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二 章 ...
-
晚上将近6点，严小半回到家。推开门，就喊了句：“我回来了！”
严小半的父亲叫做严方平，母亲叫做沈碧瑶。
此时，严方平还未归家。沈碧瑶则正在准备晚餐。听到小半这样喊，便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着说：“哎呀。宝贝小半回来了！？呵呵。你先去洗澡吧，准备要吃晚饭了！哦，还有。一会儿吃完饭，妈有话要对你说。”
小半应了一声，笑了起来。不禁觉得幸福和满足。
她想吧。无论怎样，至少。她还有自己的家，和家人。
这样就够了。足够了哈。
吃完晚饭，严小半帮着母亲收拾碗筷。父亲去洗碗。那时，严小半忽然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好好地对待自己，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然后可以这样子，每天看着自家的老两口子过得自在，和知足。这样该多好！
严小半走回自己的房间。开了电脑，放了一首Estatic Fear的Chapter I。
严小半手头上有的奥地利重金属的专辑只有Edenbridge和Estatic Fear这两张。她并不了解奥地利出产何种类型的重金属乐队。但，单丛手头上两张专辑所带给她的感觉，的确已经能够感受到奥地利另一番不同风味的美学概念。
而对于手上这张专辑A Sombre Dance，小半则很是喜欢！
这支来自奥地利的重金属乐队Estatic Fear，带有浓厚的中古世纪气息，以突出的大提琴、长笛、鲁特琴（lute，古典吉他的前身）及钢琴的柔情表现为主，特别是大提琴和长笛相当重份量的演出，使其地方性的民族情怀更浓。真的是极品中的极品！
而这张A Sombre Dance。让小半觉得尤其有意思的是：整张专辑除了首曲名为“Intro\\\\\\\\\\\\\\\"外，其余则是直接命名为\\\\\\\\\\\\\\\"Chapter I\\\\\\\\\\\\\\\"至\\\\\\\\\\\\\\\"Chapter IX\\\\\\\\\\\\\\\"。并且除了曲式连贯之外，编曲上亦采取了类似古典乐多乐章式的「变奏」手法，不但主旋律在多首曲子中反复出现，并且还有主旋律的变奏，再加上以多种乐器交替弹奏主旋律，整张专辑一气呵成，彷若是一出音乐剧般，相当地有意思！
这张专辑最引人入盛之处，就在于其旋律实在是太优美太迷人了！严小半甚至可以连续听这张听好几遍都不会感到厌倦！当然，这也必须归功于器乐上的细腻编排及演奏。大提琴哀愁寂寥的弦音，伴随钢琴轻盈柔美的音符，长笛的吹奏则总将情绪带上高点，而优美吉他solo也会在适当时机出现，双大鼓的运用亦没有缺席，不过慢速的双大重击仅是用以增强压迫气势，而不带任何的攻击性，明亮优美的钢琴、女声，和低沈的大提琴、悲愤的男子黑死腔形成强烈对比，浓郁的情感与引人遐思的气氛，完全牵引着听者的心，令人深深沈醉其中！正如有人曾写到的。
——嫩绿的草地上伫立着一座小木屋，层峦叠嶂的山峰披着皑皑的白雪，雪白的绵羊安静地吃草，风徐徐吹起，草地上形影相吊的大树上，片片树叶随风萧瑟，清丽明亮的天空开始下起绵绵夏雨。而在远处，闪电伴随着轰雷隐隐作响。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敲打着大地……此时乐曲中出现神奇的丁冬声，整个大地瞬间变得五彩斑斓。在木屋的门廊上，坐着一位穿长袍的老者，他吸着长烟注视着奇异的闪电。他的脸上泛起愉快的笑容，瓢泼大雨也不忍打湿他。这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小矮人，从小木屋中走出来问他是否再来一杯茶，他朝小矮人微微地点点头然后又沉浸在自己神奇而祥和的休憩中。
说到 。真的是相当的好听！开始由空心吉他导入，大提琴及美声女音陆续登场，电吉他弹奏着小调般的旋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中古欧洲的小镇风光，黑死腔的出现为曲式袭来一股强烈的凄厉感，此时背后衬的是大提琴和键盘的竖琴音色，还有慢速双大鼓。
严小半躺在床上，正在听歌曲时。母亲走了进来。坐在她床边，伸手拨了拨小半额前的头发，才缓缓地开口说：“小半。姬娜要来了。”
严小半倏地一下子坐了起来，问：“什么时候？”
“估计明天就会到。”
“这么快？怎么也不先打电话来说一声？”
“也是临时决定的。”
“这样。那她是来度假的吗？会在这待多久？”
“不是度假。有可能会长住下来，以及……转学。”
“临时决定的？长住？还要转学？怎么会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嗯。你姨父母准备……离婚。”
