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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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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三人一狗来到一棵大树后,通过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那是一只独角兽,它修长的腿保持着它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伸直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得像珍珠一样。
而在它身体的一侧,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伏在独角兽的身边,正对着它身体一侧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喝它的血。只有独角兽腹部的微微起伏,表明它还是活着的。
他们刚停下来,海格带着另外三个小巫师也来到了这里。
海格巨大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喝独角兽血的人,他抬头朝哈利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消失在了阴影里。
“是谁发的红色焰火?你们有没有事?”远远看见三人一狗站在树后,海格一边朝他们跑去,一边大声喊道。
正在喝独角兽血的黑影被惊醒,转头阴森森地看了看哈利的方向,隐入阴影中消失了。
“你快来看!”果果朝海格挥挥手,指着独角兽的方向说道,“是独角兽!”
“你们找到独角兽了?”海格一惊,跑动的速度更快了。他灵活地在树林中穿行,迅速来到独角兽的身边。见到这只凄惨而美丽的生物,海格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从衣服里取出几瓶魔药,一瓶动作轻柔地喂进独角兽的嘴里,剩下的分别洒在独角兽的伤口上。眼看着独角兽的呼吸渐渐有力起来,海格才松了口气,一边拿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向霍格沃茨发出信号。
做完这些,海格才把注意力放在小巫师们身上,“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找到独角兽发绿色焰火吗?你们为什么要发红色的?”
“不是的,”果果反驳,仰头看着海格,“德拉科发红色焰火是因为刚才好像有一个黑影在看着我们,我们朝这边跑过来才看到独角兽的!”
“那你们有看到其他人吗?”海格又问道。
“我们看到一个黑袍人在咬独角兽,但是他看到你过来就逃跑了。”果果继续回答。
海格疑惑地皱了皱眉,但也没有继续追问,等到众位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一起赶来禁林,小巫师们便跟在抬着独角兽的教授们回去学院了。当然,因为小巫师们成功地找到独角兽,教授免去了他们剩下的紧闭,并给他们各自加了二十分。
回到房间,果果忍不住问Voldemort,“蛇蛇,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奇洛没有喝到足够的血,他支撑不了多久,很快他就会去闯四楼。”Voldemort冷静地分析道,“同样的,邓布利多让哈利进禁林,就是为了通过魂片之间的联系,让哈利知道奇洛的计划,并用尽全力去破坏他的计划。”
“那我们怎么办呢?”果果眨巴眨巴眼睛,皱着眉头问道,“我们要去帮哈利吗?”
“当然。”Voldemort点头,“哈利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肯定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然后呢?”果果可不相信Voldemort会完全按照邓布利多的计划走。
“然后我们就该跟他摊牌了。”Voldemort淡笑着说,这几年来,虽然他仍然没有学到绝天当初留给他的东西,但是从身体里领会到的东西,已经让他的实力比之前强十倍不止。他已经不愿意再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邓布利多身上了,特别是最近,他冥冥中感觉到自己即将离开。在真正的离开之前,他一定要跟邓布利多做个了断的。而邓布利多这次离开,是特意留给奇洛和哈利的机会,更是他的机会。
知道Voldemort已经有了计划,果果也放心了,安心地去休息了。
第二天,小巫师们再次聚在一起晨练。几人一边练习,一边交流昨天的经历。
得知竟然有人伤害独角兽,还喝它的血,小巫师们都是震惊又愤怒。
“那独角兽现在还好吗?”哈利关心地问道。
“庞弗雷夫人已经把独角兽带回去了,”Voldemort回答,“它肯定会没事的。”
“为什么会有人伤害独角兽呢?”罗恩忍不住问道。
“我在书上看过,”赫敏沉着脸说道,“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你的生命,即使你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你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你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了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所以从它的血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如果一辈子都要受到诅咒,那还不如死掉,不是吗?”罗恩不解地继续问。
“不错,如果那个人只是用它过渡呢,”赫敏的表情一样冷静,“只要他能得到长生不老药,他就可以完全恢复精力和法术。”
“是Voldemort。”哈利看了Voldemort一眼,认真道。
“什么?!”罗恩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神经质地向四周看了看,“你怎么可以说这个名字?!你不要命了!”
