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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与你也许是命中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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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海贼团每天都很吵,吵得总是在打架,喝酒要打,吃饭要打,洗个澡也到打,早上刚起床要打,晚上睡前也要打,几乎是一碰面都要打,仿佛这已经成了很恶劣的习惯,弄得我拖着辛妮每次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就立即溜走,每每坐在船尾,我让辛妮挨着我的肩膀,吹着海风,思索着这样的日子是否太谐意。
即使,总是坐在最远的角落,笑声却没有国界一样地扩散着,感染着,我不敢想什么,依然每天都把自己训练得失去所有遐想的力气,但是仅存的一点体力,总让坐在船边上吹风的我,觉得这一点点的时间,能够忘掉一切,只属于我自己的,活在这个世界这么久,终于能够属于自己的一点时间。
在海上的冒险太久,也需要回到岛上找到喘息的空隙,这次,是我来到红发海贼团后第三次上岛,只是之前都是因为海域太过于危险,小小的补充物资城镇根本满足不了大家想放松的冲劲,达罗比亚,如此繁华密集的城市,还没登陆我就看着城市里竖起一座高大的钟楼,敲响的钟声,回荡开来的声音清脆悦耳,仿同唯美的一曲。
难得能够不再待在人群,我带着辛妮独自走入小巷,不去倾听周围的一切,不去质问自己,为何不能允许像其他人那样爽快地活着,我拖着辛妮来到隔壁的海岸,并没有太多人迹的沙滩,仅有海浪扑啸着冲上来又退回去,我脱开鞋子,踩着海水,也来回地走着,仅仅走着,并不觉任何的乏味。
累了,我就坐在树下,拿着从书馆带出来的书慢慢地细读,静寂的海岸,唯独不知疲惫的海浪声,以及轻轻的翻书声,辛妮学着我的样子在那跟着浪尖踩着,尽管,这并不是你的想法,但是这个画面,勾起的回忆已经不会再让我踌躇,不会再让我害怕,我已经成长了吗?
海贼们想要疯起来,是不能一下子掩埋下去的,第三天,那些唱着歌勾搭着肩往外跑的人从我身边飞快跑过,我也只好继续拿着书往外跑,省得待在船上,对着那些抽签要留下来守船的人那一张臭脸。
只是,今天出了意外,是太过安稳的生活麻痹了我的警戒心,而导致了如此的境地,我被海军围了起来,在这片没有人迹的海岸,退路被堵死得找不到一条缝。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你不能再这么任性,蒂洛古!”中将拉斯从众多海军士兵中走出来,站在我对面,并不给我任何能逃走的机会,他的手离他腰上挂着的铁棍很近,在我想要动手之时,他就可以将我拦下,我连退开几步的时机都抓不住。
既然这样,我只能试图拖延时间,希望能够挣脱,因为,我不能给红发海贼团发现,不能给他们添麻烦,不能期盼他们的帮助,并不是伙伴的关系,我只是在利用,则不应该祈求任何回报。
“对不起,拉斯中将!”我扶上双刃剑,双眼不离拉斯站着的地方,我就这样将双刃剑握在手里,不去在意他渐起的怒意,我淡淡地说着:“我现在是海贼了!”
“我要把你带回去!”
听着你说出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你身上似乎看到了赤犬的样子,看到他很生气,伸出的手冲向我的脖子,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杀气,这就是破绽啊!
拉斯中将,和我的交集并不比与赤犬少,他很温柔,很正气,很喜欢摸我的头发,即使我每次都会躲开,他的耐性却比赤犬强很多,一年又一年,永远都改不了那样的动作。
不想伤害你……
没有恶魔果实能力的你,我会打赢你,可是我不想要打赢你,我只需要从你身边逃走,但是为何你要这么执着,不躲我的攻击,我看着你的手被我的剑割穿过去,却硬是伸过来扯住我的衣领,这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铺天盖地的黑暗,从脚底迅速蔓延开来的一种恐惧,不知为何遮掩了我的视线,看着你,我想起了艾斯死去的那个视野,漫天的黑,满地的血。
杀了你,必须杀了你!
我也不管你的手如何拉扯我的衣领,我松开手里的剑,使用穿透的能力,我抓住了你的心脏,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结束了。
不要,停下……
停下!
