鸣给小半的感觉都是没心没肺，不痛不痒的。所以，她不会知道。在她那时生病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夏鸣忽然很想抱一抱她，朋友式的，抱一抱。
（更新完毕）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四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