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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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这，是不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从来没有一刻，他和她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他的心脏一片片破碎的声音都能落入她的耳中，落入她的心里。
温柔的笑意从他狭长的凤眼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她陌生却又熟悉的红，红的像血，濒临灭亡。
狂躁和霸道，不安和恐惧，像是在身体里滚动的血液，不停地循环往复，激发出最深最重的感情。她苍白的小脸满是伤痛，他看见了，她瘦弱的身躯不住的颤抖，他也感觉到了。所以一颗已经千疮百孔，痛到麻木的心，终究还是不受控制的血流成河。
他任凭自己像是头发了疯的野兽，紧紧地将她按压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阻止她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久，还是不可以？
明明，这是他给他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可若若，终究还是不爱他，是不是？
他一狠心，用力地啃食着她冰凉的唇瓣，没有任何的温存，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凭借着一股蛮力，横冲直撞。
他用劲撬开她紧闭的唇，像是吞食猎物一般，将她的舌头卷入自己的口中，反复地舔舐，吮吸，弄得她透不过气，发出轻若蚊蝇的呢喃，弄得她慢慢瘫软，使不上一点力。
孟小若怕极了他这副样子，闭上眼，将雪白的牙齿狠狠刺入，想要以此唤醒他的神智。一瞬间，嘴里升起一股浓重的咸腥。
她以为，他会因为痛而停止，可没想到，他却更加疯狂，像是要用尽自己生命中最后的那点力气，只为将她牢牢地困住。
历经两世，她和他，相识了那么多年，历经了那么多苦痛离合。可她竟然，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如此模样，那般疯狂、迷乱，偏执，又带着最深的疲惫和恐惧。
那一刻，心好痛，痛的她连话也说不出，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在他无尽的索取下，静寂无声。
狐狸，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你。
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就算已经失去了意识，就算已经接近入魔，她的眼泪和心痛，永远都是唤醒他的救命仙丹。
只一滴，他就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一点点，一点点的松手，直到最后，他……放弃……
“呵呵……”他自嘲的笑着，将她那张泪流成河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那些低沉压抑的笑，从胸腔扩出，震得她头晕目眩，也让她，不知所措。
她紧紧地抓住他衬衫的下摆，十根手指因为用力都已经有些泛白。赵云祈看了不忍心，用力地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嗬，他对她，永远都输在这三个字上。
不忍心，所以卑微，所以惶恐，所以小心翼翼……所以愿意为之，放弃一切。
“不要哭了，我不碰你就是了……”他近乎叹息地在她耳畔呢喃，声音沙哑，甚至还带着哽咽。
“若若，或许你觉得我变了，变得自私，变得小气，变得不像以前那样爱你，可是对不起，我也是一个男人，我也有我的底线，当看到你和凌亦辰那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很想冲上前去杀了他，可是我不能，因为，你会心疼……”他的声音明显的开始颤抖，可仍然咬着牙，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的眼泪了，从小就是，你一哭，我就会特别害怕。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三天，我忙了很多工作，完成了很多项目，我把自己累的几乎半死，可每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眼里，脑子里，几乎都是你的影子，嗬，我爱你，已经成了瘾，这辈子，怕是都戒不掉了。”
他紧紧地拥着她，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她柔软的黑发，青丝绕过手指，一圈圈，像是绕不开的结，也像是他和她，注定的劫。
“若若，可是你不快乐，是不是？你爱的不是我，你心里始终都有着另一个人，而我的爱，对你始终是一种负累，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所以若若，这三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扶着他的肩膀，苦笑着说：“若若，爱一个，就是要让她幸福，让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让她永远快乐……所以若若，就这样吧。”
让我放手，来成全你的两世情殇，无论是洛尘还是凌亦辰，他终究还是爱你的，就让我，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后，为你遮风挡雨，为你避危历劫。
赵云祈的话，就像是平地里的惊雷，震的孟小若不可思议地仰起头，她看着他一点点松开，一点点放手，一点点将自己推出那个温暖结实的胸膛，将她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她看着他，声音艰涩：“所以狐狸，你不要我了吗？”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窝里滑落，覆盖在斑斑驳驳的泪痕上，可她却在笑，笑的，异常酸楚。
赵云祈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决定，他艰难地离开床，用手拢了拢她有些松开的领口，在不经意间瞥到她胸口的粉色桃花时，一双狭长的眸子黯了又黯。
“我让护士给你重新挂水，三天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我先回公司，你好好休息。凌亦辰，我会联系他……”
“赵云祈，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竟然如此狠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力量之大，竟然让他挣脱不掉。
“若若……放手……”压抑住想要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他压低着嗓子，沉声道。
