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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25、茄子和雨

      下雨了,我打了伞去菜市场买菜。因为下雨,晚上周白脸他爹便没有去麻将馆,我自然得多准备些小菜。

      菜市场人不多,怕是嫌了天气,而摊主们也早早收摊回家去了。我好不容易在个角落里瞅见快要收摊的男子,也顾不上泥泞的地板急忙跑过去。

      “诶大哥,麻烦给我称两斤鸡毛菜成不?”我掏出钱,向他问道。

      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道,“不成不成,这是自家留着的,今天我女儿从学校回来呢,我得留点好的给她!”

      我也不是个胡搅难缠的主儿,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继续缠下去。就在这时,我眼角瞅到墙便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露出的半截茄子梗便道,“那那些茄子呢?”

      闻言他眉毛微微一挑,片刻之后又恢复了神色,“那个,你要的话都给你了!”说着二话不说就包好递给了我。

      我颇有些疑惑,但顾及它便宜就给了一块钱走了。

      雨更大了,我急匆匆地赶着路,等回到家已经湿了半条裤腿。

      “白脸,帮我把伞撑到阳台上去。诶,楠楠,这包茄子放厨房水斗里,一会儿我给你们做糖醋茄子吃!”

      一会儿,厨房传来楠楠幼稚的声音,“姑姑,塑料袋袋里只有紫酱色的汁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O26、青蛇

      “那天我一个人上山砍柴,你知道我们靠山吃山,平日里就是和山打交道的!”一个年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坐在我的摊头前,我给他一杯茶,但他只是垂着眼帘看着平静的水面一口未动。

      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樵夫,看得出来他很勤劳,因为他满手指的老茧和皱纹纵横的脸说明了一切。他住在相邻省区,听人说了我的名字便出山来找我。

      我心中顿然笑开了花,我孔老落的声名啥时候远播了。作为长辈,我却不能动声色,只是微笑着摸起卦签子捣鼓着。

      中年樵夫沉默了好一会儿,见我也不答话,刚要再张口说什么时,我抬起眼灼灼地望着他,“你家里有一条青蛇,而且不是一条普通的蛇,你救了它,那么说说你的疑惑吧!”

      樵夫闻言倏地变了脸色,飘忽的眼神不知该看向哪里好。我浅笑,又掐指念念有词。“不用紧张,你能来找我说明我们有缘,其实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算得出来。”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樵夫这才慢吞吞道,“是这样的,我的挚爱之妻早几年就去世了,她死了之后我也不想活了。那天刚想投河自尽,但没想到入了河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我死命往上扯,我在昏迷之前隐隐看到一条长长的绿色绳子。既然死不了,我便和这山相依为命了,前些日子进山伐木时看见才冒头的春笋尖儿上好似有条绿茵茵的东西,我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条被笋尖儿刮伤的小青蛇,我看着它可怜就把它带回去了……”

      “却没想到从此家里就变了模样,是不是一下子变干净了,每天又有人替你准备好了午饭。你心中愕然,自然怀疑到了这条青蛇,但找不到丝毫证据。而另一方面,你担心农夫与蛇的事情发生,所以左右摇摆不定。我说得对吗?”我顾自倒了口茶轻轻抿着。

      他惊讶,有些结巴地问我,“你,你怎么知道?那,那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浅笑,“世间万物皆有缘,再凶险的东西也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好了,天机不可泄露,回去好好待她,莫再疑神疑鬼的!”

      见他还是疑惑,我收了摊子离开了。我不知道后来他的故事怎么继续下去,但应该也是甜美的吧……

      O27、包养

      这两天闲来无事,看看也没有生意便去了郊区的某个大学城晃悠。我将算命摊摆在一个外国语学校门前,望着来来往往的黑丝女娃们,顿感沧海桑田、时代变迁。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眼前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从面前飘过,我下意识抬起眼,见是一个打扮得无比非主流的女孩从面前缓缓走过,看这身打扮应该就是外国语学校的学生吧。

      我紧紧盯了她白皙而无血色的脸,幽幽道,“孩子,你有病在身,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呀!”

