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光》风临梦

21、玉藻番外

　　我在四岁之前，其实过的很不错的。

　　雾忍的天气潮湿又闷热。我常常躲在阴凉的屋角，一边流汗，一边等爸爸回家。

　　爸爸是雾忍非常能干的忍者。

　　爸爸，爷爷，太爷爷以及很多人的努力带来了家族的荣耀。

　　可是，荣耀背后是死亡。

　　忍者大战中，我的家人大多死掉了。

　　那些我记忆中的叔叔伯伯，变成了黑白的照片，在无声的恸哭中消失了。

　　我们家族的女性平均寿命也很短。
　　因为特殊的体质，怀的一定是男孩子。
　　胎儿的异常发育让母亲难产。

　　我的妈妈就在生我的时候死掉了。

　　有的婶婶挺了过来，可是却还是破环了身体。
　　过几年就油尽灯枯去世了。

　　战争的时候很寂寞啊。
　　我抱着膝盖缩在屋角。
　　院子里的蝉声此起彼伏，闷热的天气没有榨干它们的活力。

　　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在村口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他有点像爸爸给我讲过的人。

　　很奇怪啊。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已经开始学习忍术了，可是却没有人有时间指导我。
　　爸爸他们还在打仗。
　　不过，有空的时候爸爸还是会指导我，而且给我讲一些战争中的事。

　　那个人，很像爸爸说的木叶的三忍之一。
　　大蛇丸。

　　爸爸说他是个厉害到让人恐怖的家伙。

　　可是，那种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不是战争时期吗？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我和他擦身而过。

　　我忽然感觉一阵阴冷。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晚上，水影的秘书叫我过去。
　　我走出院子的时候，忽然掉落一地的蝉。

　　“神•悟。”水影的面目一半隐藏在阴影中，一半被闪动的烛光映的有些诡异。“你的父亲，战亡了。”

　　我忽然不会呼吸了，好像有人掐住我的脖子，我尽最大的努力站稳。“我知道了，水影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允许我去准备父亲的葬礼。”

　　“没有葬礼。”水影说，“你父亲的身体已经找不到了。”

　　我咬紧嘴唇，抑制自己想大喊的冲动，“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仿佛荣誉变成实物，现在他们沉甸甸的挂在我身上。

　　水影摆摆手，秘书领我走了出去，我回头看，水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太凝重了。再这么下去我会被悲伤压到。
　　我耸耸肩膀，故作轻松的对水影秘书说：“这下子，神家就要靠我了。我可不能再偷懒了。明天开始努力训练吧。”
　　秘书摸摸我的头，欲言又止，最后他也只是对我挤出个微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离开秘书之后，与其说仿佛脚被灌了铅，不如说全身被灌了铅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的。抬头看过去，每个角落都有爸爸的笑声。
　　我摸着大树上的靶子，这个是爸爸给我做的。
　　“小悟，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也要练习。苦无是一个忍者的基本。”

　　眼泪流了下来，我狠狠的擦掉了。
　　男孩子不可以哭。
　　我不可以软弱。

　　“哼~~”阴冷的笑声忽然出现在我背后，我低下身子跳到树上，抽出苦无。
　　“谁？”

　　***

　　我一直不去想到底是大蛇丸偷偷来到雾忍抓走了我还是雾忍村和大蛇丸达成了什么协议抛弃了我。

　　想这些并没有意义。

　　大蛇丸永远是苍白的脸上透着阴冷的微笑，然后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

　　大蛇丸那时还没有公开叛逃，不过他已经弄了个自己的基地。

　　所谓的木叶三忍的传说将被打破。

　　我身边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小孩。
　　一批批的来，一批批的死。

　　我活了下来。
　　现在，我能使用三种性质的查克拉。

　　大蛇丸看我的时候总是很兴奋，那眼神仿佛想吞了我。
　　我知道，他想要我的身体。
　　他一直在不停的换身体。

　　我在他面前总是很恭敬，认真的听他的话，执行他的每一个命令。
　　我还不能死。
　　我还没有安葬爸爸。

　　被强行开发查克拉之后，我日日夜夜都被疼痛吞噬。
　　家族荣耀的来源，天生忍者的体质成了我的禁锢。
　　我六岁的时候，和我一起被大蛇丸抓来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了。
　　还有些人是被他骗来的。
　　盲目的崇拜者他。

　　“哎，你知道吗。大蛇丸大人看上了一个家伙的身体。好嫉妒啊。”他们小声的讨论。
　　我以为是在说我，低着头慢慢的走过，结果他们叫住我。
　　“神•悟，你要被大蛇丸大人抛弃了。”他们得意的笑，“大蛇丸大人遇到了更好的容器。”

　　是吗？
　　真是太好了。
　　我一直无法逃离大蛇丸。
　　如果他忘记了我，真是太好了。

　　可是他似乎没忘记我。
　　我被找过去，开发了最后的属性。
　　呵呵。我现在也是全能忍者了。
　　大蛇丸满意的看着我，拍拍我的肩膀，声音沙哑，“悟，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我的荣幸，大蛇丸大人。”

　　于是，我作为‘最高作品’可以跟着大蛇丸出门去找那个‘新出现的容器’。

　　大蛇丸早就掌握了她的行踪。带着我在一个河边找到她。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海风大人。
　　她坐在河边，将脚浸在河水里。
　　一长串的沾着血的苦无，手里剑被绳子串起来，她抓着绳子的一头甩来甩去，兵器上的血迹被水流冲走，她手一抬，长串兵器就挂在树上，在阳光下滴着水珠。

　　她好像没看到我和大蛇丸一样。自始至终也没有看我们一眼。
　　仿佛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大蛇丸走到她的背后，还未说话，袖中忽然钻出无数条小蛇，密密麻麻的缠在一起挡住他眼前的苦无。

