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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同心圆 ...
同心圆·上(和NANAME《平行线》)【漠刀御】
就算拥有相同的初心,同心圆却始终不会有交界。
然而也是那唯一一点相同的初心,牵引着彼此,无法彻底地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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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刀绝尘在特制的看护病房内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床上躺着的,是已经对外宣布死亡的刀无极。
这个屋子与其说是病房实际上是为了囚禁刀无极而特设的牢房,床上的病人在过去的七年中都未曾醒来,所以现在这间屋子被用来当成病房,而假若某天他醒来,那么屋子里的治
疗仪器都将被撤走,只余他一人被关在这里。
那是醉饮黄龙吩咐的,漠刀问过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醉饮黄龙只淡淡回了一句,背叛家族的人以此恕罪,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刀无极舍弃家族的荣耀,通敌叛逃,他们几个兄弟去外国追捕他,曾经想就地解决,但大哥却不允许,每每他们想要将刀无极置之死地的时候,醉饮黄龙总是会让他们停手,他总
是说等回国之后,刀无极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漠刀一直觉得大哥是在包庇刀无极,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漠刀绝尘拉起刀无极扎着针的右手,慢慢地帮他揉了揉手背,刀无极现在就靠每天打点滴和各种维持生命体征的仪器吊着一条命。曾经风姿卓越的他,现在就消瘦地只剩一层干枯
的皮肤包着骨架,胸口肋骨的形状也清晰的显现出来,眼窝深陷,挺拔的鼻子似乎只剩骨骼的最原始形状……全身尚可用饱满形容的地方,便只剩下那一双手,那双曾经翻云覆雨
的手如今却是浮肿的可怕,打点滴留下的针孔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上面,或许是护士实在找不到平整的地方扎针,便在昨天的针孔反复扎上去,大大小小的针孔十分狰狞,有些结了
痂,有些淤青,更有些在淌着血,化着令人作呕的脓水,而溃烂的面积越来越大。
漠刀看过他的另一只手并不比这一只来的好多少,上面也全是针孔,他记得昨天的针是扎在左手上的,今天却换到了右手上。
这种方式的治疗是种可怕的折磨。
漠刀想想就觉得会很痛,刀无极始终在昏迷的状态中,醉饮黄龙却还是让人给他加了链条,四肢并没有被束缚住,单是在脖子上捆上链条,就像是栓一条不听话的狗那样牢牢捆住
他的脖子。
他想,如果刀无极忽然醒来,动一下头,哪怕幅度稍微大一点,可能就会被那链条直接勒死,又或者那颗头直接就从脖子上掉下来。
想到这里他便朝刀无极的脖子上使劲看了看,铁链贴紧皮肤的地方有明显被勒过的伤痕,那不可能是病人自己造成的,因为他从未醒过,漠刀可以想象自己没有出现在这里的时候
,那些看护会用怎样的方法虐待这个除了身上还有一点热度之外和尸体并没有太大差别的病人呢。
漠刀知道,给他换床单的和被秽物弄脏的衣服的时候,那些看护必须把铁链固定在墙上的那一头解下来,或者由于嫌麻烦,或者出于厌恶病人,他们大概会直接扯着链条,将他的
衰弱的身体摔来摔去。
到底会衰坏到什么程度,漠刀看着渐渐没了人形的刀无极绞尽脑汁地思考着。
可是如果他没有知觉,那么对他的身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所以他不过是在死去的路上,无悲无痛,仿佛身体承受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醉饮黄龙到底还是对他宽容的。
若他醒不过来,亦无法死去,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做给别人看的惩罚,究竟是折磨谁更来的彻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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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去西伯利亚考古的任务,漠刀绝尘整夜整夜地失眠,就是浅眠也总是在做梦,醒来时身边躺着的是呼吸均匀的御不凡,梦里的未来却总是有那个人模糊的身影在晃动。
他烦躁地翻着身,御不凡就会伸手过来搂住他,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绝尘,你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却是始终毫无头绪。
也许只是不想跟你分开,他这样安慰自己,御不凡你也不想和我分开对吧。
西伯利亚非去不可,是的,完成这次任务,他可以拿到一大笔钱。
要那么多钱来干嘛,他并不缺钱啊。
漠刀凑过去亲吻御不凡的额头。
你知道的御不凡,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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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从西伯利亚飞回来,醉饮黄龙召集了一家子人在他府上帮漠刀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洗尘宴。
漠刀觉得有一些诧异,从宴会开始到结束,那房子的另一位主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离开黄龙家之后,因为漠刀喝了不少酒,御不凡便开着他的车子驶上了高架,凌晨的绕城没有白日里的拥挤,御不凡把速度加到160码。
漠刀支着下巴靠在车窗上,眯着眼睛看向后飞去的路灯,心里回想着白天在机场见到情形。
国际航班都集中在2号航站楼,出口也在一起,漠刀的航班抵达的时候,御不凡还被堵在绕城上下不来,在机场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漠刀百无聊赖地站起来,想活动一下手机。
从西伯利亚飞到莫斯科在转机回来,足足坐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再坐下去,身体都要麻木了。
广播里播报着荷兰皇家航空公司的KL893航班将在10:37分抵达的讯息。人群一下向出口处涌过去,漠刀的目光却在期中瞥到了略显熟识的身影。
好像是尚风悦,他这个时候是来接谁?
