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有的时候解开心结只需要一只飞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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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之前，天地间出现了九个邪恶的妖兽。
据说是邪恶的查克拉的化身。
最起码是官方这么说的。
但是实际上，似乎是某个丧心病狂的不死为了永生而实验失败的作品呢。
而不死从何而来。
人类的贪嗔痴，对永生和力量的追求，那些在光明背后阴暗处滋生的扭曲执着。那些在黑暗中绽放的丑恶。
自私，狭隘，懒惰，任性，刻薄，贪婪，阴险，狡诈，无趣，幼稚，小气，冲动，势利，胆小，自以为是。丑陋的人性夹杂着最贪恋的追求渐渐形成了不属于人类的一族。
用一种介乎于嘲讽的形式获得的永生。
以永不消逝，被诅咒的形式无休止的轮回。
天生的不祥。
从出生起就背负着被诅咒的命运。
给周围带来诅咒的命运。
*
我抱着双臂可是无法停止身体的颤抖。这股不知名的阴寒在我身体里徘徊不去。
我像疯了一样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达无人的海边，不知道穿越了多少的城镇。
我对着大海嘶喊，怒吼，大叫直到筋疲力尽。
我其实在害怕。
我触摸脖颈的皮肤，它柔软，富有活力，和井野的一模一样。但是实际上它却比井野的皮肤结实一万倍。而且，它下面流淌的并不是炙热的鲜血而是与生俱来的不祥。
我坐在礁石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其实我都知道的。
奈奈子，宇智波一族，玉藻还有现在的木叶。
大家都是被我害死的。
因为遇到了噩运，遇到了我。
可是我虽然知道，但是还是没有离开。因为我很自私啊。
自私的虽然会给他人带来不幸，可是还是贪恋这里的温暖。
直到遇到危险。
遇到对我的，直接的危险。
我才逃了。
因为很自私。
这么想，没错吧。
我并不是害怕死亡。说实话，我对死亡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早就知道了要死的。反正也活不久的。
可是我无意识的逃走了。
也不知道在逃什么。
是逃离忽然出现的谜团，还是自身的懦弱。
我是怕霞杀了木叶的人，还是怕她揭穿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
啊，如果下次遇到霞，告诉她干脆一点好了。
我不会反抗的。
千万不要用折磨这一招，很容易把海风唤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细碎的雨滴浸湿了我的头发，我感觉不到寒冷，在雨声中寻找自己的心跳。
“喂。我说。”一个14,5岁左右的少年烦躁的打断我的思绪，“你很碍眼。”
我转过头，看到一张有点熟悉的脸，但是，想不起他的名字了。然后眼神错过他落在他身后的金色眼睛上。
“啊，托尔。”
托尔是酸奶的初恋啊。
一只英气勃勃,明察秋毫，洞彻千里之外的鹰。
年龄，三岁。羽毛，灰褐。喜欢的食物，兔子和羔羊。
以上是酸奶拜托我打听出来的。
至于它的主人……我眼前的这个人……
叫什么来的……
他冰冷的和我说了一句，然后就带着托尔走回刚才他藏身的地方。
海边悬崖壁上形成的溶洞。
托尔在这里，酸奶知道了会郁闷死吧。我想。它一定会气恼的呜呜叫然后和我发脾气。
如果我还能见到它。
我转回视线看着海面，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云密布。
小雨依旧淅沥沥的下着，但是显然是大雨的前奏。
气压越来越低，我抬头仿佛能看到雨水在云朵里聚集。它们将越来越厚，越来越密，最后压塌空气倾盆而下。
我将头埋在膝盖里。
下雨吧。
如果能淹死我就好了。
几声闷雷响起，仿佛炸在耳边一样。
不知道木叶有没有下雨。不知道我爱罗有没有回到沙忍村，还是，他被雨困在某处。
“喂！”少年烦躁不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眼中充满不耐烦，“不想避雨就滚远点。”
你们知道我为毛烦他了吧！！！
知道了吧知道了吧知道了吧！！！
