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光》风临梦

35、就像水滴在岩石上

　　“酸奶，我是不是很自私啊。”我躺在床上将酸奶不断的向上扔起，它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想去抓那个我钉在屋顶的宁次的照片，然后一次次失败落下来，被我再次抛起。

　　“汪汪……”它当然没心情理我了。
　　呜呜呜……

　　我翻了个身，酸奶朝着我的后背落下来，然后完美的停在空中。它已经习惯了这种漂浮的感觉，还四爪并用努力的往上面游去。
　　真执着啊。

　　切。
　　它是怎么喜欢上宁次的呢？
　　回想起来……快回想起来……啊，想起来了。
　　上次去买东西，纸袋破了的时候遇到了宁次。酸奶正追着滚动的罐头，结果追到宁次的脚下。我以为他会走开呢，结果他蹲下去捡起罐头。然后摸了摸酸奶的头。好像还笑了笑。
　　然后就是酸奶望着他的背影发呆了。

　　可恶啊。
　　我攥紧拳头。
　　冷漠的家伙一旦笑起来就会有反差萌。
　　他是在对酸奶作弊啊。

　　“酸奶，我是不是很自私啊。”我又问了一遍。
　　它还是不理我。
　　算了。我自己回答自己好了。

　　“嗯，不错。七•云火。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家伙。”

　　我很无聊啊。
　　我认识的人似乎都有事做。
　　小李在养病，但是其实更多的是疯狂的训练还有躲避护士。
　　井野一边帮家里照顾花店，一边照顾丁次，一边照顾我。
　　就连牙那个家伙也因为被鸣人打败了而开始特训说什么要一雪前耻。
　　呜呜呜，凯老师，你到底去哪里了。什么任务啊。
　　宁次那家伙倒是经常找我来练习，可是我不想见他。我的酸奶……不行，眼泪又涌上来了。
　　可是明知道他们都有事，我还是觉得没人陪着我真是太可恶了。虽然我是闲人一个。
　　真希望发生点什么啊，让我不要这么无聊。
　　自私的想，就算大蛇丸出现了也可以。

　　其实村子现在处在重要时期什么的。我完全没感觉啊。
　　无论是中忍考试还是大蛇丸的出现。
　　佐助中了什么什么的。
　　完全没感觉。
　　我好希望有人陪着我。
　　唔，明明一直是一个人来着。

　　最后，我趴到窗户上，“我爱罗，来打架吧。”

　　…………
　　…………

　　啊，累死了。
　　我躺在房顶，我爱罗躺在我旁边。
　　刚才和他比跳高来着。
　　当然是我赢了……但是……我觉得他后来作弊了。

　　比如说他能控制沙子将他往上运什么的。
　　哈哈，不过还是输了。
　　因为我也作弊了。

　　不过没作弊那会儿还是很累的。

　　我张开手指去遮挡太阳，阳光太灿烂让人有种恍惚的感觉。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有什么事吗？”我尽量语气轻松的问。
　　他冷着一张脸，学我的样子去挡光。
　　“不行，手指要张开。这样就有阳光会钻出来。半眯着眼睛去看，能看到空中飞舞的光点。”我对他晃晃手，“像我这样。”

　　他慢慢的打开手指，然后眯起眼睛。“啊，看到了。”
　　“是吧。可是其实这些活泼的光点是灰尘来着。那么讨厌的东西在阳光下也能这么漂亮。很奇怪吧。”
　　“嗯。”他嗯了一声后又恢复沉默。
　　我不喜欢沉默的气氛。
　　“你不用去训练吗？其他人都在为考试做准备。”
　　他摇摇头，“不需要。”
　　切，自大。我闭上眼睛，眼前是红色的光。那是阳光穿透眼皮后留下的痕迹。

　　“喂，我爱罗，为什么要跟着我啊？”
　　已经不抱着他会回答的态度了。我随口问了一次。

　　“喜欢。”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我擦嘞。
　　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

　　我咧咧嘴，“那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坐了起来，盯了我好一会儿，看的我直发毛，然后他伸出手，再次轻轻碰了碰我的脸。“就是喜欢你。”

　　“哦。”有点尴尬。

　　然后他躺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吗？”

　　“你也喜欢我。”他说。

　　我擦嘞。
　　这次我是真的差点掉下去了。
　　我坐起来，“啥？”

　　他奇怪的看着我，冷漠的脸上带着奇异的天真，“你不喜欢我吗？”

　　呃……这个问题，太有技巧了。“我不讨厌你。”

　　“哦。可是你不怕我。”他看着自己的手，露出寂寞的表情，“你会碰我，你和我一起吃饭，你和我聊天……你不喜欢我吗？”

