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回家的航路》鸽苏拉

4、第三章

　　“……贝尔梅尔桑，我已经快攒到一亿了哟，我已经和阿龙约定好了，用一亿贝利买下村子，马上就可以跟阿龙把可可西亚村子买下来了，还有贝尔梅尔桑的橘子园。”一个轻柔的女音在低低诉说着，“八年了，大家一直很恨我加入阿龙的海贼团，我是可可西亚村的魔女呢……但是……终于要结束了……很快就可以自由了，不必再有人死去……贝尔梅尔桑……”女孩的声音参杂了哽咽。
　　“娜美，你果然在这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诺奇高。”两个女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对着远空呼出一口气，是黄昏的天空。夜色正在两边的林间聚拢。
　　还以为在坟头睡觉会比较安静呢……结果来个个女的絮絮叨叨讲个几个钟头……
　　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阿龙啊……”
　　那个家伙不是赏金2000万贝利的鱼人海贼吗？山风吹来，我一个抖索。脑海中浮现一张长着锯子状的长鼻子的鲨鱼脸。一亿贝利，我得抓多少个海贼啊，那女的还真会赚钱。
　　不过，为了恨自己的人一个人坚持八年，为入侵家乡的自己憎恨的海贼工作，她是怎么做到的？我轻轻地笑了笑，不过，怎么说她也当了八年海贼，难道都不懂得海贼的特性吗？一个绝对的弱者却想要和海上强盗公平交易……她的希望所依托的，不过是那个叫阿龙的鱼人的守信而已。八嘎呐，为了一个脆弱的仅仅依靠对方信用的契约就奋斗了八年吗？
　　真是……渺小的奢望啊。我捡起地上的背包，扶着墓碑爬起来。被鱼人占领了吗？看来这个奇怪的岛有点麻烦呢，明天早上就走好了。

　　我往村子走去。
　　土夯的街道被一道深深的沟贯穿，两旁的民房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气。荒芜的村子。
　　“不好意思，房子借我住一晚。”我打开有裂纹的窗户，跳进房间。
　　“应该还能用吧……”我捡起话筒。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蜗牛造型的电话有点恶心……记得以前似乎看过和蜗牛有关的恐怖漫画，好像就是日本人画的……
　　“喂……”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蜗牛嘴里传来。
　　“我。”
　　“……”片刻沉默，“是你？”
　　“是我。”
　　“什么事？”
　　“我要找鹰眼米霍尔。”
　　“……是米霍克吧？你要找的人是他？”
　　“……随便他米什么，嗯，要怎么找到他？”
　　“米霍克，七武海之一，世界最强剑客……你找他干什么？”
　　“你不用管，只要告诉我怎么找到他？”
　　“恐怕你要来伟大航路一趟了。”
　　“伟大航路……”我略微有些迟疑，同时脑袋陷入片刻凝滞。还记得看第一集《海贼王》动画片开头的那个男人的宣言，还记得第一集出场的主角路飞。其它的都零零碎碎记不清了。只看了一集《海贼王》的我当时就是靠在这个世界闻名的海贼王罗杰的宣言才知道自己到底处在一个什么地方。大航海时代，或者说，海贼时代，我也到踏上这条道路吗？
　　“是啊，本部的精英可都集中在那里呢，”对方低笑，“你居然敢打电话给我，不怕泄漏嘛。”
　　“嘛，嘛。”我有些出神想着关于这个世界和原来世界乱七八糟的联系，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就这样吧，我挂了。”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那欠扁的声音让我很不好心情地想起对方挑眉的模样。
　　“知道了，800万贝利，不能再多了。”我忍不住嘀咕，“又没有说什么机密的东西，kuso……”
　　“你没有别的选择。”带笑的声音被挂机的忙音截断。
　　“呼。”我深深吐出一口气，拉过一张完整的椅子随意坐下，准备凑合一夜。
　　伟大航路啊，真伤脑筋。只有一只小船，不会游泳，分不清方向要怎么去啊？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搭主角的顺风车。跟牢主角就一定能够到达伟大航路——对此我深信不疑。但是同时，为了为故事服务让剧情有可看性，主角的身边一定是麻烦不断的——不过看起来我没有别的选择。

