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
第十六章
“都上路了才说不要嫁啊~~我还以为你过于激动都激动傻了呢。再说了，咱郑家肯定是娶啊，怎么会嫁呢？”郑子凡刚说完，就被车厢内另外俩个人的眼光射了个千疮百孔。兄弟俩不禁打了个冷战，一起往角落里缩了缩。
“到底是嫁还是娶啊？！”门口的一黑一白同时问出了口，里面的两个只有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份了。
过了半天，看见门口的两只神情有所缓和，郑子明才慢慢挪到白落旁边，拉了拉白落的衣角。“你不是会飞的吗？怎么不带着我们直接飞过去啊？”
“你就这么着急嫁给我啊？”白落挑了挑眉，又恢复了魅惑众生的状态，看得出心情是大好。
“额……我说不是你会不会打我？”郑子明看见白落又挑了一下眉，立刻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出声了。
“因为你们是凡人，我们背着你们飞，感觉会像背着一座山一般。而且兰山那边也要准备的，正好咱们四个可以游山玩水。”白落抓了一缕郑子明的头发在手里，又心情不错的亲了一下。后者则立马变成番茄，四脚着地的往里面爬走。
爬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反身往回爬，只是这次爬到了墨楚的身边，白落太危险，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你们俩都在这坐着，谁在驾车呢？”
墨楚看了郑子明一眼，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帘。郑子明爬到门边往外一看，就见两匹灰色的大狼正赶着两匹白马在往前走呢。
“这个太方便了~~以后不用雇车夫了，又可以省下一笔银子了。”郑子明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算盘，开始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算开了，其他的三人则满头黑线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如果能再训练几只端茶倒水打扫的话，每个人每年就可以省下72两3钱，现在家里一共有马夫12个人，丫鬟62个，门童……”
“碰”众人都已经忍无可忍的时候，郑子凡一掌敲晕了自家哥哥。抬起头，就看见另外两个人投来的怜悯的目光。墨楚更是一把拉过郑子凡，那眼神好像在说“这20多年，委屈你啦。”
郑子凡也不说话，只是黑着脸把郑子明往白落怀里一仍，就回到马车的角落去画圈圈了。世人都知道他“桃花神剑”放浪形骸，谁又知道他这二十多年来受的苦啊~~~
小的时候曾经以为哥哥是家里最正常的人了，爷爷总是板着脸不说话，两个爹爹完全不在状态，只有哥哥一个人算是比较正常的，5岁就会洗衣做饭了，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哥哥安排。那时候的子凡真的是非常的幸福的。
后来子明和子凡都长大了，一起去上私塾。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可爱的哥哥就慢慢变了。
他会收集其他孩子用完的宣纸，裁出合适的空白尺寸，然后再装订后卖给别人。
他会去城郊抓蝈蝈蛐蛐，再编好笼子放进去，之后拿到集市卖给别人。
他会去城外收新鲜的蔬菜，一筐一筐的背回家，再淋上水去卖给邻居。
……
总之，6岁那年开始，郑子明的全部人生追求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了。
他的第一家混沌摊，第一家小酒馆，第一家饭庄，第一家客栈，第一家妓院，第一家钱庄等等等等。总之，17岁那年，郑子明就已经打败苏州的各大家族，一跃成为苏州首富，也有了“苏州财神”的美名。
而我们当年善良纯洁的郑子凡，却深深地陷入了被残害的漩涡。
哥哥卖本子的时候裁纸的订线的是他，小小的手指头上全是小伤口。
哥哥卖蝈蝈的时候抓蝈蝈的总是自己，编筐的也是自己，手上便又多了划伤和咬伤的伤口。
哥哥去收菜的时候，背筐的洒水的还是自己，小小的肩膀就又多了几块暗色的茧子。
……
后来哥哥的混沌摊有人来捣乱，自己为了保护摊子被打得吐了血。
哥哥的小酒馆经常有人闹事，而自己则经常性被酒鬼非礼。
哥哥的饭庄经常被竞争对手挤压，自己出去评理被几大家族联手群殴，差点不治。
哥哥的客栈被流匪抢劫，自己要打架还不能伤到家具，最后连得赏的钱都被哥哥骗走了。
哥哥的妓院开业没有找到小倌，愣是把自己脸上扑了粉扔进了客房，差点就因此失了身。
等等等等。
我们子凡就在如此这般的水深火热之中长大成人了。
他总结这20年的生活，只有一句话，就是只要是有钱赚的地方，自己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因为家里有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大哥。
于是等我们的郑子明当上苏州首富的时候，我们的子凡终于是被大哥放出了家门。可惜自己家里只有五个大男人，也没个人教教自己如何闯荡江湖。如果不是自己跟二爹学的一身功夫加上自己一张俊美的脸蛋，他早就被江湖人士们杀而后快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背上桃花神剑的名声，其实还真是有点冤枉张子凡了。郑子凡虽然整天嬉皮笑脸，一身纨绔子弟的习气，但还是守身如玉的。至于自己欠下的风流债，那就更是有苦难言了。自从那次去皇宫不小心被昭和公主看上要被逼成亲之外，其他的都是拿他当借口的。什么苏家小姐被他糟蹋了，其实是小姐自己与人私通暗结珠胎；什么王家三姨太被他拐走不知去向啊，其实是姨太与一个小倌拿了家产私奔了等等。
至于为什么都选他当主角，就是因为他曾经欠了公主的风流债，又是现今的武林盟主，所以就算有人想寻仇也不敢动手，起码不会出人命。而郑子凡自己也懒得解释，于是这烂摊子就越来越大，反而也就没人在意了。
所以，当晚郑子凡和墨楚的山间一夜，其实也是我们子凡的第一次，不过这是后话了。
这边子凡还在悲惨的回忆中，马车却停了。
“怎么了？”郑子凡回头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人，轻声问道。
“快要进城了，不能让狼赶马车了，不然连城都进不了，我去赶马车吧。”墨楚起身爬了出去，对着马边的两匹狼轻轻哼了几声，后者便扫了扫尾巴，消失在了城边的林子里。
郑子凡看了看一旁抱着郑子明就要流口水的白落，跟着墨楚爬了出去。“我还是和你一起赶车吧，里面空气不好。”
墨楚也没有说话，只有嘴角微微的上扬。
车里，白落见另外两个人都出去了，便把怀里的人又往上搂了搂，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口亲了上去。
于是我们可怜的郑子明又在一片白花花的美景中，又梦到了喝水。
“我就知道又是你！”醒来后郑子明果不其然的又看见白落在占他的便宜，立刻气不打一出来，下一秒钟就看见一个白色的物体从马车里飞了出来，随后是郑子明爬出马车，对着一直飞在天上的一团白色破口大骂“你爷爷的！你小子有种就不要下来！有本事单打独斗！每次都偷袭！你爷爷的！！”而天上的那个也不生气，还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肉色的唇，极其暧昧的说“恩，味道还和以前一样好。”边说着还边往马车上抛媚眼，那一股媚劲看的车上的三个人都呆了呆，之后便是整齐的呕吐声。墨楚更是拉着子凡回了车里，只留下郑子明一个人在外面驾车。而白落则直接落在了其中的一匹白马身上，只留给了郑子明一个背影，嘴边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