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光》风临梦

23、除了活下去还能怎么样

　　跪的太久，腿都麻了，可是还是不敢动，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等待对方的怒气。

　　酸奶趴在地上，偶尔露出肚皮，百无聊赖的样子，要不是它还算有点智商，绝对已经跑到院子里去了。

　　牙在屋角坐着，偶尔迎上我的目光，然后眼神闪烁的避开。

　　“我说……”沉默了很久的犬冢花终于开口，她的眉毛皱在一起，嘴角露出不满意的纹路，怒气冲冲，“我说，它连好好坐着都不会吗？”

　　呃……好像不会啊……

　　“我刚才摸过了，肌肉松弛，它体力也很不行吧。”

　　呃……好像是很不行啊……

　　“眼神不够凌厉，反应也很迟钝……”

　　是啊。

　　“平衡力更是差的可笑，别说忍术了，连查克拉都没有吧。”

　　是啊。

　　“它到底会点什么啊？”

　　“酸奶会爬树，唔，还会握手。你看，酸奶，握手。”我将手伸到酸奶面前，酸奶疑惑的看着，然后淡定的转过身去给我个背影。
　　“啊哈哈，它害羞了。”

　　“屁！”犬冢花大怒，猛的站起来，牙飞速的从屋角闪过来抱住她，“姐，别生气，别生气。”

　　犬冢花胸脯大起大落了几次，终于憋着黑脸坐了下去，“牙，叫赤丸过来。”

　　牙吹了个口哨，在院子里坐的笔直的赤丸飞快的跑过来，犬冢花点点下巴，牙就开始和赤丸显摆起来。

　　切，你的赤丸遵守命令又怎么了。
　　切，你的赤丸和你亲近又怎么了。
　　切，你的赤丸可以和你使用忍术又怎么了。
　　切，你的赤丸行动有素，乖巧伶俐又怎么了。

　　酸奶似乎被牙和赤丸吸引了，难得的专注的看着他们。然后忽然向赤丸跑过去。

　　啊，我来不及阻止它。

　　酸奶闻了闻赤丸的屁股，然后失望的走回来了。

　　你到底要哪样啊！虽然赤丸也是公的，但是它最起码比鹰什么的靠谱多了！！！
　　你给我表现出兴趣来啊！！！

　　一切过后，尘埃落定，犬冢花拍板钉钉。
　　“我们犬冢家不能容忍这么废物的忍犬，你把它交给我一段时间。我帮你训练。”

　　“诶？其实我就是路过而已，明天就走了。真的真的……我真有事……忙，太忙……是，的确是很久不见了，但是我当时的确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不，当然不是说我没有歉意……对，对，的确是我的过错……我真有事，真有事……我也知道是我不好，酸奶变成这样也是我的责任……我不是骄纵它……我知道溺爱是不对的……诶？真的吗？哈哈，太有意思了。玉藻啊，玉藻他……结婚去了。嗯，是结婚去了。哦，我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四处去看看家族的产业。嗯。虽然我还小，但是也能背负一些东西了。……哈哈哪有。花姐你还是那么帅气……真的假的？凯可没和我说过，哈哈哈，卡卡西那家伙不错么……百合子退休了？嗯，身体问题么。呵呵。它也是太过努力了。……啊？可以吗？其实酸奶也很想念他们。嗯嗯。没事，我可以住在我家的。呵呵，我已经长大了啊。……是啊，是啊，那明天见，花姐再见。牙再见了。”

　　心情畅快的带着酸奶往家走，其实让它训练一下也不错。最起码它吃过苦头就知道我对它多宽容了。
　　不过，拳头慢慢的攥紧，我的心怦怦的跳起来。
　　有个像赤丸那样的小狗。
　　真不错啊。
　　好像是做梦一样。

　　牙那个臭小子。
　　啊，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

　　“汪汪。”酸奶鼻子动了动，叫起来往前冲，我小跑跟着它，然后它忽然急刹车在看到对方之后停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走到我身边。
　　我顺着它的眼神看过去，看到叼着购物袋的帕克。

