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陆小凤同人）》一无

65、六十四、代价

　　六十四、代价
　　司空摘星将陆小凤拉到一间厢房里面，将门关好。靠在那里看着陆小凤，感觉到眼前太模糊都是红色，用手背擦一下眼角将血擦掉。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能成这样了。”陆小凤注意到在他左眼角上多出一条很深的伤口。只差一点点就会伤到眼睛。
　　“……是我自己没用。”轻声的说道。
　　“好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失手一两次而已没事的，我的灵犀一指也不是每次都有用。不要愁眉苦脸的了。”陆小凤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跑去找麻烦的到时候可不要把账算在我头上。”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找唐文齐拿解药。”司空摘星不满的叫道。
　　“还说什么自己不上当，你还不是相信了。都和你说了我没中毒不过是跟你开玩笑而已。”陆小凤说道。
　　“你真的没中毒。”
　　“我陆小凤能分辨百毒谁能给我下毒。”陆小凤笑道。
　　“那你手臂上这个是怎么回事。”一把拉住陆小凤的手臂，拉开袖子上面的绿线已经过了手肘。
　　“都说是玩笑了，当然要做足功夫了。这七七化骨散跟三日催心散一个道理七七四十九天后就会自动消失了。”把手挣脱出来说道。
　　“……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说一句真话吗？”司空摘星也笑了只是这笑容真的不怎么好看。
　　“你想听什么真话？你自己还不是说谎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你说真话。”
　　“三年前你说你要死是因为你害了一个人的一生，所以你要把自己的命赔给他。这个人就是苍长行，从你知道唐文齐逃入逍遥山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打算活下去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这条命是我的我想怎么样不用你管把。”
　　“陆小凤，你是不是忘记了三年前你的命已经就被你丢了，你现在这条命是我偷回来的。我司空摘星的东西除非我自己不要否则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偷走。”司空摘星指着陆小凤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还要不要解药。”
　　“难道说司空你偷到解药了。”在外面偷听的人都跑了进来。
　　“是你就快点把解药拿出来不要。”朱停说道，却看司空摘星不理他们只是看着陆小凤他还在等陆小凤的回答。“小凤你快说句话啊。你们两个就不要斗气了。”
　　“我不要。”陆小凤说道。
　　“小凤，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是啊，再下去就晚了。”
　　“已经晚了，这条绿气已经过了手肘。”陆小凤举起手给众人看。“我现在武功全废已经没救了。”
　　“武功什么的再说，先保住命才是。”
　　“从此活的像个废物吗？那我宁可死了好。而且苍长行他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子，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我不要这解药。”
　　“好……如你所愿，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想要解药也没有了。”
　　“司空，你说什么？”
　　“解药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两天前，唯一的解药就已经被毁了，你小子就等着化作一滩血水把。”司空摘星叫道，跟着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停的低语着。“……对不起……对不起。”

