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肆』安格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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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卡特浩居住了两个多月了。原本我的任务只是将祯奈小姐安全护送道卡特浩城，可是抵达目的地后祯奈小姐却要求我留下。她对我说她人生地不熟，非常需要身边有靠得住的人，而她认为我最适合这个位子。自然的，原本就仰慕祯奈小姐的我，如何拒绝这样的请求呢？尽管说祯奈小姐给的赏金不如她的爷爷那位伯爵大人，但是她的诚恳打动了我的心。于是，我留下来了。
今日是我的修假日。可是对于卡特浩这个地方我能逛的，看得，都看了，所以再也没有新鲜感，倒是在城堡内徘徊。或许，更正确的说，我在城堡里的花园徘徊一个早晨。说也奇怪，原本这个城堡因为长久没有主人的缘故，看守的管家根本就不太理会这些细节，所以花园多年以来是荒废的，长满了草，也不曾见过漂亮的花朵。可是自从祯奈小姐来了以后，她却命人精心打造了一个很别致的花园，而短短的两个月后，花朵儿也开始长了出来，这花园也终于像样了。不对，像样这个词简直就是侮辱了花园的美感。也不知道祯奈小姐是否是个天生园丁，她居然有如此新颖的想法，就连被雇佣的那位经验丰富的园丁也表示能想出这种设计的祯奈小姐跟植物友缘。
当时我自然没明白，可是现在看到了两个月后的成果，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园丁对祯奈小姐如此佩服。现在的我也就是这种感觉。这走完花园后，前往正殿的我一个不小心也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您没事吧，安格思大人？』身后传来熟悉的少女声音。她是祯奈小姐来到了卡特浩后聘请的女佣。据我所至，这少女是卡特浩居民，招聘佣人时，祯奈小姐见她伶俐就决定雇佣她。却是，这少女给人一种聪颖的印象，也难怪祯奈小姐会选她了。如果没记错，她的名字好像是『艾玛』。
『没事⋯⋯只是走路不小心罢了，居然被门槛差点儿绊倒。』我看了看早以被踩烂的门槛，心想回头得提醒祯奈小姐，好让她找人修理。
『这不怪大人⋯⋯这门槛早都被踩烂，所以一个不留神还真容易被绊倒呢。这都要怪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们⋯⋯』艾玛叹气道。
『别有用心的男人们？你指的是⋯⋯』我不太明白艾玛的话。毕竟，她说话永远就喜欢这样，不会明说，就喜欢暗示。
『难道安格思大人没发觉自从祯奈小姐来到了卡特浩以后，整天都有一大堆人来拜访她吗？』艾玛指点道。
我想了想，本来还不以为意，但这下被艾玛一提，还真觉得来访的人不少呢。都是干什么的呢？我一直以为就是公事上的事情，尤其知道卡特浩以行商为主，但既然艾玛说他们别有用心，看来她一定也有她的理由吧。『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如此了。但是你为何说他们别有用心啊？』
『哦？原来您不知道啊？』艾玛一副惊讶表情，害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也许是她瞧见了我尴尬的表情，也不等我发问，便接着又道『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是来向祯奈小姐求婚的。你看⋯⋯门槛就是被这些人进进出出的，才会踩烂吧！』
『这个⋯⋯求婚吗？』我吞了吞口水又道。也对，以祯奈小姐这般姿色，却是容易招蜂引蝶。但是她才刚来，怎么就一窝蜂的追求者上门啊？难道说她的美貌就那么块被人发现？何时的事呢？说不定是入城时候那金光闪闪的秀发勾起群众人的注意吧⋯⋯
『对啊。这些男人，没个好东西，不都是贪图祯奈小姐的产业吗？还有，祯奈小姐的身份。娶了祯奈小姐就等于是伯爵大人的成龙快婿⋯⋯这种男人最让我瞧不起了。靠妻子的男人都没骨气！』艾玛满腹原则的批评道。
『是这样的吗？』我又吞了口水问道。 『也许是因为祯奈小姐长得漂亮吧⋯⋯』
『也对啦⋯⋯祯奈小姐却是好看，难道说安格思大人也有意思？』艾玛挑眉问道。她用那双好奇的眼神询问着我时让我突然紧张了起来。
『你⋯⋯你说道哪儿去啦！』我心虚的别过脸，不敢正视艾玛。象她这样精明的丫头肯定看出什么破绽，还是少说为妙。
『哼哼⋯⋯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啦⋯⋯不过话说回来，说不定祯奈小姐没多久也会嫁人的咯⋯⋯』艾玛又道。
『哦？你又知道？那么，你可知道祯奈小姐要嫁给何人？』我有些紧张的问道。事关重大，没想到我却是从一个女佣的口中得知。
『何人就不清楚了，但是祯奈小姐看来是有了⋯⋯既然都有了，面粉都烘成饼啦，她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艾玛谈论主子的事还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很理所当然。
可是我听了就是无法致信。什么叫『有了』？什么是『面粉都烘成饼』啊⋯⋯艾玛这丫头还真会乱编词句。我很压抑的确认道『你说小姐她⋯⋯有了⋯⋯是指⋯⋯』
『我说安格思大人⋯⋯有了，还听不懂吗？难道非要我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跟你说清楚么？罢了⋯⋯反正有了就是说，小姐怀孕了！』艾玛不耐烦道。
『怀孕！』我瞪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姐也是女人啊。』艾玛还是毫不惊讶的回答。
『可是小姐⋯⋯她⋯⋯你不要乱说了。这可是影响道小姐的声誉了！』我结巴道。
『哎唷！ 还什么声誉啊⋯⋯她害喜的样子大伙儿都瞧见，现在整个城堡都在议论这件事呢⋯⋯搞不好城外的人都知道了。难得您居然不知情？』艾玛好奇道。