“你觉得,除了他,有谁能默默地在霍格沃茨进行各种布置?有谁比他更渴望东山再起?还有谁紧紧抓住生命不放,等候时机?”哈利嘴角用力想往上提一下,却没有成功。
“更重要的是,”德拉科补充,“我们昨天晚上破坏了他的行动,他并没有成功地杀死独角兽,不确定他得到的血够不够,也就是说,他有可能会提前对魔法石动手。”
“正好现在邓布利多并不在霍格沃茨,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Voldemort总结。
“那我们怎么办?”罗恩急得停下了动作,就差原地转圈圈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Voldemort说道,“今天晚上,他就要去拿魔法石了。”
“那我们赶紧去告诉教授们啊!”罗恩大声道。
“你准备告诉谁呢?”Voldemort问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又怎么说呢?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你吗?”
罗恩语塞,“那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拿到魔法石吗?或者,你们斯莱特林就是想要神秘人重新君临天下?!”说到最后,罗恩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Voldemort什么时候君临天下过?”Voldemort嘴角轻扯,眼中满是嘲讽,“放心吧,今晚我们也会去,我绝不会让他得到魔法石的。”
“我也要去。”罗恩立刻说道,见众人都看向他,罗恩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们斯莱特林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一定会看着你们的。”
德拉科脸色微变,正想开口,见Voldemort轻轻摇了摇头,便吞下到嘴边的话,站到了哈利的身边。
“那就今天晚上四楼教室见吧。”Voldemort对赫敏礼貌地点点头,带着斯莱特林小巫师们离开了。
罗恩和赫敏彼此看了看,也离开了湖边。
入夜时分,小巫师们再次在四楼的空教室会合。
“我们现在就进去吗?”罗恩吞了吞口水,紧张地问道。
“现在就去吧。”Voldemort点头,拿出隐身斗篷遮住自己和果果,退到了门的边上。
“不对,你们不去吗?”赫敏敏锐地发现问题,看向Voldemort和果果的方向问道。
Voldemort摇摇头,“这是属于你们的考验。”
赫敏一愣,哈利和德拉科却已经拿出魔杖,裹上隐身斗篷,来到大门前。赫敏犹豫了一下,被罗恩拉着来到大门前。
德拉科挥动魔杖,小巫师们配合地推开厚重的大门,大狗闻声转头冲着他们狂吠起来。
“它脚边是什么东西?”赫敏小声问道。
“看样子是一把竖琴。”罗恩回答。“一定是那个人留下来的。”
“显然只要音乐一停止,它就会马上醒来。”哈利说,“好吧,那就让它听个够吧。”哈利取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方块,轻轻按了几下,就有悦耳的音乐声响起。
音乐一响,大狗的眼皮就可以往下拉,慢慢地,大狗的狂吠声停止了,它摇摇摆摆地晃了几晃,膝盖一软跪下了,然后就扑通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哈利,这是什么东西?”赫敏好奇地问,哈利拿出来的东西和她在麻瓜世界看到的手机很像,但是她见过的手机远没有哈利拿出来的小巧精致。
哈利看了赫敏一眼,知道这个聪明的女孩已经认出了手机,却也没回应,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该穿过活门板了。”
说话的时候,他们脱下隐形衣,朝活门板走去。
哈利拉动活门板上的拉环,门一下子打开了。
“你能看见什么?”赫敏着急地问。
“什么也看不见。”哈利回答,“一片漆黑,而且也没有梯子可以下去。”
德拉科来到哈利的身边,取出魔杖,施放了一个照明咒。一片漆黑中,出现一朵荧光,照亮了周围,然而更远的地方仍然看不清楚。
“我们一起去看看。”德拉科和哈利对视一眼,说道。
两人各自给自己施放一个盔甲护身,慢慢顺着洞口滑下去。赫敏来到洞口,接替哈利施放照明咒,两人彼此给对方施放一个飘浮咒,便放开手,慢慢地往下落去。眼看着空间越来越大,哈利从口袋里拿出被变小的飞天扫帚,将它变回原样,两人熟练地一前一后坐上了扫帚。
哈利收起魔杖,专心地操控飞天扫帚,让它以缓慢地速度往下降。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警惕地发现快到底了。那里长着一层厚厚的藤蔓,德拉科和哈利警惕地又往上升了一点,仔细研究着藤蔓。
好一会,两人心中有了点头绪,哈利抬头朝着洞口喊道,“没什么问题,你们也下来吧!”