　　“站在我身后是很危险的。滚开。”她说。

　　大蛇丸笑了，他不在意那些被斩掉头的蛇，“哼~完美的感应。”

　　她忽然打了个寒战，猛的回头，然后被吓到了一样差点跌在河水中。
　　她也认识大蛇丸吗？我暗想，害怕了吧。

　　“啊，真人果然很恶心。欸……”她捂着胃，“你别过来啊，我有密集事物恐惧症，我受不了你那个蛇。我去了……比记忆中的还恶心。”

　　我发誓，大蛇丸的脸抽搐了一下。不过，他很快继续冷笑，“你认识我？”

　　“切。”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我的上代怪怪的。算了，他没告诉过你，所以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盯上我。也不错。”她好像在鼓励后辈一样的夸奖大蛇丸，然后对我们不耐烦的挥挥手，“不想死就快滚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大蛇丸的嘴角咧到我没见过的弧度，他舔着嘴唇，苍白的脸有些泛红。
　　我知道他开始兴奋起来。
　　就好像他第一次用禁术逼出我的第三种属性查克拉后发现我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我隐约有些为她担心，不过更多的是期待他们能打起来，然后我趁乱离开。

　　但是战斗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那个女孩手中的刀出现的时候，大蛇丸脸色就变了，然后瞬间消失。
　　留下我愣在那里。

　　那女孩眼中没有任何情感，仿佛刚才也只是呼吸一般平常的事，她转过身去重新将脚放在河水里，然后没有理我。

　　我站了一会，大蛇丸没有回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回去。
　　无论我去了哪，他都能找到我。
　　除非……

　　我走到那女孩身边，她并没有像攻击大蛇丸一样攻击我。
　　我坐了下去，学她的样子将脚放在河水里。

　　河水好暖和啊。
　　而且流动的水拍打在脚上，痒痒的，又很舒服。

　　她向后躺下去，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如果把她抓到大蛇丸那里。
　　是不是也能得到自由？
　　我只是这么想了一下。

　　她忽然说话了。
　　“不要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害死自己。”

　　我确定了。
　　她很厉害。
　　厉害到让大蛇丸不战而逃。

　　那她一定比水影还厉害，比爸爸还厉害吧。
　　“那个，你能收留我吗？”

　　***

　　海风大人总是冷冰冰的。
　　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上。
　　除了晒太阳。
　　她唯一的爱好就是一边玩水一边晒太阳。
　　其余的时间她都在管闲事。

　　她很冷漠，可是又很喜欢管闲事。
　　她似乎没有固定的地方住，除了一年中偶尔去一个峡谷几次。
　　她没有自己的事情。她总是为了其他人奔波。
　　她没有朋友。即使对她帮助的人，她也是冷冰冰的。
　　可是无论如何，她收留了我。

　　虽然是我死缠烂打留下来的，可是在大蛇丸派人找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杀了那些家伙。冷冷的示意我跟紧点。
　　“你叫什么。”
　　“神•悟。”
　　“难听。改了吧。叫玉藻。”
　　“好。”

　　虽然是她昨天失眠看小说中死掉的人物的名字，可是我还是很喜欢。
　　仿佛卸掉了包袱。
　　另一个我。

　　她很有钱。
　　走到哪里都有属于她的地方，
　　她很奇怪。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捡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焦炭，然后扔到那个撞翻冰激凌小车的男人头上，可是手上没有任何痕迹，继续吃烤肉。

　　后来，过了好几年。我才知道。
　　她不是人。
　　她是不死。

　　一个隐藏在历史中的种族。

　　我找不到关于不死的资料，她淡淡的说，如果有关于不死的资料也一定掌握在处于世界权力巅峰的人的手中。而且是没有用处的资料。

　　不过她并没有隐瞒过什么。偶尔我发问，她也会告诉我。

　　我想过，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她不和任何人亲近？

　　我有些窃喜。
　　仿佛是世界上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她帮我修炼，她说她没有查克拉，不过却懂得查克拉的原理。
　　她带我去找了很多忍者学习。
　　我发现，她除了很厉害，还很聪明。

　　明明杀人对她来说仿佛切菜一样，可是有时候她却选择其他的方式。

　　“因为杀了他们很没挑战性。”她说，“偶尔无聊了，也需要消遣一下。”

　　我喜欢她。
　　我没说过。
　　她知道吧。

　　我想，等我的五种查克拉都能运用自如，等我开发了新的忍术。等我能保护她，不用站在她的身后的时候。
　　我告诉她。
　　我喜欢她。

　　可是她没等到。
　　她消失了几个月。
　　然后死了。

　　我知道她死了。
　　虽然我没看到她的尸体。
　　但是，我就是知道。

　　海风，她死了。

　　早就有征兆了。
　　她总是说，她活不到25岁。
　　她的刀，有的时候会消散。
　　她开始买小孩子的衣服和用品。

　　留给下一个她。

　　可是，下一个就不是她了。

　　虽然有她的记忆，可是终究不是她。

　　我忘了是我找到大蛇丸还是大蛇丸找到我。

　　他已经放弃了要我做他的容器。

　　因为对他来说，现在这变成了麻烦的事。

　　大蛇丸说，他能让海风复活。只要我将另一个她找到。

　　“我会还给你个一模一样的海风。”大蛇丸的声音充满诱惑。

　　我明知道这是陷阱。
　　可是我还是无法自救。

　　后来，云火自己回到大峡谷。

　　仿佛是她们终结和开始的地方。
　　她循着记忆找到这里。

　　而我，带着危险的笑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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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无法回复了。等等吧。服务器好了我就会回复了。因为我也有很多废话想说的。
原来计算错了。
其实玉藻比海风小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