“放手？你这样逼我，究竟让我怎么放手！”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不再是默默的流眼泪，而是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似乎是因为绝望和恐惧，平日里，手不能提的她竟然在刹那间把他压倒在床，甚至还顺势骑坐在他的腹间。
她一边哭，一边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上好的棉质衬衫在刹那间碎成布条，飘散在空中，凌乱一世情殇。
那些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如此炙热，灼烧的他体无完肤。
他的眼里满是不解和惊诧，可下一秒，所有的理智，都被她的狂乱而淹没殆尽。
她狠下心，用力地咬着他的肩膀，牙齿磕到肉里，留下深深的齿印和浓重的血腥。
“为什么要逼我，赵云祈你那么狠心，那么狠心，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痛，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背叛已经执着了万年的感情，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你知不知道！”
“我爱师父，我爱他，他是我曾经掏心掏肺，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啊。我为了他，可以轮回可以转世，却发现，到头来，无论感情多么强大，却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戏弄。我好累，我真的好累，那种一次次捧着心，又一次次被伤害，那种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结果的感觉，最终，还是磨洗掉了我的爱。”
她伏在他的胸口，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呕出来，才甘心。
“赵云祈，你问我看不看得到，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心，也是肉长的，那么多年，我们朝夕相处，你的好，你的付出，你对我的一片缱绻情深，你甚至为了我放弃魔尊之位，转世轮回。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怎么可能不感动。我承认，我动摇了，我犹豫了。可同时，我又好害怕，我好怕自己会爱上你，会背叛师父，抛下师父。所以我一直这样自私地装傻。”
“我不想弄明白，我不想知道自己的感情，我想那样傻傻的和你过一辈子，可是你不见了，我在家里怎么等，都等不到你。”
“那时的我才明白，其实我早就背叛，早就爱上了另一个宠我上天的人，可是我不敢，我害怕。”
“但赵云祈，你却要放手，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你现在对我说，你要离开……”她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放声大哭，颤抖的小手握成一个拳头，拼命敲打他的胸膛，“我是自私，我是任性，我不该奢望转身时，你还在原地等我，可我现在不是懂了吗，我不是承认了吗？就因为我的迟到，你就那么狠心吗？你就这样子，不给我一点机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弱，甚至由于激动，还岔了气，可她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松，死命地拽着，就像是溺水之人，紧紧地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赵云祈就这样被她压在身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他已经死心，想要成全的时候，他听到了什么？
他的若若，他的若若说，爱上了他……
她爱他……
她的脸上全是泪，几乎吞噬她的小脸，他心里满是疼惜，但更多的却是狂喜，死灰复燃的热烈，在身体里燃起一把熊熊的火焰。
若若爱他，若若她，终于爱上了他……
不是同情，不是怜悯，而是爱……
可也因为那样，他就傻傻地看着她，连话都有些说不出。
孟小若把藏在心里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可到头来却发现，他竟是这样无动于衷，又联想起他三日未归和刚才狠心要走的样子，一颗心早就委屈的不行，那泪也落的更汹，她哑着嗓子，呜咽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了，从那次温泉旅行回来，你就开始怀疑了。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和师父真的就是清白的，可你就是不信，你甚至还派你的美女秘书来气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到门打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赵云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大大的眼睛早就肿成两只核桃，那些眼泪那么多，那么多，仿佛耗尽了她两世所有的情爱。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缩在一个小小的壳中，逃避一切，以为这样鸵鸟，就能得到成全，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懦弱也很自私。可她真的不能犯错吗，她犯了错就不能原谅吗？
是不是她的狐狸，已经不愿再等她了……
“我逼你，是你要把我逼疯了，若若……”忽然之间，骑坐在他身上的人儿被他狠狠一个用力，反身压在自己的身下。
他红着一双眼，里面充满了浓浓的爱恋和无法言述的狂喜。
湿润的唇疯地吻在她的耳畔，灵活的舌头在耳洞里伸缩，在耳垂上轻抚，直到弄的她浑身上下的哆嗦，才慢慢停止了动作。
“若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你吗？”剧烈的喘息在耳边无休止的放大。那么近，就好像从前。
她鼻子一酸，委屈地喊着：“你不是说，就这样吧，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要离开吗？”
离开，她难道就看不出来，他的隐忍和不舍吗？
若若，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忽然之间，他低下头，用力撕开她蓝白相间的病服，在见到了那朵粉色的桃花之后，迅速低下头，用自己冰冷的唇瓣轻轻地描摹。
她浑身一阵酥麻，慌乱地推开他埋在胸前的脑袋，轻颤着：“狐狸……”
这一声狐狸，将早已种下的火苗全部点燃，他微微离开她的皮肤，低沉道：“若若，你既然担心我会离开，那么我就用行动证明，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若若，我要吃了你，也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八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