“我们没有飞天扫帚!”罗恩回答,“飞不了!”
“下面有一层厚厚的的藤蔓,你们直接跳下来吧!”哈利控制着飞天扫帚往旁边挪了一下,给两个格兰芬多让开位置。
罗恩当先跳下来,四肢着地撑在藤蔓上,不由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好像是一种植物。”哈利摇头,看向赫敏,“来吧,赫敏。”
赫敏也跳了下来,她降落在罗恩的旁边,“我们一定已经离学校很远很远了。”
“说实在的,幸好有这堆植物铺在这里。”罗恩说。
“幸好什么?!”赫敏尖叫起来,“看看你的腿!”她猛地跳起来,挣扎着朝一面墙壁移动。她之所以这样挣扎,是因为她刚一落下,那植物就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缠绕住她的脚踝,而罗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长长的藤蔓缠住了双腿。
哈利控制着飞天扫帚靠近赫敏,德拉科一把抓住赫敏的手,在藤蔓将她牢牢抓住之前,赫敏总算挣脱了出去。她悬在半空中,惊恐地看着罗恩拼命扯掉那些藤蔓,但是他越是挣脱,藤蔓就缠得越快、越紧。
“别动了,”赫敏对罗恩喝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魔鬼网。”
“魔鬼网喜欢阴暗和潮湿。”哈利立刻说道。“我们可以用火烧它。”
哈利话音刚落,德拉科的魔杖便射出一条蓝色火焰,罗恩立刻感觉藤蔓在退缩着躲避光明和温暖,松开了对他的纠缠,罗恩赶紧趁机挣脱出来。
“幸亏你们在课堂上都学得很认真。”罗恩和赫敏一样退到墙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低着头有些不自在地向德拉科和哈利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我们是同伴啊!”哈利说道,和德拉科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在魔鬼网让出来的空地上观察了一会儿,指着一条石头走廊说道,这是唯一可走的道路。
他们沿着走廊顺坡而下,除了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外,还有水顺着墙壁缓缓滴落的声音。
“你们能听见什么声音吗?”罗恩小声问。
几人侧耳细听,前面似乎传来了轻轻的沙沙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
“会不会是一个幽灵?”罗恩更小声地问。
“我不知道,好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哈利摇头,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前面有亮光,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德拉科有了新发现。
几人加快脚步,来到走廊尽头,前面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的拱顶型天花板。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儿,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房间对面有扇厚重的木门。
“你们说,如果我们穿过房间,它们会朝我们发动进攻吗?”罗恩问道,声音里带着点忐忑,也带着点跃跃欲试。
“有可能,”赫敏点点头,“它们看样子倒并不凶恶,但如果它们一下子全冲过来,恐怕。。。”
“管它呢,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先跑过去试试。”罗恩说,用手臂挡着面孔就往前冲。罗恩平安无事地来到那扇门边,拉了拉把手,门是锁着的。哈利几人也跟了过去,他们一起又拉又推,可是木门纹丝不动,他们又试了试阿拉霍洞开咒,也无济于事。
“现在怎么办?”罗恩问。
赫敏三人已经将目光转向房间里的鸟身上,小鸟在他们头顶上飞来飞去,闪闪发亮。
闪闪发亮?“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鸟!”哈利说道,“它们是钥匙,带翅膀的钥匙!”
“你们看,飞天扫帚。”德拉科指着房间一角说道,“我们必须上去逮住那扇门的钥匙!”
“可是那上面有好几百把钥匙呢!”罗恩仔细查看那扇门的锁,“我们要寻找一把古色古香的打钥匙,可能是银色的,形状像个门把手。”
德拉科取出自己的飞天扫帚变回原样,赫敏和罗恩也各自抓起一把扫帚,几人一起升到半空,冲进那一群密集的钥匙阵。他们拼命地又抓又捞,可是那些施了魔法的钥匙躲闪得太快了,简直不可能抓得住。
不过,德拉科和哈利这几年受到的锻炼也不是白给的,他们在五彩缤纷的小翅膀漩涡中穿行了一分钟后,就注意到一把大大的银钥匙的翅膀耸拉着,就好像它曾经被人抓住,粗暴地塞进了钥匙孔里。
“就是它!”哈利喊道,“那把大钥匙,它在那儿!不,不是这儿,是那儿!带着天蓝色翅膀的那个,羽毛全都倒向了一边!”
