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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对酒精say no or y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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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口干舌燥,陈路第一次感觉到宿醉原来是一件这么让人痛苦难受的事儿。头闷在被子里,嘴里哼哼唧唧,脑袋里好像有千万只小虫爬行,又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他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真热!闷在被子里,意外的觉得今天的被窝热的出奇,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两只脚丫子晾在了被窝外头。也不知是不是酒精还游走于身体里头的作用,总感觉全身燥热不安。
怪了!他那间完全背光的小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暖了?要么是太阳转错轨道了,要么就是… … 房顶被歇了!这个想法刚从头脑里面一闪而过,陈路立即歇开了被窝,根本没想到迎面就遇上那么刺眼的光线,立马用手捂住眼睛。完了!完了!头顶一片天啊!陈路害怕极了,虽然平时嘴里经常嚷着要把房子给推到,要重建家园,但是也真的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吐吐心里的不痛快,谁叫自己那狗窝常年冬冷夏热的,不管是白天黑夜,都得开个白炽灯在那,不然,整一个昏暗小世界。但是,老天爷啊!他并没有露天这种癖好啊!
他缓而慢的移开手背,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尽快适应,然后… … 什么!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楚墨整个人躬着身子窝在椅子上专心的打着电动玩具,嘴里的棒棒糖被他嚼的嘎啦嘎啦直作响,身旁某人不安分的举动让他再次不得不按下游戏机柄上的暂停按钮键。靠!他到底揽给自己的是怎样一个大麻烦?一个晚上都这么不消停!脸上微微有些怒意,他狠狠的瞪着以为还躺在床上发着酒疯的陈路。
陈路望着楚墨呆愣片刻,咕噜咕噜又躲回被子中,喃喃自语起来:[ 大清早做什么梦不好,做这个!]
楚墨把嘴里的棒棒糖全都咬碎,把杆子吐进垃圾篓里,转过椅背,面朝床,整个人陷躺在椅子中,慵懒的望着还处于梦游状态的陈路。要不是走到半路才想起压根不知道陈路的住址,他才不会活作孽的把这么一个大活人拖回自己家中,一晚上哼哼唧唧的没完没了,连带折腾自己也是一夜未宿。
阳光透过玻璃窗子温暖的照射进室内,洒在暗红色的木质地板上,空气中漂浮着些微的灰尘,争先恐后的暴露在入秋的光线下。氛围尽是一室的安谧。
楚墨望着那个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某人,无奈的轻叹一声,站起身赤脚迈了几步,矗立在温暖的阳光里,手臂交叉着抱于胸前,心里很是不爽,[ 醒了就给我起来。]
陈路觉得自己梦游的太真实了,无法置信似的掀了一褶被角偷偷望去,感叹自己何止梦到了楚墨,居然还能一丝不差的把他的声音都能梦的如此真实。
楚墨见床上的人依旧无动于衷的不愿从自己的臆想中醒来,遂径直走至床前,猛的抬起一只脚就往被子上狠狠的踩。
陈路隔着被子感受到外来的某股不友善的力,腾地歇被而起,因为酒醉的原因,头疼脑热的,没站几秒钟就身子一歪,跪躺在了床上,只能勉强用手支撑着,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你怎么在这!]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楚墨依旧保持着双手交叉的姿势,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衣冠不整的陈路,直接抬脚踹向他,陈路完全没想到这意外的突袭,还来不及应对,就被踹的往后一仰,本来就是勉强支撑的身体,出场的画面也很是狼狈,现在完全是一屁股跌坐回床上,这样的挫败使陈路头脑清醒了不少,火气也腾腾腾的往胸口上冒,嘴上不留情面的骂道:[ 你干嘛!找死是吧!老子就没怕过你!来呀!]说完,作势捋了捋袖子,赫然猛的呆愣住,慢慢的低下头,才发现此刻竟是□□,抬起头看看楚墨,又看看自己的身体,再望望他,复又看看自己,第一反应是马上站起,确保自己下身是否还平安。还好还好,当看到那条自己最喜爱的墨绿色平底裤还贴身的穿在身上,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楚墨看着眼前的光景,额头有微微的青筋爆出,他… … 陈路竟然敢这么看待自己!他真后悔刚刚踹的那几脚没用劲全力。忍着气,不想再跟他多费唇,说话的语气礼貌又冷漠:[ 你!给!我!下!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陈路因为站在床上,整个人是一种俯视的姿态观望,他第一次觉得身高优势原来这么重要,至少气势上绝对是先拔头筹了,怪不得他每次跟楚墨站一块,就觉得自己总是低他一等,这小子,发育的跟个竹竿似的,吃的都光给长竖里去了。陈路轻佻眉,享受着楚墨仰视着看他带来的优越感。
楚墨继续一字一顿的重复:[ 请你从我!的!床上下来。]特别在‘我的’两字加了重音,[现在! 立刻!马上!]