漠刀还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肩膀上却忽然重了一下,他转过头看见满脸通红的御不凡,喘着粗气。
从地下车库飞奔上来的。
漠刀忽然觉得心情没理由的好了很多。
“天尊说今晚为你洗尘,让我们过去吃晚饭。”御不凡直起身体,挽过漠刀的手臂,对他说。
“大哥?”漠刀听到醉饮黄龙的名字,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他扭过头,出口的聚集的人群早就散去,他已经找不到想要确认的身影。
四顾了下,却在三号门那里看到马上就要消失的身影。
“尚风悦”挽着一个打扮得很朋克,穿着黑色皮衣的白发男人跨出了航站楼的大门。
“绝尘,你在看什么,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御不凡有点不满,拉了拉漠刀的胳膊示意他认真听自己说话。
“那我们先回家再去大哥家,还是现在就去大哥那里?”
“看你满身风沙的样子,还是先回家打理一下再过去吧,今天天尊请了不少亲属,你这个样子就过去好意思吗,像我这么要面子的人,当然要让你体面的出场罗。”御不凡絮絮叨
叨地说着,漠刀却仍在想刚才那事,那应该不会是尚风悦吧。
晚上的家宴并不像御不凡说的那样有其他亲属出席,大哥也就叫了三哥和五弟过来。
啸日猋的心理咨询师女友玉倾欢,这段时间出过培训去了,所以只能一个人过来,笑剑钝是不必说,钻石王老五并不缺乏女伴,可就是找不到可以当终身伴侣的人。
御不凡坐在漠刀身边,热情地帮他夹菜,也不管另三个暂时还是非暂时的单身汉,看着多么碍眼。
漠刀看了半天醉饮黄龙左右两边都空着位子,撇了撇嘴想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没出口。
席间,醉饮黄龙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他写西伯利亚的风土人情,好在啸日猋说了很多俏皮话,否则这顿饭吃得就太沉闷了。
临走换鞋子的时候,漠刀注意到了玄关那里装饰用的镜子,那镜子下方的台子上陈列着几只相框,那么多年过去了,那里的照片一直没变过,他记得那里边有一张全家福,有5张他
们兄弟各自的大学毕业照,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手拿过那只装着全家福的相框。
玻璃上积了薄薄一层灰,他用手擦了擦,刀无极年轻骄傲的脸先露了出来,那时候的他风华正茂,就是和大哥走在一起,也像是要盖过他的风头,漠刀又擦开更大的面积,自己就
皱着眉头被刀无极抱着坐在他腿上,他一直不喜欢拍照,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笑,还要被逼着冲照相机傻笑。
御不凡探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漠刀便把擦了一半的相框放回台子上,然后跟他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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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更多更多的猎奇啊,叹息…
同心圆·下
在回来的这三个月里,漠刀觉得御不凡对自己比以前更加的好,他想大概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有限,所以才倍加珍惜。
漠刀一直想找时间去看望刀无极,但又觉得和御不凡相伴的时间本来就很有限,加上御不凡又像是猫一样的黏着自己,让他实在抽不了身。
事情发展到最后,漠刀不得不做出决定,等着御不凡睡着了,再出门。
漠刀一直以为刀无极还活着的事情,御不凡必然是不知道的,自己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始终觉得找不到告诉他的机会。
已经七年了,漠刀每回陪御不凡去给玉刀爵和玉秋风扫墓,就会把想说的话生生咽回喉咙里。
那个名字很久都没有被提起过了。
御不凡用差点失去的左手,摩梭着粗糙的墓碑,漠刀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叹息,御不凡有什么理由原谅刀无极呢。
漠刀离开御不凡的卧室走下楼,打开车门后抬头看了眼御不凡房间的窗户,窗帘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夜风吹过,他想了想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驶上公路。
御不凡从窗帘后面走回床边坐下,泪水滴落到手背上,不是不相爱,只是他们之间仿佛永远横亘着那么一个人,那么一道无法痊愈的伤口,就像刀无极留在自己左手上的伤,表面
的愈合,并没有消除留在内部的疼痛,碰不得冷水受不得冻,一遇严寒就会钻心的痛。
伤心的并不是他偷偷跑去看那个人,而是一起那么久了,绝尘还是不懂自己。
御不凡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恨过刀无极,刀无极曾经也是他极为敬重的人,甚至超越父亲,纵使被出卖,他依然无法恨他,。
何况如果怨恨能让父亲和小妹活过来,他或许会试试。
漠刀回来的时候,是凌晨5点,他推门走进御不凡房间的时候,看见对方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仍旧维持着他昨晚离开时的睡姿,仿佛一夜未醒。
漠刀脱掉外衣钻进被子,这种宁静反而叫他有点内疚,他想,要是御不凡发现了大闹一通,或许反倒让他释然了。
“不凡,你能原谅他么?”他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问道。