我此时心情不好，加上酸奶不在，我很久之前积聚怨气爆发了。我猛的站起来推了他一下，他马上就被我推飞撞到后面的石壁上。
他及时的用查克拉保护了自己，但是还是吐出一口闷血。这一举动对他来说显然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二话不说抽出苦无向我射过来，我没有躲闪，那些苦无在我面前停住，然后转换方向向他射回去。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反应，他灵活的躲开苦无然后开始结印。
唔，他好像是水遁来着。
随着他的查克拉暴涨，我身后的海水发出恐怖的咆哮，我回头看，一个十几米高的海浪正打过来，转眼间将我淹没。
正好，淹死我吧。
我闭上眼睛，海水苦涩的滋味马上涌到嘴里。
可是还没到我感觉到肺部进水，我周围的海水已经退了下去。
我睁开眼睛，他正在吐血，然后气疯了一样朝我走过来。
“你疯了！？”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我的问题显然比刚才推他那一下对他的打击更大。
他马上泄气极了，气急败坏的白了我一眼，“白痴。”
“啊，你叫白痴啊。”
“你是白痴。我是式篮。”
啊，他叫式篮。
似乎有点印象了。
唔，我是什么时候遇到他的呢？
***
几年前，我抱着酸奶四处游历，一边漫无目的的花钱，一边漫无目的的花钱。
诶？
同一句话我说了两遍？
那是加重语气而已。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总之，这种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差一点，但是又不至于差到无法忍受。所以我和酸奶就那么一直走着。
有一天，赶路的时候遇到了山贼。
我和酸奶抱着体验生活的态度被他们抓了回去。
其实我也很好奇他们的内部生活是怎么样的。
后来发现……唔，也就那样吧……
他们会抓一些像我这样年龄的女孩回去，先养着，然后用了。
我被抓过去之后就被分到一个女人手下跟着她学做饭和做衣服。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孩还有三个。我们被要求叫那个女人—夫人。
切~
我被抓的当天山贼们还洗劫了一个过路的商队。
体验了两天的山贼生活，我和酸奶一致认为够了。
吃的也不好，也不能随意的洗澡，还要和很多人一起睡。
酸奶表示这种生活简直让它失眠了。
心疼死我了。
我就准备离开了。本来一分钟之后我就能站在另外一个城镇了，结果山贼的寨子忽然出了乱子。
有人来救人了。
似乎是那个商队的人偷偷的放出了求救的消息。
我和酸奶就溜达着往外走，结果没走几步就被发现了。
发现我们的是一个怒气冲冲的山贼，他单凭我悠闲的态度就一厢情愿的毫无理由的认为前来救人的那个家伙是我找来的。
切~
他咒骂着举刀向我砍过来。
一只鹰鸣叫一声冲了下来啄烂了那个山贼的眼睛。
酸奶就一见钟情了。
我就走不掉了。
后来我和这个家伙一起走了一段时间，然后他说有点私事就离开了。
当时我的借口是什么来的？是楚楚可怜无家可归被山贼掠去的可怜农家女还是只身外出锻炼体术的菜鸟忍者还是家财万贯和保镖走失闲的蛋疼的富家女？
完全忘记了……话说我本来连他的名字都忘记了……
“喂！”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偶尔闪过几道闪电照亮这片被冲刷干净的礁石。式篮踢了我一下，“没死吧。你疯了？”
“啊。没事。”我坐起来，连向外吐几口海水的需要都没有。“你救我干什么？”
他翻了个白眼，“滚远点死。”
我又想揍他了。
他脱下上衣，走到一边洗去上面的血迹，然后拧了拧。“火石都浸湿了。喂，你会不会火遁？”
“不会。”
“废物。”他嘟囔一句，叫来托尔，和托尔低声说了几句，它就飞走了，在雨中变成了一个黑点。不一会儿，托尔飞了回来，爪子里抓着一个……打火机。
我擦嘞。
式篮在他藏身的岩洞点起火堆开始烘衣服。我在雨里站了一会觉得傻透了，然后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他皱皱眉头，扔过来一件干燥的衬衫。我斜眼看看他，手轻轻拂过湿漉漉的袖子，水分瞬间消失了。他惊讶的看着，哼了一声，然后靠着石壁闭上眼睛。
我从火堆里捡起一块碳化的树枝对着他扔过去。他没睁眼睛就躲过了。然后他皱着眉看着我。
