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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4·巴里安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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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就这么一路将赛薇抱回了巴里安的总部,幸好夜里的人员不多,加上今晚一部分的人都随着斯夸罗去另一个战场上对付阿尔法家族的人,因此总部的人就变得更少了。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没有人看见Xanxus现在的这一举动。
不然明天巴里安的谣言就会从“BOSS居然同意他的情妇插手巴里安的文件”,变成“BOSS已经和赛薇大人定下终身”,最后肯定会演变成“想要抱孙子的九代目已经命令他们立刻结婚”了。
然后如果被Xanxus听到,那么巴里安总部就可以彻底重建了。
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原因,Xanxus并没有将赛薇带到她的房间,也没有随意扔在了客厅,而是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卧室。
赛薇睡得很熟,可能是最近为了处理出米盖尔为了叛变而掺在文件中的假资料,以及收集他叛变的证据而太累了的缘故。
也有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那场战斗对于以文职为主,甚至现在还怀有身孕的她而言太过激烈。
总之赛薇现在与其说是刚才被Xanxus敲晕,不如说是香甜地睡着。
难得没有出自于种种自身原因而将赛薇叫醒的Xanxus瞥了一眼赛薇,然后切了一声,看似不耐烦地随手扯开被角然后盖在了赛薇的身上,最后望着赛薇的睡姿后冷哼了一声,坐到了落地窗边的椅子上。
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乌云,虽然不是满月,但是依然有月光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洒入了室内,最后打在了Xanxus的身上。
Xanxus只是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杯红酒,抬头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说这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潜移默化养成的一种习惯。
“Xanxus……大人……”
突然从床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Xanxus的沉思,他停顿了片刻之后,还是转过头看向赛薇的方向,却发现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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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薇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想要挣扎但是四肢却无法动弹,抽身不能。
恍惚间,她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某一个时间点之上,又重新做起来当初那个不切实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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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薇娅拉向嘴里灌着酒精这一举动似乎一直就没有停下,浓烈的刺激性液体的气味充斥在整个大厅。
酒精的作用似乎发挥得很快,金色花式挂灯以及酒杯中的金色液体在她的眼中成了一个无法停留也无法捕捉的虚像,晃得她有些头晕。
然后她一个没有拿稳,杯中的酒就撒在了她的黑色皮制服纸上,金色的液体顺着不吸水的制服上滑落,滴在了红色的地毯之上,晕开了几抹深色的印记。
似乎是察觉到赛薇已经醉了,看到这样的她,难免会有人发出笑声,不带讽刺与嘲笑,纯碎是因为心中不如知道为什么会升起的愉悦感。
其实醉酒的人是没有任何理智的,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抛开了平时的虚伪与束缚。
所以,当有人大吼着身为意大利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去喝法国的香槟,应该换意大利本国出产的红葡萄酒的时候,这样荒谬的说辞也得到了一致的同意,于是原先只有12度的酒,也被换成了20多度。原先盛放在杯中的金色液体,也变成了妖冶的红,似乎能够扰乱人心。
“嘻嘻嘻嘻……”迷迷糊糊间,赛薇看见了一头金发的男人扯着嘴角,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张着嘴似乎说了些什么,意识混乱的赛薇只是胡乱地点着头,然后接过了男人递来的酒。
有些红肿的嘴唇刚刚触碰到酒瓶边缘的时候,就被男人狠狠地推了一下瓶子,瓶中的酒精悉数地被灌进了猝不及防的她的嘴里。
然后赛薇似乎听见了男人的嘲笑声,像是小孩子在恶作剧成功之后的笑声一样。
但是现在的赛薇却无暇顾及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一点,酒精刺激的气味让她只能俯着身体痛苦地干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靴的时候,原本喧嚣的大厅突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咳嗽声。
发烧过度的场面一瞬间冷却了下来,就好像一瞬间从举办婚礼的教堂转到了夜晚的墓地,强烈的对比让人一下子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
她顺着皮鞋向上望去,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影子罩在她的眼前,足以阻挡那晃人的灯光。
然后,她看见了一双猩红色的双眼。
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原因,她的内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她遵从了自己内心中声音的指示,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对男人扬起了一抹笑容。
赛薇很少笑,甚至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就从未见过她笑过,毕竟“彭格列的机器人”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她平时行为处事都是一板一眼的,绝对的理性主义者,甚至说她是人形机器人都不为过。
“呐,Xanxus。”
她走到了男人的身边,丝毫不做作地挽起了男人的手臂,仰着头冲他笑,甚至就连她对他的称呼,都从恭恭敬敬的“Xanxus大人”变成了“Xanxus”。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平时古板无波的声音里似乎像是带着一丝甜味。
