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狐仙02 ...
-
“有、有鹅！”
小吴邪紧抱住妈妈的腿，躲在她身后“鹅、鹅”的说个不停。吴妈妈先是一愣跟着往门外看去，只见一只大白鹅晃悠悠的走过来，看见人了也不怕还“噶——！”的大叫一声，直把吴妈妈也吓一跳。
“起来啦。”村长媳妇两下把大鹅撵走，笑着走进屋里说道，“昨儿晚还睡得惯不？”
吴妈妈不好意思了。小孩怕也就算了，她一个大人刚才也吓够呛。村长家忙着祭神的事情，吴家人刚起床的时候只有村长闺女在家做饭，其他人都在村头庙里。
“睡得挺好。”吴妈妈说道，“你们家的鹅可真够大的。”
村长媳妇听了大笑，“那是看家鹅，可凶着呢。”然后又吓唬躲在妈妈身后的小家伙，“你可别上前，它嘴有劲，非把你拧哭了不可。”
吴邪又往妈妈身后藏了藏，出门眼睛直盯着大鹅，不离开妈妈半步。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胆小。吴邪自小在城里长大，平日见得最多的就是爷爷养的狗，见过的鸟都是关在笼子里的。外面飞的鸽子麻雀才多大，这大白鹅几乎和他一般高。加之刚才被大人这么一吓，现在他只觉得那只白色的庞然大物一口就能把自己啄死。
村子不大，没走多长时间已经可以看见村民所说的庙了。与其说是庙还不如说是屋顶刷了红漆的土房。等几人走近，祭祀已经开始了。
原本以为会是跳大神之类的活动，出乎吴妈妈的意料，大家都只是站在房子外面闲话家常，并非一副极为虔诚信仰的样子。村长和村里几个长辈在里面对一樽泥像拜了拜，然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捧着两个大桶跟着他们走出来，桶内装满了一个个黄黄绿绿的小布袋。一家两份，一份两个，一黄一绿。
小吴邪站在妈妈身边，只看见密密麻麻的人腿，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着急得直拽妈妈裤子。没办法，吴妈妈只好把儿子抱起来，可这又给她填了新的麻烦。孩子瞧见大家手里都拿着花花绿绿的小布袋，拉扯着她的衣服问，“妈妈，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吴妈妈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又不想骗孩子，于是说，“妈妈也不知道，这个只有你张叔叔知道。等张叔叔来了，吴邪跟妈妈一起去问他好不好？”
又是张叔叔？小吴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禁觉得这个张叔叔可真厉害。
神明的事情不好细打听，吴妈妈忙了一圈，只听人说，这些东西是哑巴张临走前嘱咐村长准备的。如果发生熊袭击人事件，就把东西发给大家。绿布包随身带着，如果遇到熊，把黄布包里的东西朝熊撒过去，然后赶紧逃。她本来也想要一包的，但老乡说 “东西有限，只有上山的人才带，你们又不上山，东西还是留给需要用的人才好。”一番话下来，便再不好意思开口要了。
村里孩子不少，吴邪新来的，长得好看性子又好，很快和其他孩子玩到一起。吴妈妈也总算放心可以忙自己的去了。谁曾想快到午饭的时候，吴邪居然带着半身泥哭着被几个年龄稍大点的孩子送回来。
“妈妈！”吴邪哭得这叫一个凄惨。
边上的孩子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去抓青蛙，一眼没看见他就摔泥里了。”
真是，好好的跑那地方做什么！吴妈妈本来要发作，看宝贝儿子身上一副惨样，脸上哭得又是鼻涕又是水的，实在不忍心再说他。算了，衣服脏了就脏了吧，人没事就好。
没挨说，孩子们长松口气。这城里小孩宝贝着呢，昨天晚上就听家里大人，左一句“城里小孩又白净又乖巧”，右一具“又可爱又听话”的，现在不小心把人弄哭了，居然没挨骂。大孩子高兴之余，忙里忙外的帮吴妈妈打了热水，给小泥人洗干净。
虽然没责备儿子，但还是不得不嘱咐几句。换洗的衣服只剩最后一身，再弄脏就要光屁股了。还是洗洗吧，借下肥皂之类的。吴妈妈正对着脏衣服发愁，村长闺女和一个大嗓门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盆粽子走进屋。
“哟！这就是那两个城里来的小孩啊。长得真俊！男孩女孩？”
吴妈妈一皱眉，回头看自己儿子。小吴邪洗完澡，脸蛋红扑扑的，乖巧的坐着，脑袋上还裹着毛巾，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男女。
“男孩。”
“那可惜了，要是女孩，就说给我儿子当媳妇。”妇女说着又哈哈大笑一阵。
吴妈妈只觉得眼角抽搐，一个上午的功夫，说过这句话的人少说也有五个。她又仔细看了看吴邪，长得是挺白净，但也不至于像女孩啊。像女孩的话，怎么也要长成解家小少爷的模样才够吧。
知道吴妈妈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儿子当女孩看，村长闺女打圆场，说，“来，今儿个新包的粽子。这不快到端午了吗，放了大枣，你们尝尝！”
帮忙的几个孩子站在门口，看见屋里的大人谁也不敢进来。妇女一回头看见他们几个，说道，“看啥，进来一块吃！闯祸的事回头我就告诉你妈！”
孩子可不管那个，有的吃就行。吴妈妈包了一个粽子给儿子，小吴邪跑了半天早就饿了。努嘴吃着甜甜的粽子心里美滋滋的。
见她们老实了，这边又有本地人在，吴妈妈赶忙问道，“你们知道哪里可以洗衣服吗？”
村长闺女一听可乐了，笑着说，“正好我也要洗呢，咱们一块去。后院就有条小溪，去那洗，水可好了！”
大人走后，孩子们开始还专心致志的吃粽子。等吃饱了，也不知道谁先出的馊主意，说要把粽子朝河里扔，看谁扔得远。从屋后的窗户到那条消息怎么也有两三米远，于是几个孩子卯足了劲把东西朝水里扔。
可巧的是，屋子在上游，女人们洗衣服的地方在下游。三个人女人正边聊边洗衣服说得热闹，就看见一个个粽子顺着水漂下来。
抬头一开，在那边扔得起劲的可不就是吴邪！好好的衣服弄脏了不说，现在又不好好吃饭，还浪费粮食。吴妈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屋子那边大喊一声，“吴邪！你给我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狐仙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