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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未忍住的怒气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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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恪在早餐桌上等得又愈发恼火,这个祁起,在测试他的耐性吗?他本来设想祁起足够诚挚地向他求饶保证不再犯等等等之后就放了此事。只是可是,这世界上也许可是最可怕。
“恪,你怎么还在生气?”楚恪冰冷的脸庞让祁起小朋友读到了这些,“晕,恪,你能不能不那么小气!”
没有人这样对待楚恪的发怒,他的怒极思考后指向一方:“你凭什么剪发?!”
还是这个问题啊。。。“就凭它长在我头上啊。”
说完的沉寂里祁起觉得她这样无所谓的对答也许有那么些不妥?可是也没有哪里不妥啊。剪发——楚恪管太多了。
然后不明所以地祁起就被两个保镖架起来了,那是楚恪用眼神命令的。
傻傻恋爱女祁起此刻觉出什么来了,还不是危险,是楚恪的气场——瞬间扑入祁起脑中的是楼顶花园和车里楚恪孤独极了的背影,好久没看到了吧;因为自己在心里说要了解他、支持他、帮助他、爱惜他——与他在一起。
祁起挣扎了起来,几下之后,保镖放她下来了。
“你自己走吧。我不想见到你。现在。”楚恪没有热度的声音,就像他对其他人说话的那样。
祁起转身,因为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楚恪却霎时空荡了起来,那一刻,他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忘了恐惧。
你这样就要走了吗。
乖乖的祁起倒了杯水,转身回到楚恪身边,机灵地含笑说:“恪,你早晨说了那么多的话,渴了吧?呵呵,喝水。嗯,我做你的女仆怎么样,那,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楚恪僵坐在那里,他是在用尽力气咬住嘴唇,怕自己开口说出一个“不”字。
这次祁起真的很乖的站在那里,管家适时把她带下去了。
又过了好长时间,楚恪放松下来,抿着喝了她送来的那杯水,早餐就是这了吧。昨天一天未见她,他也就随便扒了几口饭。这叫什么?热恋的煎熬?她凭什么没有煎熬的样子?
“张伯。”
“在,少爷。”
“她说她要给我做女仆,就安排给她下人的工作干。”看来人的劣性——整人是普遍存在的。楚恪这时全然忘了刚才的又惊又怒,最多存了些报复心理。
第一步,你不是玩疯开把我忘了,那我也不见你。
当祁起被安排洗衣擦地整窗台等各种各样的工作时,她当楚恪女仆再高涨的热情也退了下来,神经却还是紧绷着。干,重新干,再好好干,新的任务。
已经晚七点了,她还要把三间客房打扫完毕。她还没吃饭,一天都没,她告诉自己要忽略饿着的肚子,反正她也不爱吃饭。
九点一刻,她找到管自己的女人,验过房后,那女人破天荒地没有继续分配工作,“去吃饭吧。然后去东楼213睡觉,明早五点楼下集合。”
绝对是天籁。那晚的白米凉白开似乎都比较好吃,莫非,自己真如老爸一直骂的,饿轻了?
许是一天战斗于家务活中兴奋着了,祁起在无人的庭院里逛了几圈——初秋晚凉,月明星稀,藏蓝色夜空开阔得很,怎么就没人享受呢?难道只有我祁起有这番情趣……
推门而入的祁起有点惊喜,这里有六个人,空了两个床位——哈哈!要体验人生第一夜集体宿舍生活?
“嗨,大家好。”祁起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六个本各归其位的青涩姑娘朝她看来。
“你是新来的啊?今天我看到你的。”
“恩,我叫祁起。”祁起走到空着的那个上下铺,是光秃秃的床板诶。
依次介绍完,几个好心的女生分出自己的东西把祁起的床拼凑出来了。
第二天早晨是被打着起来的,祁起还很感谢打她起来的室友。勤劳的祁起没有迟到噢,那是五点集合的啊!
又是战斗!啊!祁起是抱着当女超人的心去干的。
同室的那对好姐妹帮着她八点收工。祁起拉着人家去楼顶花园玩,被白了两眼,“你不要命了!”
