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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觥筹交错,隔岸观火 ...
金碧辉煌,侍者穿梭,笑语温软,酒香醉人,水果与海鲜的气味混合着,成为一派难得一闻的靡靡气息。
舞池之中,男女嘻笑,流水似的音乐中,各种身着金银珠宝的“上等公民”如人鱼一般在其中来回着,摇曳生姿。
人们的表情各异,或献媚,或高傲,或阴沉,或冷艳,或妖娆,或离俗……千百种样貌,千百种姿态,在闪烁而亮如白昼的灯红酒绿中,绘成一篇难以描述殆尽的酒林画卷。
——这里是,属于“上流社会”的,应酬酒筵。
小冬看着眼前一派贵气逼人的景象,头痛不已地闭了闭眼。
——这种……麻烦的地方,谁来……放把火烧了它好嘛?
“ヌフフフ,我亲爱的Donna小姐,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耳侧一阵阴风,让正在喝果汁压惊外加发呆杀时间的小冬差点一口喷出去。努力咽下口中莫名带着点酒味的果汁,小冬礼貌并且不动声色地将某颗凑过来的冬菇脑袋稍稍推离,“受宠若惊”似的仓促微笑:“D,这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我原以为以你的个性应该会把我丢到乱葬岗上去然后装神弄鬼地逗、我、玩、呢!
“ヌフフフ,我亲爱的Donna满意就好。”熟练的一记吻手礼让少女羞愤地忘记质问“那个亲爱的Donna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这麽叫我的”,斯佩多轻笑着招来一杯色彩艳丽的饮料,递到小冬手上,代替了那杯色彩寡淡的饮品。倾身,他在小冬耳畔密语:“小冬要好好呆在这里不可以乱跑呦,我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最好就像广告之后马上回来那麽久——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小冬愤愤瞪他一眼,在桌后稍微不显眼的地方寻了个座位坐下,望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们继续发呆杀、时、间。
一向以平民甚至是贫民自居的冬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一提到这个问题,小冬对斯佩多的咬牙切齿程度便开始迅速升级,轻易便更进一层。
今天早上——没错是早上——小冬去赶早市,结果拿到一封(麻烦的)不得了的信,于是灵机一动拿到了盆锅裂总部妄图摆脱麻烦。最后,那封信带来的麻烦似乎摆脱了,可是同时,她也被某冬菇一把捞走。
先是陪他四处采购,再回到(他)家里对这些采购来的东西进行二次加工,(小冬惊奇地发现某冬菇手工居然还算不错),如此,一个上午被浪费了个通透。
一切搞定,小冬本以为可以回家吃饭了,却被斯佩多“ヌフフフ”笑着打出金钱牌,贯彻“没风险的生意不做白不做”理论的冬姑娘只好留下给他做饭——当然吃饭时间少不了再次忽悠着他用筷子吃饭,结果以某冬菇恼羞成怒用两根手指夹着吃完告终。
午饭结束,斯佩多再次打出了友情牌,拉着她去了某坟墓,严肃伤感认认真真地祭拜了一块墓地并把早上两个人一起做出来的各种小玩意摆满了坟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小冬再次回到了(他)家,并以请她“看戏”为名又一次留住了冬姑娘离开的步伐。
想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小冬的牙齿开始不淡定地格格作响。
谁会知道接下来斯佩多居然以准备为名拉着她去化妆?!!