[ 哈哈~笑话~你的… … ]陈路笑的前俯后仰,他没听错吧?他轻轻的在床上蹦了两下,正眼环顾四周,瞧瞧,暖色系的墙面,一面靠南大窗,对面是一整面的照片墙,大窗那头还有舒适的圆弧形沙发,可坐4、5个人,脚下蹦跳所带来的感觉竟然不是木板床所特有的粗条感,陈路越看脸色越难看,这里没有一样是印象中房间该有的摆设。[ 这是哪?]他觉得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翻天覆地了。
[ 我家。]楚墨嘴角终于稍稍带了点微笑,很好!还不至于太蠢。
[ 你家?]陈路实在难以相信。
[ 对!我家!]楚墨再次肯定的答复,然后对着陈路勾了勾手指,道:[ 我的床!所以请立刻!马上!给我下来。]他指着地面,不容置疑。
陈路从床上直接噗通一声纵身跃下,双手搭着楚墨的肩膀,左瞧右瞧。昨天最后见到的人如果没错的话,明明是… …夏雨萩呀!可是?他环顾四周,视力所及范围之内的的确确再没有第三个人影,他竟然… … 他竟能把面前这么一个长得跟竹竿子似的小子看成一个女生?羞得连挠墙的心都有了。
楚墨不耐烦的挥掉那两只未经允许,擅自搭在自己肩上的两只爪子,他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竟可能远离这只禽兽不如的动物!只要他一离开他的家,就一拍两散,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但是!在说拜拜之前,一定要让陈路这混球把他昨天干的好事给他彻彻底底收拾干净!
所以,接下来,楚墨动口加动手的把陈路赶到了卫生间。面对着浴缸里那一滩滩隔夜的污秽物,陈路一时不知是好。
[ 把你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清理干净!]楚墨斜靠在门板上,一只脚踩着门框,绝不能让肇事者有机可趁而想要逃跑。脖子边的衣襟处敞开着,露出突兀的锁骨,可是明明应该细白的皮肤却不协调的沾上了浅浅的暗红色,一点、二点… …
陈路直直的看着那几处细小的斑点,这… …他不会… …?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楚墨,[ 你别告诉我,这个伤是… … ]
[ 你这混球!]楚墨作呕状的重重拍掉,[ 把这里速度给我收拾干净,然后请速度的离开这里,ok?]他把整个卫生间的每个角落都指了一遍,他需要他有多快就滚多快。
陈路乖顺的接受所犯的错,即使他现在在小混混里是个貌似老大的头衔,但是既然真是他不对在先,那么就应该有担当,有责任。既然昨天楚墨这么好心的收留他,照顾他,那么他也可以既往不咎,暂时搁下私人恩怨,只是… … 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哀怨的望着楚墨,低声辩解道:[ 我… … 对你绝对没有异性想法!]左思右想,觉得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别扭,又补充道:[ 也绝对没有同性念头!]话一出口,咬舌的念头都有了,到底什么跟什么呀?该怎么解释他留给别人的那些个东西,一想起他昨天竟然会亲这家伙,他真想抽自己嘴巴。真是犯贱了!
楚墨揉着酸胀的两只眼睛,这个活生生的酒鬼,他告诫自己,直到迫不得已,尽量不要接触酒精饮品。他重重的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可不想那些污秽继续沾染其他的地方。昨天被陈路这小子折腾的不清,闹得一晚上没敢去睡觉。眼前至少让他清干净以前,再他认为可以放过他以前,所以,在此之前,他得去小睡一会。
凌乱不堪的床,隐隐还透着股醉酒人的气味。楚墨疲惫的爬上靠窗那头的沙发,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温小茹。楚墨没有告诉陈路,其实他一晚上都在念叨这个名字。他轻轻的微笑着,45°角的温暖弧度:夏雨萩,你可知道,我一天也会念一遍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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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萩有点头疼,一大早叶阿姨跟外公就在她的床头唠叨不已。
[ 丫头啊,感觉怎么样?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喝酒呢?]叶阿姨拿着湿毛巾给夏雨萩冷敷。
[ 雨萩,你跑到哪去了呀?]外公焦急的问。
… …
… …
夏雨萩半眯着眼,没什么力气的整个背脊都贴靠着枕头,偶尔有一天,她想,外公的病好了,爸爸妈妈也都在身边,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那么,她还是挺喜欢喝醉酒的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