“离婚？他们不是感情很好么？”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严妈妈说着，叹了口气。顿了一下，她才又说道，“哎，父母无论怎样，到头来，苦的依旧是孩子。估计这件事，对姬娜的打击挺大的。只希望她承受能力强些。”
小半听着，一下子愣了。她没有想到，五年后。她再次见到姬娜，竟是因为自己的小姨和姨丈准备离婚，这样子的事情。
然后沈碧姚拍了拍小半的脑袋，轻声道：“你也早些睡觉吧。估计明早，姬娜就会到。哎，想想，自从他们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亚。你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姬娜了吧？也不知姬娜长成什么样子了！？还似以前那样活泼可爱不？”
小半听着她自顾自地感叹，点了点头，想。
是啊，五年了。她们有五年未见了。
撇开其它的东西，就想着这点。严小半很是期待姬娜的到来呢！
姬娜和严小半其实是表姐妹的关系。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小半母亲是姐姐，姬娜母亲是妹妹。两人感情极好！连带的，严小半与姬娜从小关系甚好。
五年前，姬娜一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亚。
五年后，姬娜独自回国。
母亲最后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小半没听清楚。她只看见母亲退出了自己的房间，顺便带上了门。小半继续躺倒回床上，接着听音乐。稍微抬了抬视线，就看到了正前方墙上，那幅雷雪涧提到的，用叶子拼出来的画——《麦子》
其实当初严小半在制作这幅画时，是在听过湖畔所唱的《麦子》之后，才有的灵感。湖畔的《麦子》很耐听。口琴的前奏，然后就可以听到湖畔的声音，非常干净沉稳的男声。
小半始终觉得，〈麦子〉的旋律有些像童谣。不过依旧相当喜欢。
也不知是否喜欢歌词大过于音乐了，罢了罢了。
——好了,现在我开始承认,我是被割倒的麦子.
躺在一望无际的麦田,等待别人的收割.
我再也不能迎风摇摆,我再也不能迎风歌唱.
我因为我的成熟,低下了高贵的头.
我爱透了这个世界,世界不爱我.
我恨透了这个时间,为何他不等待我.
我爱透了这个世界,世界不爱我.
我恨透了这个时间,为何他不等待我.
好了,现在我开始选择,选择一条彻底的路.
不管命运带我奔向何方,我都会让自己承担.
第二天早晨，有人拿着从鸡毛掸子上扯下来的一片羽毛，在严小半的鼻尖扫来扫去，骚得人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严小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蹲在自己床边的少女。
穿紫色上衣，卡其裤。长发做过离子烫，两侧有些头发垂了下来，其余头发都极为随意地扎了起来。少女长得与严小半十分的相似：同样是大眼睛，尖下巴。
但不同于严小半的空洞。少女的眼眶相当的深，颧骨因此显得有些突出，由此。更显得眼睛的深邃。鼻梁很挺，嘴唇很薄。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微微有些偏瘦。脸很小，估计只有巴掌那么大。因此，少女显得尤为的娇小可人。
过了好一下子，严小半才反应过来，问道：“你可是姬娜？”
少女点点头，掩着嘴笑了起来。小半舒出一口气：“真是你！姬娜！？你竟长得这般大孩子样！我上次见你，我们都才这般高。”严小半说着，手放在胸前，比划出大致的高度来。
少女又笑，却只字未语。小半不禁有些惊讶，便问道：“姬娜。你还记得我吗？”
少女望着她，终于开口。严小半听到她说：“记得。严小半，长我几个月的表姐。对么？”
严小半一怔，她没有想到。这样美丽的人儿，说出来的声音是这般的低沉。与她小时候类似百灵鸟般清脆和好听相差甚远。然后她极仔细地看了姬娜许久。
姬娜长高了许多，却也瘦了不少。她不禁觉得很是辛酸。姬娜的日子一定过得不是很好。
前几年小半就听说了。姬娜到了澳大利亚之后，一点也不向学。总是调皮捣蛋，惹许多的麻烦。性格又孤僻。学校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愿意与她来往。就连学校的老师，提起她时也是十分的苦恼。姬娜在老师眼中，委实是个十足的问题学生！她上初一和初三那年，还曾被学校喝令退过学。据说那时，姬娜还真的提着书包，就走出了学校。后来被迫转了学。
正如自己母亲所说的，姬娜的父母，委实因为姬娜的事情伤透了脑筋。
小半盯着姬娜看了许久，姬娜则极为可爱地冲她眨眼睛，笑着说。“小半，从上次见面，到现在。有五年了吧？我们有五年没有见面了，对吧？”
停了好一下，姬娜忽然上前抱了抱严小半。小半听见她又说道。
“小半。这五年。我很是想你！”
她说得那样真诚，声音微微有些嘶哑和颤抖。小半伸手回抱了她，点点头道：“姬娜。你知道的。我也很想你，常常会记挂起你。你过得可好？”姬娜笑了，只是点头：“一切都还好。”
直到许多年以后，严小半依然会记得。王姬娜曾经对她说的。
