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之血]从属》喝咖啡的猫

4、第 4 章

　　教廷的图书馆藏书量是巨大的，除了电子版的书籍以外，还收藏着许多纸张作为媒介的书——这些大都是古董级的物品，并且基本是文献和法典。
　　此刻异端的局长正埋首于这成千上万的书籍中的某一本。
　　比砖块还要厚重的古老史料里记载了归还者降临至最后的长生种王国格拉纳达王国灭亡时间里的重大事件。但是枢机主教的目的只有一个——有关教皇伊诺森16世的一切记录。
　　然而，从头到尾除了一句“AD2230教皇英诺森16世殉教”以外，这位古代教皇的记录完全是一片空白。
　　“你果然是在找伊诺森的自料呐，梅帝奇枢机卿。”拥有宛如天神半端正容貌的黑发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枢机主教的身后。突然的出声让这位严峻的主教大人心跳加快了一倍，只是罪魁祸首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在枢机卿的对面坐下。“早就说了不会留下关于他的记录。”——略带指责的话语。
　　青年——塞伯拉斯从异端局长面前拿过厚厚的史册翻阅起来。这是一本手抄本的史书，泛黄的纸张上写满了曾经发生的事情，虽然字迹明显不同但是书写十分工整。这是教廷最珍贵的一套文献中的第一本。这套文献的珍贵不仅表现在年代的久远，更是因为它是教廷成为人类中心的证明。
　　塞伯拉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那些事件多数他都经历过，现在想来，犹如刚刚发生的一般。
　　目光无意间停留在“圣女降临”的记录上。
　　那是AD2215教皇格里高利与莉莉斯邂逅的事件。
　　人们似乎只看得到事情的表面。塞伯拉斯这样感叹。
　　在这次接触的背后，有一个冒着巨大的危险在双方之间传递信息的人，正是那个人促成了这次会面。但是这个事实又有多少人知道？
　　人类果然是肤浅而又愚昧的生物。
　　塞伯拉斯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对某个人说出的话，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
　　枢机主教在一旁看见黑发的青年眼中的笑意，顿时觉得刺骨的寒冷——那是一种带来地狱的寒冷的笑容，不属于人类的，傲视一切的。
　　“人类总是会把不符合常理的东西清除出历史的范畴，尤其是教廷。”塞伯拉斯合上厚重的书用低沉的语调叙述着。“当出现了违背所谓‘神’的意志的人，即便拥有再大的功绩也会遭到无情的抹杀，只留下一句没有重量的话以掩盖真相。”
　　“你是指教皇伊诺森16世？”
　　金绿的瞳仁变成绯红，尖锐的犬齿从唇边露出。枢机主教感觉到了一种压力——那是来自塞伯拉斯身上的由愤怒而引发的名为杀气的东西。
　　“我憎恨教廷！原本以为可以在封印中永远不醒来或者由非教廷的人唤醒，可是偏偏是你踏足了主人的封印。”
　　“主人？”
　　“即使有封印的约束在，我永远只承认伊诺森是主人。”
　　枢机主教大人听出了青年话中的含义：即使你因为封印的约束成为我的新主人，我也不会承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