罗恩飞快地朝着哈利所指的方向冲去,结果一头撞在天花板上,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
“我们得把它包围起来,”德拉科说道,“罗恩你从上面堵住它,赫敏你守在下面,别让它往下飞,我把它往你的方向赶,你看准时机抓住它!”
罗恩向下俯冲,赫敏朝上一窜,德拉科向前一扑,要是迅疾地往另一个方向飞去,被早早准备好的哈利一把抓在手里,小巫师们的欢呼声在高高的房间里回荡。
他们迅速降落,哈利向那扇门跑去,把挣扎的钥匙塞进锁眼,用力一拧,咔哒一声,门锁刚一弹开,钥匙就又飞走了。它一连被抓住了两次,样子显得憔悴不堪。
“准备好了吗?”哈利用手握住门把手,向同伴问道。他们都点了点头,于是哈利推开了门。
第二个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们刚跨进去,屋里突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
他们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盘边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们还要高,在房间的那一头,与他们面对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罗恩和很吓得浑身发抖,那些高耸的白棋子的脸上都没有五官。
“现在怎么办呢?”赫敏小声问。
“这还不明显?”罗恩说,“我们必须下棋才能走到房间那头。”
他们已经看见,在白棋子的后面有一扇门。
“怎么下法?”赫敏紧张地问。
“依我看,”罗恩说,“我们必须充当棋子。”
他走到一个黑骑士身旁,伸手摸了摸骑士的马,立刻石头就活了过来,马用蹄子刨着地上的土,骑士转过带着头盔的脑袋,看着罗恩。“我们是不是,必须跟你们一起,才能过去?”黑骑士点了点头。
“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罗恩说,“恐怕我们必须取代这里的四个黑棋子。”
“下棋是我的强项。”德拉科说道。
罗恩看了看德拉科,后撤一步,“那我要做骑士。”
德拉科点点头,“赫敏,你代替黑王后,哈利,你代替主教,我代替城堡。”那些棋子似乎都在听他说话,他话音刚落,王后、一个骑士、一个主教和一个城堡就转了个身,背对着白棋子,走出了棋盘,留出了4个空位给他们。
小巫师们补上了空位,德拉科开始指挥黑棋作战,哈利、罗恩和赫敏默默地听从他的调遣。每次他们的棋子被吃掉时,白棋子都表现得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很快,墙边就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堆毫无生气的黑棋子。不过幸好的是,在德拉科的指挥下,他们吃掉的白棋子比黑棋子更多。最后,在另外的一个主教、城堡和骑士都被吃掉时,他们终于将死了国王。
白国王摘掉头上的王冠,扔在哈利脚下。他们赢了,白棋子纷纷鞠躬后退,让出路来,使他们能够顺利地走向那扇门。
小巫师们迅速地冲过门去,顺着下一条走廊往前走。
“你们认为接下来会是什么呢?”罗恩忍不住问道。
“我们已经通过了斯普劳特的机关,就是那道魔鬼网,给那些钥匙施魔法的肯定是弗立维,麦格教授把棋子变形了,使它们活了起来,下面就剩下奇洛的魔法,还有斯内普教授的。”哈利答道。
他们又来到一扇门口,彼此眼神示意之后,哈利把门推开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他们只好撩起衣服挡住鼻子。他们的眼睛也被熏出了眼泪,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一个巨怪。比他们上次见过的那个还要庞大,一动不动地躺在面前的地板上,失去了知觉,脑袋上有一个血淋淋的大肿块。
“太好了,我们不用跟这个巨怪搏斗了。”罗恩低声说,他们小心翼翼地跨过巨怪粗壮的双腿,“快走吧,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拉开下一道门,这道门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
“这是斯内普教授的魔法,”哈利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他们刚跨过门槛,身后就腾地升起一股紫色的火焰,封住了门口。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窜起了黑色的火苗,他们被困在了中间。
