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的极短篇》不染寂墨

14、你为难我1

　　祁起有一天没消息。楚恪的生活却难得的规律，刻苦好学生样早出晚归，他拼命想知道，祁起怎么样了。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祁起必须向他道歉……不止这些……但要是分手？不要。
　　昨天上午在祁起的班里，找不到她。
　　“不是来找她的，不是。”在她的位置前，他对自己说，仿佛在安慰一个失了自尊的蠢蛋。
　　“你，做我的女朋友。”对上惊慌的脸，噢，好像是京的女朋友，转身抓上另一只手，“错了，我要的是你。”
　　第二个女生好像很激烈啊，走的时候身后是她的骂喊声，各种调调的嘈杂声，渐远。
　　今天上午那个祁起前面的女生也是狠毒着从自己进门叫到离开。祁起不在啊。
　　失神的楚恪下意识握紧手机——他和祁起为彼此单独准备的幸福热恋鸡。“不是鸭噢~”她笑嘻嘻的脸，鲜明如昨，毫未褪色。
　　铃声还未响起震动第一下的时候楚恪就按接到了。
　　“来西校门口一下吧……还有些话要说。”
　　“我不是要你滚了嘛！你还敢……”焦急担心嫉恨所有的心情跨过理智从口中冲了出去，是电话切断的“嘟”声让楚恪冷静了下来。最后是摔击的声响，她随意扔掉的，是什么。
　　奔过去，剩下的是碎片，有些部件还闪着光泽。祁起走了，弃听到过最幸福的话语的手机在这里，任人、车、讨厌的世界来践踏。
　　***
　　“冉安你不搞清状况怪我也罢，不要牵扯我父母！”这是祁起这辈子说话最大声的一次。来到教室周围起窃窃私语，意料之中；冉安却对着自己就是质问挑衅——说我跟楚恪之前太高调，行；说楚恪不准让我有朋友，这不关我的事；再牵扯到我哭时喊爸爸妈妈，乞求同情，我从来就不是低声下气的人。又来，跟爸爸妈妈有什么关系。。。
　　渐渐静下来，是楚少来了。
　　“道歉！”
　　“我要你向她道歉！”缄默中楚恪再次厉声命令祁起。
　　祁起不想说话，何时老师进来了，平静地要祁起出去。
　　绕过楚恪的时候，她抬起头，咬着嘴唇，说出：“你为难我，继续啊。只是你不用再见到我了。虽然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为难你。
　　杵在那里很久，楚恪沙哑着说一句：“对不起。”又等一会儿，离去。
　　我为难你，好像你做得让我很容易似的。我为难你，我道歉行不行。你都可以不回报，请你不要拿分手威胁我，不要这么随意用分手擦去我的所有付出。
　　大教室里骚动一阵，好多人惊呼低看了冉安和楚恪对她的在意——不仅命不久前还宠上天的祁起道歉，他自己也说出了那不可思议的三个字！
　　那句“对不起”是楚恪要对祁起说的。他要的不是为难她，不是手机的碎片，不是玩弄欺侮她！他也要知道，这几天只是一梦啊！到现在，倒成他在为难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