“我心情不好。也不想让别人心情好。”我说。
他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杀了我。
“你是干什么的？”我问，“没有什么目的随便的游历吗？你是忍者吗？是哪个村子的？是叛忍吗？是在寻找仇人吗？还是无聊？还是历练？还是什么？”
“你关心吗？”
“不，我无聊。”
“那你是什么人呢？”他冷笑，“显然不是什么寻找哥哥的普通人。”
“诶？我以前和你说我是在找哥哥吗？完全没印象了。唔……我当初为毛会这么说？嗯……好烂的身世。”我说，一时间岩洞里只能听到湿润的树枝燃烧的声音。
式篮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揍我一样，我还挺期待他动手的。不过他最终还是憋了回去闭上眼睛装死。
“喂，别睡。我无聊。”我从墙上扣下石头扔他，他愤怒的睁开眼睛，“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这是哪啊？我都没注意。”
我说的是真话，刚才只顾着跑了，完全没分别方向，谁知道跑到大陆的边缘来了。
“这里是流之国，一个田之国附属的小国。”他说，眼睛盯着岩洞口的水流，外面的雨变大，变成了我猜想中的暴雨，岩洞口形成了一道水幕，好像是坐在瀑布里面一样。
我发觉他的声音有些悲伤，流之国。没听说过。他的故乡吗？
“哦。你似乎也有烦恼。不过我没兴趣，不如我给你说说我的烦恼，你帮我想想吧。”我说，“有些事对陌生人说比较简单，对朋友反而开不了口。”我强迫他听我的烦恼，甚至觉得欺负他还是挺愉快的。
因为以前一起赶路的时候因为酸奶喜欢托尔，我不得不处处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们。
现在么……既然酸奶不在……
我将手掌放在石壁上，然后一点点压下去。石头像奶油一样被我轻易的压挤，手掌周围的石头出现细小的裂缝。我一直压下去，直到石头没到手肘。然后我抽出手放到火堆之上，式篮沉默的看着，一分钟后，我甩了甩手。“我不知道怎么和其他人说。”我抱着膝盖盯着地面。岩洞深处有被我们惊动的蛾子，此时它们被火光吸引，试探着飞过来，围着火堆盘旋，然后被火焰吞噬。但是，一个接一个的蛾子还是扇着翅膀去拥抱火焰。
它们在转瞬间化为灰烬。
托尔扇了一下翅膀，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式篮盯着我，“就像现在一样，效果不错。”
我摇摇头。
“我不在乎你的想法。我怕他们接受不了。其实我对他们还挺有信心的。可是木叶……啊，烦死了……要是木叶消失了就好了……呃，开玩笑的。”我稀里糊涂的反复来回的念叨，外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晴了。
走出岩洞，大海恢复平静，月亮已经升上来，银色光芒洒在海面上。
我深深的吸气，湿润带着腥气的空气让我清醒过来。
“喂。你见过从来没努力却轻易的得到一切的家伙吗？”我对式篮笑笑，“认真的看看我，以后你都不会遇到比我运气更好的家伙了。”
“运气好么？”他也像我一样深深的呼吸。
“嗯。其实想想我运气很好。那，我现在要努力了。唔……那个谁……其实你也没帮到我什么。早知道看着飞蛾就能想明白，我现在应该抱着酸奶对电视剧发牢骚了。”烦死了。
我对着大海喊：“我很牛逼！”
式篮发出一声嗤笑。
我回头奇怪的看着他，“那个谁，你为什么会在这？算了，不用回答我。我有事，先走了。千万不要带着托尔出现在我附近了。拜~”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连飞蛾都可以为了光去盘旋，试探，为什么我不能。
最起码试探一下。
不会受伤的。
不会的。
我会是飞蛾吗？
开玩笑。
既然海风不怕霞，那说明霞也不是无敌的。
我只要弄清楚她的弱点就好了。
烦死了。为什么不能和海风直接对话。还有什么记忆是我无法继承的。
最重要的是，怎么找到不死•霞？
“诶……那个谁，要不你家托尔借我用几天吧。”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有的时候解开心结只需要一只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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