“看!”赫敏抓起放在瓶子旁边的一卷羊皮纸,只听她读道,“危险在眼前,安全在后方。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给你帮忙。把它们喝下去,一个领你向前,另一个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两个里面装得是荨麻酒,三个是杀手,正排着队等候。选择吧,除非你希望永远在此耽搁。我们还提供四条线索帮你选择:第一,不论毒药怎样狡猾躲藏,其实它们都站在荨麻酒的左方;第二,左右两端的瓶里内容不周,如果你想前进,它们都不会对你有用;第三,你会发现瓶子大小各不相等,在巨人和侏儒里没有藏着死神;第四,左边第二和右边第二,虽然模样不同,味道却是一样。”
赫敏读完,长长地嘘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自信地笑容,“太妙了,这不是魔法,这是逻辑推理,是一个谜语。许多最伟大的巫师都没有丝毫逻辑推理的本领,他们只好永远被困在这里。”
“你有办法带我们走出去。”德拉科很肯定地看向赫敏。
“给我一分钟时间。”赫敏把那张纸又读了几遍,她在那排瓶子前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一边还指点着这个或那个瓶子。终于,她高兴地拍起手来,“我知道了!这只最小的瓶子能帮助我们穿过黑色火焰,拿到魔法石!”
小巫师们都看向那只不起眼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看着还不到一口。
“哪个瓶子能让我们穿过黑色火焰返回?”德拉科问道。
赫敏指指最右边的一只圆溜溜的瓶子。
德拉科取过两只瓶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套魔药实验器具,有模有样地开始研究两瓶魔药。
看着德拉科拿着一瓶魔药往外倒,罗恩不由得拦住了他的动作,“你确定这样有用吗?”
“我很确定。”德拉科挪开罗恩的手,继续自己的动作。几人只见德拉科将两种魔药各倒了一滴出来,然后摆弄着手里的各种东西,时不时还从袍子里拿出各种魔药材料扔进前后的火焰里。
不知过去多久,德拉科拿着两瓶魔药说道,“这两瓶魔药其实是相似的,都可以阻挡火焰伤害我们,只是这瓶魔药会让我们在紫色火焰中失去意识。但是只要先服用我的情形药剂就不会有问题了。”说完,德拉科将大瓶子里的魔药分成三份,取了一份和他自己另一瓶魔药一起喝掉,便径直走向紫色火焰,在罗恩和赫敏怀疑的眼神中,毫发无伤地站在火焰中,转身看向他们。
哈利三人见状,赶紧拿起德拉科分好的魔药,一口饮尽,朝火焰走去。那药水像冰水在血液里流动,只见那些火焰在舔舐他们的身体,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火的热度。有好一阵子,他们眼前都只有一片紫色的火,然后终于走到了对面,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了,却并不是小巫师们所猜测的神秘人,而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奇洛教授。
“奇洛教授,你怎么会在这里?”罗恩惊讶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奇洛教授既胆小又结巴,万圣节还被巨怪吓晕了,他完全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因为他就是神秘人!”哈利看着奇洛,一脸平静地说道。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奇洛应该使用了某种隐藏的方法,而在这里,哈利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奇洛身上的魂片,自然确定了他的身份。
“哈利·波特!”奇洛在笑,但脸部肌肉一点也没有动,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哈利,“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到我的身份。”
“我并不是猜的。”哈利说道,“我知道你是神秘人。难道你不知道,魂片之间互相会有感应吗?”
“你怎么会知道魂片?”奇洛面色一变,目光森冷地看着哈利。
德拉科上前一步,和哈利并肩而站,回瞪着奇洛。罗恩和赫敏有些奇怪哈利的话,看到德拉科的动作,也克制着恐惧,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不仅知道魂片,我还知道,是谁教你制作魂片的。”哈利继续说道。
“你胡说!”奇洛怒喝道,面色更难看了,“魂片的制法明明是我从禁书区里找出来的!”
“那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拿到这本书的吗?”哈利淡淡地问,“你为什么要去禁书区?你是怎么走到那本书的旁边的?你为什么会看上这本书呢?”