像是早有预谋,这个混蛋拍拍手便有美丽的姐姐们【小冬语】分别抱着礼服,首饰,高跟鞋,化妆盒走了进来。接下来,斯佩多便“ヌフフフ”地欢快笑着离去,留下小冬一人,被这些美丽的姐姐们折腾了两、三个小时,差点便累死在试衣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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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多远远地观望着那只安分守己的小白兔。
她的半长的杂草头发被精心打理,挑出几缕缚成个漩儿,在头顶被一只横趴坐落的凤蝶牢牢固定。蝴蝶那被宝石修饰而成的触须坠在她的头顶,为这一个姿色平平的少女平添了五分灵动五分媚色。
他曾为她挑选了好几种颜色的礼服,或黑或白或红或紫,到头来最衬她的却还是这套橙色,她的皮肤上属于亚裔血统的黄与营养不良的黄相混合,过于素质的衣服则显瘦弱,过于艳丽的衣服又觉庸俗,唯有这种异样温暖的色彩,在她身上但是恰到好处的明媚和睦。
没膝的长裙裙摆上开出大片黑色的天上之花,明明是属于妖异的植物,却在这只小白兔温吞和煦的气质下被生生抹去了妖娆,变得温顺又服贴,在如同夕阳般的背景色彩中,倒像是被蓟鸟随意放置在藤蔓之间的蓟花茸毛,柔软而洒脱。
她没有耳洞,脸上的装饰便在这浓妆艳抹的舞会上显得素雅过分,却显出几分天然的乖巧可爱。
这样的小冬,让人想要把她藏起来,似乎不这样做,她便会乖巧地随前来搭讪的闲杂人等离开。
斯佩多望着她,似乎是满意自己挑选的服装,又似乎是对少女眼中流露的淡淡渺茫不满。
——是不是就算让她直面这些黑暗,她也能像一直以来所表现的那样,对这个世界全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这个想法突然在斯佩多的脑海之中响起,让他不可抑制地想要为自己的突发奇想大笑出声。
这种不被黑暗改变分毫的作风,倒真是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有趣的女人。
可是,那是个敢于直面任何阴暗而不畏惧,并保持着心中光芒的人。
斯佩多曾经对这样的人,无法抑制的欣赏和向往着,如此,才会被Giotto吸引,才会加入彭格列,才会像为了实现梦想一般地奋斗着,一直到……那个照亮了太多人的存在如同彗星一般陨落天边。
当时,是心痛了吧……是心痛了啊。看着她在自己怀中气息全无,看着她微笑地将未竟的事业托付给自己,然后灵魂去往某个他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是一种打击。
像是梦想的崩塌。
一直相互理解的同班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让人无法接受,却又无法不去接受。
那以后的事情,斯佩多不愿多想。随手取来一杯如血浓稠的红酒,倒入喉咙,身穿军大衣的青年有些头痛的支住额头:“ヌフフ,艾琳娜的祭日,居然有这麽大影响力吗……”
视线斜睨,回落到角落处的少女身上,斯佩多眼神微凝。
少女身边,一群人围在那里,中心的人,正是某个“计划内”的家伙。小冬的脸上挂着掩饰性的礼貌微笑,只有眼底留存一抹不豫。
心情突然便更加烦躁,斯佩多不由加快了脚步,一步一步更加迅速地完成“舞台的装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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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这帮纨绔子弟发现的,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最角落的地方,是不是抿一口斯佩多递给她的艳色饮料——不可否认的,这个家伙在吃喝玩乐方面还真是极有品味。
可惜再好的味道,在一堆聒噪的自以为是的富家子弟面前都大大的打了个折扣,现在小冬只想把这杯甘爽怡人酸甜可口颜色艳丽气味芬芳……的果汁,一头浇到旁边喋喋不休的人头上。好在冬姑娘是个擅长忍耐以及察言观色的姑娘,从周围人们的表情中,冬姑娘瞬间明白了两点:
①这个纨绔子不好惹
②这个人爱面子,所以一时半会找不到(调戏的)理由他就拿自己没辙。
总结出这两点的小冬于是拿出了五分精力来陪这位少爷玩文字游戏,剩下四分呆在不知名的地方继续无聊着,还有一分,则在小小声地数落着把她带过来并且完全丢在这里的某冬菇的不是。
贵族少爷出言试探,她轻描淡写太极过去。
贵族少爷问她名字,她驴唇不对马嘴告诉他相逢即是有缘就不要在介意身外之物。
贵族少爷问她家住何方,她两句三句便让人忘记了这个问题将话题拐到其他方向。
就在小冬无聊地差点想要答应和这帮人去打桥牌的时候,一只戴着黑色鹿皮手套的手终于送到了她的眼前。
“ヌフフ,我亲爱的女伴怎么这样耐不住寂寞呢~”
轻佻的语调轻而易举拨来人群,下一秒,声音的主人便来到少女身边。小冬嘴角有一瞬间难以察觉的抽搐,不动声色地笑着将手搭上斯佩多伸过来的那只手,冬姑娘起身,笑意温润:“耐不住寂寞的明明是您吧,从刚才起就把我丢在这里,真是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已经不过关了呢。”
斯佩多诧异地挑了挑眉。按照他所熟知的那个小冬的习惯,她应该是微郝地垂眸低笑,一句淡淡的“D你说笑了”作为打发才对。现在的这个态势……居然是进退有度的反调戏么?
