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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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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雨还在下,像铜勺打翻在银盘上,倾泄在屋顶房檐发出“叮铃咚咚”的悦耳曲调,像是一支妙趣横生的吉普赛小夜曲。
怀里抱着三人份量的食物——这是明后天的早餐,我撑着雨伞出了门。就像以前无数似那样,他裹着斗篷,一声不吭地从我身边像风一样蹿了过去,使我不得不喊住他。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呢,云雀——”
他预料之中地停了下来。
“山本……”
“要我帮你配乐吗?曲子是「一只小雨晒。”
“啊。你有事吗——”
“我跑去买东西啦,”我掂了掂袋子,很沉:“我去买明天的早餐——不过这么晚了,店家都打烊了。要不要分你一半?”
云雀不耐烦地转身,雨披划出微妙的弧度:“你一直在那里自言自语,烦不烦啊。吵死了。”
“我,一直都在想,要是遇到你,就装作没看见你。”
他垂着头,脸上露出那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也许是因为下着大雨的原因,我真的觉得此时的他浑身包围着“孤寂”的气息。
“今天,我的工作忙得一团乱。”
“因为工作的事,让我心情很差,我真想丢下工作跑掉,而且部下又给我出错。”
【这些废物真没用。】
“那时候,因为本来早该解决的事,拖到很晚才搞定……我最近为了处理那只草食动物忙的没空休息,接着还有最近的『毒品事件』,必须把所有的部下全部都找过来,原本只有三件工作,结果一下暴增到二十多件。”
“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拖拖拉拉的,看到这些部下办事这么没效率,我哪会高兴得起来。”
“我总是在想,今天赶快做好,等到了明天,就不会再发生流血事件。”
“明天会过得更好。”
“是吗……”
【从这个角度切下去吧。】
“看。血没喷出来。这样衣服也不会弄脏。我下手都会顾虑到角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从背后偷袭,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第三件事是什么呢?”
“第三件事是我走在街角时,突然有人来偷袭,但是我完全没有战意……当时我背后还有个敌人。”
【哧——】
“当我刺下去后,那人就再也不动了……”
【啊…已经解决了…】
【真是的。】
【你也抵抗一下吧。】
“我松了一口气,想要咬杀最后的对手,然后……”
“然后。在我划下刀子的同时,他笑着对我说——”
你好美啊。
真奇怪,我居然觉得那样好美啊。
云雀五指抵着胸口,冲我笑起来。
像是孤独却高傲的凶兽,宁愿死在城堡里。
“割断他的喉咙,看到血液溢出来,哈哈,好美啊!”
“你不觉得那会很愉快吗?那家伙,想从血海中逃走,看着我,他一直看着我,想求我别杀他,你猜到他说什么吗?!!”
“他说他爱上了,将要杀死他的我!!”
“呵呵~哈哈哈……很好笑吧,真的很愉快。”
“呵呵,我真的不正常了……”
“我觉得,一点都不奇怪。一点都不会,奇怪。……啊——飞走了。”
小红伞被卷着吹上了天,雨噼呖啪啦得打在我身上,很快将我浇得湿透——和他一样。
“是吗?“他左手掂着下巴——那是他一贯的思考方式——眼睛一直注视着在天上挣扎着的小红伞:“你不会,觉得我很傻吗?”
“嗯,因为……”小红伞飘进了河里,我摸摸湿透了的头发,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我的想法,一时间只好困惑而歉意地看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抿了抿嘴角:“你还是快回家吧。”隔空他把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小红伞远远的朝我抛来,雨披在他的身后不断溢出水来。昏黄的路灯下,他背对着我,一手扶着栏杆,沉默着却没有继续走。
“唉……”雨一直下,“我该,拦住你吗?”我觉得他好像被抛弃的野猫一样。
“那么,”我轻轻地将纸袋放在地上,卷起袖子:“我就来陪他吧,好。”
我卷起袖子,朝他走了几步。
他稍稍侧开头瞥视着我。
“能和我跳支舞吗?好吗?云雀。”我怀着最大的热情冲他笑,他怔住了,眼中又出现了我所熟悉的骄傲神采,他愉悦的微笑起来:“好啊。”
“曲子是吉特巴舞。”
“哈哈!云雀跳吉特巴舞!你真的会跳吗!”
“你找死啊。”
就算觉得很痛苦,还是要活下去吧。
云雀。
因为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吧……
“啦~”“啦”“啦”“啦”
“吉特巴舞不是这样跳啦!”
“哈哈!”
不管是你或是我,既然来到这世界,那么大家都有存在的意义吧。
“不过,云雀,你笑起来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