止住了手指的牵动,我突然就被身后强劲的力气拉退,眼睛能够看到我的手从你的胸膛里退了出来,你那苍白的脸似乎恢复了一点血色,然后,从手上传来异样的感觉,我还没能站稳,我的双手就被套上了冰冷的枷锁,海楼石独特的力量瞬间吸取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脚下发软的我,被背后的少将特莱伽斯扯起,只是他很谨慎,即使我失去了力气,他依然很用力地勒着我的手腕,碰撞之时,一直被我用力罩着脑袋的帽子也摔在了地上,我不禁想要诅咒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粗鲁的男人。
“我没事,特莱!”扶着胸口喘气的拉斯抛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视线就落到了我身上,他知道我并不想要跟着他们回去,但是这是必须的,即使不是赤犬的命令,身为海军的我也不应该成为红发撒古斯的船员。
“我再说一次,我必须带你回去,蒂洛古!”虽然已经采取了强硬的措施,拉斯走到我的跟前,对上我倔强的眼神,他忍不住就软了心肠,试图给我讲解海贼都是多么的邪恶等等,但是,我抬着头,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做海贼!”
“你难道忘了,是海贼杀了你的亲人,是海贼让辛妮变成这样,是海贼害得你变成这个样子,海贼才是你的敌人!”拉斯也止不住愤怒,伸出的手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瞪大的眼睛渗出很浓的怒火,特别是我依然不肯让步,他示意特莱伽斯松开手,他一把将我扛到肩上,像是要打垮我的精神,他冷笑了一声,说:“你以为红发会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你,是不会成为他的船员,就好像现在,他不会来救你!”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期待他会来,他不会来,因为,我也从没有想过要真的成为他的伙伴!
那就,走吧,就这样被带走,不需要解释,离开吧……
“谁说我不会来救她了!”
他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响起,我本想闭上的眼,却触及了你的那一角衣襟,被你带着从空中拉着带到地上,我站不稳,一下子撞在了你的怀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从心里一下子涌到了脑门,我想要退开,但是你的手就这样搂着我,跟拉斯说着话,也不管我挨在你的胸膛上不能动弹。我没有力气,浑身都在发软,想要大声叫喊,但是你像是突然不满地用了用力,我就再次撞在你的胸膛上,张开的嘴就这样咬着你的衣襟,我开始怀疑,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意味着,我很想揍你一顿,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粗心鬼!
最后,是贝克曼终于发现了我,让我终于能够从你的身边走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眼里对你极度的不满,所以我让辛妮扶着我,让辛妮遮挡了我看向你的视线。
“蒂洛古,你就真的想要留在他那里吗?”拉斯的声音,从喉咙那里嘶鸣出来,我听出了他的心情,他想要带我走,但是敌不过红发的实力,只要,只要我愿意,就不需要硬拼,一切都会解决,但是,我更清楚,如果我说要留下,你会立即扑下来,无论对手是四皇之一,还是四个四皇。
“辛妮!”
听从我的吩咐,辛妮迅速地捡回我的剑,那海楼石的枷锁应声落下,夺回力气的我接过武器,迎向了拉斯的目光。
我努力保持着冷静,让语调尽量与平时一样,但是要放软,因为我在说:“船长,海军只是来找我,如果您容许,请,让我来解决,让,我,一个人,可以吗?”
我也觉得自己说话的底气仿佛要沉到海底,所以我咬紧牙关,回过了头,直视着撒古斯的双眼,不敢让自己流露出任何动摇,我就这样死盯着他,总觉得只要视线挪开,我就不能让背后的拉斯全身而退,所以,不能害怕,即使很害怕。
“可以啊!那我们先回去吧!”没想到在沉默了好一会,撒古斯竟然就点了点头,还冲着已经想要大打一架的大家挥了挥手,说:“别凑热闹了,快走快走!”
撒古斯,他的脑袋到底装的是什么,跟常人都是不一样的吗?
难道艾斯也是这个傻气性格?
怀着一种不好的猜想,我终于用我很坚定的态度,送走了拉斯他们,然后有点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站在雷德.佛斯号的船脚,抬头看着那在风里飘荡的海贼旗,我觉得我不应该回来,但是我却回来了,我应该走,走得远远的,却在此时此刻,我与你的目光撞在一起,即使隔着高度,你在对我微笑,对我招手,对我说着:“快上来,贝克曼说要海军可能要来,我们要走了!”
“好的,船长!”我回过头,去拉上辛妮的手,那样的一刻,我不想承认,我是借故去拉辛妮,因为,我突然不能直视你的眼睛,因为浑身都觉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