　　呃……我明白了。
　　沙忍这是什么破教育制度。
　　丫语文太差了！

　　不过么。
　　我认真的想了想。
　　其实被他跟着跟着就习惯了。而且，他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讨人喜欢。
　　“嗯，我好像喜欢你。不过还没那么喜欢吧。你小子性格不行。”我点住他的嘴角，然后让他们上扬，“我喜欢活泼的。”

　　我爱罗嘟囔了一句，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我很活泼。”

　　“才怪。”我躺回去。“算了。能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我走之后你在沙忍过的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吧。你是人柱力，应该得到很好的照顾。沙忍和木叶的态度又不一样。”我回想起那片沙海中的土地，“不是有个什么人……唔，长的很文气的家伙对你还不错么。”

　　我刚说完就感觉气氛不对。
　　我爱罗的脸唰的一下子就青了。
　　他身边的沙子漂浮到控制不住的颤抖，仿佛无法控制一样。
　　唔，这个时候……我想想我是怎么安慰酸奶的。
　　我去摸他的头，可是他的沙子非常快的划过我的手。
　　如果不是我，这手已经断了吧。
　　可是我的手只是出了点白印。
　　我揉揉他的耳朵，“嗯，乖。没事了……明天买做多宝鱼给你。”酸奶很喜欢吃的。
　　我爱罗抬头看我，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并不是我爱罗。然后，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幸好他平静下来。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酸奶的耳朵很大，揉起了很好玩。可是我爱罗的耳朵已经被我揉红了。

　　然后那些沙子渐渐的在他手中聚集成一个小小的人偶。
　　“我杀了他。”他说，“你见过的夜叉丸被我杀掉了。”

　　“哦。”

　　他抬头看我。

　　我马上改变语气，“哦~太可惜了，对不起。”
　　看，井野，你把我教的多有礼貌。

　　那个小人偶的脑袋从他手上跌下去，砸到屋顶上，然后散开了。那些沙粒又慢慢的飘回他的葫芦里。

　　看了我不是一个好的谈话对象。因为我不太喜欢追问。
　　然后呢？怎么了？啊，真的假的？快说，快说之类的……

　　我俩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我绕回之前的问题。
　　就像在跑道模型上塞车一样，总是回到开始的地方。
　　“你今天看起来像有心事。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回答我。
　　真气人。

　　又过了一个星期，现在他已经能和我玩抽鬼牌然后淡定的被我贴纸条了。

　　一天晚上，一个女暗部出现在我的卧室。
　　她声音冰冷但是带着急切。
　　“你最近见过月光疾风吗？”
　　“没。怎么了？”我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没什么。”她说，然后消失了。
　　真没礼貌。

　　第二天，我遇到好久不见的凯。他急匆匆的，没说上几句话就离开了。离考试越来越近，村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各个地方的人不停的来到村子。偶尔在路上遇到手鞠和勘九郎，他们当然不记得我了。现在我在他们眼里恐怕怪人一个。他们总是又惊又恐的看着我的身后，然后匆匆的离开了。

　　我记得我爱罗小时候经常失控，但是不至于吧。记得这么清楚，现在还是这种反应？不过……我爱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想杀我。
　　“考试前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想杀我？”
　　我爱罗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我忘了。”
　　“骗人。”
　　…………
　　“不许沉默！”
　　…………
　　可恶！

　　我随手指了指路过的鹿丸，他正打着哈欠不知道要去哪。“你看他什么感觉？”

　　“杀了他。”

　　我又指了指卖风车的老伯，“他呢？”

　　“杀了他。”

　　被妈妈抱着吃甜筒的小孩。“她呢？”

　　“……甜筒不错。杀了她。”

　　呃……“买甜筒去啊？”
　　“哦。”

　　舔着甜筒的时候讨论问题是很危险的。“为什么想要杀了他们呢？”
　　他自然的，好像回答过无数次一样的说：“只有杀人才能证明我的存在。”

　　呃……这句话好像不是我教的……安心了……我舔。
　　他转头看向我，“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咳咳咳……”吃甜筒也能呛到，我喷的甜筒哪儿都是，然后咽了咽口水，颤抖的问：“是我教的吗？”
　　“嗯。算是吧。”他说。
　　“别告诉别人。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小声叮嘱他。
　　“哦。”

　　“什么叫算是吧。”
　　他挤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一开始我不信。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是对的。”

　　你妹啊！！！
　　你打灯谜呢！！！
　　这叫人话么！！！
　　给我说清楚啊！！！

　　咳咳，不可否认，在我恢复记忆，心智成熟之前的确是说过很多不负责任的话……比如说什么什么啦……这个那个啦……之类的。
　　但是你居然记住了。
　　你那时候才几岁啊！
　　你居然记住了！！！

