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回家的航路》鸽苏拉

64、第五八章

　　赌博塔里光线穿过石窗，溅起满室的阴影。
　　“安静，安静。大家听我说。”光头男人站起来，一把刀插进木桌，“两年前白胡子宣告了one piece的存在，香波地群岛上的海贼就开始与日俱增，无法地带也得以扩张。但是自从一年多前那个病七出现，不仅新得到的领地被夺走，连原来的无法地带都开始被漂白！不除掉病七，我们在香波地上的活动就永远被束手束脚。在座的各位都是身价8000万以上的恶霸，只要我们联手就一定能让病七消失！”
　　“喔唔！”狭隘的空间里一阵拍打和欢呼。
　　“为此我特地请来了神射手，以及一位二亿级新人！这一次我们势在必得！”
　　“呵呵呵……”亿级新人舔了舔猩红的唇角，杀戮的双眼中展开腥风血雨。

　　“结账。”
　　“一共2300贝利。”阿呆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喂，只是一杯水和一块糕点而已，没有那么贵吧？”
　　“嫌贵的话吐回来，”阿呆大大的黑色瞳孔疑似往我这边动了一下，“本店可以退货。”
　　“……”
　　走出阿呆小旅店，天已经蒙蒙黑了。细细的雨丝在幽暗的光线里朦胧成烟雾，难得的下雨天。拉起帽子戴上，我朝外走去。灰色的矮墙在两边倒退，道路变得宽阔，然后出现建筑物。
　　黑色的长长的鬓发贴在脸侧。我站立着，仰望灰色的天空，浓墨重彩风云的痕迹。到底是时间变了，还是我变了。
　　熟悉的僵硬顺着从冰冷的手指开始蔓延，凉风摩擦着感知。我伸手在大衣的口袋里摸索出那根玻璃管，哆嗦的像是犯了毒瘾手指拔掉木塞。
　　“啪——”
　　玻璃管在手中破裂，混合着绿色的药液四溅成迸裂的水滴。
　　我抬眼看四周，人影从拐角、窗户里冒出来，由远及近逐渐清晰。逐渐明朗的脚步声伴随着我变重的呼吸。正前方一个光头的男人阴笑：“病七，你的生命可以到此终止了。”
　　我也以为它可以终止，也许它早已终止了。
　　“切，这种病秧子也特意找我来，光头齐鲁，你是看不起我吗？”一个男人百无聊赖地将脖颈活动得吱嘎作响。
　　张了张僵硬的已经开始失去知觉的手掌，我抬眼看着眼前围成一圈的人，“一起上还是谁先来？”

　　“不是说她犯病之后会失去行动能力吗！？”
　　“白痴！怕什么！我们可是有30个人！”
　　“……”

　　嘈杂嘈杂，最后归于一片混沌。
　　29，28……
　　20，19，18……
　　11，10，9，8……

　　“怎么可能！我可是悬赏金2亿的乌耶鲍顿！”男人脸上那不可思议的神情在雨夜中迷蒙。
　　“是吗？”纤细的刀身滑出衣袖，“那么谢谢你的礼物，你的人头我收下了。”
　　刀刃的白光，血红色的弧度划过夜的幽暗。
　　同时所有感知被抽光，世界倾倒为之倾倒。

　　0。
　　眼睛失去最后一丝光辉的印象，倒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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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昨天半夜被人抬进来，害我一晚上都做噩梦。”秃头老男人在一边唠唠叨叨，“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好身体是基础。两年前那次要不是我把你泡在培养液里泡了半年你早就变成一具骷髅了，就算没死也是……”
　　“也是一堆烂肉。”我直直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懒得动一下。

　　男人被噎了一下，接着道：“不要以为自己年轻体质特殊就乱搞（……），为了弥补长时间的过量失血以及不断的恢复伤痛，你的身体已经自动停止生长两年以上了。现在还不注重调养，以后就等着哭……不对，哭都没的哭！”

　　“不是有博士吗。”我继续盯着天花板，然后在一片白色中找到一个小黑点。
　　博士叹了口气，“根据最近一段时间的检测以及昨晚上的血液研究，你的血液中的‘活血因子’仍旧持续低迷，状况很不乐观。而且两年前……由于中毒面量太大以及解毒拖延太久，有些毒素已经深入骨髓侵害神经变得难以清除了。”
　　“嗯。”继续盯着天花板的黑点。
　　“不过也不是只有坏消息，至少你现在有很强的抗毒能力。能毒死普通人的药还不一定能放倒你……”
　　“嗯。”黑点好像变大了一点。
　　一根手指戳在我额头上，博士那张皱巴巴的老脸在面前具现化：“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是什么态度！我说你，有力气打难道没力气跑吗？你就非要来我这里躺一下才舒服吗你！？”
　　我透过博士的眼睛的反光看着自己，嗯，头发有点乱。
　　“我管你去死！”博士气呼呼地一甩门走了。

