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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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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一如以往的走在自己学校的走廊上,身后跟着的是他忠实的辅佐草壁,他从一楼巡查到四楼,没有放过一个偏僻的角落,所经之处是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忙于退散的普通学生们。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用很轻松的口吻喊了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风纪委员的名字。
“哟,云雀,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众人立刻把视线移到这位勇者的身上,同时纷纷躲得远远的,以防被卷入什么突发事态。
云雀转过身来,非常不爽的看了看山本武那张笑的没压力的脸,那个表情让最近□□劳的死去活来的云雀觉得十分碍眼。
“怎么?终于有心情跟我认真的对战了?”云雀扬起嘴角,用自己的方法解释。
“啊……不是的……”山本苦笑着,早已料到肯定会出现类似的场景。
“既然都已经出声喊我了,想必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云雀走向他,亮出一直被质疑到底放哪里的浮萍拐。
“都说了不是那么回事……”山本武想着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掏出武器……
正在山本还在纠结为什么总是没法和云雀正常对话的时候,云雀已经迅速的冲到了他的面前,毫不留情的用左手的拐子将对方甩飞——
————哗啦啦啦………………
山本武被云雀直接从走廊上打飞到教学楼的外面,四楼侧面的玻璃粉粉碎,伴着山本的一声惊叫落下楼去。
云雀并不理会其他学生或是恐惧或是慌忙的反应,冷哼一声对草壁下命令:
“找人来修理。”
“是,那么委员长,您还有什么预定……”
“我继续去巡视,然后就直接离校,不一定会回到风纪委员室。”
“我明白了。”草壁非常负责任的一鞠躬,“您慢走。”
“那么今天的课程差不多就到这里。”泽田纲吉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有什么想问的吗?”
“呐呐~老师从意大利回来的吧~那边的风景怎么样?”
“老师有没有女朋友?”
“听说老师你是泽田纲吉的哥哥,真的吗?”
从第一次上课开始都是满打满算的时间,没有什么交流机会的学生们开始七嘴八舌的问自己的老师各种各样的问题,果然比较执念的就是交友情况和自己与十年前自己的关系。
“我在那边主要是以研究工作为主,所以没怎么观光。不过研究所附近是相对僻静的,景色倒是不错。女朋友……女性朋友很多,不过像我这样的工作狂应该并不太受欢迎,我虽然是纲吉的哥哥,但是我基本上都是和父亲在一起的,所以倒是没什么时间陪他们……”
不愧是十年后的纲吉,微妙的篡改了实际情况,虽然是谎言但是却不是完全假话的将问题一概糊弄过去。
“老师,我有几个问题不是很清楚,可以过后去请教你吗?”狱寺几乎堪称恶狠狠的瞪着泽田纲吉。
“好啊,听说狱寺同学你也是从意大利来的,我们说不定很聊得来呢。”泽田纲吉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需要让他们心里有个数了,一味的隐瞒并不是长久之策。
由于纲吉的课程都是经过特别安排放在最后的,当下课的铃声响起之后,基本上整个学校的学生们都已经开始做放学的准备了。
跟在泽田纲吉的身后慢慢悠悠的晃回教务室的狱寺,也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要好好问个清楚。
“喂。”
云雀冷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山本武只是皱了皱眉头,无视。
“给我起来!”面对对方无视自己的态度,他狠狠的踹了对方肋骨一脚。
“好————痛!!!!!”山本武惨叫着捂着自己被踢的地方,皱着眉头抱怨云雀。
“然后,要说的事情是什么?”看到对方清醒了过来,云雀也不打算跟他多耗时间。
山本武愣了一下之后,像平常一样嘿嘿一笑,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如他所料的,云雀虽然还是像原来那样我行我素,但是真的有事情拜托他的时候,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本来如果是真的动手,山本武即使不用武器,也有把握躲过云雀的攻击,但是当云雀用并不是惯用手的左手先向他袭过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云雀的暗示。共同出生入死了那么多次,要他不懂云雀的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
于是他就按照云雀所想的被他揍飞出去,落在云雀认为最好的谈话地点等着他。
——之后闲得无聊等睡着了那是另外的问题。
“呐,阿纲和你联系了没有?”既然云雀没有拖泥带水,山本武也就问的干脆利索了。
“……为什么是我……”虽然不至于到厌烦的地步,但是每个人只要泽田纲吉一出什么问题就会先想到他头上这一点已经让他觉得很郁闷了。
“哈哈……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先想到你了……”大概是因为和白兰打的时候,听说知道实情的只有阿纲入江正一还有云雀之后,每次阿纲出了什么事情,就都首先想到他,而且这次还有一个原因,“这是你的地方不是吗,你应该最熟悉了才对。”
虽然云雀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听从泽田纲吉命令的必要,而且泽田纲吉也没说非要他对其他守护者保密什么的,但是云雀就是下意识的知道,泽田纲吉不会完全放着其他人干着急不管,他既然没说,就意味着太多人知道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云雀只是落下一句无可奉告,便转身就要走,但是脚步刚迈出去两步,就不得已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山本武?”云雀看着自己脸颊边的刀刃清白分明的闪着寒光,还能隐隐约约在自己黑色的校服上发现几根被削落的头发。
“云雀,我啊……”山本一向爽朗的声线里,好像夹杂着零下温度的冷风一般,“很明白阿纲他为什么一出事就会下意识的先找你,如果换了我也一样。不知道算是直觉好呢,还是本身就觉得你很可靠好呢。”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云雀的声音同样冷了下来。
“但是啊云雀,这次可就不一样了,阿纲到底去了哪里,那个新来的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次又要去冒什么险,可要请你一样样的交代清楚。”山本的刀纹丝不动的贴着云雀的侧脸,“对同伴兵刃相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也做好觉悟被阿纲责怪了。”
“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
“那还用问吗?”提到泽田纲吉,山本的声音里好像有了一丝温度,“不能放着他一个人,我们也要去帮忙。”
另一方,教务室里。
泽田纲吉看着狱寺用他得意的匣兵器指着自己。
“你曾经说过,你不是我要找的十代目。”狱寺声音里透露着一些犹豫,但是手臂上的武器瞄准的方向却没有因此而偏差,“到底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所知道的是,你和我要找的那个人之间一定有关联,所以今天我一定要问出来。”
“问什么?”泽田纲吉有些兴趣的往桌子上轻轻一靠,有些怀念和戏谑的看着十年前的狱寺。
“十代目他究竟在哪里。”狱寺对于没有下落的泽田纲吉已经担心得快熬出病来了,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泽田纲吉,就算他是,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泽田纲吉。所以他绝对要知道,他的十代目去了哪里,到底有没有危险。
纲吉轻轻扯动嘴角,扬起一个颇感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