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穿着贴身红裙的王湾妩媚地微笑了一下，高高的细高跟鞋在那个醉酒男人脚上碾了一圈，又一圈。
她从酒吧椅子里站起来，无视全场人或诧异或反感的目光，一手把自己酒杯里的红酒倒在那人头上。
“任勇洙！你个没用的懦夫！”她清凉的娇嫩声音响起，满溢的鄙夷。
那个被叫做任勇洙的男人只是继续趴在酒吧台上，任凭满头的红酒顺着他黑色的头发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他开口，声音沉闷，“随你怎么说，反正我退出。”
王湾咬着碎白的贝齿凉薄地笑了一下，拉起任勇洙的领带强行让他抬头，“哦？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任勇洙没有反应，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因为我爱你，湾。”
王湾对他的告白毫无反应，她揪起任勇洙的领带就把他往酒吧外面扯，高跟鞋蹬得地板咚咚响，“看来我们真的需要好好沟通了，亲爱的。”
等这两搅得酒吧不得安宁的两人都见不到人影后，才有人在寂静中吹了声口哨，“这组合……很奇妙嘛！”
有人也调笑着接口，“因为王耀那小子，太相信那‘单纯的’妹妹了！”
全场大笑。
王湾一直把任勇洙拉到了无人的巷子角落里才停下来，她深褐色的眼眸在这样的深夜里奇异的有一种光芒，“任勇洙，你到底想怎么样？！”
被拉来的男人靠在墙上，点起一支烟，低下的头看不见表情，“我说了，我退出。你的游戏我不感兴趣了。”
王湾冷笑了一声，“没有兴趣？现在你进都进来了，想走可是很难的！”
任勇洙缓缓吐出一口烟，脸上有些悲哀，“我进来的原因，你是知道的吧。”
“你又想说你爱我了是吧，我知道了！你天天提日日提不烦吗？！”
任勇洙按住自己的头，手上的力度捏扁了烟条，“那么，如果是你大哥说呢？如果是你那个天下无双的王耀对你说我爱你呢？！你会不顾一切的的是吧！我……”
“闭嘴！”王湾比任勇洙喊得更大声，她近乎尖利地叫起来，“你这种垃圾怎么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跟我提大哥！大哥他什么都会为我做，大哥他最爱的人就是我！”
“……”任勇洙看着眼前少女前所未有的激动，觉得自己的力气被一下子全抽干了，“是吗？湾，你终于说实话了是吧，我是垃圾。跟你的大哥比，我TMD就是个垃圾是吧!”
王湾这时稍稍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任勇洙一眼，“是你激怒我的，我跟你说过不要提他。”
“你觉得这种要求可能吗？你做的这一切……”
“都是为了大哥啊……”王湾微笑起来，这样的微笑让她今晚第一次像个十几岁的纯洁少女，“这世界太肮脏了……只有大哥，只有大哥会为了我抛下一切……”她破天荒地竟然红了红脸，“所有的人跟他比，都不过是垃圾而已。”
任勇洙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又陷入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了，他苦涩地抿了抿嘴，觉得今天的烟真的非常呛人。
太呛人了，竟然让他想要流泪了。
他抬起头，看着这条街唯一干净的地方：天空。今晚那里没有月亮，漫天的星星像无数的萤火虫，照亮了所有的黑暗。
这都不过是幻觉吗。
王耀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甩掉鬼上身年龄回到初中的亚瑟，冲到总部时已经整整迟了两个小时。
菊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
王耀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直视菊黯然的眼睛，“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菊。”
“没有的事。”菊露出一个理解的笑，“耀的话我什么都不会怪你的。”
“是，是吗。”王耀更尴尬了，他话头一转决定打破这暧昧的气氛，“那我们说正事……有收集到什么用得上的情报吗？”
“啊是的！”菊抿了抿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警局那里有消息，一个叫做罗维诺•瓦尔加斯的大学生失踪……”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菊微微地笑了起来，别有深意，“他曾是一等兵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的家属……抱歉，这里我要解释一下，他们似乎是同性夫妻。所以在他的伴侣死后，罗维诺•瓦尔加斯一直受国家保护……”
“没想到被保护的人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见了？”王耀环起手，觉得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上面怎么想？”
菊掏出笔记本，“我还没有搞清太多的关系……不过现在可以确认的是：罗维诺•瓦尔加斯是自己离开的。最后见到他的人是他的同胞兄弟，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菊在说到这里时古怪地又笑了起来，“他是路德维希先生的，恋人。”
王耀有些头晕，“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这关系实在是很乱……让我想想，你的意思是：影帝大人他的弟弟和别人的弟弟搞在一起，那个别人又是安东尼奥的老婆，现在不知为什么失踪了？”
菊皱了皱眉，“我没想到那里，话说耀，你的话似乎没有什么逻辑性。”
王耀挥挥手，决定忘掉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这些东西对我们能有什么用。不管怎么说，你找到他和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相交点了吗？”
“没有，很抱歉。唯一的地方就是这里，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相传他死在布拉金斯基手上。”
王耀沉默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那片枪林弹雨中，他悄悄把自己的枪口对准了那个一直笑得阳光灿烂的前辈，在耳机里伊万温柔的鼓励下，按下了扳机……
菊看着眼前王耀变幻莫测的复杂脸色，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下去，“怎么样？这条线索有用吗？”
“我真的觉得没有。”
“还有一件事。”菊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弄到了一点基尔伯特的早年资料。”
“好样的，小菊！”王耀终于精神一振，他喜笑颜开地拍了拍菊的肩膀，“我就说你的黑客技术会有用的，你犹豫些什么！”
菊微微苦笑，“我的技术没有那么好，如果资料来源有专业的人……我会被反追踪的。”
“那你还是查了？”
“恩。”菊点点头，眼神诚恳，“我想耀你很需要这些。”
王耀这时真的感动了一下，这小孩虽然小，但倒是难得的很真心啊。“多谢了，小菊。”
“没什么，这也是我的任务啊。”菊见好就收，成功的喜悦藏在他深色的眼睛，“我得到的消息是，基尔伯特曾因为不明原因流浪贫民窟，而且直接参与了很多当地□□的活动……很多细节我还在找，不过看起来是他的弟弟路德维希后来帮他清理了所有这些历史。”
“贫民窟？”王耀呆了一下，别有深意地笑了，“这不就是直接连得上布拉金斯基的地方了吗？”
菊猛地抬头，突如其来地往王耀身边大跨了一步，直直地看着他，“耀，为什么你会觉得……贫民窟会和东欧集团的龙头，伊万•布拉金斯基有联系呢？”
王耀被菊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手几乎是不自觉的一把挥开他，“你干什么！”
菊没有停下他的问话，依然以一种跟平时完全不同的凶狠往前靠，“伊万•布拉金斯基……没有人查得到他的资料，连照片都没有……耀，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知道……他会在那个地方寻找……”
“本田菊！”王耀皱起眉头大声打断了他还想继续说出口的话，“你在暗示什么？”
菊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浑身一激灵，安静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耀。”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王耀那声问话其实是色厉内荏的，他刚才差点就以为自己这么快就曝光了，“你想说什么？”
“耀……我也查了你的资料。”菊低下头，声音低低的，“我只是害怕……”
“别胡思乱想了，小菊。”王耀松了口气，语气也开始和煦起来，“我根本没见过那个伊万•布拉金斯基。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一个混□□的老大出生那种地方很正常吧。”
菊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这样的反应菊经常做，王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自己思考了一下，开口，“那，我们就走一趟贫民窟吧。”
“好的。”菊抬头微笑，又是那个平常的纯情少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