原本因为男人……也就是Xanxus的到来而稍稍冷静的一群酒鬼们,这下他们的酒算是彻底醒了,醒得干干净净,除了身上浓烈的久违,一点喝醉酒的意思都荡然无存。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Xanxus,他只是瞥了刚才还在耍酒疯的若干酒鬼们一眼,然后已经清醒过来的众人立刻在三秒钟之内撤得一干二净,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原本还打算做点小动作,留下一点“纪念品”的阿尔克巴雷诺也是在这短短的几秒之内将这个想法从脑袋中摒弃。
开玩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银行帐户的存款第二天早上就变成了零。
“垃圾,醉了么。”
Xanxus只是任由赛薇整个人都黏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看着一反常态的赛薇,他的眼睛里迅速地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只是还没有当他来得及再想什么、再说什么甚至是再做什么的时候,赛薇已经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
浓烈的酒味突然充斥在口腔中,只是Xanxus毕竟是Xanxus,他立刻从赛薇那里夺下了主导权,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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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Xanxus惊愕的看着突然坐起身然后抱住他的赛薇。
他原本只是被她不断地低喃着自己的名字吵得有些不耐烦了,想来警告她让她闭嘴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演变成了现在这个场景。
该死的,没想到她看起来这么柔弱,力气却不小。
被赛薇死死地怀住的少年Xanxus蹙着眉在心中暗自地咒骂着。
让赛薇松手的方式有很多,这对于Xanxus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以Xanxus一贯的作风,让赛薇松手甚至可以说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而易举。
只是,他却一点儿都没有想要将赛薇挣脱开的意思,反而任由赛薇就这么抱着他、甚至做出了更加过分的事情。
果然,她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温暖柔软……
Xanxus刚产生这样的念头,便又立刻恢复理智,像是噩梦中的人突然惊醒一般,将这个诡异的念头甩到了一旁。
不不不,她不过是个垃圾罢了。
17岁的Xanxus少年在心中这么说服这自己,他应该就这么把她推开的。毕竟她原本应该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她肚中孩子的父亲才对。
但是Xanxus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什么时候他Xanxus大少爷也会有这种女人一样的想法了?
既然是她主动送上门的,他自然不会客气的。
他不在乎她的身份,也不在乎她的过去,只要他Xanxus想要得到的,无论是彭格列还是别的……他都要亲自掠夺到手。
这么想着,Xanxus伸出手按住了赛薇的后脑勺。
“Xan……Xanxus……”赛薇将Xanxus的名字念得断断续续,却没有加上“大人”二字,但是这反而让Xanxus觉得很满意。
他一直都以他人的崇拜与畏惧感到自豪,就如同他将自己会是彭格列十代目一事烙在血液中一样,他人对自己的敬畏对Xanxus而言是理所当然的,可如今,就在此时此刻,Xanxus突然觉得赛薇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大人”只会让他觉得无名地火大,反现在的称呼反而更加合他的意。
甚至因为赛薇刚才的主动以及她的低喃,Xanxus也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抓住了赛薇,正想要将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继续下去,却在这时感受到了从赛薇的衬衫下传来了惊人的温度。
虽然自从来到彭格列之后就一直养尊处优,但是Xanxus也知道这样灼热到不正常的温度代表的什么。虽然他可以继续下去,但是当他的视线瞥过赛薇的校服后,他只能扫兴的皱眉,“切”了一声之后将赛薇又重新塞进了被子中,然后转身向浴室走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
浴室里充满水汽,水雾凝结在洁白的墙砖上,又随着重力一边在光滑的墙面上流淌一边汇聚在一起,直至滴落在地。
Xanxus一边淋着冷水,一边看着墙边上汇聚的水滴,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咒骂着。
(该死的女人。)
就如同墙面上的水滴一样,名为怒气的火苗也在Xanxus心中汇集并熊熊燃起。素来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必要控制的Xanxus一拳打在了浴室的白色瓷砖上,拳头上的疼痛对于他而言实在微不足道,Xanxus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任凭冰冷的水珠从莲蓬头中洒下、冲刷着灼热的躯体。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着,一如卫生间里源源不断的流水,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Xanxus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向来自我主义的他从来不在意这些,除非是某些必要场合,否则一般情况下只有别人顺从他Xanxus大爷的时间表,而从来没有他Xanxus大爷需要注意时间顺从着他人的时刻。
此刻也是一样。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也有可能过去了半个小时,等Xanxus终于觉得自己的状态差不多的时候,他这才走出了浴室。即使冲了这么久的冷水澡,Xanxus依旧觉得烦躁,勉强压制的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新燃起,这让他愈发地感觉到了暴躁。
只是当他走到床边的时候,被子与床单上深色的印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立刻打开了床头灯,然后掀开了她的被子,不出意外的发现赛薇的下.体处,是红色的血迹,熟悉的铁锈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当机立断地,Xanxus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内线的号码,等接通之后不等对方抱怨就立刻下达了命令,“去把总部的那个医生找来,大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