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捕获计划》子曰往东

8、CH8 作陪第二遭

　　当卧底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估计就是可以不用早起上班，还可以由着林晓晓自己打扮，怎么花哨怎么来。以林晓晓初高中时候的做派，大部分人都不太相信这姑娘以后能安安分分地穿着制服为人民服务的。林晓晓也明白，她做警察其实也没啥远大的报复，不过是心头纠缠已久的心结唯有这种方式才能得到最直接的解答。

　　晚上上工的时间是八时，林晓晓去自己住的楼底下要了碗面条吃，呼啦啦地正吃到一半，电话倒是响了。林晓晓这手机是留在K姐那儿的，也就沈莫言一人知道，这号码也不知是谁的，林晓晓怔了怔才接起。

　　“十三妹？”林晓晓一听，就知道是顾西凉那货。“今晚上还上工不？”

　　林晓晓撩了把头发搁下筷子。“怎么不上工了，家里等着我养活呢，总不至于为了昨晚上那么点破事就不赚钱了吧。”

　　“现在怎么这么爽快了，昨晚上还挺贞洁烈女的么。”顾西凉在那头嗤笑了一声。

　　“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K姐那儿留的。怎么，有兴趣今晚上出台不，昨晚上那群人不死心想看看好戏，约了在外头打牌。”顾西凉其实也没怎么用威胁的话，但语调里总流露出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这跟他的长相相去甚远。林晓晓握着电话，犹豫了一下，毕竟她的任务对象不是顾西凉，但顾西凉手上的纹身又让她心有顾忌。“怎么，不肯也没事儿…”

　　“没…”林晓晓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昨天那几个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我也只是刚入行…”

　　顾西凉笑了一声。“你过去就是我的女人，没人碰你。”

　　“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嘛。”

　　“不准我玩儿双洞啊。”

　　“行，你顾二少想玩什么人还拦得住你么。”这也太重口了点吧，林晓晓擦了擦额际的汗，转念想反正这顾西凉是顾西风的弟弟，如果跟他拉好了关系见到顾西风那也是早晚的事情。沈莫言没多嘱咐她，只是让她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见机行事，这点上沈莫言比她更有说话权，他知道一旦接了这种任务就一切都看自己的造化了，旁人再急都帮不上忙。

　　“那你是来喽？”

　　“嗯…那你一会儿来接我么？”

　　“把地址发我。”顾二少咔嚓就把电话给挂了，很是利索。林晓晓把桌上那碗面吃完了，没过多久就看见一辆红黑色的奔驰敞篷跑车刹到了路边。乖乖，林晓晓活这么多年也就是在电视剧上看到过这场面，然后车门就开了，下来个穿牛皮小黑靴红色铅笔裤黑色背心的墨镜棕发男人。

　　只是这男人叫她——十三妹。

　　呸，她又不是哪里来的村姑。林晓晓整了整头发，拎上昨天刚公费来的coach小手包就走到顾西凉面前。“喂，你能不这么叫我么，现在我可不是坐台的时候。”

　　顾西凉抿唇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林晓晓没化什么妆，素着脸，但却比晚上昏黄灯光底下的清纯了好几分，仍是个美人胚子。“那我叫你什么，难不成叫宝宝？”

　　“干嘛…嫌恶心啊。”这么多年，林晓晓头一次从另一个男人嘴里听到姐姐的名字，竟有种时过境迁之感。

　　“还是十三妹符合你的气质，如果一会儿这顿你付钱，我是不介意叫你宝宝这种肉麻兮兮的名字的。”顾西凉摊摊手，那架势带着林晓晓深恶痛绝的有钱人那股子臭屁劲儿。得了，爷您有钱小女子得罪不起，林晓晓想着就扁了扁嘴，上了副驾驶座。

　　林晓晓刚把安全带系上那车就蹿了出去，难怪最初顾西凉说若不是我想让你抓你还真追不上我，就他这开赛车一般的手法，还真没几个交警能与之抗衡的。顾西凉见林晓晓不说话了，以为她是怕了这车速，象征性地安慰了她一句。“没事，交警大队那儿我有人，扣不了本子。也就上回有个瞎了眼的小女警不认得我这车牌…”

　　哎哟真赶巧你身边这位就是那瞎了眼的，也难怪那天这厮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上头有人，林晓晓扯了扯嘴角。“你车技倒是不错。”