　　整个房间中一片安静，陆小凤将他们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看着瘫坐在那里的人。为他擦去眼角的血。
　　刚擦干净又有血流了出来，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的透明的液体渗出来。陆小凤也分不清自己擦的究竟是雨水血水还是泪水了。他只知道这些碍眼的东西不停地流，怎么也擦不完。
　　“没事的偷儿，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天前
　　司空摘星是偷出了解药可是却没有能逃出逍遥山庄。苍长行知道司空摘星的身份，跟他一开始出现在三水观就是为了陆小凤而来，他从未这么生气过。只是他气的并不是眼前的人骗了他，而是陆小凤他为什么就能认识这样的人，他为什么会不顾危险的来为他找解药。
　　房间中一张石桌，一张石椅两个人。
　　‘苍星，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我，我带你飞你就满足我一个愿望。你不能食言。’
　　‘我不会食言，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手上的那瓶解药。’看着他手中的小瓷瓶。
　　‘我说过解药我会给他的。只是要到几天之后，那时我们的恩怨就两清了。’却看到司空摘星在摇头。‘你为什么摇头。’
　　‘你不会满足的，就算小凤他被你害的武功尽失甚至四肢皆废，他还是那个陆小凤不会变，绝不会变成和你一样的废人。’司空摘星说道。‘那时你绝对只会更恨他而已，你还是不会放过他。’
　　‘要怪就怪，他三年前为什么不去死了，他那时死了我也不会恨他了，更不会像是今天这样。’
　　‘他是想死但是他运气差遇到我。’
　　‘他遇到你……’
　　‘我还没有遇到过像是他那样的白痴。既然以为毁了你的一生而愧疚的想要用结束自己的一生作为补偿。’司空摘星笑了，他一直都骂陆小凤是白痴，当然不是因为陆小凤真的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陆小凤有多么聪明。只是陆小凤怎么也不明白，没有谁能毁了另一个人的一生，唯一能毁掉一个人一生的人只有这个人自己而已。人最过不了的其实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他是因为遇到你才没死是吗，那么他那条命现在是你的了。’
　　‘不错，我司空摘星绝不会让其他人动我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他来还欠我的怎么样。’苍长行看着司空摘星勾起笑容。
　　‘你想我怎么还你。’奇怪的看着他。
　　‘司空摘星偷王之王天下第一神偷，神偷的手一定很宝贵了那我就要你一条手筋，还有你的轻功有那么好我还要你一条脚筋。这两样加起来差不多够赔偿我的一双腿了。’
　　‘……’司空摘星想不到苍长行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本来他现在的那条命本就不够赔偿我，但是偷王之王的一只手一只脚却值这个价钱。怎么样你换不换我给你解药而且从此和他恩怨两消。’说着拿出一把匕首。
　　‘……我换。’司空摘星伸出右手放在石桌之上。
　　就在举起刀子要刺下去的时候司空摘星突然将手臂移开了
　　‘你后悔了。’
　　‘我还有一个条件，我先给你一条手筋你将解药给我，先让我回去救人要是你的解药是真的我就回来给你另一条脚筋。’
　　‘你怕我骗你，我苍长行向来说话算话。’
　　‘小心点总没坏处。’
　　‘你说得对，可要是你不回来呢。’
　　‘我司空摘星说话向来算话，再说若是我不回来的话你还是可以利用逍遥山庄的势力对付我们。’
　　‘好我答应你。’
　　‘动手吧。’将衣服袖子挽起来，放在石桌上。
　　‘……’苍长行抓住这只手，用刀在手腕上慢慢的比划着，他能感觉到手在微微颤，却没有一点要收回去的意思。举起刀子扎下去。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张开眼看到苍长行将匕首稍偏刀锋错过了司空摘星的手腕，匕首深深插入到石桌之中。
　　‘我不换了。’松开手，推动轮椅。他怎么也想不到司空摘星会真的愿意废自己一只手来救陆小凤。他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子的。‘你还是留着这双手回去为他收尸把。’
　　‘不行，既然说了要换你就一定要换。我给你手筋你马上给我解药。’司空摘星说着就要拔石桌上的匕首。
　　‘你真的还要换。’
　　‘换。’
　　‘那好，唯一的解药在这里，你可看好了我没有骗你。’苍长行将小瓷瓶拿在手中，然后用力一捏。瓷瓶粉末连同墨绿色的解药从苍长行手缝中流出来。‘现在已经没有东西给你换了。’

　　接下来的事情司空摘星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他很想杀人。就在他要伤到苍长行之前突然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他发现他已经离开了逍遥山庄，他能听到外面下起了雨。苍长行却似乎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你还要不要再换一次。’
　　‘你还有什么东西好让我换吗？’
　　‘解药是没有了，可是并不代表不能医治。孟婆婆看过唐文齐配置的化骨散。其中有几位毒他用蛊毒代替，药效已经有所改变，其实就算你把解药带回去，他的武功也会全废。你不带回去也不会要他的命到最后也最多是个活死人罢了。’苍长行说道。‘但是这种法子却能让他痊愈，你要不要换。’
　　‘你又想要我什么。’
　　‘你知道我最喜欢星星的。而你这里不是藏着两颗星星吗……’把手伸向司空的眼睛，他真的很喜欢司空摘星的眼睛。
　　‘好。’这一次不给苍长行反悔的时间直接从他身上拿过匕首就刺向自己的左眼。先痛的是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苍长行想不到司空摘星会这样子，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好在他反应快只是划破了眼角。
　　‘你不是想要一颗吗，我给你……你这一次不能反悔。’
　　‘你……’看着血从他眼角的伤口不停地流出来。‘你走，你现在马上走。’
　　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司空摘星不敢再跟苍长行硬着来。
　　离开后也顾不得大雨，往陆小凤他们哪里跑来。

　　陆小凤问了，可是司空摘星却怎么也不肯和他讲在逍遥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漂亮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血的原因也被染的红彤彤的，他难过担心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可是这样的美陆小凤却怎么都不想欣赏，明明跟自己保证过上一次骗他是最后一次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陆小凤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子恨一个人，就算当年被苍长行那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害的被除名失去一切成为有家不能归的浪子他也没有恨过，他甚至为了这个朋友可以摆脱自己的心魔而选择去送死。后来他甚至还有点感激苍长行这样的报仇，否则他又怎么会认识司空摘星呢。苍长行想他死也好生不如死也好他都不在乎，全当是自己欠他的，可是他却不应该这样子为难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