真是让人产生一种小白兔被调包的错觉。
斯佩多有趣地勾起嘴角,配合着小冬的言语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在感受到自己臂弯被熟络地环住后不带任何诚意地道歉:“我亲爱的Donna居然怀疑起自己的魅力,那我可真是该罚。那就罚我从现在开始一直陪在你身边可好?”
这样近乎露骨的调戏,他真的很好奇小白兔的反应呢。
小冬绕在斯佩多臂弯的手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掐了一下,脸上却分毫不差地露出一副“强忍而难以掩饰的欣喜”的样子,倚在军大衣青年身畔柔柔地道:“这个惩罚,真是……很好。”
——嗯~小白兔居然也是装模作样的高手么?
斯佩多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为这个姑娘的表现心情愉快。轻轻一拉,让少女彻底脱离人群的包围,斯佩多向着一直被忽略而面色难堪却又顾忌他的实力而不敢发作的贵族青年道别:“那麽帕森子爵阁下,我便带着我的小情人先行一步,希望不会搅扰了您的雅兴。”语罢,也不待对方作答,便“ヌフフフ”地笑着带了小冬穿过丛丛人群,消失在这些人的视线中,完全不去在意对方已经青白地如同砖块的脸色与眼中久久不散的阴狠神色。
——注定不久后就要迎接死神大架光临的家伙,又有什么必要去浪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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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七拐八拐,不一会便远离了舞池,到达二楼观望用的室内阳台。
阳台在一个雕像的阴影下面,从一楼看过来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这个地方明显地被精心装饰过,胡桃木的小圆桌安静地摆放在正中,旁边不多不少地放置着两把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椅子。桌面上摆放着一架烛台,火光温柔地撒落在桌布上,撒落在零星摆放的银质餐具上,撒落在桌面上一朵红黄双色混杂的郁金香上。
绅士地带着小冬落坐于靠墙的椅子上,斯佩多自己坐在了靠近阳台口的位置,一扭头便能将一楼的场景尽收眼底。
“所以,你今天浪费了我一天的时间,就为了把我带到这里来看风景?”小冬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差点便想伸手把那只郁金香上的花瓣扯下来一片一片撕着玩。
斯佩多单手支头,另一只手却竖起食指摇晃,神秘地笑道:“不要着急,好戏会开始的,不过话说回来,小冬你今天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呦。”
“嗯?不再叫我亲爱的Donna小姐了?”小冬瞪他。
“ヌフフフ,亲爱的Donna小姐如果这麽希望的话……”
“免了!”小冬赶紧打住他的话头,将话题转回之前的那个:“我只是抒发一下被剥夺一天空闲时光的怨气。”
斯佩多从善如流:“ヌフフ小冬抒发怨气的方式真是特别呢。”
“不我还是觉得回家做馅饼更管用。”
“……”斯佩多僵住了身子。
半晌,他重新扬起邪魅的笑,低哑了嗓子道:“在请小冬你看戏之前,我想先讲一个故事呢。”
小冬顺势作倾听状。
斯佩多定了定神,将记忆里那名女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从相识到相交,从相交到相知。从她的生到死,从她的光芒普照到黯然陨落。一点一点,他缓缓的讲,虽然不细致,却清楚简要。
小冬看着斯佩多,看着他的双眼在谈论这个人时绽放光明,看着他脸上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柔,看着他说出那名女子死讯是的失落痛惜……这样的斯佩多,是她所未见过的。她印象中的斯佩多,洒脱不羁,难以捉摸,恶劣的不像话。那样的他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消失了,变得更加……亲切。
似乎他也会烦恼也会痛心,他与常人其实一样。
“D你现在真是……看起来像未落的五针松果那样青涩。”
被小冬一句话从回忆里拉出来的斯佩多瞪大双眼,看起来有点呆愣的可爱。小冬自知失言,不由轻咳一声,问:“D你是爱着那位小姐的吧?”