　　起了个大早，我迈步走向停小船的岸边。
　　走在泥巴小道上，迎面走来两个男人……不，是两只人形生物。一个长着章鱼脸，身上也像章鱼那样有很多触手；另一个的嘴很长。我慢悠悠地朝前走去。
　　“喂！你又是谁？不是这个岛上的人吧？”奇怪的章鱼男问我，一只触手挠挠头。
　　我仰脸，克制一脚踹飞眼前的丑脸的冲动，微笑点头，正欲说我只是路过，“你也是来散步的吧。”那个章鱼男又自己答道，“今天天气真好，出来散步的人真多。”
　　“嗨。”我迈开腿，从两只人形生物中经过，他们很高大，我的头顶甚至没有他们的裤腰带高。没有回头，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目送我。直到感到身后的注视消失，我才松了口气。有点小紧张啊，虽然那两只生物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还是小心为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超级准的识人的第六感就不大灵光了。怪人哪都有，这里特别多。麻烦谁都不会嫌少。
　　来到岸边，发现有人守在我的船边。
　　走近一看……又是一只人形生物。滚圆滚圆的庞大身体，光滑的头上竖着鱼鳍。他转过脸来，“这是你的船？”嘴上的鱼须随着一张一合的厚厚滑滑的黑色嘴唇抖动。我的脸都要青了，阿龙就够丑了，怎么鱼人居然一个比一个丑。
　　“嗯。”我盯着对方，握住手中的鱼竿。
　　“那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他嘿嘿一笑，扑上来。
　　“麻烦。”我往旁边一闪，同时手指推上鱼竿上的按钮，“噶哒噶哒”声后，鱼竿伸出两节，长度变成原来的三倍。我晃了晃鱼竿，灰白色的钓线在空中“S”型晃动着。鱼人再次冲过来，我右脚后登地，双手抓杆挥出钓线。灰色的细丝绕住鱼人滚胖的身体，以地面做支点，接力一甩，滚滚球体在半空中划出抛物线撞倒三米外的大树。鱼人站起身来，我眯了眯眼。
　　鱼人冲过来，我跳上一边的树。他一脚踹向树干，树在发出霹雳声后倒地。我在地上滚了一圈，单膝跪地。……讨厌，衣服脏了。甩开灰线，细细的钓线在鱼人周围织成镂空的渔网，在加大腕力一抽。钓线四面八方缠上鱼人滚胖的身体，勒出血痕。鱼人发出痛苦的呼叫声，狼狈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嗖。”钓线如蛇般敏捷收回，算了，脂肪太多，割成块的话会很费力气。我走回岸边跳上小船。锚已收起，帆缓缓打开，小船慢慢离开岸边。突然，倒地疑似重伤的鱼人突然敏捷的跳起来，跳入海里。我的瞳孔猛缩。
　　“哗哗！”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我踉跄着抓着船舷，船边的海浪哗哗，甲板上浸淫汪洋。
　　我不会游泳啊混蛋！！！！早知道就杀了你！！我双腿盘上桅杆，抽出腰间的鱼竿瞄准岸边的树枝甩出钓线，灰线在树枝上打着圈儿绕住。
　　“轰！”小船在水里翻了个个，同时钓线嗖嗖收缩着，我顺着钓线的力道扑回岸边，钓线松开，我另一只手抓住树干，身体晃了一下，翻身上树。不远处的海面上露出那张鱼脸。
　　强悍的鱼人是吗？可惜我是钓鱼的。
　　我跳下树，站在岸边，远处的鱼人躲在海里观察我。很显然，水中，是他的天地。他一直没有动。知道打不过我所以畏畏缩缩地一味躲在那里吗？
　　不对，我皱眉。他在等待，等待援兵。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对着海面里鱼人露出微笑，“噶达”手上的鱼竿再爆出一节，抬高左腿，鱼竿伸到身后，再狠狠地挥出去。鱼人的头沉入水中。我勾起一抹笑，金色的吊钩带着钓线往海面远处坠去，细丝劈开水面沉入海面。灰色的细线在晨光中闪出银光。
　　“上钩！”我下腰连带九十度转身，钓线在绷紧瞬间后，转而成优雅的弧度转会。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像鱼一般跳出海面，落回水中。海面上传来难听的粗哑的怪叫。
　　如法炮制。
　　手臂之后是腿。
　　红色在蓝色中氤氲开。
　　“这下你没办法追我了吧？”我甩开鱼钩勾回小船，抹了抹脸上的汗水。重新跳入小船。
　　鹰眼，我来了！
　　不过要怎么找到路飞呢？嘛，再说吧，先去做一笔生意好了。
　　我倒在甲板上，晃荡着二郎腿，手里翻着选出来的悬赏单。
　　……玫瑰海贼团船长啊，海贼旗也蛮好看的，就他了。
　　我爬起来，从书包里翻出布和颜料，开始画海贼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