　　啊，卡卡西那个混蛋，把帕克当成什么了。
　　而且都这么多年了！
　　帕克好像闻到我了，回头看了看，然后对我抬起爪子招了招手。

　　我瞬间就出现在它身边，“帕克，好久不见。”
　　帕克将购物袋放在地上对我点点头，“啊，那个谁，好久不见。”

　　那，那个谁……我咯噔一下子被打击了。如果我是玻璃做的心，恐怕已经碎了吧。

　　“我赶时间。就不聊天了。”帕克叼起购物袋，“回见。”

　　呜呜呜……我和酸奶一起迈着破碎的步子往家走，啊，好失落啊。
　　喂喂，不过酸奶，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一开始闻到同类的味道兴奋起来了？难道看到帕克之后就失恋了？
　　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虽然帕克也是公的。

　　回到我的房子，六年没人居住的屋子却没有预想中的灰尘。
　　诶？好奇怪。
　　我轻轻碰了碰门，门就打开了，并没有上锁。
　　玄关处整洁，明亮，仿佛一直有人打扫，我换上拖鞋走进去，客厅的桌子上有花。

　　“丁次吗？我马上就结束了。在门口等我吧。”轻快悦耳的女声传来，井野一边解开围裙一边叠着抹布，“已经打扫好了。”
　　“啊。”我傻愣愣的看着她。她变了好多，头发也长了，个子也高了，身材也有了，不过眼神还是那么明亮，笑容神采奕奕。
　　井野似乎也很惊讶，她眨了眨眼，忽然面目狰狞起来，然后她手中的抹布准确的朝着我的脸飞过来，“云火！你居然还敢回来！”

　　啊……我躺在客厅的地上，摸着脸，肯定会肿起来的，井野的手。
　　井野捂着手低声叫唤，我赶紧起来给她看看，“没事，没伤到骨头，就是扭到了。我送你去医院吧。马上就能痊愈。”

　　井野却忽然哭了，然后紧紧的抱着我，“你和玉藻忽然就消失了。担心死我了。怎么不和我联系呢？”

　　诶？其实我们原来关系虽然不错，不过没有那么亲密吧。我记性很好的。
　　不过我的确从她身上感觉到情绪的剧烈波动。
　　难道，这六年，她一直在思念我？
　　为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歉，“对不起。”
　　井野慢慢的变成抽泣，然后松开我，擦干眼泪，“道歉是没用的。我要罚你请丁次吃饭。”
　　诶？
　　丁次是什么？
　　井野你也养狗了？

　　“打扰了。”丰满的男孩推开门，“井野你为什么每个星期都来这个空房子打扫？快去吃烤肉，烤肉。”然后他看到井野哭红的眼睛和陌生的我大喊起来：“让井野哭泣的人绝不原谅！鹿丸，上！”

　　诶？

　　丰满的男孩走进来，他后面跟着一个眼神很呆的冲天辫。冲天辫嘟囔着：“麻烦死了。还要绕路来这里。井野，走了。”

　　诶？

　　井野pa的拍了我的后背一下，“走，云火，吃烤肉去。”然后我提醒她，“手疼吗？”
　　“啊，”后知后觉的井野甩着手掌，“疼死了。云火，你是铁做的啊？到底进行了什么修炼啊？”
　　“这个，很多很多。”
　　“以后再说，走吧。一起吃烤肉。”
　　“哦。”
　　“井野，她是谁？”
　　“吃饭的时候再说。”
　　“我可以带酸奶一起去吗？”我举起酸奶。
　　“没问题，没问题！”

　　吃饭的时候弄清楚了，一个是丁次，一个是鹿丸。
　　啊，丁次不是狗啊。
　　好失望。

　　“我们都是忍者学校的同学。”井野告诉我，“不过我们其实小时候就认识了。我们的爸爸是同一个小组的忍者。很酷的组合哦。好像我们毕业了也会分到同一组。因为忍术互补，而且比较熟悉，比较容易配合吧。谁知道呢。”