随着哈利的问题,奇洛开始回忆,他会去禁书区,是因为邓布利多针对他,他为了增强实力才去禁书区的。他会看到这本书,是因为在禁书区看到了邓布利多,为了不让邓布利多发现,才躲开他随手拿了一本书离开。
见奇洛开始回忆,哈利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本书里的写作习惯吗?你不觉得和某个人很相似吗?”
“写作习惯?”奇洛继续回忆,虽然那本书他在多年之前已经毁掉了,然而书里的内容早就被他记得滚瓜烂熟。再顺着写作习惯去想,奇洛想出了一个人名,“盖勒特·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赫敏惊讶地叫出声来,盖勒特·格林德沃是第一任黑魔王,难道神秘人真的是他找的继任者吗?
“不是格林德沃,是邓布利多!”奇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本书是邓布利多指引我找到的!”
“邓布利多教授在帮黑魔王找继任者?!”赫敏不敢置信地反问,接着又摇了摇头,“不对,如果真的是格林德沃写的书,书里肯定会留下作者的信息。只有不想让人知道是谁写的书,才会大费周章模仿别人。”
“而熟悉格林德沃,又能随意出入霍格沃茨的,除了邓布利多,”德拉科嘴角微翘,高高的咏叹调蕴含着满满的嘲讽,“书的作者还会是谁?”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罗恩摇着头往后退,虽然伙伴们的推理好像很有道理,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邓布利多打败了黑魔王,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他怎么可能……
“啪啪啪”随着拍手声,墙壁上开了一道门,邓布利多一边拍手一边走了出来,一脸赞赏地看着小巫师们,“你们很不错,可以一起来到这里,还能推理到这个程度。”
“真的是你!”赫敏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所有人都取出魔杖,戒备地看向邓布利多。
“现在我就是想辩解也没办法了,”邓布利多苦笑,看向小巫师们的身后,“你们说对吗,两位White先生?”
“我们还是会给你述说遗言的机会的。”伴随着带着无尽冷意的话语,Voldemort带着果果出现在哈利和德拉科的身后,再慢慢往前,将小巫师们挡在身后,直面邓布利多。
“你是Tom吗?”邓布利多歪着头打量Voldemort,脸上没有了惯常的慈和笑容,冷淡而充满了探索的意味。
“不要用这个恶心的名字称呼我。”Voldemort眉头紧皱,即使已经新生,也不能磨灭掉他对这个名字的厌恶。并不是嫌弃曾经的麻瓜血脉,而是难以抑制对于他是由迷情剂而出生、他的生母连制作迷情剂也会失效、生父无视厌恶他、而他还继承了生父的名字,对这荒诞戏剧的一切的恶心。
“但是这就是你的名字呀,”邓布利多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看着Voldemort的眼神灼灼生辉,“难道你要再次抛弃你的过去吗?”
Voldemort冷笑一声,“邓布利多,不要试图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影响我,我并没有魂片参与抓捕你的魂片的行动,不过按时间来看,你的魂片现在已经被毁掉了。”
Voldemort话音刚落,邓布利多面色立石一白,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看着Voldemort厉声喝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可以毁掉魂器的宝物?!”
“巫师界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接触到华国。”Voldemort淡淡地道,见邓布利多脸色剧变,果然他的猜测并无不对。
“你也去过华国?”邓布利多气怒交加,脸上一片幽暗之色。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Voldemort轻哼,露出一抹恶意的微笑,“现在,是你即将成为我的阶下囚。”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同时取出自己的魔杖,下一瞬间,两道魔咒向彼此攻去。只是出人意料的是,黑魔王Voldemort用的是“除你武器”,而邓布利多用的却是“阿瓦达索命”。更让人意外的是,Voldemort完美地避开了邓布利多的咒语,而邓布利多却被正面击中,武器脱手而出的瞬间,Voldemort连连发出“石化咒”、“束缚咒”等等咒语,也是无一落空。在邓布利多无法动弹的时候,Voldemort又迅速地从斗篷里取出一条金灿灿的绳索,随着几个玄奥的手印,绳索自动飞出,将邓布利多从脖子一下捆了个严严实实,只能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Voldemort面无表情地看着邓布利多,果果站在他旁边,有些担心地握住他的手,小巫师们不敢置信地彼此对视,又看了看Voldemort和地上的邓布利多,不敢出声。
好一会,邓布利多才从自己被Voldemort打败的恍惚中回过神,面色难辨地看着Voldemort,“Tom,你赢了,不过你不要妄想可以统治魔法界,你永远不会得逞的!”