御不凡翻了个身,往漠刀身侧挤了挤,并没有回答,依旧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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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最后一次回来,漠刀已经结束西伯利亚的考察任务,再也不需要穿越国境,两地奔波。
他回来的那天晚上,刚好是御不凡的生日,因为想给御不凡一个惊喜,漠刀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家花店门口搁在玻璃瓶中浸在清水里的蓝紫色的鸢尾觉得意外地和御不凡相称,便买了几支带回去。
他抱着那几支花,站在御不凡公寓没门口,想象着御不凡又惊又喜的表情,牵了牵嘴角,调整姿势努力给出一个不太习惯的微笑。
“生日快乐。”漠刀笑着说,他敲开了门,御不凡探头出来,有点木然地接过花。
“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漠刀还没仔细看御不凡的表情,就听到有人那么说了一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漠刀异常惊诧地语气,天尊从容地说,“我帮御不凡搬了这个新的鱼缸过来。”
漠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大大的鱼缸里只有一条不怎么好看的小鱼浮在水面上,似乎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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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天尊走了,漠刀和御不凡都没有留他。
晚上,御不凡陪他一起去了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餐厅,漠刀边给他夹菜边说:“以后我们一起住吧。”
“哈?”有些意料之外,御不凡一脸疑惑,他以前跟绝尘说过想一起住来着,但立马要变现又觉得一时接受不了。
“过两天一起去看房子吧。”
漠刀说的房子在市郊,是一栋三层带露台花房地下室的小别墅,御不凡坐在车上,老远就看见露台上爬满的紫色花藤遮住了二楼的窗户。
很漂亮的房子。
“你什么时候看上的房子?”御不凡走到二楼主卧室的窗前,打开窗户向外看,别墅的位子在小山丘上,视线之内并没有其他的建筑,他看着远处的小得快分别不清的汽车问漠刀
,“似乎有点冷清。”
漠刀从后面抱住御不凡,将下巴抵在对上肩上:“我一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哈!我可以把这理解成金屋藏娇么?”御不凡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
漠刀不置可否,“我带你去看看地下室怎样?”
御不凡答应完,便任由漠刀拉着他下了楼,地下室很宽敞,并不像他想象中的压抑。
看见了墙边桌子上的鱼缸,御不凡惊讶地合不拢嘴,原本那条小杂鱼住的鱼缸,他记得他叫绝尘丢出去的。
现在里面住着另两条鱼。
漠刀凑过来:“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回来那天看见你养的鱼死了,我就想一定要再帮你再买两条。”
“不,我很喜欢……”御不凡看着游来游去地小金鱼,忽然觉得想哭,“只是……我以为你讨厌鱼。”
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御不凡觉得那两条摆着尾巴的鱼,似乎一条是深蓝色而另一条是很刺眼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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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皇胤和尚风悦似乎大吵了一架,可后来又听说他们决定选择移民去澳洲,御不凡接到天尊电话的时候为他们松了口气,他握着听筒准备把电话搁回话机上的时候,绝尘端着汤
从厨房走出来,他说吃饭了。
本来做饭极度废材的人现在也会煲汤了,自己应该认真享受他的爱才对吧。
白天的时候,绝尘出去工作了,御不凡拿着鱼食去地下室喂鱼,他看着在水里晒着太阳一动不动的两条鱼觉得一片释然,他转过头,正对面有一道始终没有打开过门,绝尘从来没
有说过不可以打开,但他猜他知道门的后面是什么。
天尊和尚风悦移居澳洲,那人想必也只得交给绝尘照顾了。
他忽然觉得第一天来看房子的时候,他笑着问绝尘是不是想要金屋藏娇的时候自己是多少有点傻。
如果爱他,那就帮他一起守着这个秘密吧,除非有一天他愿意来告诉自己。
御不凡这么想着,随手关上鱼缸的盖子,两条小鱼被轻微的震动骚扰到,随意游动了一下,又从新聚到一处,悬在水中不再动弹。
其实他们未必相处不来。
绝尘的愿望,他懂的。
门口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御不凡回过神来,是绝尘回来了。
他慢慢从地下室走到客厅,去给绝尘开门。
同心圆就是同心圆心被牢牢钉死在一起了,离得再远也始终绕着一个点转啊。
1、一个bug,娜娜那边秋风没死呢0,0
2、我偏心严重,我就想看绝尘左拥右抱怎么滴╭(╯^╰)╮
3、本来我想猎奇一点的,还是算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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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同心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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