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极短篇之三：惑，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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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只是安静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家伙，露出暖如三月春阳的笑容，“我是来带走我家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的，请借过。”
十年后的某一天，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泽田纲吉从复仇者的水牢中强行带走了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
俗气的纹身还有花衬衫，堪比电视剧里的猥琐表情，这样的混混角色似乎在哪里都有，而且台词也是如出一辙的熟悉。
“小兄弟，这可是我的地盘，要收保护费的。”
有着东方精致轮廓的男子看着身后的肮脏小巷，摇头叹气了一下，缓缓说出来的话语温和但是带着恶毒：“在这种死巷子里最多只有老鼠，要不是我今天经过，否则的话你们不是一直在收老鼠的保护费吗？”
“你说什么？！你这混蛋小子……”高高扬起的手几乎要扫上那张看似懦弱的脸庞，却在瞬间停下。
“放心，装好消声器了。”温和的让人难以抗拒的笑容，褐发男子手上的枪却闪着冷冷的光芒抵在还举着手的混混额头上。“这是真货，不信你可以拿自己当试验品验证一下。”
“咿！”沉闷的枪声，深深镶入墙壁的子弹让刚刚嚣张的男人如一滩烂泥一般的蹲坐在地上，身下的水渍扩大着。
“看着自家首领被威胁也没有出来解围的意思吗？真是个没有责任心的守护者啊……骸。”颇带揶愉的口气转头看着微皱着眉头的雾之守护者，纲吉笑容灿烂。
“对着一个小混混举枪，彭格列家族的脸估计也要被你这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丢光了吧？”侧头看着纲吉的笑容，骸的表情却是相反的嘲讽着。
“只是吓唬他一下，没想到现在的混混这么不禁吓。”不理会骸话语中的嘲讽，纲吉把玩着手里的危险物。
“恶趣味。”骸的评语简单但是正确。
“骸你不如陪我喝一杯吧？我知道这边有家不错的酒吧。”
“没兴趣。”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响起。
“骸。”
声音戛然而止。
“不要迷惑。”
那个有着温和笑容的男人说，
“我还是泽田纲吉。”
三叉戟从纲吉的耳边掠过，墙壁上的裂痕如蛛网般扩散。
有血的味道。
“你不是。”
骸一边的血色眼瞳被垂下的头发所遮掩，另一边的瞳孔中弥漫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气息。
“你不是我要得那个泽田纲吉。”
“真是乱来啊。”手指带来的铁锈味在舌尖上传递，丝毫不在意的将背靠在肮脏的墙壁上，有低低笑声响起，“骸要得那个泽田纲吉吗？确实已经不在了呐……差不多，也该给这家伙安排个正经的事情做了啊…”
“你确定六道骸会照你说的做？”还是婴儿模样的里包恩站在桌子上，漆黑的大眼紧紧盯着自家学生。
“当然不会。”十指交叉的抵着自己的下巴，泽田纲吉的笑容依旧温和。
“……”
“不过我会尽量的去劝服他的，即使是威胁。”半眯的眼睛里透出强势。
“……”
里包恩沉默，这么多年的历练，这个纲吉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纲吉，他知道，但这种不协调感是什么？
人人都称赞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是个如同大空一般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温和男子，成熟睿智，却不知道他温和的背面早已沾染黑暗，只在熟悉他的人与他的敌人面前露出的强势和残酷。
十年时间，改变一个人，足以。
对于这点，里包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称赞。
纲吉学会了虚伪的笑容，学会必要时要用的谎言，学会了如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他，还是泽田纲吉吗？
答案是确定的。
“随你喜欢的去做吧。”里包恩压低了帽檐。
“对了。”
“里包恩？”
“以后不要在你的老师面前露出这么虚伪的笑容，否则杀了你。”
“是、是……”看着里包恩手里对着自己的枪，纲吉微略的耸了耸肩，却没有一丝恐惧的神情。
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男人，是泽田纲吉吗？
里包恩忽然不能确定。
"要我用幻术变装进入密鲁菲奥雷家族成为你们的眼线？”写满字的文件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黑色的长靴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清晰可见的脚印，骸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快，“要我为黑手党服务？彭格列你不觉得你这个想法太可笑了么？”
“这又不是你第一次为黑手党服务了。”耸耸肩膀，纲吉倾身将地上的文件重新拾起整理，“更何况要找别人去我也不放心。”
“找我你就放心？”冷冷的笑看着年轻的彭格列，骸的眼神中透出说不出的阴冷。
“至少比别人放心。”纲吉脸上的温和笑容与骸形成了鲜明对比，“你够强，对于伪装我想在整个家族里无法找出与你匹敌的了，不是么？”
“······”
“当然，你要拒接我也没有办法。”淡淡的笑容忽然变得狡黠，“不过你不要忘了，除了你，我们家族还有另一位幻术师啊。”
忽然像是明白了某种企图的骸猛然起身将纲吉用力的按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语气恶狠狠，“如果你敢对库洛姆出手，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看的出你很在乎库洛姆···”这句话里飘过淡淡的酸气，但是看起来盛怒之下的骸却没有发觉，“如果你不想让库洛姆陷入危险就得答应接下这个任务。”
“你在威胁我？”
“如果是在做对家族有利的事，威胁你一下又何妨？”
“你真残忍。”
“能得到伟大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的夸赞是我的荣幸。”
“难道我什么也得不到？”骸像是在邀请着什么。
纲吉淡淡的笑了。
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骤然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响起，窗外的天空开始变得阴霾。
大概要下雨了吧······？纲吉抱着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男人，缓缓闭上眼睛，关闭上了骸所看不见的悲哀情绪。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是不是会难过？
不会。
那就好。
······
骸？
恩？
我爱你。
这算是某种新的玩法么？彭格列？
谁知道呢······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难过······
黑色棺柩中沉睡的王子，你的骑士来了，却依旧无法唤醒你，对么？
趴在棺木的边缘，亲吻那变得冰冷的唇瓣，白色的花，苍白的容颜淡淡的笑容，那是已死去的彭格列十代目最后的模样。
“我爱你。”
谁都明白为什么在纲吉改变了之后骸还会呆在他身边，谁都看得出来纲吉对骸的情绪。
夹杂着悲悯的爱意。
像是平行线，也许不小心画歪了相交了，可是很快又分开。
伸长的手臂想要抓住的黑暗中的阳光，最后暗淡。
“我爱你。”
“我也是。”
骸愕然起身，恍惚之间听见了那带着淡淡笑意的回答，片刻露出了一个苦笑。
幻觉？
“哦呀。”幻化出来的少年黑衣蓝眸，白衣白裤，带着淡淡有些羞涩的笑容，“貌似该工作了。”
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笑容像极了已逝的彭格列十代目。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爱你。”
“我也是。”
《 极短篇之三：惑，妄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极短篇之三：惑，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