斯佩多笑眯了眼:“ヌフフフ那可是我心上的女神呢。”
“哦……”小冬了解地点头:“原来D你和纳克尔神父是同一种人。”
“……”本质是欺骗的雾的斯佩多再次僵硬。
“嗯~总之,今天来,是为了给艾琳娜演奏一曲镇魂歌。”
“我要让那些曾经害她死亡的人陪她一起进入永眠。”
斯佩多的宣言声中,别墅外的钟声隐隐约约传来,“当当当当”响出十一下沉闷的节拍。
夜,十一点来临。
随后,轰然巨响!
“ヌフフフ,原来看上这个舞台的不止我一个人呢。”斯佩多眯眼冷笑,手中不知何时握上了形状奇异的眼镜。下一刻,袖口一紧,素白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垂头,面色变得苍白的小冬皱眉指着楼下,声音微冷地道:“你看,是那时候的……”
斯佩多低头看去,两只奇形怪状的生物正在大厅中央兴风作浪,他兴趣盎然地挑眉,指出:“彼·安泰的怪物们。”
“恶心的东西。”身边的少女轻声评论,然后对着斯佩多耸肩:“既然这样的话,D你的节目还是放到下一个吧,我想你也不会想要和这些怪物打招呼。”
“嗯~是这样呢,不过小冬难道不想救这些人吗?只有两只的话,小冬应该完全可以应付吧?”
“与我无关。”
少女着四个字说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让斯佩多不由怔忪。
——果然,即使是一样的温暖,她们两个人从本质上来说,是不同的啊。
心中似乎有一角遗憾地叹了口气,却又有另一个角落愉快地唱起了歌。斯佩多望着楼下一派地狱般的场景,笑的云淡风清又恶劣非常。偶尔的瞪视,让落网之鱼死的更为透彻,到最后手指轻捏,一个响指清脆出声,声音虽淹没在楼下的嘈杂中,作用却完全地发挥出来。
地面变成火海,天上冰刃掉落,这个大厅,一瞬间便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地狱。
“喂D,你是害怕那两只怪物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吗?”小冬微笑,额角青筋气急败坏地暴跳,实在是因为上次和这些玩意打交道的记忆太过深刻,让她连忘掉都不可能,又没法子“熟悉”……如果可以,小冬真不想再接触那些东西,连见它一面都不想!
斯佩多手中依旧把玩着魔镜,保持着警戒,却抽空扭头笑眯眯地对着小冬道:“凡事,不是正因为其不可预料,才更加有趣么。”
不可预料你个鬼啊啊啊!小冬深呼吸,微笑:“我可没有D你那种搅混水看热闹的变态嗜好哦。”
斯佩多笑容更加欢乐:“是碍,因为小白兔你是完完全全的旁观者嘛,不过明明有阻止的能力却完全不会出手,这样反而更加的……恶劣呢。”
小冬呼吸一滞,却立刻恢复了平静,收敛了笑容,少女只淡淡又倔强地重复:“与我无关。”
你们黑手党的事,你们上流社会的事,不管怎样都,与、我、无、关。
在这世界,我只要路过就好,我只要路过。
而你们,与我无关。
总觉得小冬冷了黑了呜,艾琳娜真难写天野娘在下决定讨厌你呜呜QAQ
其实……某歌想说……路过都超过10w了嗯……求长评【羞射地滚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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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觥筹交错,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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