——小半。这五年。我很是想你！
那天中午吃午饭时。小半的母亲夹了一个鸡翅放到姬娜的碗里，柔声道：“姬娜。你要多吃点！你看你，太瘦了。”姬娜点点头。
然后母亲又说。“嗯。姬娜。你姨丈已经和小半他们学校的校长通过气了。这学期，你就转到小半他们班去。两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你说可好？”
姬娜听着，点点头答：“好。”
小半的母亲便笑得极为慈祥地说：“姬娜。那明早，我们一起去新学校办转学手续。你说怎样？”
姬娜依旧点头，回答：“好。”
严小半的房间极大，同时放置两张大床都没有问题。而且，小半的房间外面就是阳台。从阳台望出去，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视野相当的好！且楼层又高，空气也很新鲜。
所以。姬娜来了之后，小半父亲就特意在小半房里添置了一张新床给姬娜。让姬娜和小半同住一间房里。
晚上，姬娜在小半的房间里整理东西，小半坐在边上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小半总觉得姬娜和以前差别了许多。这以前，并不是指多早以前，也不是指姬娜小时侯。指的而是。姬娜到澳大利亚之后的时间。
虽然，从他们家移民以后。小半就再未见过姬娜。但是，这期间，小半听到的有关姬娜的消息，还是算多的。然而此次再次见到姬娜。小半却觉得，姬娜与那个她相差了甚远：现在的姬娜不再捣蛋、闹事，反倒安静、平静了下来。
严小半知道，此时。姬娜身上原有的骄傲和锐气都已经开始褪去了。
姬娜整理着东西。忽然从背包里取出一盘CD。递给小半，笑着说。“喏。这是你一直想要的CD。我这次回来，就顺便给你带了来。你看看，是不是这张？”
小半接过去。看了看：封面是那样简单。米灰色的底，中间只有三个极大的方框。几乎占了整个版面的三分之一。且每个方框里都有一个字母。字母边上还有些米灰色的菊花。
这是——Sia的第二张专辑。
Sia，Sia，Sia……
严小半望着姬娜，问：“姬娜，你是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Sia的专辑的？”
姬娜掩着嘴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小半只得说道：“姬娜，谢谢你！”
然后姬娜笑了起来，说道。“有什么好谢的。Sia在那挺红的，只是我们国内还没有引进罢了。在那买她的专辑，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你就别太客气了。”说完，继续整理着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小半忽然问了句。“姬娜。小姨和姨丈他们怎样？”
姬娜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小半说：“他们大人的事，我怎么说得清楚。只是，我并因此而讨厌或者怨恨他们，我也不想因此而受影响。如别人所说的，好聚好散吧。只要大家都能各活各好，各自幸福就好了。而且无论怎样，我都将会依然爱他们！”
姬娜这样说，让小半觉得十分的宽慰和开心。因为她知道。姬娜是早想开了。
只是，这样却也让小半觉得相当的心疼。心疼着姬娜。
她拍了拍姬娜的肩膀，由衷地说：“姬娜。你一直是这样的懂事！”
姬娜笑了，说：“这样的小半，我更该喊‘姐姐’！”
不知是褒是贬，小半只说：“不与你扯。你赶快整理东西，早点去洗澡。明早，我和你们一起去学校。”
*** ***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章写得很奇怪。准确说来，写得我很郁闷。
要特别感谢亲爱的OM 的推荐。
在这。要说明的一点是：里头有些对乐队或者音乐的评论是出自OM之手。我是借用。
恩。那个……大家有空，就去找找Estatic Fear的歌来听听。（我在文案里也放了）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而至于Sia。我本人特别地喜欢《sunday》这首歌！有很不一样的feeling~~歌曲非常非常之好听！强烈推荐！！……不过可能比较难找的。
————————————————————————————
最近都没有Jm来接文了。老实说，原来看到暖暖开的这坑时，虽然觉得很感动，但也特别的郁闷和头疼。我早就把原来设计的小半的故事忘光了。现在又加上个不大一样的背景。要接着写下来是很困难的。
不如这样吧，如果JMs也觉得这篇难写，或者不喜欢的话。（请在本章留言）我们把这篇删了，大家好好地写〈选择你爱上你〉！
其实，暖暖根本不用觉得歉疚的。我想，浅浅应该也是。从来没有怪过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二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