　　顾西凉闻言只是笑笑，几乎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车停到了吃饭的地方。说这是吃饭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群人吃喝打诨的，门面虽然高级但也有打牌陪酒的。分明也是有小姐的地方，干嘛又带了她过来，林晓晓看看自己身上挺普通的蓝底小圆点裙子，再看看周围的姑娘，心中也猜不透顾西凉的用意。

　　刚推开包厢，里头的人已经在吃吃喝喝，见顾西凉进来都二少二少的叫着，寒暄了半天才把目光投到林晓晓身上。林晓晓瞧见有几个就是昨天晚上给顾西凉下套的，看见林晓晓跟着来了，笑容敛了一下又随即调侃起来。“看来昨天晚上给二少找的姑娘，二少挺满意嘛，这会儿还带过来。”

　　刚说完顾西凉手一伸，就揽过林晓晓的腰。“送上门的不要，那可就说不过去了，而且十三妹也的确是秀色可餐。”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扫过林晓晓的颈项，惹得她颤了颤身子，这就给调戏了去。

　　“是啊是啊，能站在二少边上的，要不是绝色天仙可不就给比下去了。”

　　嬉笑之间，林晓晓看到顾西凉皱了皱鼻子，分明因为刚才的话甚为不悦。兴许，他是不喜欢别人夸他漂亮的吧。但转眼之间，顾西凉就又笑着跟别人喝了起来，谈笑之间根本没了刚才的不悦之色。谁都会藏，不过这顾西凉该是其中高手。

　　林晓晓跟今日陪酒的小姐一比，就素了很多，但倒更像是跟了顾西凉有阵子的女人，很是安分地坐在边上，偶尔搭句话，让她喝酒也不推拒。饭后牌局，她自然是跟顾西凉一组，她在边上倒点茶水递个烟点上，也乐得清闲。顾西凉的牌技不错，半数都是赢的，这桌上自然是玩得很大，都几万几万地进出。林晓晓边看着，边在心中鄙夷，一群只知道臭钱的俗人。

　　“十三妹，要不我这圈赢的钱都归你啊。”顾西凉把脑袋凑过来，笑嘻嘻的。

　　那可感情好啊，这赢了一圈可最少是五位数的进账，她在警局做几个月不吃不喝都没这钱。林晓晓甜甜一笑，手轻轻搭上顾西凉的肩。“二少的情谊，我哪里能推拒。”

　　“你这会儿看上去不那么贞洁烈女了嘛。”顾西凉继续在她耳边低声道，就差没咬了林晓晓的耳朵。

　　“跟钱玩儿贞洁烈女是不是太作了一点。”林晓晓不客气地从顾西凉赢的钱里头抓了个一万的筹码，捏在指尖勾勾嘴角，她并不觉得顾西凉相信自己是纯情的货色，亦或是顾西凉他本身就不相信这道上有纯情的姑娘。“二少大概觉得，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吧？”林晓晓看着手里的筹码，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但没了钱，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你做这行就不是为了钱？”

　　林晓晓把筹码放进包里。“嘿，除了钱，也可能有别的原因嘛，比如想要勾搭二少你。”把话说白了倒不像是真话了，顾西凉听了只是哼了一声显然是没放在心上，继续整着自己面前的麻将牌。等玩好这一圈，顾西凉蓦地来了一句。“十三妹，你倒是挺和我胃口。”

　　“诶？”难不成gay要转性了？

　　“以后偶尔陪我出来玩玩，他们给找的女人个个都让我恶心。”

　　“哈？”这算是出台…还是要给人包养？林晓晓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顾西凉却以为她是在考虑价钱，末了甩了几个筹码到林晓晓手里。“哪，当我给你的定金好了。以后打电话给你，可不准不接，K姐那里我会给你打好招呼。”

　　林晓晓看着手里那加起来的好几万块钱，觉得事情顺利得几乎是要超脱自己的想象，但又觉得不那么真切。等那筹码换成一沓子红色的钞票，林晓晓抬头看侧边的顾西凉才惊觉自己是给人买断了。顾西凉掐灭手上的烟，戏谑地在她耳边叫了一句。

　　宝宝。

　　林晓晓觉得自己这一年的胃口都要倒足了。