“果然不愧是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Voldemort假笑出声,“死到临头还在顾虑魔法界,果然是巫师界所有人的信仰,哈哈哈!”笑声中,Voldemort一挥魔杖,一个“神锋无影”击中了邓布利多的手臂,伴随着Voldemort厉声吼出来的“你也配!”三个字,邓布利多身上的绳子毫无损伤,他的手臂上却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邓布利多短促地叫了一声,又立马憋了回去,目光仇视地看向Voldemort。
“蛇蛇!”果果更加用力地握紧Voldemort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拥有Voldemort的记忆,在天雷中仿佛真切地走过Voldemort的人生,他知道Voldemort对邓布利多的感情有多复杂。
被果果的呼唤拉回了理智,Voldemort用魔法变出一个奢华的王座,拉着果果坐在上面,又一挥手在小巫师们的身后都添了一个精致小巧的沙发,甚至连邓布利多也从毛毛虫状态,变成了被捆在一个简陋的木椅上。
布置好场地,Voldemort脸上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朝邓布利多问道,“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告诉我和哈利呢?”
邓布利多看向哈利,脸上残留着几分往日的慈祥,又带着些安抚和告别的意味,“哈利,你是一个勇敢的好孩子,你的爸爸妈妈会为你骄傲的。”
哈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邓布利多,我想知道,当年隆巴顿家的保密人是你,为什么隆巴顿家也会遭到食死徒的袭击?我还想知道,当我在姨妈家的时候,明明有哑炮会定时将我的情况告诉你,为什么魔法界的人都认为我在麻瓜世界活得像个小王子?”
“这是为了保护你。”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看着哈利,真诚地说道,“你的妈妈为了保护你,使用了血缘魔法,只有你和你的亲人在一起,血缘魔法才能继续发挥作用。”
“即使他们让我住橱柜、让我天天做家务,就像一只家养小精灵?”哈利讽刺一笑,继续反问,“难道你就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们对我稍微好一点吗?”
“如果他们对你好了,他们不就是你最亲近的人了吗,你让他安排的人怎么靠近你呢?”见邓布利多没回答,Voldemort冷笑着反问,“我说的对吗,邓布利多教授?”
“这都是邓布利多安排的?”罗恩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你能解释为什么是海格给哈利送通知书吗?”Voldemort的声音很平淡,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贵族式假笑,“因为他不是霍格沃茨的老师?因为他曾经被霍格沃茨开除?”
见在场的人都无话可说,Voldemort脸上的笑容放大了几分,开始进入正题,“我之前虽然推测出是你设计了这一切,但我始终想不通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直到我重新关注了海格。他粗鲁、暴躁、没有魔杖、还爱在学校里养危险的动物,但是他却是邓布利多最信任的人,或者说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凭什么呢?”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从上学时代起,海格最喜欢的教授就是你。自从你当初救了他,你在他的心目中几乎已经成了神。也是在那之后,你才和格林德沃宣战的吧。”
邓布利多抬头直视着Voldemort,“汤姆,你果然很聪明。”
“教授说笑了,”Voldemort一点都不觉得开心,“真正的聪明人是你呀。打败了第一代黑魔王成为了救世主,再制造出第二代黑魔王和第二代救世主,果然不愧是最伟大的白巫师。”
“你的目的是破坏掉我的信仰?!”邓布利多惊讶起来,“你果然是个天才,但也是个疯子,就你们这几个人自说自话,谁会相信你们呢?”
“至少有一个人相信了。”Voldemort得意地笑了,用手在身旁比划了几下,就看见原本的空气之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长相上乘的中年男子,正是第一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
“盖勒特?”邓布利多惊呼,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不敢置信地看着格林德沃,“你相信Voldemort不相信我?!”