『⋯⋯一定是你到处招摇吧⋯⋯少说几句把，丫头！』我奉劝道。才十几岁的丫头怎么那么八卦啊？
『才不是呢⋯⋯我是见大家都议论后才敢说的！』艾玛不认错道。 『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是谁把小姐的肚子搞大，还有人说这招太高明了。要知道，小姐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除了她肚子里孩子的爹以外，她还能嫁谁啊？』
还高明呢⋯⋯简直就是无耻！ 如果为了要得到祯奈小姐得家产而侮辱了她，那么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卑鄙下流，败坏了我们男人们得声誉！ 我不知怎么得突然感到很愤怒，真想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安格思大人⋯⋯您没事吧，好像气色不太好哟。』艾玛接着又关心问道。
『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东西，得去处理一下⋯⋯得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聊。』我急忙得向艾玛行个礼，便转身走人。我隐约听见了她说了一声『再见』但我也不理会。此刻得我焦急万分，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恐怕无法无视这见事。也许这一切只是误会，不晓得小姐是否知道了这件事？
就这样，我立即冲去小姐得书房⋯⋯按照小姐得习惯，此时她应该在书房处理城堡得琐碎事物。不过就是个十六岁得少女，这么多得闲杂事让她一人处理还真是难为了她了。想着都对她有些歉意了，但小姐就是坚持要自己来，不想太依赖书记。我到了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门。
里面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我打开门走近书房，向祯奈小姐行了礼。
『安格思？怎么是你⋯⋯有事吗？』祯奈小姐见到我似乎很意外，但这也不能怪她。我好端端地休假不休息还跑去主动找她；难道是要『加班』不成？
『小姐⋯⋯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小姐得传闻⋯⋯而且，是不太好得传闻。』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但若不问个究竟我又不甘心。
『是吗⋯⋯安格思在意那些传闻吗？』祯奈小姐淡然道。
『这个⋯⋯小姐已经知道了？』此刻轮到我惊讶了。
『嗯。』她点了点头道。
『那么小姐真的已经⋯⋯』我实在开不了口。
『你觉得呢？』祯奈小姐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得问题。
『不可能得！ 绝对不可能！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小姐得人格？我相信，小姐肯定是清白的！』我一口咬定道。
『清白？难道说怀孕就很可耻吗？你们男人们总是到处寻花问柳⋯⋯外头都不知道搞了多少个野孩子，难道那就很光彩吗？反过来，怎么变成我怀孕就很可耻，非得要谁相信我清不清白⋯⋯』祯奈小姐反常的怒道。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十分的懊恼。
『祯奈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着急道。原来是真的。
『是不是都无所谓。』祯奈小姐不理会道。看她的表情，我明白自己已经惹她生气了。
『小姐⋯⋯到底是谁⋯⋯我的意思是⋯⋯大家都说你快要嫁人了，所以⋯⋯』我有些不自在道。
『我没打算这么快嫁人⋯⋯你无需操这个心』祯奈小姐冷道。
『没打算？难道说⋯⋯那个男人不肯负责？！』我意外道。对女子始乱终弃的男人要比为了得到家产而娶妻的男人更加可恶吧！ 天啊，怎么会让尊贵的祯奈小姐承受如此钜大的耻辱呢？
『这不关你的事！』祯奈小姐坚持道。可是我无法忍受。我不希望我的祯奈小姐受到这样的耻辱，更不希望她遭受他人的指指点点。如今如果她真的已有身孕，那么最好的办法还是立刻嫁人。那么一来她未来的孩子也不会遭受道被人看清的私生子。如果没有人肯站出来认这笔帐，那么我愿意娶她，尽我的能力范围保护她。
『祯奈小姐⋯⋯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愿意娶你为妻，并且不会过问你肚子里孩子的亲身父亲。我会给那孩子一个名份，至少这样祯奈小姐就不比再忍受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我把心里的感受告诉了她，可没料她不但不感激，而且怒气上升！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给我孩子名份？你配吗？我孩子的爹可是个精灵⋯⋯你区区一个人类，能配让我孩子跟你姓，叫你爹吗？还有，我不需要你‘愿意’娶我⋯⋯我像是急着嫁人只要男人肯娶我就得嫁吗？你错了⋯⋯我不需要你那可笑的施舍⋯⋯麻烦你出去。我累了。』祯奈小姐一点儿也不可气的痛骂道。
『祯奈小姐⋯⋯你误会了⋯⋯』也许我用的词句不对，让她觉得我比鄙视了她，所以才说赌气话吧。精灵？亏她说得出口。那日她迷路回来后我提到精灵她还笑我迷信呢。现在她自己居然还编出了这等谎言？也许是自尊心强，无法接受糟到这种下场才会心情不好吧。是我操之过急，早知道应该好好找个机会与她商量，而不是贸然闯入书房找她对证。
『你还不出去？』祯奈不耐烦的盯着我看。
『好吧⋯⋯我出去⋯⋯小姐你保重。』我行了礼后便离开书房。此刻的她实在不是讨论正题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肆』安格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