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之回到北宋再重来》六合任我游

21、奉命查探，初入襄阳

　　清闲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天，包拯被宣入御书房，赵祯脸色很难看，见他进来，随手丢给他一封密信，包拯展开一读，眉头也皱了起来，将那密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皇上以为如何？”赵祯道：“自然是查，若系无中生有，朕自然不予理会；若罪证确凿，朕绝不放过任何一人！”眼中皆是狠厉之色，包拯与赵祯相识数年，难得见到他这样声色俱厉，当下道：“臣遵旨！”背过身去，赵祯长叹道：“家国天下，尔虞我诈，步步陷阱处处危机，朕在位只希望大宋能和平安定几十年，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包拯行礼：“皇上用心良苦，微臣敬佩，臣先告退了。”摆摆手：“退下吧。”

　　回到开封府，包拯当即叫来公孙策跟展昭，将皇上的话转答给他们，当然，白玉堂也在场，他现在已经是全开封府上下默认的编外人员了。听完包拯的叙述，展昭道：“包大哥，不如我前去襄阳一探，真有其事也能收集些罪证。”

　　“这襄阳王当真是胆大包天，白爷倒要看看他肚子里怀了什么鬼胎，猫儿，我跟你一起去。”

　　公孙策也道：“这法子不错，你二人切记要暗访，万勿打草惊蛇，有什么情况千万要保命为先。”

　　展昭接到：“查到罪证我们会飞鸽传书给开封府，包大哥，公孙大哥，你们放心吧。”

　　包拯按住二人的肩膀：“万事小心，辛苦你们了。”

　　第二日，鼠猫二人踏上前往襄阳的道路。包拯跟公孙策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

　　开封距离襄阳不远，按照现代的路程是500来公里，开几个小时车就到了，可是，鼠猫两只是在北宋，快马加鞭也跑了整整两天的路，展昭苦着脸看白玉堂：“小白，我现在，真的很想念我那辆越野小吉普啊。”“加油猫儿，我都看到襄阳的城门了，咱们今天找个客栈好好睡他一觉。我也快扑了。”

　　展昭依言，拍拍刁刁的脖子：“伙计，跑吧，前方有上好的草料跟水。”刁刁跑了两天也累的要死，听了展昭的话，精神一振，长嘶一声扬起一阵烟，把白玉堂跟白龙远远甩在后面。白玉堂拿马鞭戳了下白龙的屁股：“再不快点妹子就跑远了。”话还没说完白龙就追了上去，在两只受到鼓励的马的努力下，展昭他们到达襄阳城门外比预计早了两个时辰。

　　“襄阳不愧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玉堂，你看这城墙跟护城河的防御工事，恢弘大气，坚不可摧，凭山之峻，据江之险，如此地利……”白玉堂赶紧止住那猫兴奋的解说：“你看城门那里，有重兵把守，只进不出的样子。”展昭仔细看了下，确实如此，进去的人那些兵士二话不说就放行，出来的即便是个穿着破烂的乞丐也被上上下下搜了好几遍身才放，至于那些拖家带口衣着不俗的，兵士们直接就架起长矛把他们挡了回去，“王爷有令，闲杂人等禁止出行！”

　　相互对视一眼，二人牵着马，大摇大摆进了襄阳城，士兵和里面的人惊讶地看着这俩年轻人，不是都急着往外赶么，这还头次瞧见往里冲的，就见那白衣服的公子在他们襄阳城最大的客栈前停下了，点点头，对那个蓝衣的道：“就这家了！”蓝衣的也没反对，把马扔给小二就径直走了进去。靠，这两人是来游玩的啊，害他们紧张半天。

　　展昭捧着茶杯安静地看着楼下喧闹的市集和来往的商贾，感叹道：“襄阳果真富庶，繁华更甚于开封啊，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商家的必争之地也。”老鼠一口饮下杯中的女儿红：“我就不明白了，这赵祯坐拥天下，襄阳王有这么一块富庶的地盘为何还起了反心。”“人的欲望就像个无底洞，权力始终很吸引他们，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那根权柄，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老鼠一脸崇拜地看着猫，“不愧是搞考古的，历史参的好透。”猫不自在地别过脸：“猜的，到时候咱们还得好好查查，这赵爵真放着安稳日子不过搞这高风险高回报的造反啊，历史上就明成祖朱棣搞的比较成功，其他的么，都咔擦了。”老鼠缩了下脖子，“都是疯子。”

　　“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去拜访这襄阳城的太守，小白，我跟那太守谈话的时候你就在他府里到处看看有什么特别没？”白玉堂挑挑眉：“知道，你明我暗么，没问题！”

　　襄阳府跟襄阳王的宅邸一比起来，寒酸立显，展昭一身便装向门前走去，门前的衙役立即上前阻拦：“什么人？”展昭沉着脸亮出腰牌：“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求见襄阳太守。”衙役赶紧换了副笑脸：“上差稍等，小的这就通报去。”展昭点点头，负手站在原地等候。白老鼠在一边看着心里暗暗腹诽：“个死猫官架子摆的真威风。”不多时就见那襄阳太守喘着气奔出来迎接，老鼠懒得再看，一纵身溜进府里，四处查探去也。

