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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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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躺在床榻上的御林早早醒来,睡意了无,可她并不起床,她宁可继续捂在被子里,心里反复念想着那夺去魂思的红衣女子。
小翠轻轻叩开房门,带着那热乎的一篮筐来至御林床前。
“小姐,喝点粥吧,昨夜你就什么都没吃,夫人都要急坏了。”小翠一脸焦急。
“我不想嫁!”御林撅着粉唇怒嗔。
“小姐呀,自古以来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更何况我听人说那林家公子长得甚是英俊,你们这郎才女貌的,也算是天作之合啊!”小翠苦口婆心。
“呸呸呸,小翠你长得也不差,何不与那人天作之合去!你这臭丫头到底站哪边呢?”
“我……”听到御林的话,小翠陡然一惊,舌根有些打颤,“我只是个下人,哪能有那个……福分?再说了,小姐,我是希望您过得安生,那柳梦璃是个女子,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呵~女子就不可能了么?我们是两情相悦的,这难道有错么?”御林双眉紧蹙,眼神里满是凄惘之色。
“可老爷已经做好决定了,就算是夫人都没办法违抗!”
“爹爹太不讲理了,不行我得起床找他理论去……”御林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褥,小脚探到绣花鞋便迅速站起身来,“小翠,快帮我把屏风上的衣服拿来!”
“好的,小姐。”小翠缓缓走至屏风前,将那柔和的丝绸衣物轻轻地披在御林的身上。
盘好散落在酥肩上的缕缕青丝,点缀上鲜艳的红唇,铜镜中的人儿美得不可方物。对寻常人家这是盛装,但御林来说,只不过是女儿家必有的礼仪,御林多么想抛却这繁琐的礼仪,可惜她生在大户人家。
拉开门扉,门口的阿福阿贵再一次拦住了御林。
“你们让开,我要去找爹爹!”御林大声呼喝道。
“小姐,没有老爷的命令,你不能踏出这房门!”
“阿福,我平时待你们两个不薄,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么?再说了我又不是要离开宋府。”
“对不住了,小姐,我们只是下人……”阿福阿贵面面相觑,脸上一片为难之色。
御林站在门槛处,死活都不愿回到房内,场面一度僵持。
忽然,院内一个仆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小姐,老爷要你去大堂!”
“听到没,别拦着我了。”御林气愤地推开阿福和阿贵。
随后,御林很快便来到了大堂,只见老爷已在高堂端坐。大堂上也多了一批不属于宋府的仆人,他们肩上抬着一箱又一箱的珠宝,珠宝上还悬吊着红色的礼结。
御林缓缓走近,目光落在大堂的两位陌生人身上。一个与他爹爹年纪相仿,另一个则是一位身姿英挺的青年。不必多猜,御林知道是林家人上门提亲来了。
“世间竟有如此清婉动人的女子!”青年很快也注意到了御林,只是那一瞬,目光便已痴迷。
听见青年的赞叹,御林顿时脸颊一红,她攥了攥手里的汗巾,心里知道这样可能有失礼仪,但她还是要讲出来。
“爹,林员外,林公子,我不想嫁人!”御林鼓足了勇气。
这时,原本和颜悦色的宋老爷陡然脸色一沉,一旁的林员外和林公子也仿佛受到了晴空霹雳。
“咱家丫头年纪尚小,舍不得爹娘,还请林员外,林公子莫见笑。”宋老爷笑眯眯地对着林员外说了一句。
“哈哈哈,咱家颖儿出嫁的时候也是哭得鼻子都红了,能理解。肃儿,你意下如何?”林员外盯着青年。
“爹,宋老爷,这门亲事肃儿没有异议!”林肃昂首阔步,缓缓走向御林,“宋小姐,其实你不必担忧,即便成亲之后,你亦可经常回家探望父母,毕竟林府宋府不过百米之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我林肃对天起誓,将来,我定会好好待你,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倘若有变,天打五雷轰!”
“对不起,林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请恕御林无法同意这门亲事。”
“为何?在下对你可是一片诚意。”林肃眉心紧敛。
“因为御林早已心有所属。”
听到御林的话语,宋老爷一脸震惊,“御林,你是喜欢上了谁家的公子?这事,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
“不是谁家的公子……”
“难道是外面结识的草民?”宋老爷眯眼,一脸狐疑。
“不是……”
“家里的下人?”宋老爷简直不敢想象。
“不是……”御林摇摇头。
“到底是谁?”宋老爷猛拍了一下桌板,快要失去耐心。
御林知道今天她必须说清一切,不然爹爹定会将她嫁与眼前的林肃。
“梦魇大侠……女儿喜欢她。”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居然喜欢一个盗取钱财的贼人?”宋老爷顿时怒不可遏,气得眼眶通红,“此毛贼,前两日才于府中盗取了大批银两,现在衙门正四处通缉。真是想不到日方夜防家贼难防。御林你难道是要将爹爹气死才甘心么?”
“……”御林低垂着头,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解释。
“宋小姐,你千万要考虑清楚,贼人歹性,不要被其花言巧语遮蔽了双眼。不论出于何种理由,盗窃实属犯罪之举。”林肃缓缓说道。
“可是我知道她是善良的,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我们宋家一定是贪了钱财,所以才会被她盯上……”御林小声嘟哝着,双手都攥出了汗。
砰!宋老爷一听这话,又气愤地打碎了茶碗。
“为了一个贼人,你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我真是……真是白养……”宋老爷气得心肌一梗,话都说不上来,只能不停地喘气,用手紧紧捂住胸口。
“爹,你怎么了?”御林急忙跑到宋老爷跟前搀扶他。
宋夫人闻声,也匆忙地赶了过来。此时,宋老爷忽然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口里吐出一道又一道的白沫,并伴随着不停地抽搐。
“快叫大夫!”宋夫人嚎啕道。
“慢,宋老爷危在旦夕,等大夫过来怕为时已晚。”林肃走上前来,大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看着爹爹死么?”御林怒视着林肃。
“不,小生曾学过两年医术,我有办法可以救好宋老爷。”林肃淡定道。
“那你快救救我爹啊!”御林一脸慌张。
“救可以,但是宋小姐,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