格林德沃摇摇头,“我一直都知道你有野心,但是我以为你心中最重要的是正义的信念,理念不合我只能无奈放手。没想到你比最无耻的政客更肮脏,想到我这大半生竟……”格林德沃顿住,咬了咬舌尖才忍住呕吐的冲动,“真是令人作呕。”
“你住口!”邓布利多尖叫,“盖勒特你不许这么说!”
“你都做得出来,为什么不让人说呢?”Voldemort哼笑,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恶意,“我想,当年你和格林德沃意外杀死你妹妹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制作魂器了吧,或许你妹妹的死也跟魂器有关。当然,或许也没有关系,不过你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不对,为了不让格林德沃发现端倪,你顺势和他决裂,对吧?”
“接着你进入霍格沃茨任教,目的应该是在霍格沃茨的藏书里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苦寻无果之下,你又恰好碰见了我,然后我便被你选中成为实验品。从结果来看,我这个实验品很有用,让你找到了可以稳定住分裂后的灵魂的方法,那就是信仰。正好当时格林德沃正作为黑魔王如日中天,想要得到大批的信仰又有什么比打败他更快呢?更何况又有谁比你更了解他,果然你赢了,得到了大量的信仰。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得到的信仰流失,你需要重新获得信仰,这个时候,已经成功得到大部分斯莱特林拥护的我这个实验品又入了你的眼。一方面针对我的魂器动手脚,一方面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进行挑拨,成功制造了第二个黑魔王。但是你已经吸取了教训,一次性打败黑魔王得到的信仰是不持久的,所以,你制造了一个救世主,一个还未出生的救世主。在救世主成功打败黑魔王之前,你都是抵抗黑魔王的领袖,而在这段时间,你会源源不断地得到信仰。这等天资、这等运气、这等算计能力!你果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
“噗!”Voldemort话音刚落,邓布利多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目眦欲裂地瞪着Voldemort,“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得到的信仰在不断地流失?!”
“你说这个呀,”Voldemort得意地取出一个黑色方块,看着就和麻瓜世界的手机一样,只见他在方块上点了几下,旁边就显示出一个3D画面,和房间里的情形一模一样,“我只是让人在对角巷的每一条巷子里都放了一个这个机器而已。这是手机,马尔福家即将推出的新产品,不仅可以像双面镜一样彼此交流,而且它还支持多个手机之间的共同联系,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周围的景象实时传输出去也是可以的。”
“噗噗噗!”邓布利多又是几口鲜血吐了出来,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嗤笑一声,Voldemort不再看邓布利多,转身拿起手机正对自己,仿佛在开新闻发布会,“我是Lord Voldemort,食死徒之主,也是你们口中的黑魔王。我的目的不是成为什么黑魔王,而是飞离死亡,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另一条道路,马上就会离开魔法界。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麻瓜并不弱小,也并不需要你们保护。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它比你们想象的大得多得多。”
说完,Voldemort关掉手机,只留下和卢修斯的交流通道,看向哈利,“哈利,你的父母因我而死,但你的身体里却又有我的魂片,勉强算是我的晚辈。这几年我已经尽力教导你了,但是时间还是太少了,在书房里我给你准备了记忆水晶球和一些书籍,以后的学习就要靠你自己了。”
“德拉科,”Voldemort转身面对德拉科,看着他和他身后的卢修斯投影,“卢修斯,德拉科,我们没有时间再停留了,该交代你的已经早就说过了,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回来的,期待我们的再会。”
“教父,期待我们的再会。”卢修斯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回应。
“Voldy,Green,期待我们的再会。”哈利和德拉科流着泪,哽咽地说道。
“期待再会。”果果朝伙伴们挥挥手,握紧Voldemort的手,用灵力激发传送符,一瞬间便消失再众人眼前。
在哈利等人眼里Voldemort和果果是消失了,而在他们自己的眼中,他们正在一条色彩斑斓的通道里穿行,不知来处不知去处。
不知过了多久,果果忍不住在心中问道,“蛇蛇,你知道我们会去哪里吗?”
“不知道,”Voldemort也在心里回答,“不过那个地方让我很有归属感。而且,”Voldemort手上用力将果果抱进怀里,“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对啊,我们在一起。”果果反手回报住Voldemort,他们永远都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