　　襄阳太守是个中年人，发丝夹着几缕霜白，脸皮松弛，出来的时候貌似刚被叫醒，一脸惺忪睡意，肚子微微发福。那太守见到展昭赶紧行礼：“下官见过展护卫。”“不必多礼，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襄阳怎么只进不出？”太守脸白了下，脸上几滴汗就下来了，这人一上来咋就问这么要命的问题，“这……这……”眼神有些躲闪，突然一把拉住展昭的手，“哎呀展护卫，咱这么久没见了，公事先放放，来来来坐下歇歇。”展昭就感觉自己手里多了一个纸团，不动声色地坐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就见那太守赔着笑：“我十年寒窗苦读中了进士，被派往襄阳，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做不得主，襄阳基本还是襄阳王说了算，我一家老小都在襄阳住着，我这么多年做官的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得罪哪个权贵，让我一家老小都不得好过。襄阳这么多年也是风调雨顺，王爷对咱们都不错的，百姓您看街上的就知道了……”

　　展昭听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疑点，再加上太守给他的纸团，便抬手告辞，太守擦汗想给他安排个住处，被婉拒了。送走展昭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太守耳边威胁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少给我来些有的没的，啧啧，开封府的展护卫都来了啊，得赶紧禀报王爷。”太守差点一屁股瘫在地上。

　　回到客栈，展昭见白玉堂已经翘着二郎腿躺床上了，把巨阙放在桌子上问道：“小白，查到什么没？”“东西没看到啥，太守府里鬼鬼祟祟的人倒是挺多，我看那些家仆们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有些家伙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说话，白爷看着不爽，送了他们几颗石头，估计脸肿额。”囧，这耗子。展昭忽然想起襄阳太守给他的纸团，连忙打开，白玉堂看着也翻身蹭过来：“哟呵，还接头呢。”瞪他一眼，正经点，就见那纸上写着：“大人见谅，下官家人都在他们手里不敢轻举妄动，襄阳王在秘密募兵，不让人出城也是为了不让秘密泄露，大人若要查，可以去王府后山和太岁庄……”白玉堂把看完的纸团弄到烛火上烧了：“这太守不错，这趟没白来。”展昭也道：“在那太守府就感觉有人盯着，这太守也忒有准备，不知道这纸团藏了多久了。”

　　二人对视一下，“今晚，”“襄阳王府。”击掌，睡觉。

　　月黑风高夜，襄阳客栈的窗户“吱呀”一声开了，两个黑影从里面翻了出来，直奔襄阳王府。这王府的确气派，门口是两座镏金的石狮子，虎视眈眈，还有人彻夜执守，门口两人手拿长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两颗碎石子带着风声击中他们的睡穴，这两人就直直扑倒在地上。

　　“小白，干的好，我先上去了~”猫一躬身，跳上了屋顶，“死猫，等我下。”老鼠说着也跟了上来。进了王府里，两人有些晕，这么大，怎么找啊，面前就是一座汉白玉的拱门，里面走廊无数，最近的还有个大花园，总不能指望人家襄阳王半夜玩性大发来赏花把，二人正发愁，就见个身材魁梧、武官模样的人正匆匆路过，这么晚还来，肯定有事，一鼠一猫默契地前后跟了上去。

　　那人左拐右拐了很久，进了一间屋子，很像会客厅，他先敲了下门：“季先生，是我！”

　　门打开，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把那人拉了进去：“涂将军来了，快进来把！”

　　老鼠正想上房揭瓦被猫拉了一把，指指窗户，二人把窗户弄破一个小洞，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除了季先生跟涂将军，里面还有个锦袍玉带的青年坐着沉思，那涂将军一进去就撩袍下跪：“属下参见王爷。”青年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将军免礼，士兵们训练的如何了？”“回王爷，招募的多为精壮之士，日日勤加操练，军粮充足，随行医官数十人，只等王爷振臂一呼，我等必肝脑涂地。”

　　“好！将军辛苦了。季先生你那边呢？”

　　“太岁庄在招募贤士，朝廷那些官员也跟我们常有联络，名单放在安全的地方。老夫认为，现在还是得小心消息泄露，朝廷派钦差来时我们也好应对。”季高摸着山羊胡子缓缓道。

　　“本王的愿望，就仰仗二位实现了。那个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改变它！”襄阳王亲自将那两人送出屋子，展昭跟白玉堂赶忙隐在墙后，听得门关好，正要悄悄离开，忽然里面传来襄阳王的声音：“赵祯，你下不了手的事，我赵爵替你完成。”

　　“呃，这是怎么回事？”二人均听的一头雾水，还是先回禀包大人把，回头还得查访军营和太岁庄呢，白玉堂解了门口二人的穴，两人赶紧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