      她猛然回过脸来,眼中似乎闪烁着愤恨、疑惑和哀伤。

      她见我只是个算命的,脸立马换成罗刹面,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我看你才有病!”

      “呵呵!”我但笑不语,只微笑地直直望进她略显心虚的眼眸中。

      见我不说话,她终于走到我的面前,邪邪一笑,“你,说我有病?嘿,我倒要听听什么病!”她故意压低声音,轻蔑地说道。

      “性病!”我依然淡淡回答,“姑娘面色惨白,且有黑气笼罩,阴虚至极,想必日日行房事,如此拖累了自己不说还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神经病!”她有些心虚,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但不消猜也知道她终究逃不过艾滋的侵蚀。只是可惜了那些包养她的有钱人,哦不,不可惜。人呐,要克制自己的欲望,无论是金钱还是生理。

      O28、梦(一)

      昨天晚上睡得极不踏实,不知道为何这两日都穷做噩梦。

      梦里,周白脸不傻了,人也变得帅气了许多。哟呵,还穿得西装革履的,胸前端端正正戴着条蓝色领带,神气得不得了。

      我浅笑,上前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嘿小子诶,啥时候赚大发了呀,竟然请老娘到这么豪华的酒店来!”我抬头,希尔顿饭店几字把我的眼闪得和照相机快门一样。

      周白脸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带着我进去了。

      哇塞,法式蜗牛、培根栗子卷、土耳其烤肉……

      我捅了捅白脸,邪魅一笑,“嘿,啥时候这么有钱了!”说着就叉了一培根栗子卷往嘴了送去。

      恰在这时,牙齿咯咯作响,还没等咬上一口便感觉牙齿酸麻疼痛,我放下刀叉捂着嘴□□起来。白脸也吓坏了,急忙送我去就近的医院。医生从我嘴里往外扒拉着白色碎屑和血肉模糊的断牙。

      他将我的口腔洗净之后,转过阴森森的脸对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牙齿彻底空了,只有一层0.1毫米厚的外壳,好自为之吧!”说着就一闪不见了人影。

      我刚欲张口说什么,只感觉一阵疼痛从牙根蔓延至整个口腔,然后往头颅里蔓延开来。我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不过偶尔贪懒忘了刷牙,竟罚我做了如此骇人的梦。我浑身一哆嗦,还好只是一个梦,若非,白脸也不会这么有钱。我笑了起来,往厕所水斗走去,那里,我的牙刷牙膏静静地竖在水杯中。

      O29、梦(二)

      另一个梦的故事,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讲给我听的。

      我们知道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而我能做算命师自然也不是偶然,那是因为我的体质有先天条件。我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分,时重四斤四两四分,在乡下愚昧地方看来是极其凶险的。所以我天生体弱多病,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和我相反的是,我的好朋友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阳分出生,生时八斤八两八分,所以鬼神皆惧之。

      在她十二岁那年,她的外婆突生一场大病,她便终日留在外婆身边照料。

      一夜,梦中。从未外出买菜的外婆拖着她上街买菜去,那日阴雨连绵,极其昏暗。她瞅了瞅窗外,终究熬不过外婆陪她一同买菜去了。

      回来时,外婆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一所昏暗的小庙前。休息良久,她见外婆实在不想动身便将外婆拎着的两包菜连同自己手里的两包拎在右手,左手一把拖起外婆就走。“外婆,不能再逗留了,天色越来越暗了,而且雨越下越大。”

      起初,外婆面色惨白不肯回去,被她握在手里皱纹满布的手渐渐凉去,我朋友心一横拖了她就往家奔去……

      第二天,原本奄奄一息的外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被抢救回来。接下来的几天,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25,026,027,028,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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