好吧。那是楚恪的特权吗——楚恪,竟然一天都不来找她,不,是两天了。
“啊,祁起,除了楼顶花园也有好玩的地方嘛。”人家看到兴奋度居高不下的祁起竟难得低落了起来。
***
好容易早餐之前的战斗结束,祁起想要见到楚恪,她要去上学——记得有三天离校就记过的规定的。
“啊,恪!”楚恪出了大厅,被奔来的祁起死死抓住。
“我要去上学!”
他巨大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让祁起看出,就来了冰霜。
“上学去你走啊,大门随时都开着。无非是你自己贱,宁肯畜生一样死命地做活也不愿出去。”
“够了,你这样讽刺我什么来着,反正我今天要上学。”我们的祁起脑子只有一根筋,说上学只上学,那些话是楚恪挖空心思往狠里说的,祁起照样拽紧他的胳膊。
说了伤你的话,心里一定比你还难受;但看到你无所谓,就希望你难受一点,才能看到你对我的在意。
车为楚恪停的,祁起赖了进去。
“我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还生气着,原以为你是个玉树临风深情款款温柔包容……”几天未见,祁起打开话匣子,“喂,恪,我要去上学,走那条道!喂,楚恪!”
“停车!”楚恪的闷吼让祁起的小发怒微不足道了。
祁起被扔了下去。好长时间她才缓过神来。冰凉的路面晒进了阳光,虹姐从远处跑来。
“祁起,你是少爷的人?!”
“是吧,他是我男友。”
“前男友!”把祁起拽起来,又扶好,“拜托你醒一醒好不好,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商学院大学生会来做女仆!你太傻了!看你不像是为了楚家的钱,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们没分手啊。虹姐。”
“起,你是真傻啊!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啊,少爷呢,那不是将你甩掉的样子吗!”
这个刚认识几天的室友姐姐的话,让祁起疑惑了。甩人,就这么容易?分手,一定得比结合更慎重,而吵架,是多么平常的事啊。
“要下雨了,你还傻什么?起,要是你不缺钱,别傻在这里,他们这些大少爷,不是你的纯情男友,”看到祁起还是没动的意思,虹姐急了,“我现在不是想要伤你的心,你自己说吧,家里的管家、领班,原来对你什么态度?那些人最会观察人脸色,要是你还有可能回到少爷身边,他们的造作不就……”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什么时间?”尖厉的女声,那边管家领一队人视察。
雨下起来了,祁起上前一步,“张管家,不关虹姐的事,借我把伞吧,我就走。”
没人理她,她就自己走开了,忍着痛,淋着雨。走了也许都有了一个小时,打到车。
她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否就这样被甩了,忽然她心沉了下去——例假来了。
又是一番战斗似的找店奔走之后,这学还上吗?!她在学校不远处直接坐地上。痛,是小腹传来的隐痛。忽略——她祁起烦着呐。
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实在不好。
“祁起?”□□噢,她旁边是谁来着。
“你被楚恪少爷甩了,怎么,不敢去学校?”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友好的祁起小朋友懒得理她。
“喂,那你还穿着楚少家的女仆服装干嘛,呵呵。”
啊!讨厌……丢人,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啦。
埋头做鸵鸟的祁起被一双细胳膊晃动,“小浣熊?”
正好驶来一辆车,车主竟然要帮她。发呆的祁起被小浣拽上了车。
“请问你是谁?”刚坚持:淋雨更清醒的祁起问道。
小浣小声告诉她,“是怀少爷。”
“噢,怀?”
小浣被无知的祁起弄得一惊一乍,怀约京却未在意,“怀约京。”
怀约京吩咐好司机就到市区某地下车,小浣一幅如获大赦的苍白,“起,那是怀少诶!惹到他,也许全家都得完……他今天怎么来学校呢。”
“还不是个人嘛。”说完祁起的嘴就被捂住了。
挣开,“难道他不是个人嘛,嘻嘻,”祁起痛得不行了,“我是说你看人家帮我还那么客气,平易近人的嘛。”
到医院祁起才知道小浣的妈妈已经被喊来跑这跑那弄手续,小浣羞涩地低笑——祁起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