　　为什么不逃走呢……
　　因为我，没有理由。

　　话说我的两亿贝里呢？！
　　逃走了，还是被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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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秧子七，美人七，魔鬼七……”面前的男人剥了个橘子，“一次挑30个恶霸，最少的8800万贝利，一个一亿级，一个两亿级。从此以后恐怕只有魔鬼七这个称呼了。”
　　“最近亿级新人的实力越来越差了，是不是你们海军变弱了啊。”我伸手捞橘子，我捞、我捞……“我说大胖子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吃橘子的！”
　　“咦？”战桃丸惊异地看了看空掉的盘子，随即拍拍手，“没有了吗？那我走了。”
　　“……”我跳起来卡住对方的粗脖子，“你丫个横着长不竖着长的死男人那是两公斤橘子啊你给我吐回来吐回来吐回来！”

　　“七小姐，你的鸡汤。”阿婆把一瓷盆端到我面前。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黄棕色的乌鸡汤里面若隐若现着碎拉拉的乌鸡肉，还有那飘在上方的一层油花——噩梦回来了。临走时阿婆还警告说：“我会亲自来收碗的。”
　　“青，你要不要来点？”我把鸡汤往青雉那边推了推。
　　“不用了，你自己享受吧。”
　　在只有春天的岛屿上一天两顿地喝乌鸡汤我表示压力很大。
　　“吃完了？”一边青雉放下报纸。我忍着恶心翻白眼。
　　“吃完了就把这个吃了吧。”一个木盒子打开。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丑？”我看着那个颜色诡异长满卷卷的东西。
　　“这是恶魔果实，反正你也不会游泳，吃了吧。”
　　“谁说我不会游泳！”我抗议。
　　“学了一年也就学会了狗刨，刨着刨着还会沉下去。”青雉把恶魔果实的皮扒掉递给我。
　　“……”我戳了戳那个有点魁梧的果实，“怎么扒了皮感觉更丑了？”
　　“不能改天吃？”
　　“那个你冰冻一下又不会坏是吧……”
　　“……”完全不给反应只是一副“我等着看你吃”的表情。
　　我犹豫一会，两眼一闭，大义凛然的开始吞。
　　“呕！好恶心！跟屎一样……呕……吐出来了……”
　　青雉伸手堵住我的嘴：“咽回去。”
　　“……”
　　“话说这是什么果实啊？”我用水漱漱口。
　　“是……那个……嗯……那个……”青雉抬着眼想了一会，“忘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吃吗？！万一吃到跟黑胡子那样地沟油下水道一样黑叽叽的能力怎么办！太脏了！”
　　“用一下不就知道了嘛。”男人撑着脸一脸准备看魔术表演的样子。
　　“我希望是自然系的，最好是黄金果实什么的，能把自己还有别的东西都变成黄金！阿门！”在胸前划个十字架，我开始感知能力。
　　身体开始融化成一个一个闪亮的泡泡，然后一坨地堆在地上。试着动用意念，“我”（一堆泡泡）开始漂浮起来，感动气流以及控制意志，泡泡随心所动。
　　好吧不是黄金果实，也不时地沟油果实。但是请问泡泡能干什么？有杀伤力吗？
　　把泡泡聚集起来，我变回人身，落回地面。嗯……感觉有点凉嗖嗖的……
　　青雉托着下巴看着我沉默片刻，道：“身材也不是那么扁嘛。”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看自己，再看看地上那堆因为失去支撑而摊成一团的眼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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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人家斯摩格变身烟雾会掉衣服吗？巴基用了四分五裂果实合回来之后衣服是四分五裂的吗？变身巨型狼人的野狼果实能力者会把自己的衣服撑到爆吗？克罗克达尔不都是直接连衣服都沙化的吗？所以说这是为毛啊为毛啊！

　　自行车打着铃缓慢前行，在蔚蓝的海面上拖出细长的迤逦的白色冰带。我盘着腿坐在后座上背靠着男人宽厚的背部，边弹着背带裤的跨肩带，边抖动着挂着室内拖的脚丫。
　　因为吃撑了需要进行饭后消化运动，但是因为无聊懒得动，于是最后我强烈要求恢复以前的饭后消化运动。
　　天很蓝，海很蓝，海面上风平浪静。远处还有海贼船在抢劫商船。多么和谐，多么……
　　“上。”
　　“呃？”我转头看青雉，“你上？”
　　“你上。”
　　“当然你上。”
　　“你上。”
　　“你是海军应该你上吧。”
　　“你最近不在攒钱吗你上。”
　　“如果是交给你我绝对收不到钱，要上你自己上！”
　　“刚好可以用实践一下新能力，你上吧。”
　　“……”
　　在我和青雉推卸来推卸去的过程中，自行车已经绕着海贼船和商船骑了一圈。

　　“老大！我们被包围了！”
　　-喂喂！只是绕了一圈小冰圈而已，你用船碾碎不就好了！
　　“是大将青雉啊！”
　　“香波地的魔鬼七！”
　　“跳海！快点跳海！他们都不会游泳！”
　　-这孩子真傻，青一个冰河时代你不就和海里的鱼一块冻住了。
　　“白痴！转舵！快点撤退！”
　　海贼船屁颠颠地跑了，我和青继续我们的消化运动。

　　“青啊……”
　　“嗯？”
　　“青啊……”
　　“嗯？”
　　“青啊……”
　　“嗯。”
　　“青啊……”
　　“……”
　　为什么你不想难过，心还是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