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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 ...

  •   天不遂人愿,老鼠平时颇好杯中物,这次么当然不例外,前面刚好有家酒坊,老鼠乐颠颠进去,这是他噩梦的开始。“小二,你们店里最好的酒快点上一壶。”那小二身材瘦小,两撇小胡子,一双眯眯眼,瞅了老鼠一眼,“客官稍等,要温酒么?”老鼠点头:“当然!”“好嘞,客官坐,酒马上上来!”

      老鼠脑袋里想着猫,也没注意这酒坊就他一人,很快,小二端着酒上来,老鼠倒了一杯,浅啜一口,这酒温的恰到好处,入口微甜伴着竹叶的清香,吞入喉间又是如一团火焰滚入腹中,后劲十足。老鼠一杯饮下,大叹:“好酒!”小二眯着眼笑道:“多谢客官夸奖,既是好酒何不多来几杯?”不用他说,老鼠端着杯子又连着饮了三杯,头有些晕了,自己穿到古代难道酒量变小了,不对,其中有诈!

      那小二不知从何处弄了把羽毛扇子,一摇一摇的:“着着着,我看你喝我三步倒,一二三,倒!”话音刚落,老鼠头“碰”撞在了桌子上。小二连忙向后面招手:“干娘快来,看这人是五弟不是?”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从后面传来:“平子啊,娘不是告诉你了嘛,看清楚再说,免得药倒了无辜路人甲我老婆子还得给他们配解药,麻不麻烦啊,前几天接到莫奕风的飞鸽传书说这小子追着展昭来我老婆子才在他必经之路上天天守株待兔,来来来我看看。”

      桌上的人一身雪白,脑袋后白色布条绑的团子,那眉那眼,正是白玉堂。江宁女一拍桌子:“乖儿子,你让为娘的好找啊,十多年不回来看看我老婆子,还我老婆子上来绑你!”揪起他耳朵使劲掐,老鼠在昏迷中痛的龇牙咧嘴,江宁女一手掐着老鼠一边对小二喊道:“平子,拿娘的捆龙锁来,给我把这臭小子绑结实喽!今天,嘿嘿~”那小二,不对,是蒋平,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张脸,有些青白的面色,有些细长的眼睛还是眯着,苍白的嘴唇,一脸会算计的病夫样。他不慌不忙道:“干娘,捆龙锁放二哥那里了,你说五弟现在又不认识我,我这一来就给他结了梁子,他醒了我咋办?”江宁女斜着眼睛看了眼蒋平:“就你这孩子肠子里弯弯绕多,行啦行啦,有干娘在那小子敢动你我剥了他皮,这下行了吧!”蒋平摇摇扇子:“有干娘这句保证儿子就放心吧,干娘等着,捆龙锁马上到,嘿嘿嘿!”“得得,快拿来吧,这药效快过啦!”

      老鼠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紧紧绑在椅子上,瞄到那根熟悉的绳子,老鼠暗叹:“天要亡我啊!”自己不该贪杯不该看到酒坊就闯进去555555555555555看着空荡荡的酒坊,老鼠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出来吧干娘,我知道你来了。”

      “哟,死小子,还记得为娘啊,”一只龙形不紧不慢地点着地,赭红衣裙的江宁女出现在老鼠面前。嘴巴抿成一字,老鼠暗叫不好,干娘这个表情表示他会被念2个时辰,果然,江宁女开始大倒苦水,从老鼠小时候抢奶抢玩具到尿床再到练功半天没长进……听的头晕眼花的老鼠正准备装晕,一个温和的男声插入:“干娘,您说了这么久也累了,你看玉堂也知道错了,歇歇吧,您老身体要紧。”老鼠眼前一亮,正说谁给他解围了,就听那男声又道:“先给他把捆龙锁松松吧,绑了这么久血脉也不通了。”江宁女“嗯”了声,“这小子皮厚,没事,死小子,这是卢方,也是我干儿子,还不谢谢人家。”老鼠连忙朝向那人,是个长须敦厚的男子,不停拱手道:“多谢卢大哥。”那人点点头:“玉堂性子倒是直,来,先给你把捆龙锁松了。”

      “诶诶,给我把这小子腿绑好,省的他开溜我老婆子还得逮,一去十多年不回来,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江宁女在一边瞪着老鼠。老鼠特委屈,哪来的媳妇儿啊,山上就我跟猫,师傅师公,连个女的都没。

      这时,外面传来几个声音:“干娘把人逮到了?”“哈哈哈,俺老徐不用天天蹲点了。”“行啦,二哥三哥,你们倒是逍遥啊,小弟我天天在那当小二呢,这弄迷药的量掌握到七八分火候了,骨头也要散架了。”老鼠一听那可不是那该死的店小二么,双手搓的骨节咯咯响:“我要宰了他。”江宁女一个爆栗子敲他脑袋上:“你给我宰了试试!”老鼠一下缩小了几分,一脸谄媚:“干娘别激动,这不是开玩笑么.”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屋子,一个头发扎成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的,嬉皮笑脸,手上还把玩着个貌似地雷的玩意儿。紧跟身后那个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子,豹眼圆睁,腰间还围了块虎皮。最后那个,自然就是某小二,不过这脸咋换了一张呢?

      老鼠迷迷糊糊,江宁女却抚掌大笑:“难得难得,为了抓这小白鼠,我这几个干儿子都聚齐了!”老鼠大惊:“娘你啥时候收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江宁女愤愤道:“你这小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还敢问我!”老鼠立马噤声,麻起一双鼠爪扒拉江宁女肩膀:“娘咱怎么敢忘你,不是一直记得你吗。几位大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来来来,乖儿子们,干娘给你们介绍介绍。”江宁女一抽捆龙锁,老鼠脚上顿时一松,紧接着一只手臂被牢牢抓住,上面还注了些内力,老鼠扭头一脸郁闷:“娘你放心,我绝对不溜。”江宁女笑的春风拂面:“娘当然不信你!过来跟你兄弟们见见。”

      老鼠看看那三人,抱拳:“小弟白玉堂,几位哥哥怎么称呼?”拿地雷的嘿嘿一笑:“玉堂,干娘经常跟我们提到你,我叫韩彰。”摇扇子的伪小二朝他拱拱手:“蒋平,刚刚多有得罪,还望玉堂不要见怪。”最后的熊男摸摸鼻子:“俺叫徐庆,玉堂我告诉你,干娘天天都在这条路上盼着你,功夫不负有心人哪。你十多年没看干娘她都没怪你,我们隔三差五就去酒坊还要被她揪着耳朵念。”白玉堂听完心里很堵,回头见江宁女还气呼呼地瞪着他,回头抱住她的肩膀,脑袋埋上去闷闷道:“娘,对不起。”

      江宁女慈爱的拍拍他:“行啦,当娘的哪会跟孩子计较这些。”想当年老鼠还是白白嫩嫩小小一团子,一晃眼就长这么大了,青年男子的肩背,也是到了承担责任的时候。想想又对在场众人道:“你们都是我的干儿子,按年龄的话卢方最大,玉堂最小,以后一定要齐心协力,兄弟同心,没有过不去的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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