　　我沮丧的咬着甜筒下面的脆皮，“回去吧。到了酸奶散步的时间了。”
　　“哦。”

　　后来，悲剧发生了。
　　伊鲁卡呦，我说你什么好呢。
　　伊鲁卡带着那些向往成为忍者的孩子去影岩下面参观，还找了三代去演讲。
　　你懂得……
　　影岩，塌了一点点……
　　好吧，是再大一点点……
　　嗯……只差一点就完全塌了。

　　那天我到底是用了多大力啊！！！

　　总之，我得到了任务。
　　当然他们不知道是我干的了。只不过没有任务的闲人不多。只有我们这些新人。

　　我到达影岩下面的时候很多老面孔已经在那里了。
　　就是没通过考试又没任务又没伤的几个人。
　　井野啦，小樱啦，牙啦，丁次啦，我啦……什么的……

　　他们看到我身后的我爱罗都脸色一变。

　　我承认我有点试探他们的意思。
　　如果连一个凶恶的外国忍者都接受不了。
　　怎么能接受不是人类的我呢。

　　不过幸好我爱罗在。
　　他的能力似乎就是为此而生的。

　　“好，鼻梁再塌一点。他们没那么帅。对。眼睛的角度往上一点。嗯。行了，耳朵就那么地吧。也不是什么漂亮的耳朵。”
　　在我爱罗的帮助下，影岩飞速的恢复了。

　　早知道就提前带他来把这儿修好了。
　　任务结束之后他们都马上离开了。
　　牙还瞪了我好几眼。

　　井野把我拽到一边。
　　“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你都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你又没时间陪我。“嗯。为什么？”

　　“他是沙忍啊。”井野气的直跳脚，“而且他那么对小李。”

　　我拍拍井野，“这不是忍者的世界么。井野，成熟一点。”

　　咣~“我错了。嗯。我会注意的。真的。请相信我，山中大人。”

　　“不过，”她复杂的看着我，有些忧虑和疑惑，“你看起来很开心。”

　　“诶？”

　　“因为你总是捉摸不透的样子。似乎随时会消失一样。可是站在那个家伙身边，却好像开心的在发光。”

　　我吗？发光？不，发光的是你啊。“看来有些人太累了，已经出现幻觉了。”

　　“呵呵。”她笑着离开了。

　　我看了看依旧站在我身后的我爱罗。
　　到底是我真的感觉到不同还是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在身边？

　　“谢谢你帮我完成任务。我带你去打电动吧。虽然是很老的机子，不过你应该没玩过。”
　　“嗯。”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距离考试只剩下七天。

　　我能看到上蹿下跳的鸣人，还有每天都非常疲惫的宁次，以及不可思议恢复的很快的小李。他们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小李，你期待个毛啊！！！

　　“鸣人和宁次的对决！！”他燃烧起来了，“啊！好想看啊！诶？云火你在干什么？”

　　“泼水。不然医院要失火了。”

　　“啊！你看到的是我青春男儿的热情……”

　　泼……

　　“啊，云火，云火！”

　　我看着手忙脚乱的小李不客气的哈哈大笑。然后离开医院。

　　“你和他关系很好吗？”我爱罗迟疑的问，我们一直没谈过这件事。
　　“嗯，还行吧。”我说，然后看着他，“如果你要杀他，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我爱罗避开我的眼神，“为什么？”
　　“就因为我们关系很好……”
　　“为什么会关系好？”他忽然有些激动，“我记得你说过讨厌人类的吧。你说过你是怪物。可是为什么会和人类关系很好？”

　　呃……“你怎么了？”

　　他捂着脸，表情狰狞，“没什么。”然后消失了。

　　我伸出手却没有抓到任何的沙子。四处看看他的确消失了。
　　为什么忽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真奇怪。

　　我按计划去跑步，绕着村子跑了很久，都忘了是多少圈了。
　　然后去吃拉面。
　　老板问我：“那个看上去很可怕的小子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吃光拉面，然后带酸奶去散步。

　　酸奶钻到草丛里去捉蚱蜢。

　　我看着河面。

　　这讨厌。
　　最讨厌这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家伙了。

　　我的愤怒如果是个气球，现在已经能带着丁次飞到天上了。
　　我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扔出去，“我爱罗是个混蛋！”

　　石头消失在地平线。
　　估计最起码能落在国境线上。

　　我身边卷起风，旋转的沙子慢慢形成人影。

　　“我父亲六岁之后一直派人暗杀我。”他走到河边坐下，“夜叉丸也是他派来的。我自己的父亲却怕我，想杀了我。这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存在？我生来就是怪物。被厌恶，恐惧的怪物。”

　　“呃……那个……借用那谁的一句话，别上来就爆这么惊悚的料，有点过渡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