　　我很想回答井野，可是我不得不盯着烤肉，每次刚刚烤好的肉总会消失。
　　啊，战场无处不在。

　　大概消灭了十八盘肉，丁次终于拍着肚子说今天就吃个半饱算了。
　　鹿丸一直是慢悠悠的，丁次吃饱了之后他喝了口茶说谢谢招待。
　　井野吃的不多，一直在和我聊天，然后微笑的看着我，“你回来真好。”

　　“那么，明天见。”他们三个一起和我告别，影子被夕阳拉长，最后交融在一起。
　　很温馨的感觉。

　　“客人。”侍者对我微笑，手中是一米长的账单，“请结账。”

　　啊，见到井野，真好。

　　有件事是第二天才知道的。烤肉店的老板找了过来。原来那家店是属于我的。

　　木叶似乎没有变化，早上，我依旧会听到嬉戏的孩子的吵闹声，走到街上，也会看到那些微笑的人相互问好。酸奶店的老板居然也记得我，一边埋怨我走的太突然以至于他进货太多全都放坏了，一边高兴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我长大了。

　　最麻烦的是有忍者找过来。
　　我看着死鱼眼的卡卡西，“你这家伙……”
　　卡卡西拿着一本少儿不宜的书，蹲在电线杆上，声音被面罩弄的模模糊糊：“火影大人叫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我非常艰难的克制了自己想看他触电时候的模样的想法。“我郑重的对你宣布，再让帕克给你跑腿就杀了你哦！”
　　“看上去你还挺精神的。”
　　“说到底帕克也是天才通灵犬。可遇不可求，聪明，可爱，善解人意。”
　　“有时间去火影办公室吧。老头子好像有事找你。”
　　“你知道有的人做梦都想有只帕克那样的通灵犬吗？酸奶，别往心里去啊。你这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那么，再见。”
　　“喂，别走啊。混蛋。”

　　切，卡卡西走的太快了。我回到家，客厅被我弄的一塌糊涂，衣服扔的遍地都是，我眨眨眼，它们就飘起来回到原来的地方，一分钟不到，客厅恢复整洁。

　　电话有犬冢花的留言，她说她给酸奶指定了训练计划，叫我明天去把酸奶送过去。
　　我都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开通的。

　　我回到卧室，背对着床跳上去，然后被弹起来一点马上落下去。
　　明天去买个蹦床安在后院。
　　酸奶很快找到了它在新家的位置，我椅子上的坐垫被它叼到地上，然后挪到床边，自己趴上去开始睡觉。
　　我找到过去的衣服扔给它，它闭着眼睛将衣服拱成一团，开始打呼噜。

　　啊，酸奶打呼噜可响了。

　　我闭上眼睛，“酸奶，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什么，还会喜欢我吗？”

　　酸奶的呼噜持续匀速，我叹气，拽过来被子，睡着了。

　　我很少做梦。
　　大多数睡觉的时候是我梳理记忆的时候。
　　不过一旦做梦的话。
　　都是很讨厌的事。

　　玉藻轻轻微笑，他身后有模糊的影子，像海风也像其他人。
　　“云火，活下去。”

　　不用你说我也会活下去。
　　即使看不到明天，即使没有未来。
　　不活下去又能怎么样呢？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也将什么都不留下。
　　成为一段记忆而已。

　　为什么不在我转变前杀了我呢？

　　玉藻渐渐模糊，变成一片光。
　　我伸出手，看着手尖变成星星点点的碎片，然后猛的醒过来。

　　天已经亮了，有人在敲门。
　　不，有人在砸门。

　　“云火，一起去跑步吧。青春的早晨就是要燃烧起来！！！”小李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燃你妹啊！！我还没刷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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